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成妃(穿越升职计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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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成妃(穿越升职计之二)-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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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主子?她一看便知道他指的便是那蒙着面巾的男人,如此神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时,柳无名自马背上垂挂着的行囊里拿出一本用上好锦缎包裹的医学珍本,恭谨的奉上。
  
  “姑娘应是神医的关门弟子,崔迎喜崔姑娘吧?”他说:“听闻姑娘钟爱医书,我家主子便为姑娘寻来这珍本,还请姑娘笑纳。”
  
  听见那里头是一本珍稀的医书,崔迎喜眼睛一亮。
  
  从小她就爱翻家中的珍贵医书,穿越至此后,她在神医这儿发现更多前所未见的典籍,教她更加欲罢不能。
  
  接过医书,她迫不及待的翻开锦缎,只一眼看见那书皮,她就几乎要尖叫。
  
  这本名为《日出药典》的医书有着羊皮封面,以皮绳整编,稀有又典雅,是她不曾见过的。翻开一看,她更惊奇了,这书里的文字竟是日文!
  
  她两眼发亮的模样,让始终不发一语安坐在马背上的戚仰宁全看在眼里。看来,这书确实能打发这穿着青色衣衫的女孩。
  
  她不像京里的姑娘梳着时兴的发型,头上也无缀着各式头饰。她只梳了条辫子,闲适的搁在肩上,脸上不施脂粉,但气色极佳。她有着一对灵活的大眼睛,高挺的鼻,虽称不上沉鱼落雁,倒也是小家碧玉、清新脱俗。
  
  他猜想她肯定活到现在还没离开过这赤岩谷,若她见过世面,喜欢的应是那些女孩子家爱的衣服首饰、胭脂水粉,而不是一本因年代久远而飘着怪味的古书。
  
  “姑娘,这本《日出药典》是难得一见的医书,是日出国使节来朝进贡时献给当今圣上的。”柳无名说。
  
  闻言,崔迎喜一怔。日出国指的就是之后的日本吗?不过这进贡的医籍宝典怎么没躺在皇宫中,而是进了他家主子的手里呢?
  
  她好奇的看着马背上的戚仰宁,大剌剌的问:“你要求见我师父,总得报上名号,以真面目示人吧?”
  
  戚仰宁一怔。他活到了二十二岁,还不曾有人这么跟他说话,他蹙起浓眉,两只眼睛直直的看向她。
  
  迎上他凌厉的目光,她不惊不怕,更不闪躲。“难道阁下见不得光?”
  
  “姑娘,我家主子他……”
  
  “无名。”戚仰宁打断了属下的话,纵身一跃,下了马背,
  
  走上前取下面巾。“在下戚仰宁,京城人氏。”
  
  第1章(2)
  
  看着他的容貌,她眼睛登时睁大,视线久久移不开,他生得实在太好。
  
  他有着一张端正的脸,浓眉、深邃的眼眸,挺鼻、饱满的唇,方正的下巴上还有个浅浅的、十分性格的凹窝,身形高大挺拔,体格结实健壮,活脱脱是一个衣架子。
  
  他眼神睥睨,有种高傲、目中无人的感觉,且看来深沉,似乎是个寡言的人,也或许他只是不想与身分低微之人对谈。
  
  他们都互相打量着对方,没有说话。
  
  “姑娘,”见状,柳无名再度趋前,委婉而客气地道:“可否为我家主子引见神医?”
  
  “我师父远游去了,目前不在无常居。”
  
  柳无名一听,眉头皱起,“那么神医几时回来,可有交代?”
  
  “我师父他……”话未完,她瞥见戚仰宁的眼睛及印堂,陡地一惊。
  
  刚才一时被他的男色所惑,没仔细观察他的面相,如今细看之下,才惊觉他身中奇毒。
  
  她一个箭步上前,突然抓住他的手把起脉来。他脉象极乱,显见这毒性在他体内已有多年,且正一点一点伤害他的脏腑、吞噬他的精力。
  
  戚仰宁、柳无名及姬无双都因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
  
  戚仰宁甩脱了她的手,沉声道:“你做什么?”
  
  “你病了。”她一脸严肃的说。
  
  他眉心一拧。这不是废话吗?他是来求医的,当然是病了。这不必她说,三岁娃儿都知道。
  
  “我能替你医。”她说。
  
  闻言,戚仰宁先是一怔,旋即纵声而笑,他唇角一撇,不以为然的看着她,“真是笑话,就凭你一个丫头也能医我的病?”
  
  他身上这毒就连京城最好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她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她能医?就算她是神医的弟子,这语气也太狂妄了。
  
  他瞧不起人的样子让她有点受辱,甚至觉得火大。他是沙文猪,真真切切的沙文猪,他认为女人都是头脑简单的笨蛋,只会每天讨论着要穿什么衣服、哪种颜色的胭脂最时兴吗?
  
  她可是出身中医世家,又跟着神医学医多年,且具备兽医知识的女大夫耶!哼,敢瞧不起她,看她怎么教训他。
  
  忖着,她灵机一动,心生一计——
  
  “戚公子,”她瞬间笑弯了眼,“其实我今天收到师父托人送来的信息,说他十日内便返回赤岩谷,若你愿意,便在这儿待下等他回来吧。”
  
  戚仰宁微怔,暗自思忖了一番。
  
  一旁,柳无名上前低声道:“主子,京城至此也要十来天路程,既然神医十日内便返回,咱们索性在这儿候着他老人家吧?”
  
  戚仰宁沉吟了一下,心想此话不无道理,于是颔首同意,他看着笑咪咪的崔迎喜,“这附近可有旅店?”
  
  闻言,她差点儿噗哧一声笑出来。旅店?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哪来旅店?若真有,那肯定是成精的狐狸开来拐骗男人,吸取阳气的。
  
  “戚公子,我们这儿没有旅店,若几位不嫌弃,无常居倒还有两间空房。”她说。
  
  戚仰宁没想太多,“好,我会让无名付你食宿费用的。”
  
  “也行。”她一笑,眼中黠光一闪。
  
  这时,一身黑还顶着两只尖角的羊咩咩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股脑的冲向戚仰宁。
  
  戚仰宁一见那黑羊冲着自己而来,立刻闪开,一脸嫌恶又夹带着些微恐慌。
  
  “咩咩!”崔迎喜连忙制止羊咩咩,可它还是不断的朝他靠去。
  
  见状,戚仰宁抬起脚来抵着羊咩咩的身体,不让它继续靠近。
  
  崔迎喜觉得他这个举动有点无礼,微微板起了脸,“欸!它不会伤人,你不必这样对它。”她趋前拉住羊咩咩的项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记。
  
  无端挨了一记白眼,戚仰宁也老大不爽地道:“我讨厌牲畜。”
  
  “它不是牲畜,它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悦的说。
  
  他一脸不敢置信,“你跟牲畜做什么朋友?”
  
  “万物皆有灵性,羊咩咩对我来说不是牲畜。”
  
  他不以为然地瞥了黑羊一眼,“看见它,我只想到要红烧还是清炖。”
  
  “嘘!”崔迎喜急急的跟他比了个闭嘴的手势,表情有点夸张。“不准说要吃它,它听了会焦虑的。”
  
  “笑话。”他嗤之以鼻,“牲畜听得懂人话吗?”
  
  话才说完,羊咩咩一个箭步朝他撞了过去,他一时不防,踉跄倒退了几步。
  
  柳无名及姬无双见状,立刻趋前护主。
  
  “哈!”崔迎喜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说:“看来,牲畜只听得懂牲畜的话。”
  
  这话分明是在暗讽戚仰宁,听在柳无名及姬无双耳里实在心惊。戚仰宁贵为王侯,可从没谁敢这么对他出言不逊。眼前这个女孩却胆敢嘲讽他是牲畜?
  
  戚仰宁两道剑眉一横,两只眼睛像要射出小刀似的瞪着她。
  
  “你……哈……哈……”他鼻子皱了皱,“哈啾!”
  
  他羞窘又懊恼的瞪着正兴味盯着他瞧的崔迎喜,努力想忍住不打喷嚏,可越想忍越是忍不住。
  
  “哈啾!哈啾!哈啾!”他用面巾掩住口鼻,两只眼睛恼怒的瞪着她。
  
  “主子……”姬无双急急递上水囊。
  
  他抬手示意不必,掩着口鼻以命令的口气对崔迎喜说道:“快把你的羊带开,不然我宰了它。”
  
  这会儿,她总算知道他为何对羊咩咩避之唯恐不及了,因为他对动物的毛过敏,所以连骑马的时候都要掩住口鼻,才能避免喷嚏打个不停。
  
  想起他一副酷到快结冰的模样,却因为区区几根毛就搞得如此狼狈,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咩咩,你过来。”她把羊咩咩拉到自己身侧,煞有其事地道:“你的朋友对你过敏呢,来,咱们离他远一点。”
  
  听见她说黑羊是他的同类,戚仰宁恼得眼睛喷火,但还没说话,她已经转过身子,“你们随我来吧。”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明明满腔怒火却无处宣泄,只能眼巴巴看着她得意离去的身影。
  
  从没见过他如此挫败懊恼的柳无名跟姬无双,强忍住想笑的冲动,憋得满脸通红。
  
  戚仰宁斜瞪了两人一眼,恼火的警告,“你们两人要是敢笑就死定了!”
  
  “这是什么?”看着桌上那碗绿绿的、浓稠状的汤,戚仰宁瞬间变脸。
  
  “是好东西。”
  
  留他们三人在无常居住下,崔迎喜当然得准备三餐供应他们。当然,为了恶整他,她绝不会给他吃什么山珍海味。
  
  “这看起来像是马拉稀。”他冷冷的说。
  
  她秀眉一蹙,语带训斥,“拜托你用膳的时候别说这种话好吗?”说着,她看向站在一旁的柳无名及姬无双,“你们也坐下来吃啊,我帮你们熬了一些好吃又营养的粥。”
  
  两人看着戚仰宁面前那碗诡异的东西,开始担心那两个搁着盖子的大碗里也装着那绿绿的玩意儿。
  
  “谢谢姑娘的好意,我们的身分是不宜与主子同席用膳的。”柳无名说。
  
  “在无常居没有主子跟随从,你们都是客人。”崔迎喜看着戚仰宁,“喂,你快叫他们坐下用膳。”
  
  戚仰宁浓眉一虬。喂?她就算不知道他是哪号人物,也该看出他的身分不一般,不过是一个住在深山里的村姑,居然敢喂啊喂的叫他,还指使他
  
  他正要发飙,却见黑羊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立刻神经紧绷,面色凝重地说:“欸!把羊赶走。”
  
  崔迎喜瞥了他一眼,挑挑眉,“成,你叫两位哥哥姊姊坐下用膳,我就叫羊咩咩出去。”
  
  “你……”他怒瞪着她,却无计可施。要是那黑羊又靠近,他肯定又要狼狈的猛打喷嚏。
  
  “你们两个过来坐着吧。”他从不认输,可时势比人强,他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柳无名跟姬无双互觑一眼,彼此有了默契。
  
  “我们一旁吃去。”两人各自端着大碗往旁边走去,盘算着趁戚仰宁跟崔迎喜不注意时,将那绿绿的玩意儿给倒了。
  
  可当他们打开盖子,发现里头是美味的野味粥,不仅颜色呈现令人胃口大开的金黄色,还飘散出淡淡的香气,惊讶之余也不废话,立刻拿着汤匙吃了起来。
  
  见两人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戚仰宁满腹疑窦,却也对眼前这碗绿绿的东西少了几分戒心,于是端起碗来开始用膳。
  
  可才吃了一口,他就差点吐出来,勉强将那口草腥味极重的东西咽下去,两只眼睛像要杀人似的瞪着崔迎喜,“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这根本是草!”
  
  “你别不识货了。”她好整以暇,一派轻松地道:“这可是对你身体有帮助的好东西,强身健体,还能增加你的免疫力,减轻你的过敏症状。”
  
  这点倒是没骗他,她给他吃的是药草及野菜熬出来的素食粥,其中有两样药草可以增强他的抵抗力,只不过,她故意用最糟糕的料理方式处理,为的当然是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反正只是难以下咽,又不会伤身。她在心里偷笑。
  
  “快吃吧,别像个三岁孩子一样,难不成要人喂你吗?”她看向一旁吃得一脸满足的柳无名及姬无双,“瞧,两位哥哥姐姐吃得多香。”
  
  戚仰宁眉心一拧,疑惑的看着柳无名及姬无双,怀疑他们的味觉是否出了问题。
  
  他们跟在他身边虽不是天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但吃的喝的总都像样,怎么这么难以下咽的东西他们却像是在吃什么人间美味似的?难道是他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
  
  “无名,无双,”他一脸严肃地问:“当真好吃?”
  
  两人自知吃的跟戚仰宁不同,生怕他会因此发怒,只好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戚仰宁知道他们不会骗他,思索了一下,便也强忍着想吐的冲动,一口一口吃掉了碗中的绿色食物。
  
  就这样连着三天,他每天都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味道跟口感奇差无比,诡异至极。
  
  这日正值用膳时间,附近农户前来请崔迎喜抓几帖止泻的药,她便离席而去。
  
  戚仰宁边吃着那恶心巴啦的午膳,边瞥着坐在窗边用膳的柳无名及姬无双。
  
  思索这几天的情形,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拿来。”他走过去一把抢过柳无名手上的碗,看见碗中的米饭上是炒过的猪绞肉、还淋上淡褐色蛋汁时,顿时怒火中烧。
  
  “这是什么?”他瞪着柳无名,“我吃的是那种猪食,你们吃的是这个?!”
  
  “主子息怒!”柳无名跟姬无双慌张地道。
  
  “息怒?”戚仰宁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你们眼睁睁看着我吃了三天猪食,还要我息怒?”
  
  看主子气得不轻,两人双膝一屈,就要跪下请罪。
  
  “免了。”戚仰宁沉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放任那丫头整我三天?”
  
  “主子误会了。”姬无双急忙澄清,“此事我跟无名已经私下问过崔姑娘,崔姑娘说她给主子吃的全是有益且具有疗效之物。”
  
  “她说你们就信了?”戚仰宁面露恼怒,“你们是这样保护本侯的?”
  
  “主子息怒。”柳无名紧接着道:“主子不觉得这三日来,气色、精神好了许多?”
  
  “我让那丫头气得脸都绿了,哪来的好气色?”他冷哼。
  
  姬无双续道:“主子印堂的青黑已稍稍退去,我跟无名都发现了。”
  
  经两人一说,戚仰宁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名和无双跟在他身边多年,向来忠诚坚贞,他不至于怀疑他们联合崔迎喜来整他,难道那丫头给他吃的东西真有疗效?
  
  正忖着,听见崔迎喜的脚步声传来,他立刻将碗还给柳无名,以眼神示意两人什么事都没发生,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回桌旁。
  
  在这深山野岭住了几日,戚仰宁虽觉无聊至极,却也不至厌烦——除了崔迎喜那丫头继续给他吃猪食之外,一切堪称美好。
  
  那丫头不知道他的身分,对他十分失礼,不只没将他放在眼里,还经常对他大呼小叫,他的地位比她那头羊还不如。
  
  但话说回来,住了几日,他还真发现自己的精神好了一些,或许是他吃的那些东西真起了作用,只不过那实在是难吃到让他不得不猜想她根本是在整他。
  
  中午,崔迎喜吃过简单的午膳便出去了。戚仰宁觉得无聊,便自个儿到处逛逛,走着走着,他来到一处水边,看见她一个人蹲在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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