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宗亲相互看了看,迂腐教条,纷纷开始数落司徒美乐的不是来。
且有的还嫌弃的不去多看一眼。
连带着二夫人都遭受到了唾弃。
“如此不肖子孙,毁我司徒家名誉之人,老嫂子,你该收没全部司徒家产业,赶出家门,从此荣辱不共。”
陆清秋一听,心下一气。被没收所有都无关系,她恼怒的是美月为何要受众人冷眼?
老夫人这事做的可真是绝。
手上一疼,便见司徒戟正拽着她的手,这才发现自已因为气恼,正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忙歉意的松开,可他的手腕处还是留下几道青紫来。
她心生不公,可奈何有心无力。
待她一个走神,事情却被定夺下来,司徒美乐可以说是被净身出户了。
只是此事刚搞一段落,便听老夫人道:“陆清秋,你跪下。”
陆清秋一愣,便见到司徒戟已经走至厅内,跪下去了。
“祖母,美乐此事便是因为孙儿,是孙儿交友不慎,才致使有心人有机可趁,轻薄了小妹。孙儿已经将他赶出了潍城,从此不再踏入潍城。至于孩子,自然永远不会让他见。”
果然是知晓的,老夫人心下更是不悦道:
“戟儿,不用在为你媳妇开脱,从美乐回来,她便故意与美月亲近,美月遭遇那般事情,心灰意冷。她身为长嫂不加劝解,居然助纣为孽,要我看美乐此事的主谋便是她。你被她迷惑了。。。。。。”
差点就说美月如此都是她带坏的了。
“她与二房一直不和,自已又不晓检点,随意见外男不说,还害了美乐,此事不能就此了解。你快些写下休书,让她去吧。”
陆清秋心神突然间一明,老夫人刚才叫她,是要将她休掉?
是的了,相对来说,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她,更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们傅家的女儿遇人不善,非司徒家教育不良。
只是她想不通,她到底哪里惹老太太不高兴了,老太太居然出这招?
陆清秋眯着眼,这样的脏水她不愿接。
可。。。。。美月确实是在她的看顾下出的事情,这个责任她又必须护起来。
二夫人一听,似突然间得到点播一般,指着陆清秋道:
“对,太太,一定是她带坏了我女儿,美月自小乖巧听话,众位叔伯更是看着她长大的,知书达理,娴静温和。若非人挑唆,如何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太太,您开恩,绕了美月吧。”
二夫人说完便眼神示意司徒亮,让他将司徒美月拉走,司徒美月一双楚楚可怜的美目,无能为力的望向她最后一眼,似愧疚似惋惜。。。。。
二夫人见老夫人不吭声,便将主意转向各位叔伯了。
“各位叔伯,你们说说话啊,美月可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啊。”
老太太也问:“各位兄弟觉得如何?”
宗室各位都是老油条了,这些年受着本家的恩惠,为了日后长久享受,他们自然站在老夫人身边。
“老嫂子,若当真如此,此女必定是留不得了。”
不等老夫人开口,司徒戟便不咸不淡道:“各位爷爷,仅凭猜疑便断定我们家的错,似乎太武断了。”
便也仅仅是这句话,让宗室各位当家的很是不悦,这小子太不懂礼貌了。
司徒戟看了一眼坐在首位的司徒家旁支某位大房老爷子,便道:
“我听说沁香院有位彩琴姑娘,诗词歌赋精妙,尤其是那嗓子,唱起歌来绕梁三日不觉。。。。。。。”
“这孩子,一看就是爱学习的,怎么还。。。。。。”老眼一迷,便似忘却了刚才的事情,识时务道,“老嫂子,咱这已经将大小姐踢出了家门,在休了大少奶奶太过了吧,被人该说咱们不见人情了。”
余下几位看都不敢看大少爷,深怕自已那点小爱好被拿出来威胁。
纷纷附和着道:“老嫂子,人家刚成婚,小两口正恩爱,过些日子在。。。。。。咳咳,我看今日不合适呢。”
老太太老眼一迷,便晓得这些个爷们不太干净,平时道貌岸然拿捏着身份,在祖荫庇护者过活,不事生产。
此次又被人拿捏住了把柄,她对做错事没讲屁股搽干净的人,最是不屑了。
便也不指望他们了。
但看陆清秋低垂着头,她是聪明的人,应该知晓她的打算。
“戟儿,你为何不问问你媳妇,似乎也不愿意你休妻?”
如此众人的所有目光便都注视着她。
各位宗亲也乐得清闲,不说话,只看着了。
陆清秋知晓,老太太是让她将所有事情承担起来,因此成全司徒美月,当她承受了所有流言,那么所有人都会同情受害者司徒美月了。
老太太这算盘打得倒是精准啊。
司徒戟猛然间站起来,怒道:
“我不同意休妻,谁也别想。。。。。。。”
“是我陷害她,故意找男人凌辱了她。”
“你你你,你这个贱人,你,我揍死你。”率先发难的是二夫人,她一冲上来便要一巴掌,还好司徒戟拦着了。
他一手抓住二夫人扬起的手腕,一手抓住她的臂膀,鹰一般的厉眸,死死的盯着她,似痛苦,似悲愤。
二老爷上前来抓住司徒戟钳制住自家夫人的手,迫使他放开,可却始终都掰不开来。
无奈只能出声求道:“戟儿,快放手,再不放手,就断了。”
司徒戟松开了,一双晦暗不明的眸子隐藏着怒气。
“陆清秋,我不相信你了。”
“我不能生。”
“你说什么?”若刚才还有些痛苦,那么此刻便化为悲愤了,她为了摆脱自已,居然如此诅咒自已,她明明知道,自已最盼望的便是孩子,她居然敢。。。。。。
他暴怒一声道:“陆清秋,我说过了不相信你了。走,我带你去看到大夫。”
大少爷此刻迸射的痛苦,同是男人的他们似乎也能感受得到,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但因着大少爷浑身散发出的怒气,更是无人能抵挡,所以没人上前来。
“我就是大夫。我很清楚自已的状态,本来想着待你发现,便与你合离的,没想到这一天的到来那么突然,居然有些不舍得。。。。。。。”她自嘲的笑了笑,试图挣脱开他的钳制,可奈何力量不及。
“陆清秋,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休了你吗?居然。。。。。”
“。。。。。。”
“滚。”
伴随着陆清秋离去,随着送走各位族亲,之后便见到慈恩院外一阵大乱,二夫人居然不顾女儿有身孕,居然上前去踹司徒美乐,直言她是扫把星。
还好二夫人身边的人儿有眼力,将大少姐与人拉开了。
二夫人是气急了,才对着司徒亮道:“亮儿,你去给你媳妇说,让她哥哥来,将你姐姐带走。”
温闫灿听就在一旁,听到她的口误,便是一瞪眼,见无人搭理,便是一跺脚便走了。
“母亲,我这孩子不是傅如博的,他为人重名誉,如何还会娶了女儿。”
如此温氏更加气愤了。
又要动手,被二老爷一巴掌甩过去,她才安静下来。
“你胡说什么呢。”
二老爷心中恨啊。
但听到他和离的时候,便觉得稀奇。本来以为是女婿的错,如今看来,她早就于人勾搭上了。
当初便以为她怀了女婿的孩子,这门婚事便还有余地。可是如今。。。。。。
司徒美乐看着他爹的眼中有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她自小与这个爹爹不亲近,如今却更是害怕不已。
二老爷是男人,已知晓事已至此,自然无转圜的余地,便吩咐道:“给大小姐收拾东西,即刻就走。”
声音中带着冷漠,不允人拒绝。
正文 六十七章
六十七章
而目前最生气的怕是司徒戟了。
他心情极差,独坐在沁香园包间内喝闷酒,多年来冷静自持的他,从未靠酒精来麻痹自已,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失态。
沁香园是宇文默的产业,他刚听说便来瞧着了。
沁香园内司徒戟正闷头喝酒,点了彩琴唱小曲,却不听,真是糟蹋啊。
一抬手,那彩琴姑娘便退下了。
“出什么事情了?让咱们德才兼备,英明神武,且貌比潘安的司徒大少爷,这般哭愁,像死了媳妇似的。”
司徒戟举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愣,随后一饮而尽。
宇文默心头一震,便道:“真。。。。。。你媳妇跟人跑了?”
似乎被说道痛处,司徒戟冷哼一声,劈啪一声,是杯子落地的声音,但听司徒戟低吼一声,两人便打起来了。
这男人打架,从来都是没有理由的,至于什么时候停,直到两人满身青紫。
打累了的两人,此刻平躺在已经破烂的屋子里,喘着粗气。
“你这好些年未曾习武了,怎么还这么厉害。”
宇文默见他不吭声,便道:“这女人啊不能宠着,该立规矩就不能心慈手软,养的他们不知天高地厚。烦躁的还是我们,你说咱们,在外面辛辛苦苦的赚银子给她们用,她们竟然还不知足,埋怨咱们抽不出时间陪她们?你说这叫什么事?”
宇文默的抱怨彻底的惹恼了司徒戟,他轻哼一声便起身出了门。
他倒是希望她抱怨,希望她求自已陪她,可是她。。。。。。。但凡是女子该有的特征丁点都无。
她不需要金光闪闪的首饰,甚至从未给她要过银钱,她每日忙碌写画,换取银两,却从来未曾对他开口。
就连她在府上受人打压,都未曾抱怨一声,好似这一切都理所当然,去他妈的理所当然。。。。。。这分明就是要与他见外。
回到竹园内
司徒戟见整个院子黑漆漆的,怒气又升了一个档次,他口气不善道:“大少奶奶人呢?”
铁子一愣,偷偷的望了一眼自家少爷,小心翼翼回应说:“大少爷,大少奶奶她…走了。”
走了?
司徒戟紧蹙着眉头,修长的身影顿时僵住,胸腔内宛若被灌了水一般,满满的,堵在那。
“她走去哪里了?”声音中透露着吃人的怒气,铁子不自禁往后退后一步,深怕自已挨批。
司徒戟怒吼道:“她到底去哪里了?”
“大。。。。少奶奶说,她与您缘分已尽,还说她并未与您拜堂成亲,如今又不讨喜,这婚自然也就没必要维持了,至于。。。。。。你们。。。。。。。就当是梁柯一梦,忘了吧。”
司徒戟怒极了,一时没忍住,便要伸手掐住铁子的脖子,还好铁子眼疾手快,退后好几步。
他警惕的望着自家主子,便壮着胆子道“
“大少爷啊,这些都是大少奶奶说的,您气短,不敢恼大少奶奶,也别拿奴才出气啊,有本事你去找少奶奶晦气去。”
“铁子,不想死你就在说一遍。”
“您不敢啊,您不敢就继续生闷气好了。”
真是反了,他就不信了,没有她,自已还不过了。既然要走,那就走好了。
这世间女子千千万,他就不信了,还找不到一个合乎心意的了。
陆家别庄内
陆家老爷夫人来了一次又一次,劝了一次又是一次,她就一句话缘分已尽。
害得陆博然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这若是被休了?可是没休书。
这是遭人人家嫌弃,赶出来了?
可不管是哪一种,这司徒家不吭不响的,简直欺人太甚,陆博然去司徒府上,老太太拒不见面,出了门遇见了女婿司徒戟。
司徒戟听说她住在郊外的别庄里,心下稍定。
“爹,您请放心,最近府上忙碌,夫人她操心劳碌,她去庄子里住着,只是修养几日静静心。”
自从司徒戟腿伤好后,陆老爷子是越看越满意,在加上那超然的容貌,行事作风上,更是没得挑。
如今听他意思,两人似乎并未闹僵,如此他便放心了。
回去定是要好好劝导女儿一番,女婿这般出众她万不可拿捏着性子来,平白寒了女婿的心意。
待陆博然走后,司徒戟面上的坦然,瞬间掩藏了。
他去寻了二爷和司徒亮,直言要去洛城,为进入玉石届而开路。
三少爷正愁这件事没有头绪,听大哥要接下这棘手的事情,心下一喜。
“大哥可是想到了应对之策?”
“没有,这次…碰碰运气。”
司徒亮哑言,倒是二老爷点了点头,“出去历练历练也好。”
待二老爷同意,他便出来了。
司徒亮追出来,道:“大哥,可需要我帮忙?”
司徒戟心情烦躁,话语间倒是也不甚客气道:
“这玉石行是傅家最后翻盘的机会,傅家事不会将这门营生给一个外人。”你能帮什么忙?
司徒亮暗恨,傅家的确是未曾将他当成自已人,若不然他如何会将这么大一块肥肉相让出去,早就开始着手干起来了。他甚至以傅家女婿的身份前去洛城拜访,却是连门都未曾进去。
“大哥,最近大嫂被祖母休回了娘家,您是不是心情不好?”司徒亮桃花眼一转,又道,“大哥放心,祖母疼您,必定会为您在寻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那女子必定符合大哥心意。”
司徒戟轻哼一声,转身便走了,他连东西都不曾收拾,便直接出发了。
在别庄内陆清秋,本来觉得自已离开了司徒家,会过得无比的惬意。
可奈何事实却比自已想象的无聊多了。
写画都提不出兴趣来了。
当别庄北门的墙被人撬了,司徒美乐入住进来,她的心思更加的郁闷。
老太太真当她好欺负了,给她摆了这么大一阵仗居然还敢让她给司徒美乐保胎,简直欺人太甚。
本想着置之不理,可奈何每日见到美乐那张越发白皙的脸她便越发的不忍心了。
最终还是出手帮她保胎。
今日一早司徒美乐听到家里传来的消息,说是老太太正在给大哥议亲事。
陆清秋听说了,本来是淡淡的。
当听说司徒戟已经离开潍城半个月,去了洛城,她心里面便不淡定了。
司徒美乐见状便与她说起道:“洛城倒是有几家来往的亲戚,适龄的小妹我倒是能猜出来。”
“大表舅舅家有几个姑娘,没成婚的只有罗真妹子了。论礼仪德行,我想大哥会喜欢的。表叔叔家的女娃倒是多,祖母曾经提起过,苏萍儿温柔体贴,温和的性子,与大哥也很相配。。。。。。”
陆清秋不耐。
“你们家怎么这么多亲戚,难道洛城没男人吗?”
司徒美乐微微一乐道:“我还以为大嫂沉得住气,才说两个便不依了。大嫂想要留着大哥,可莫要再这般强势了,您若是稍微低下头,依大哥的温和性子,必定不会娶了新人忘了您的。”
“她若是敢娶,我便阉了他做太监。”
“大嫂,你。。。。。。既然不想,那就别拧着了,要不你给大哥写封信道个歉?”
“道什么歉,我又没做错事。”这话说出来,她自已都感受到有些心虚了。
“我知晓,大嫂您心地善良,都是为了成全我,才说出那般糊涂话来,大哥聪慧早就想通,如今该是抹不开面子,大嫂您是女中巾帼,莫不要小气来着,来来,烦请大嫂您抬抬手,写一封问候信来。”
陆清秋看着手边多出来的纸张和笔砚,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稿子。
司徒美月见她也不避讳,便拿来看了一眼,越看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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