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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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宠妃-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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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柔和疏影今天都没跟着去,虽说知道个大概可还是不那么清楚,现下就半点不敢劝。只暗下焦急。
  莫嫣然站在清浅前头,慢慢的说,“我本不愿说你,你是从小伺候我大的,情分不必旁的,进宫了也不是一两天了,我想着你总多少有点懂事了。可你今天却让我真是……难受。”她本来想说失望,想了想这个词有点严重了,就换了个词说。
  “我并不是怪你什么编排我和陛下,你是我的贴身婢女,就和我妹妹有什么区别呢,这些不过是玩笑话我也是知道的。然而你今天在德阳宫的行为我也是理解的,你是为了护我一时忘记分寸了,那么我为什么要说你,你想想。”
  清浅本以为不过就是这两件事,被莫嫣然这样一说,她仰头看她,眼里都是不明白。
  莫嫣然叹了口气,又问且柔和疏影,“你们也不明白?”
  见她们也不答。
  她只有自己说下去,“我原本说过,要送你们出宫的。可你们都不愿,我自是不会勉强你们。可是,既然要留在宫里,那么你们就要有意识,那就是你们很有可能会跟着一个无嗣的主子!你们想想,若是我无嗣,圣宠一失,我哪里还有力气保住你们。
  “那个时候我就没有像现在这样,无论你们对错都会保住你们,那个时候我也会保你们,因为你们毕竟是我的人,可我那个时候或许已经不是现在的莫嫣然了,难道你们要我看着你们枉死吗?”
  这下三个人都是跪着的了,清浅还磕了个头,“奴婢错了。”
  “我不想你们以后会犯这样的错,我希望你们可以爱护自己,保护自己,不要为我卖命,对于我来说,并不觉得我的命比你们的重要。”她笑了下,“好像有点假。好吧,这样讲,对于我来说,你们的命也是很重要的,你们想想,若你们真的……那我一个人留下,你们放心让旁的人来伺候我?”
  清浅疏影齐齐哭了,连且柔也红了眼,“奴婢错了,以后一定恪尽职守,不敢再说别的什么话,一定少犯错,不让娘娘担心。”
  她亲自扶了她们起来,把帕子递给她们,“到了这里,我们本就是相依为命,我不想叫你们为我做什么卖命的事,只让你们管好自己,爱护自己就好。”
  “奴婢遵命。”
  “好了,陪我出去走走吧。咱们也数砖块去。”
  “数砖块?”
  “这都要搬走了,连多少砖块都不清楚,太伤害怡和殿了,走,咱们都出去。”
  所以说娘娘为什么要半夜来数砖块啊!
  
  ☆、第42章
  
  外面园子里已经都被点亮了,且柔扶着她绕着边上慢慢走,她自己慢慢数,“1。2。3。4……”一边心里想着沈初寒,她想着自古皇帝都如此的吧,因为会得到很多女人的心,所以才会辜负更多的女人。她摸了摸墙壁,默默想,我虽然没有把心付出,可是也并不想成为被辜负的人。
  且柔问她,“主子,天这么冷,你身子又不好,消过食了咱们就回去吧?”
  莫嫣然正就着昏暗的宫灯看边上的树,叶子已经又有新的长出来了,那些旧的叶子一坠下来不是化作春泥了,就是被宫人们处理了,也是年年都有新叶,都有鲜嫩的娇翠的,那些被精心照料过的旧叶,谁又还在乎呢。她忍不住笑了下,且柔看她这样却不好讲什么了,却听她说,“且柔你说,宫里头的女人是不是在陛下不在的日子里,都很是很艰难的熬过漫漫长夜呢。”
  “娘娘哪里话,娘娘如今颇得圣宠,又何必这样自怨自艾呢。”
  “是呀,我现在好像是一个宠妃了。”她慢慢的走着,“我不过是怕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罢了。”
  “娘娘一直保持着初心呢。”
  “保持初心?”转眼她走到了门边,月色还好,时辰还早,门便幽幽的开着,她扶着门,也不知在期盼什么,猛地一惊居然看到远远的有成排的宫灯往这边来了,她心越跳越块,竟然不能忍了自己就往那宫灯方向走去。
  她走的很快,后头且柔追着她,“娘娘,娘娘慢点,天黑您小心着点。”
  她几乎是跑起来了,绕过一片黑暗,果然见是御驾过来了,她被黑暗笼罩着,原本是在院子里走走罢了,连披风都没有带,被外头的风一吹,她觉得整个人都是冷的,可是她却觉得自己暖洋洋的。
  沈初寒也看到了她,他朝她笑了下,转眼看到她的穿着略皱了皱眉头,自顾的把自己的大氅脱了下来朝她走来,也不顾她还呆呆的站着就把她整个人包住,问她,“就这么出来,夜里凉的很,看来你的奴才是不教训不行了。”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是我自己要跑出来的。”她定定的看着他,“郎君,是来见我的吗?”见他没答,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松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握住,他眼里的光很亮,那么多人,他后头跟着御驾的依仗,冗长队伍排在他后面,他撇开如白昼的光,进到她的黑暗之中,低头吻了一下她。
  甚至只是浅尝辄止的那种,可是她却觉得好感动。她紧紧揪着他的前襟,他离开了她的时候她也没有放手,她甚至在微微发抖。
  他叹了口气把她拢在怀里,她脸埋在他的胸前,“卿卿,你在怕什么。”
  他稍稍离开她,捂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冷很冰凉,他竟然没有过脑子的就把她的手放到嘴边哈了一口气,又慢慢的握住她,“朕是来见你的,马上就到你宫里了还跑出来做什么,冷不冷。”
  她一直看着他,这个时候才摇摇头,“不冷。”她裹着他刚才给她披上的大氅,青黑色的,即使在浓重的夜里也看得到她白白的小小的脸,被毛笼的显得更小,她今晚显得很奇怪,沈初寒这样想,可是他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只看她往常好像经常这样,会表现的对他有所依赖,有所眷恋,可是却不是今晚这样,她从黑暗中跑过来,她的婢女甚至被她远远的甩在后头,她停在他面前的时候妆容都已经不整齐了,她也在粗粗的喘气,可是她的眼神却有些小心翼翼,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她的情绪。
  在他面前,她似乎一直都是胸有成竹的,似乎一直都是有所把握的做事,她好像知道自己很包容她,好像知道自己不计较她的那些小脾气,她总是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可是她这样看他,他却觉得心都叫她看化掉了,更是觉得她整个人都变得水汪汪的。
  他想亲亲她,他也这样做了,他想抱抱她,他也这样做了。他想问她怎么了,他想安慰她,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做。
  他甚至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夜那么黑,可是她却好像自己会发光似得冲破黑暗来到他面前,她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吗?
  他和她身后跟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他们俩就握着手站在那里不动,她睫毛又颤了颤,似乎有水珠过下来似得,可他看的真切,明明没有。她又问了一句,“郎君是来见我的吗?”
  他便又答了一遍,“是,朕是来见你的。”她半点不动,沈初寒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也是半点不敢动,好像是怕惊着她。可是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有了,她握着他的手入眠的时候,她累极睡着在他边上小声呼着气的时候。他都是这样战战兢兢的对待她,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把一颗心都捧到她面前去了,只盼望她能收下。
  甚至只她高傲的看他一眼说收下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他是一国之君,这样对待一个权臣之女,哪怕是她有一点叵测的心思,他和这个国家都会遭受到莫大的伤害,可是他发现自己好像不怕这个,他发现自己对着她的时候几乎会忘记她是莫清礼的女儿,哪怕想起来他也好像觉得不在意似得。
  所以她才是这样特别。
  莫屏幽会让他知道他为什么宠幸她,会让他透过那张脸看到莫涉恭。陆青芜会让他想起当朝后庭的无奈。
  可是她不会,哪怕她和莫屏幽长的这般相似,可是她不会。她甚至不会叫自己想到任何不开心不满意不快活的事,她是这样的神奇,神奇到他会以为她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他会忘记她的身份,忘记她的名字,甚至忘记她的脸。
  他告诉自己,她是卿卿。
  只是自己的卿卿。
  德阳宫里
  德妃坐在靠前的软塌上,璎珞给她揉着腿,一遍看她的神色,看她表情柔和才敢讲,“娘娘,陛下今天还是去了怡和殿。”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半天没说话,璎珞以为她不说话了结果她才开口反而吓了她一跳,手下的动作不禁重了些,她忙跪下,“娘娘恕罪。”
  “你起来吧。”她举起手来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护甲都已经摘掉了,只剩下染了豆蔻颜色的指甲,“陛下喜欢她什么呢?”
  璎珞还在回想刚才德妃说的话,“莫嫣然就这么特别么?”
  又听德妃这样问,她自然不敢回答的。所幸她知道娘娘需要的根本不是她的回答。
  怡嫔是很特别的,这点她很清楚。主子对怡嫔的防备之心也是特别的。她甚至知道怡嫔进宫来之后就吩咐自己去打听她了。
  怡和殿里贴身伺候怡嫔的宫女左右不过就那么几个,铁桶似得根本问不出什么,可还是让她问到了一些,怡嫔不爱守规矩,甚至对着陛下都是你呀我呀的说话的。这事儿就是外间伺候的宫女都清楚。
  可陛下毫不怪罪,甚至是包容怡嫔这样讲话的。但凡是没有传出怡嫔,哦,那个时候还是莫婕妤,只要没有传出莫婕妤被训斥,被冷落的风声,便都能让人清楚,陛下是不怪罪她的。可即便是知道了又怎样,谁又敢和她似得在陛下面前没大没小的讲话呢。
  她回禀了娘娘的时候,娘娘念叨了几句“不过年岁太小”之类的罢了。她却是知道娘娘放到了心上的。
  娘娘是很不容易的,不会有人比自己更明白了。贤妃娘娘和娘娘长得像,如今连怡嫔娘娘也是和娘娘相像,可是她们姐妹先后都得了圣宠,只有娘娘。
  娘娘位居德妃,可是那又如何呢。她是进宫了以后才被分配到娘娘跟前伺候的,左右也许多年过去了。她却似乎不太记得陛下来德阳宫的次数,或许三次?或许两次?哦,今儿就有一次呢。
  娘娘是很少能见到陛下的,她不出门,陛下也不来。
  她其实是有些不明白的,娘娘分明是爱陛下的吧,不然也不必在乎陛下宠幸谁,谁又是对于陛下来说是特别的这些事。可是娘娘从不邀宠,她有时会告诉自己,娘娘不过是身居高位不便和那些低位上的人争夺罢了。有*份。
  可是她清楚,事情不是这样的。因为好像圣宠是不必争,也不必邀的,这是她今天看到陛下那样对怡嫔所得出的经验。
  她不知道陛下喜欢怡嫔什么,也不知道怡嫔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她确定陛下是喜欢怡嫔的,过来了甚至毫不怪罪怡嫔的无礼,保护她,根本不给陆修仪脸面。
  可是她却只能说,“有什么特别呢娘娘,如果陛下真的喜欢她,又怎么会把她推到这样的风口浪尖上,任由后宫的其它娘娘对她产生敌意呢?”
  德妃转过来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如果不特别,这个靶子也不会是由她来当。”
  就算是靶子,也是陛下如此喜欢的靶子呀。
  这点我们都清楚的不得了。
  
  ☆、第43章
  
  沈初寒醒的很早,宁安都还没叫起他就醒了。天暗的不得了,床帐垂垂的挂下来,外头似乎还远远点着一小盏灯避免他们夜里要起来喝水之类的。
  就着那么点微弱的光,他支起手臂看她。
  她累极了,现下还睡的很沉,鼻翼一扇一扇的,睫毛安静的垂着。他都还记得昨儿夜里她在他身下哭的厉害,那睫毛就颤的厉害,他一次一次的叫她,也一次又一次的亲她的眼睛。他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对她更放不下。要了她好几次才歇下,她哭的连声儿都没了。他有点后悔,可更多的是开心。
  他一想好像都要起反应了,可看她眼下淡淡的阴影却有些心疼。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压制下去。
  她很安静,似乎只有她睡着了才会有这样的安静,平时她都是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歇,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得,偏又有时候爱耍脾气故意不说话,就等着自己去哄她。他偏偏也都会如她的心意。
  莫嫣然是漂亮的,他一开始就知道。可是那时候她不过是个小姑娘,眉眼间哪怕生动也还未张开,可这不过是一年功夫罢了,她多了那么些春意,却让人觉得她都明媚起来。
  他从不否认她和莫屏幽长得像,她甚至也和德妃长得像。可是那又怎样?她是莫嫣然,她的脸也是莫嫣然的,一个眼神,一个笑都是那么生动。不是设计好,编排好的。随意,随心。
  好像是他盯的有些久了,她竟然幽幽转醒,看着他,眨了眨眼,哑着嗓子问他,“什么时辰了?”
  他还是支着头,回她,“还早,宁安都不曾叫醒呢。”
  “郎君怎么醒的这样早?”她轻轻的咳了一声,像是清了清嗓子。
  他却不答她,反而问,“你不喜欢九和梦怡的味道?”
  “还好啊。”她闭了闭眼,似乎还是有点累,可还是打起精神和他说话,“恬静的,不呛,已是难得了。”
  他笑了下,“好东西在你这里不过就是一句难得。”他眼神移开,看向床角绑着的香囊,“见你还系着这个香囊,朕以为你不喜欢那香了。”
  她睫毛颤了颤,见他没注意,她才开口,“陛下不喜欢那零陵香的味道?那今儿便叫人拆了吧。”
  “也不是。”他笑了下,声音在床帐里头转了一下似得,“你喜欢只管留着。”
  她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就好像想通了什么事儿似得,就笑起来开口,“我也不喜欢了,今儿就拆了它。”
  时辰还有一会儿,沈初寒也不急着起来,问她,“让人择了迁宫的好日子你就搬过去?一直住在这里也不是事儿,你已经是嫔了。”
  莫嫣然却不在意,努努嘴,“也好啊,择了日子陛下吩咐了就是。我这里随时叫人准备好的。”她还躺在那里,看着床顶也不知想了什么,突然转过来,“郎君,我若是搬走了,这里是不是要有旁的人搬进来了?”
  沈初寒这个时候也放下的手臂躺平在那里,听她这样问,也扭头看了她,“嗯?”
  她把头挪过去搁在他的颈窝处,“郎君,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他闷声笑了下,躺平让她枕的更舒服些,“你呀,说吧。”
  她声音仿佛是从他自己身体里出来似得,就在他耳旁,“怡和殿可以不许旁人进来住么?”她停了下,底气足的很,仿佛自己提的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那么多宫殿,也不差我怡和殿一个,便是后头有新人进来,我也不想她们在我的屋子里和郎君……”她哼了声,又闷闷的说,“郎君同意了不成嘛?”
  沈初寒拍了拍她的头,也不答她,外头宁安已经叫了他便吩咐他们进来伺候,“朕要上朝去啦。”
  她深知不能再闹,嘟了嘟嘴就也起来了。
  他很快就换好了朝服,临出门回头和她说了句,“若是择好了日子,朕便早些来通知你。”
  “是。”
  目送他走了,她也坐下来,让她们帮她梳头,“动作快些,咱们还得去永康宫。”停了一下,她转头看了一眼床铺的位子,“疏影,把零陵香香囊撤了吧。”
  “是,娘娘。”
  德妃还是被释了禁足,甚至连一点惩罚也没有。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既是拿不住查不出确切的证据来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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