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壁半月有何难,反正都是如此。但是丫丫,她不能离开自已。
“拓跋彻,我没错。”
她执拗的坚持。
拓跋彻直走向他的身边,暗道:“在这里,本王说你有错,你便是有错。”
漂亮似仙境一般的院子,终究安静了下来。
温言灿感受着自已的无力。
但是他不知晓的却是,丫丫突然间离开母亲,哇哇大哭,那声响是一声高过一声。
王妃心急,亲自哄着,尤为无力。
跟丫丫一块跟着的春嬷嬷道:“王爷,王妃,这孩子一直都是温侧妃,她亲近她母亲,奴婢也很无力啊。”
啊啊啊
丫丫的嗓门是越来越大,拓跋彻心焦,吩咐道:“好好哄着。”抬脚便要走,可是王妃一声惊呼,说丫丫不行了。
拓跋彻忙又折还回来,忙接过此刻安静的女儿。
“快传太医。。。。。。”
王妃吓得眼泪吧嗒吧嗒的。
“妾身怎么给妹妹交代,怎么给父皇母后交代,这孩子可是咱们大梁的祥瑞啊。”
王妃更怕自已受到牵连,“王爷,快让妹妹过来。”
温言灿听到自已女儿出了事,忙赶过去,彼时丫丫已经醒了,模样委屈的看着她,她忙上前接过,瞧着女儿嗓子都哑了,害怕似的轻声安抚道:“乖,没事了没事了。”
待丫丫稍作安定,温言灿质问道:“孩子为何会哭到晕厥?姐姐便是如此带孩子的吗?”
王妃心中苦啊,他自已虽然没孩子,可对府上的小主子,那也是尽心尽力的。
如今被质疑,她心中委屈。
拓跋彻见状便道:“孩子认生。。。。。。”
“孩子哭闹,那你就任由孩子哭闹直至孩子晕厥吗?”
拓跋彻理亏道:“我并不知晓。。。。。。”
“你大概还不知晓,丫丫她很可能会印证你们拓跋皇族短命的诅咒吧。哼,你又能知道什么?孩子出生都满了周岁,你又做过什么,除了将她与亲生母亲分离,将我们母女关在这牢笼一般的王府内,你还能知晓什么呢?拓跋彻,今日我还真告诉你了,若是我女儿真的印证了那诅咒,我温言灿发誓,定让某些人下去陪她。。。。。。”
王妃道:“妹妹,这件事都是姐姐的不是,你且莫要说什么诅咒的话,丫丫身体康健。。。。。。”
温言灿看着拓跋彻,不屑道:“太医没告诉你孩子为何会昏厥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关心孩子的死活呢?”
“温言灿,请注意你的措辞,他是本王的女儿,本王如何会害她?”
“那我便问你,若是今日丫丫因为你的愚笨而一睡不醒,你可会愧疚半分?”
温言灿见他沉默,便轻笑了笑。
“如果丫丫挂着你们拓跋的姓氏,会。。。。。你还会留下她吗?”
问完之后,她却没等他回应,而是自言自语道,
“你不会的,你怎么会在意旁人的死活。”
说完,她便不顾屋内数人,便抱着丫丫出了门。
王妃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王爷,妹妹她这是气急了才会。。。。。。。”
“她恨我,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她生下我的孩子,我便纳她为妃,难道错了?”
王妃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温言灿出了王府,便直奔京城的宅院,去了陆清秋的院落,惊慌的将孩子给她。
“你快看看她,今日她晕了过去,我担心她。。。。。。”
大晚上的,陆清秋迷迷糊糊的瞧着她似乎哭过,不敢怠慢,便给丫丫检查了一番。
“别担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很好,若是如你说的是哭晕过去的,那可能是疝气,很多小孩子都是如此的,你别担忧了。”
温言灿突然间无力的软了下去。
陆清秋心下一软,便蹲下身去,将她搂在怀里,道:“你想哭,便哭出来吧。”
温言灿摇了摇头。
“我不能哭,我要尽我所能将她安然带大,看她成婚,生子,我。。。。。。”可是她现在为什么觉得累。
“若是可以,你可以试着喜欢他,找他来分担你的难。”
“我不。。。。。。”
“温言灿,这次的意外,你要认清楚自已的责任,而不是埋怨别人没有照顾好丫丫。”陆清秋说了两句,见她沉默,便道,“现在,不是要整个世界适应我们,而是我们要适应整个世界。”
温言灿今夜便一直在这里,她看着女儿的睡颜,想了一个晚上。
隔天,她洗漱一番,且帮助丫丫收拾整齐。
陆清秋进来招呼他们吃饭。
温言灿便道:“不了,我要回去了。”
“额?”
温言灿苦笑道:“你说的没错,昨天是我莽撞了,我不甘心困在大宅院里,所以做事才会毫无顾忌。”
陆清秋道:“既然想通了,那便不急在这一时了,即便是你不吃饭,丫丫也要吃的。”
说着便将一红薯做的糕点给她。
小丫丫认得她,自然不避讳,伸手要她抱着。
“走吧,一块吃点。”
吃过饭,温言灿便出了门,她不想爹娘知晓,所以今早便没有过去打招呼。
出了门,便见到柱子在门外候着。
“侧妃娘娘,王爷让我来接您和小郡主。”
温言灿笑了笑便道:“麻烦了。”
小柱子感觉到额头上都是汗水,吓得他慌忙道:“侧王妃千万别这么说,来接您,是奴才的荣幸。”
王爷就在不远处候着,他就是有千个脑袋,也不敢应承啊。
温言灿到了府上,拓跋彻不在,她便去了王妃院子里,给王妃请罪赔不是。
杜王妃本来心中还担忧着,这下子她亲自回来了,哪里还敢责怪,妹妹妹妹的唤着,那叫一个亲切。
之后温言灿说要去了苗凤英的院子,为昨夜的莽撞赔不是,王妃怕她为难,便要亲自做和事佬。
只是两个打过架的女人,见到彼此,并未有冷言冷语,而是相视一笑,似乎如此便泯了恩仇。
之后便是拓跋彻了。
拓跋彻今日进宫便是央求了皇上,将太医院最好的小儿太医请到了府上来。
皇上听说孩子昨夜出了事,心下沉重,交代太医好生照顾着,所以便同意了。
他亲眼看见她入了府,又听说她今日的行径,心中放心不少。
见到她的时候,面上有些尴尬。但温言灿却闻言细语道:“王爷恕罪,昨夜是妾身急了,所以才有些口无遮掩,惹恼了王爷,请王爷责罚。”
“昨晚………本王也有错。”
她听后表现的更加惶恐了,附身磕了头的空档,便酝酿了泪意,她哽咽道:“王爷,妾身害怕。。。。。。”
女人的柔弱,在男人的眼中宛若催情的毒药,他上前一步将那温软扶起,肚属于她的体香传入鼻中,心,莫名的跳动起来。
“你且安心,丫丫是本王的女儿,本王绝对护着她周全。”
纵然是铁杆铮铮的汉子,也容不了柔情蜜意的女人。
隔天一早,看着空荡荡的床侧,温言灿心中空落落的,但很快便自行填补了。
她自行起了身,便去隔壁将丫丫弄起来。
正文 番外 温闫灿8
番外温闫灿8
日后每日要给王妃请安了,不睡懒觉也好,有益身心。
温闫灿过去,路上遇见了苗凤英,听说她要去请安,苗凤英莫名的看了她两眼。
确定吗?
王妃无子,太医院那帮人也说了,王妃身子虚弱,不容易受孕,如此便是绝了王妃生子的希望。
所以这个府上,可以说是谁有孩子,谁才是女主子。
她从生了孩子,便再也没去跟王妃请过安,王妃性子软,大概是认知到自已的未来,彼此相安无事。
“刚好我也要向王妃请安,一块吧。”
温闫灿没想其它,只是当王妃听说他们二人一块来请安的时候,却是胆战心惊的很。
“他们二人什么时候如此亲近?”
王妃身边的香巧回应道:“听说是院子里遇上的。”
王妃心中哀叹不已,还未起身的她,忙让丫鬟侍候她穿衣。
待她整理好,客人刚好到。
“妹妹日后啊,不用日日来请安。”
苗凤英笑道:“我就说嘛,咱们王妃和蔼慈悲的很。”
温闫灿笑道:“都是应该的。”
苗凤英瞧着她没了后续,便道:“听说王妃姐姐最近一直在吃药,不知身子可好些了?我娘家啊,请了位潍城名医,听说对女子内症极为熟悉,好些个未孕的毛病可都被她治好了。”
温闫灿听说潍城二字,心莫名的跳动了一下。
黛眉轻抬,但见她目光中含有不怀好意的坏,而王妃脸色苍白,极尽委屈。
她撇开脸,好长时间才意识到,这两人在斗舞呢。
只可惜王妃太嫩。
温闫灿接话道:“潍城的啊,不晓得是哪位名医?我可认得?姐姐可别受骗了,虽然我们潍城医术发达,这难保有坑蒙拐骗之辈冒充呢。可别误了咱们。。。。。。”
苗凤英倒是没有强辩,道:“我倒是忘记了,妹妹你来至于潍城,如此便不再你身边卖弄了,就请妹妹给咱们王妃介绍个好大夫来,我听说潍城有个被皇上亲封的五品神医,不知妹妹可认得?”
“哦?难不成苗老爷请的便是这位?”
“这倒不是,可惜了,那神医英年早逝,也是咱们王妃没这个福气。”
温闫灿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圆话,这苗凤英不是故意便太蠢了。
瞧着王妃也只有片刻的尴尬,随后似乎习以为常了。
她道:“言灿妹妹,听说你要让下人们拆了你那院子,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刚弄好的吗?”
温闫灿道:“这。。。。。妹妹初来咋到,不熟悉府上的规矩,我那院子似乎违规了,所以便想着拆了,还回原样。”
王妃心中狂吠:那可是好几千两银子弄得,你不心疼吗?不心疼吗?
“妹妹不必如此,再说了爷既然让送银子过去,便是偏宠你。”
说到偏宠,她更加要不得,回去便抓紧时间,拆了。
在王妃这里呆了片刻,便坐不住了,告辞回去。
回去后,看了看如仙境一般的院子,狠狠心,亲自动手,将东西毁掉了。
然后命人全部搬出去,扔掉了。
可是当晚,王妃便告知王爷,道:“王爷,妹妹出身富豪之家,对着银钱毫无概念,她这一毁,足足五千两银子,还想着王爷您今日回来去劝劝,可谁曾想,妹妹雷厉风行,今日便将院子毁掉了。刚还来问我,说院子里种一些什么合规矩?”
哎,王爷做事官正,下面孝顺上来的东西,除非根正,否则绝对比不会收取。
所以这王府内过得促襟见肘,她硬是一份银子掰成两份来开销,方不至于露怯。
拓跋彻倒是不意外。
“你看着让她种吧。”
这还不好看着啊,若是种一些普通些的,怕人说闲话,若是名贵些的,怕她又不珍惜,隔天的就给拔了。
拓跋彻想了想,便道:“挪一颗桂花过去。”
王妃想了想,如此甚好,如此她想拔,也没那个力气啊。
温闫灿隔天醒来,便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招人来问怎么回事。
青黛笑道:“主子,王爷赐了颗桂花树,奴婢瞧着,品种极好。”
温闫灿扯了扯嘴角,她最不喜欢的便是这桂花了,闻不得那香味。
“主子,听说昨天夜里,八王府内的一个侍妾生了,生了位小郡主。”
额?
皇族内不是生不了女儿吗?
这是怎么回事?
“八爷亲自来咱府上,说是要来谢谢主子您当初吉言呢。”
似乎有那么一回事,当初不过是气话,却没曾想,居然还真应验上了。
正说着,王妃身边的香巧便来请她过去了,说是带上小郡主。
温闫灿心中犯嘀咕了。
温闫灿进了前厅,俯身给各位请安。
今日来的除了八爷拓跋止还有三爷拓跋勇七爷拓跋丽。
“这丫丫小郡主长得可真水灵,一看便是个康健的孩子,老八,这下子你放心了。”
“咱们皇族第一位小郡主,乃是咱们皇族祥瑞,我这正要向四哥取经。四哥,你且要多叮嘱弟弟几番。”
四爷无所谓道:“八弟,邱太医正在府上,随后你领他回去。”
温闫灿也觉得该派一个太医过去看看。
但是那八爷却看着她道:“听说四嫂娘家的宅院里藏着一位名医,丫丫侄女能够挺过来,便是由她看护,不知四嫂可否引荐一番?”
他怎么知晓?
这人居然监视自已?
“四嫂不要误会,事关小女,不得不来求四嫂帮忙。”
拓跋彻不悦,便问道:
“八弟,你想请谁?”
八爷忽视四爷的窝火,便道:
“自然是潍城神医,皇上亲赐的五品神医,陆清秋啊。这上次小郡主出事,四嫂连夜赶往宅院,求助神医,这事整个朝堂无人不知,小郡主的命可是有神医吊着呢。”
温闫灿胸中一阵愤涌,八爷请教她的目的是假,诱她上钩是真。
这是要治她一个欺瞒之罪啊。
三爷七爷也都来求情,说是孩子不管活成活不成,总是要尽一尽心意的。
温闫灿沉默,不是她不顾孩子生死,而是她不能为旁人做主。
正当众人箭弩拔张之时,门外小厮回禀,说是门外有个叫陆清秋的求见。
温闫灿不知今日是何情况,她也没看见八王爷嘴角的笑容来,便亲自出门去见,只是她身后却跟着一大堆人。
这是连丁点的隐私都不给啊。
温闫灿心急,见到人的时候忙给她打眼色,希望她能看到自已的提醒。
只是陆清秋此时,亦是上门提醒她的,最近有人调查她,且有人上门请她出诊被她婉拒,她越想越不对劲,这里唯有晓得她有医术的人,只有温闫灿?
她担心她出事,所以想来给她提个醒,可是当他看见她身边众人的时候,莫名的看了看蔚蓝的天,出门忘看黄历了。
温闫灿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问:“我爹娘可是出了事情?”
陆清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民女给各位爷请安。”
八爷道:“陆神医,真是巧啊。”
陆清秋这才晓得,当日去她宅院请她出诊的人,居然是一朝的质亲王。
她心中突然间彷徨不已。
“原来是质亲王,当日民女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王爷莫怪。”
“不怪不怪,本王的女儿,就交给陆神医了。”
“民女即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给郡主看诊啊。八王爷太折煞小的了。。。。。。”
七爷领会道:“你大胆,皇族小郡主交给你看诊,那是给你脸面,你居然敢拒绝,难道是另有隐情?”
隐情?
“老七,注意你的措辞。”
“四哥,不要怪弟弟多嘴,这民间可都传言,说是你为了取悦父皇,不知从何处弄出个姑娘,便要谎称是我皇族子孙,四哥若是阻碍,便是作势了欺君罔上的罪责。再则说了,祖上的诅咒若真的消除了,那么八弟府上的小郡主也该无恙才是,如此四哥更不要担心了。”
“七弟,如此混账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当真是傻了不成。”
陆清秋见他们越说越严重,终究是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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