因为大家都是熟人,进了府便没有必要客气。
陆清秋与百里夫人寒暄一阵,她便随着司徒流月进入了她的院落,莫名的感受到司徒流月的低气压。
待两人独处,便听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啊。
“你不是死了吗?干嘛还来搅合我们。”愤怒的模样掩藏不住心中的悲愤,“当大哥说你还活着的时候,你知道我多想在掐死你吗?”
咳咳
“太难看了。”
“陆清秋,你这个混蛋。”
不等她在骂下去,陆清秋便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错了,大小姐,快原谅俺吧。”
一句话,便惹的她感伤,开始泪流满面了。
“你真可恶,知不知道得知你死了,我哭了多少回,梦见了你多少回,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活着都不知道捎来一封信。。。。。。”
陆清秋千说好说,终于安抚了情绪激动的她。
还未感触完,便听外面说是吴氏前来请安。
流月撇撇嘴,便道:“她大概是来寻你为她瞧病的。”
陆清秋倒是没有拒绝的意思,而是问道:“你不喜欢她?”
“谈不上,大家各自安好。”
陆清秋点点头,倒是觉得流月最近几年有些和善了。
“这边大哥娶了几房小妾生个儿子,她大概着急了,都是女人,哎。。。。。。”这感慨发的甚是悲哀。
难道是百里有约在外面有人了。
那吴氏进来了,瞧见了流月似乎哭过,她尴尬道:“我这来的不是时候,公主与弟妹若是有事,我少片刻在来。”
“大嫂,都不是外人,快进来吧。”她招呼着她坐下,流月便道,“我刚才还跟公主提起呢,大嫂时常念叨着她呢。”
吴氏又是一阵尴尬,她面皮薄,想的又太多了,所以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
司徒流月望了一眼她,陆青秋方才道:“我瞧着大少奶奶面额偏黄,似有些不适?”
吴氏眼睛一亮便道:“正是,可否麻烦公主诊一诊脉。”
陆清秋:“您客气了。”
陆清秋为她诊脉,捎待片刻后,给她开了个药方。
接过药方的他有些紧张,急问:“可能怀上孩子?”
“这………总要先试试看。”
那吴氏不知为何突然间问道:“公主医术高超,但却一直未见公主怀孕,不知这是为何?”
陆清秋晓得她没有恶意,便笑着道:“医人不自医。”
司徒流月不想她难过,便道:“大嫂,还是快快去煎药吧,这次大哥在京城待久一点,说不定届时还能让公主瞧上一瞧。”
吴氏又是一阵尴尬,便告退了。
司徒流月安慰道:“你别听她胡说,你跟大哥这几年分分合合的,哪有空要孩子,你那么善良,老天爷必定不会亏待你的。”
陆清秋瞧他紧张,便笑了,道:“就你会说话。”
她们这两年都各自经历了太多,各自成长。
晚上司徒戟来接他回去,陆清秋突然间不想做马车,便道:“我们骑马回去吧。”
“你会?”
“别小瞧人好吧,这两年,我可是学了不少东西的。”
“琴棋书画?”
“呵呵,不会。”
司徒戟笑着摇了摇头,道:“走吧,我们去山上看星星去。”
来京城这么久,还未看过山上的夜景。
但是当她晓得,这祁连山整个山都是司徒戟的时候,那嘴巴惊愕的都快要吞得下鹅蛋了啊。
“你买山干嘛?”一堆石头啊。
那璞玉还能理解,可是这山?难不成这山下有宝贝?
司徒戟暗道:“准备送给你。”
陆清秋敲了敲这巍峨的石头,嘴角抽了抽。
她看着像不喜欢财宝喜欢石头的人吗?
“曾经我送给你金簪玉簪,从未见过你戴过。所以我便觉得我的夫人,与旁人不同。”
呵呵
那不是不舍得戴嘛。
可不喜欢金银,就喜欢石头?
“夫人可还记得,当初你途径此地,遇上了什么?”
两年前,出来此地,她和小薇遇到了劫匪,丫丫的,还跟他来此树是我栽的戏码,当时她扬天长谈了句:“你们等着,等老娘有了钱,买了这座山,让你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咳咳
“你。。。。。当时在?”
咳咳,她当时愤懑之词,居然被他当真了。
“清儿,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倾尽所有。”
咳咳
“清儿,你。。。。。世人都说,我能力非凡,是难得的奇才,可我连自已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使你身陷在灾难之中,你知晓我有多厌恶自已吗?”
“不,你很好。。。。。”
“很多时候,我站在这山上,俯览这偌大的江山美景,我曾问我自已,若是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
“三弟病危,我命令全潍城的大夫都不给她救治,所以他死了。”
“不,是我杀了他。我。。。。。杀了人。。。。。。我真的不值得你如此。”说出这些话,她埋藏在心中芥的蒂终于解开了。
宛若通红的伤疤结了痂一般。
而她好了伤疤,却要面临着死亡,这两年来,她就像是逃犯一般,小心翼翼,她终究是不适合做坏事啊。
随后落入一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恍惚溺水后,抓住了芦苇。
“他是你弟弟,若是你将我送官,我也不会怪你。”
可是送倒是没有,司徒明轩每隔一天便给她讲了司徒戟的行事作风。
两年前,他亲手将傅如儿推入湖中,眼睁睁的看着她溺水。
两年前,亲逼死了十来个掌柜,只因为他们不愿意为他校历。
还有最近,有人说了他两句不是,便被他派人给整死了
……
这是他另一面,确实吓到了她。
以往她总觉得八爷之辈,方是仗势欺人的典范,但眼前这位,平头老百姓,居然如他那般可恶,不对,若当真如此,为毛她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出来的?
丫丫的,她这两年逃命似的躲藏,是为了什么?她该留在潍城作威作福,亲手宰了那禽兽。
再次见到他,在隔天晚上了,陆清秋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还有闲心为他们父子二人做饭。
噗
司徒明轩还没吃两口,便吐出来了。
“好咸。”
他扭头看了看他爹,但见他嘴角含笑,吃的特别顺畅。
“爹,你不觉得难吃吗?”
“很美味。”
他扭头问他娘道“娘,你怎么不吃?”
“看着你们吃,娘亲觉得很幸福。”
幸福?这是什么感觉?
反正不是好事,他舔了舔嘴道:“爹娘,我不饿,我先去书房抄写三字经了。”
陆清秋看着他吃完,莫名的舔了舔嘴。
她问道:
“司徒戟,你爱我是吗?”
“是。”
“可是我现在不爱你了。”
“。。。。。。”
“真的。”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这是很严肃的问题好不好。
“你让明轩告知我一切,难道不是要与我重修与好?”
“……”
“可是我不愿意,两年了,可是我依然没办法过去心里那道坎,我过不去,你心里。。。。。。”又怎么会不介意?
有些美好的事情,留在回忆中便好。
“陆清秋,他。。。。。。”他根本没将你怎么样。。。。。他顿了一下便道,“你爱不爱我,又如何?”
“你什么意思?”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你同意或者不同意,都要留着。你没有选择权。”
“凭什么?”
“就凭我比你有钱。”
好,很好,这男人,居然用钱来压制我,我。。。。。。思来想去,真的是找不到好法子来报复他。
唯有气馁的瞪着他。
“对了,下次不要在故意放这么多盐,盐贵。”
陆清秋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很有钱?”
“但是我抠,总不能真的让夫人您出去卖艺。。。。。。本也没甚才艺,出去怕是连自已都要饿死了。”
你你你
这男人可恶起来,简直是不要脸。
可内心却莫名的欢悦,他们是吵架了吧?
吵架之后,总是要冷战几日的,陆清秋憋着,倒是憋来了一个人。
司徒流月,她带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温言灿被关了起来,她的女儿也被处死了。
原因则是不知哪里来的道士,扬言说温言灿乃是妖孽转世,她的女儿是傀儡玩物。
“温家二老求到我这里,只希望见她女儿一面,我这也无法,所以才来求大哥。”
陆清秋思来想去,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啊。
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皇上还将丫丫当成大梁祥瑞来看待。
怎么突然就?
“八王爷家的小郡主夭折了。”
纳尼?
不用陆清秋去咨询,宫里面便有人来请她了。
陆清秋见到皇上,皇上开口便问道:“老八说你不久前给八王府家的小郡主诊过脉,她是否一切安康?”
“是。”
“好,很好,来人,传令下去,将那妖言惑众的温氏,行以火刑。”
陆清秋忙呼了声等等。
随后便意识到自已触犯了皇帝威严。
缩了缩脖子,可想到先如今皇上对司徒戟拉拢的状态,定不会要了她的命,便硬着头皮道:“皇上,能否让我看一看小郡主?”
“你要做什么?”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所以我怀疑是人为,我亲自喂小郡主诊脉,他体征良好,这突然间么了,惹人怀疑。”
正文 番外13
番外13
陆清秋出了宫,便去了八王府。
司徒质直接拒绝她的探视。
“前些日子让司徒夫人为小女诊治,司徒夫人抗拒,如今却为何这般积极?难不成你别有隐情?”
去你姥姥的别有隐情,一条人命,在他们眼中居然如此轻贱?
“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难不成你不想知晓她为何而死?”
答案却是否定的,八爷直接将她赶出了王府来表达了他的意思。
出了王府的陆清秋,又想去四爷府上打探消息,可一旁送他进宫的铁子则道:“夫人,您何不回去问一问少爷呢?”
“你什么意思?”
铁子笑的自豪,道:“您想要的答案,我们家少爷都晓得。”
回到她们现在居住的府上,便见到司徒戟一派潇洒的坐在正厅内,见到她回来,便道:“夫人,我饿了,快去做饭去。”
为了打听些消息,做顿饭有何难。
她发挥了自已的特长,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这一回却没敢加些作料。
司徒戟常了个遍,满足道:“夫人的手艺当真是突飞猛进啊。”
“相公也觉得好吃啊,那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这话就是利诱了。
“天天是一辈子?”
陆清秋一愣。
“我可以救她。”
然后呢?
“那就要看夫人的诚意了?”
陆清秋试探问:“难道你想我一夜风流?”
司徒戟恍惚间愕然,但很快眸色泛着危险的气息,陆清秋恐慌道:“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先……”
“既然夫人这般想要与为夫一夜风流,那为夫便成全你。”说着便快步堵住她逃离的路,将她扛起,送入了床上。
“司徒戟,我们不能够……”
可惜自已的顾忌都被他的野蛮粗暴给打散了,这一夜她不知骂了多少句混蛋,但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男人已经许久不曾有女人了。
只是醒来她已经不再,问小薇,小薇直说是:姑爷说去办理您交代的事情去了。
陆清秋虽然不知他想要如何做,但心里面却莫名的踏实了不少。
隔天她便听说皇上昨夜做梦,梦到的死去的太皇太后托梦给他,说那温言灿乃是天神转世,托转入世,只为渡劫,并不影响国运。
皇上醒来便寻来无极道士解梦,那无极道士本来说是障眼法,可不知为何,当温言灿施行火刑的时候,突然间天降大雨,浇灭了她熊熊燃烧的火焰,重视运到的皇上的,细细琢磨,不敢忤逆上苍,便命令将温言灿禁锢在驿馆,今生般不许出府。
可是最终还是出了变故,那温言灿一口咬定自已是个妖孽,求皇上处决。
她一心求死,只因为小郡主已经被皇上处决。
陆清秋无奈悲天悯人一阵,可却是无可奈何,自已不过是沧海一粟,怎么能敌得过这王朝。
晚上司徒戟回转,陆清秋便询问结果,司徒戟只是说:“她的孩子没死。”
“什么?那她人呢?”
“被四王爷藏了起来,可是如今,你明日去瞧瞧她,若是再不去,怕是……她再也认不得你了。”疯了。
“既然是四爷藏起来了,那么你怎么会知晓?”
难道这两人一丘之貉?
“大梁皇族有个传说,梁朝四代,女皇降临。”
“这跟丫丫他们有什么关系?”
“皇帝认为,这女皇定是皇朝子嗣,所以这百年来,拓跋一族没有女子降生的缘由,本来这是绝密,唯有皇朝天子知晓,不知那拓跋质如何得知,便利用此事,设计了四王爷拓跋彻,以此诬告她居心叵测。”
这一招用的当真是绝妙啊,除掉了四王爷这心头大患,还表明了自已的衷心。
“你怎么会知晓?”
“既然拓跋质都能够打探出来,我为何不能?”
陆清秋不信,问道:“这件事你参与了多少?”
司徒戟道:“你别想多了。”
陆清秋寻了机会,让司徒戟带他去了驿站,她将温氏二老也带过去了,只因耐不住这老两口死死哀求。
医馆内如今变成了圈禁人的地方,自然人烟稀少,唯有那零落几许的侍卫和送饭的婆婆。
陆清秋先进去瞧了她,但见她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她诊了诊脉,见她脉象,只是饿的昏了头,心下叹息一声,便道:“你要颓废到什么时候?”
她眼角微微一颤,便道:“我想家了?”家,她们共同的家。
心莫名的一抽,为何人家穿越都能够顺风顺水,大展宏图,而她们便如此苦逼呢。
说白了还是心善,若是他们想要害人,又有多少人能活着?
“丫丫没了,但是害死她的人还在,你且要打起精神,做完这最后的事情,方才可以悲天悯人。”
“丫丫……”温言灿心中苦涩悲痛,唯有化为怒吼,“丫丫不过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怎么就碍着他们道了,非要除死我的丫丫啊。”
陆清秋斟酌道:
“不,不是丫丫碍着她们的道了,而是你,碍着他们了,温言灿,当年武则天为了生存,不惜亲手除掉她的孩子,而你便是那个武则天啊。”
“你说什么?”
陆清秋不能多说话,他知晓这里有很多监视她们的人,所以她道:“你且要好好休养,活着才能生更多的孩子不是。”
活着才能够报仇不是。
不多一会,陆清秋便让温家二老进来,她知晓,温言灿是善良的,定不会让温家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
所以她会好的。
出门的时候看见了拓跋彻,这人来给温言灿送东西,瞧着几日不见,他已经胡子拉碴,憔悴如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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