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认为,刚刚出门时,慕容流晨对她生气,就是因为她多看了尔清公子一眼!
慕容倾儿满脸得意的笑意,看着替自己男人去做事的女人。她就知道胡嫣儿看不惯她的做法,一定会去替慕容流晨做事!在她的眼中,慕容流晨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天之骄子,又是她深爱的男人,她岂会容许慕容流晨去做这些下人的活?
慕容流晨转身又坐在慕容倾儿身边,俯身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下,宠溺的说道。“小妖精真聪明。”
慕容倾儿撇了撇小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哪是我聪明,那是胡嫣儿太喜欢你了。”然后扭头不再看身边笑的慵懒诱人的男人。混蛋,就知道招花惹草。
慕容流晨轻轻的拨弄着她额头的青丝,淡淡的口气有着些无奈却又有些自恋。“是你男人太完美无瑕了,所以小妖精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说着,将头埋在了慕容倾儿的胸口,闻着那沁人心脾的馨香,觉得心情大好。
慕容倾儿有些无奈的点了点胸口的头颅,无奈道。“晨,赶快起来,让人看见了有损你形象。”这来来往往的一艘船,若是让人看见两个大男人这么亲昵,估计他们准会引人注目。更何况,他们还不知胡嫣儿背后之人是谁呢,若是让有心人看见,那可不就乱了他们的大计。鉴于慕容流晨装失忆这事不就白做了吗?
“损就损吧,我不在乎。”胸口传来无所谓的口气,一只大手,已悄悄伸进慕容倾儿的衣裙中,抚摸着柔软的肌肤。他真的觉得,让自己女人这么早就怀孕真是大错特错,他们就仅此一个孩子,绝不能再要。
慕容倾儿一把拍掉衣裙里的大手,双手托起深埋胸口的男人,很是认真的看着他。“再过分我可生气了哦。”
慕容流晨轻轻的叹了口气,乖乖的把手收回来,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哀怨,有些可怜的看着她。“自从小妖精有了宝宝后,都不爱我了。”他现在都觉得,他在她的心中没位置了,全被宝宝占去了。这怎么可以呢?等这件事做完,他一定要找回自己的位置。
好像,自慕容倾儿怀了孕后,慕容流晨就总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偏偏慕容倾儿毫无办法。她都要怀疑,她的男人得了孕前忧郁症。
慕容倾儿坐起身,双手缠着他的脖颈,琉璃般清澈见底的眸子,全是纵容与深情。就那样认真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轻柔的口气就像是哄一个生气撒娇的小孩般说起。“晨,等我们的宝宝出生后,我一定好好爱你好不好?”像是为了证明,主动奉献樱唇,与之缠绵。
闻言,慕容流晨揽着她的柳腰霸道的索取好处,直至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才轻轻的放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唇瓣,墨色的瞳孔是幽深不见底的漩涡,深邃的眸子染上些认真与任性,清淡的口气慵懒而惑人。“你说的,到时候陪我一月,不,三个月。”
慕容倾儿唯美的笑着,挑了挑眉,大有一种挑衅的意味。“你想精尽人亡吗?”
慕容流晨将面前的人儿,突然一揽,慕容倾儿撞进他的怀中,低头看着依偎在怀中的女人,淡淡的口气轻柔的说道。“为了小妖精,我是绝对不会精尽人亡的。不过,宝宝还需要多久能出生?”
慕容倾儿莞尔一笑,轻轻说道:“至少八个月。”
听此,慕容流晨的俊脸顿时黑了,那刚刚而神采奕奕的神情,此时已经烟消云散。有些接受不了问道:“八个月?也就是说还要八个月我不能碰你?!”
慕容倾儿得意的挑了挑眉,嘴角挂起欣然的笑容,算是回应。
“不行,让我过和尚的日子八个月,三个月补偿不了我内心的痛苦,你至少要陪我半年才行。”慕容流晨得寸进尺的说道。
此时,慕容倾儿的脸色蓦的变了,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眯着一双大眼睛警告的说道。“半年?你干脆将我锁在屋里好了。”
听着慕容倾儿有些生气的话语,慕容流晨手指捏着自己无比精致的下巴,眼中若有所思的考虑着:“这倒是个好办法。”
听到慕容流晨思考的话语,慕容倾儿刚想发怒,突然想起什么,一张愤怒的小脸顿时绽开了花儿般的微笑,萌萌的扑闪了两下大眼睛,很是邪魅的说道。“如果你想找不到我的话,你可以这样做。”然后一个旋转,优雅的离开了躺椅,扭头对身后的男人冷哼一声,转身飞走。
看到慕容倾儿突然生气的飞走,慕容流晨还没反应过来,那抹白色的倩影就在快速消失在视线中。此时,慕容流晨再也没有刚刚那副腹黑的神情,一张俊脸上全是紧张。“小妖精,你去哪?”说着,也打算飞走去追,可是胡嫣儿端着苹果走了出来,见慕容流晨要离去,“啪”的一声,手中的苹果摔落在地,急忙跑出去喊道。“王爷,你要去哪?”
慕容流晨扭头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打算飞走去追,可是胡嫣儿竟然直接拉住了慕容流晨的手臂。感觉到胡嫣儿的碰触,慕容流晨眉头皱的很紧,像是永远也舒展不开般,很是嫌弃的甩掉手臂上攀附的双手。除了慕容倾儿,他最讨厌女人碰他!
胡嫣儿被狼狈的甩在地上,眼见慕容流晨就要飞走,心中急不可耐。她的武功全被废了,让她如何拦住他。只能急切又可怜的问道:“王爷,你要去哪?不要丢下嫣儿好不好?”她相信慕容流晨对她是在意的,绝对不会丢下她不管的。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离开。可是她相信他是喜欢她的。
慕容流晨看了眼地上狼狈的女人,一双凤眼中闪过不耐烦的神色,扭头看向前方,已没了慕容倾儿的身影,整个湖面一望无际,而慕容倾儿已经消失,心中更是着急。刚想离去,却听见一道声音。“胡小姐这是怎么了?”
闻言,胡嫣儿与慕容流晨向右边望去,只见一艘华丽的大船像他们这边而来,船上站了若王赵炀与他的贴身侍卫。
赵炀满脸儒雅的微笑,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看着面前的一幕。不明白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胡嫣儿急忙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染了灰尘的衣裙,一张美丽的小脸马上堆积着笑容,很是淑女的行了下礼。“见过若王。”
赵炀温柔笑道。“不必多礼。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流晨冷眼微眯的看着面前的若王,想起一个月前在酒楼时,他那样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女人,眼中顿时生出杀意,只是被掩饰了起来,但是他身上那股雄霸天下的王者之风,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怪不得当日他派的人并未找到他,原来他竟然是赵国那个名不经传的若王。只是,他那时来易尚国做什么?想到这,慕容流晨眼中涌现着疑惑,狐疑的看着他。
慕容流晨虽来过赵国很多次,但是因为这个王爷游手好闲,爱好美人,整日混在青楼中,当今皇上都未让他上朝,他是没有见过的。
“谢若王关心,我们没事。”胡嫣儿站起身子,很是温柔的靠在慕容流晨身边,双手抱着慕容流晨的胳膊,像是要证明什么。
而因为有外人在,何况这个男人是赵国的王爷,是他想杀的对象,只能忍受着自己的嫌弃,没有反抗。
赵炀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胡嫣儿抱着慕容流晨的胳膊,幽深的瞳孔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
胡嫣儿见这次慕容流晨并未反抗,心中仿佛抹了蜜一般的甜。很是幸福的依偎在慕容流晨的肩膀上!
赵炀收回若有所思的视线,温柔笑道:“没事就好,只是晨王怎会在这?”
胡嫣儿愣了一下,“呃…这个,王爷比较喜欢嫣儿。嫣儿在这,王爷自然也在这了。”胡嫣儿谄笑道。
“呵呵,原来是这样,胡小姐不介意本王与你们一同游玩吧?”
胡嫣儿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愣了一下,急忙说道:“当然,当然不介意。若王您请。”
两艘大船靠近,赵炀轻松的从自己的船只跳到胡嫣儿这艘船上,看到始终站在那里,冷着一张俊脸的男人,赵炀很是客气的说道。“久仰晨王大名,晨王可还记得本王?”
闻言,慕容流晨一双狭长的双眼中故意闪过了疑惑,冷魅的口气带着些嘲讽的味道。“本王该记得你吗?”张狂的话语落避,冷眼瞧了一眼若王,转身走向船舱。即使‘失忆’,那本该属于晨王的霸气,绝不会一同消失,何况他从未失忆。
更何况,那件事是关于慕容倾儿的,而他被‘种’下了忘情蛊,关于慕容倾儿的事情,就该统统忘记,何况他这个人!所以他自然要装作不认识他,何况他又并未承认他不记得他。
赵炀微眯着双眼,审视的狂妄的走向船舱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点了点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语。“也是。”
仅仅奇怪的两个字,却落入慕容流晨的耳中。也是?那是什么意思?
进去的慕容流晨并未看到,胡嫣儿与赵炀对视一眼,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
慕容倾儿一脸平静的飞出湖面,飘扬的衣袍翻飞凌乱,一副美男子从天而降的画面由此而生,吸引了无数花痴女的视线。
扭头看向身后并未追出来的男子,不满的撇了撇嘴,下一秒钟已经释怀。
对于慕容流晨说让她陪他半年以做补偿,她知道是假的,他怎会舍得她太累。只要她一撒娇,或是呈现出一副疲惫的模样,他又岂会舍得碰她。她之所以装作生气飞出船舱,是因为这几天,天天闷在丞相府,因为怀了宝宝,慕容流晨又禁止她乱动,她都要闷死了。今日有机会,她自然要一个人出来玩玩,而且好几天没有见到影了,不知她闷在客栈怎么样?
随意的看了眼周围的女子,慕容倾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花痴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那么多呢?她还是恢复女装比较好。
想着便向衣裳店而去。转眼间,一个俊美的公子瞬间变成了天仙,一眨眼的装扮,让店中掌柜的看傻了眼。
某一个茶楼的二楼处,一个中年男子轻摇着折扇,满脸微笑的看着街道上和睦的一幕,突然间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眼中,当仔细的看清她的相貌时,瞳孔瞬间扩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一幕。
中年男子身边的男人,见自己主子以这么惊恐害怕的神情看向下面,有些担心的问道。“老爷,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被称之为老爷的男子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幕,使劲的揉了揉双眼,当睁眼再看街道上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时,顿时让他吓得惊了一身的的冷汗。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街道上,悠闲自在的走着的慕容倾儿,因为惊恐而说出的话都结结巴巴。“她她她她…她还活着?”
中年男子身边的男人随着中年男子的视线看去,这一看竟也惊得目瞪口呆,就好像是看到慕容倾儿的存在,仿佛是看到了厉鬼,有些惊恐的喃呢道:“皇后娘娘…”
突然间,中年男子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满眼的不相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死了,她明明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呢?陈林,朕亲眼见到她死的,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呢?”中年男子扭头看向发呆的男子,询问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陈林听到男子的话语,丢失的七魂八魄全部回体,安慰着面前的主子。“皇上,她只是跟皇后娘娘长的太像,一定不是皇后娘娘,更何况皇后娘娘明明跟先帝一起下葬了。”虽是这样说的,可是陈林的心中,那抹恐惧感还是没有下去。她简直与皇后娘娘长的一模一样,如何不是亲眼见皇后娘娘与先帝一起下葬,恐怕他也认为皇后娘娘并没有死。
听着陈林的话语,男子有些惊慌失措的点点头。“对,对,朕亲眼见她与先帝一起下葬,怎么可能还活着呢?一定只是长的太像而已,一定是这样。”男子低着头,自己安慰着自己,害怕的拿起桌上的茶水,颤颤抖抖的喝下,以压下心中的恐惧。
喝了点水,压下了心惊,男子这才敢抬头看向楼下。
慕容倾儿突然想吃甜的,就走向卖点心的摊位前,想要买点玫瑰酥吃。突然察觉到两道炽热的视线,扭头看向茶楼上的二楼处。
她这突然的扭头,彻底吓坏了楼上观察她的两个男人,那两人吓得,急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慕容倾儿皱了皱眉,眼带疑惑的看向二楼的两个男人。他们是谁?为何要以那样研究的眼神看着她?他们认识她?
“皇上,她发现了我们?”陈林有些害怕的低头,声音细微的提醒着身边的男人。
皇上闻言,心中一紧,站起身落荒而逃的向里走去。
慕容倾儿愣愣的看了两眼,闻着鼻息间香甜的味道,索性没有再管。
“老板,给我包点这个。”慕容倾儿手指着面前的玫瑰酥,闻着这么香甜的味道,就觉得肚子很饿。
“好的姑娘。”
当核桃酥包好了,慕容倾儿满脸甜蜜的微笑,边走边吃。
茶楼内的两人,陈林来到皇上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那女子已经离去。”
皇上的手此时还有些微微颤抖,拿起桌上的茶杯,颤抖着送到嘴边。“陈林,朕给你三日的时间,朕想知道她究竟是谁。”
“是。”
慕容倾儿吃着玫瑰酥,抬眸看了下天上的太阳,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转身向湖面走去。今天不去看影了。出来一会,她有点点想念慕容流晨的怀抱了。因为怀了宝宝,近些日子犯懒,就喜欢呆在他的怀中。
可是她才刚走了几步,对面突然跑来的小孩将她撞了一下,小孩的手上拿着个匕首,当即在她的手腕上割了个口子,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了。而他的身后,还跟着赶来的妇人。
一股疼痛感袭来,甚至带着些火辣辣的痛,就像是被涂上了辣椒,慕容倾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自己的手腕上已经溢出鲜血,急忙伸手握住伤口。追赶小孩的妇人见到这一幕,连忙握住慕容倾儿的手腕,看了眼慕容倾儿,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急切的道歉。“姑娘,姑娘对不起啊,我儿子弄伤你了吧?”妇人一边握着手中的小手,一边担心的问着慕容倾儿。
慕容倾儿认真的打量着面前道歉的妇人,她浑身散发着乡村淳朴的气息,眼神中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般,看着她时眼神闪烁不停,可是她不会武功,除了闪烁其词并没有半点奇怪的。但是慕容倾儿的心中却对她生出一丝防备来,皱了皱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妇人抓住不放。“姑娘,对不起啊,我这里刚好有药,我给你涂抹上。”妇人说着,赶紧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要在慕容倾儿的伤口上涂抹着。
她这副急切的模样,让慕容倾儿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连忙收回自己疼痛不已的手,手腕上的鲜血已经将白色的衣袖染成了血红色,源源不断的鲜血还在往外流。可见刚刚那个小孩在她手腕上,割的口子有多大。
妇人见慕容倾儿将手收了回去,便急切的将手中的药膏涂抹在了慕容倾儿手腕上。见此,慕容倾儿心中漏跳一拍,一掌拍在妇人身上。妇人猛然被拍向远处,摔落在地,狂吐一口鲜血晕倒过去。
慕容倾儿那一掌是带着十足的力气,一般人是承受不了的。
慕容倾儿眯眼看向摔落在地的妇人,一双美丽的眸子蓦的染上寒意,冷冷的看向地上昏死过去的妇人。她闻到这股药味确实是治伤的,可是这么好的药岂会是一个穷苦的妇人能有的?这种药就连她都很难研制成功。而且她看着她的眼神闪闪烁烁,又那么急切的想要为她的伤口抹药,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再说,她又不是大夫,为何身上会带着药膏?
突然察觉到手腕上的疼痛渐渐消失,慕容倾儿低头看去。只见手腕上的伤口在以最快的速度愈合。原来在她出掌的那一刻,妇人已经将药抹在了她的伤口上。她闻得出这股药味,是九花玉露膏,治疗伤口是最好的药品,世间难寻。
只是,被割伤,被抹药,这一切来得太怪异了。但是他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