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见朕的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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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见朕的喵了?-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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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才不会拍人脑袋呢,这些年来,爱拍她小脑袋的,只有小哥哥!
  这猜想叫她精神大振,只是又怕这纯属自己想多了,空欢喜一场,略加犹疑,终于试探着喵呜出声:“小哥哥?”
  大猫目光柔和,低头舔了舔她小耳朵,略微点头,算是应答。
  “真是小哥哥!”妙妙一颗心落地,又惊又喜:“太好了!”
  还没等相认的欢喜发酵,她忽的想起另一处,不觉有些难过,小心翼翼的问:“小哥哥,你……是不能说话吗?”
  大猫似乎是想起什么,眼里闪过一丝郁闷,看她一看,点点头,算是回应。
  妙妙见他如此,难受极了,凑过去舔了舔他的脸,安慰道:“没关系,妙妙会说话,我说,你听,权当是解闷儿。”
  大猫喉咙里又是一声咕噜,亲昵的蹭了蹭她,温柔极了。
  妙妙找到了小哥哥,就找到了安心的港湾,靠在他毛茸茸的怀里,觉得踏实极了。
  “你也坏,”她小声抱怨:“既然认出来妙妙,怎么不说自己是谁?上来就舔我,吓死人了。”
  皇帝躺倒在干草上,尾巴惬意的摆动,眼睛闭合,闻言也没什么辩解,只歪着头蹭蹭她,算是安抚。
  妙妙深知他本性,之所以不认,八成是因为逗弄自己好玩儿,倒没斤斤计较,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倒也温馨。
  夜色渐深,山林一片漆黑,唯有虫鸣声与一二鸟叫交叠,不时作响。
  山洞里一猫一豹依偎,你舔我,我舔你,端的亲热,夜风虽凉,但彼此相依,便是温暖。
  第二日清早,大猫和小猫儿一道起床,将昨夜剩下的烤肉吃掉,用以充饥。
  妙妙揉着眼睛问:“怎么办呢,好像变不回去了。”
  皇帝回头看她,拿爪子指了指不远处那座山头,示意她看。
  妙妙半知半解:“什么意思?到了那儿,就有办法变回去吗?”
  皇帝想说的是“车到山前必有路”,现下听她这话,当真哭笑不得,轻轻叹口气,不再有什么动作。
  这山林十分辽阔,他曾在山顶眺望,一眼望不到边儿,即使有人找到这儿,一时半会儿只怕也碰不见他们。
  再则,都这个样子了,也未必能有人认识他们。
  叼着妙妙进了山洞,他将她安置在那从干草上,示意她在这儿呆着,自己则出去打猎。
  变成花豹之后,他便猜想妙妙变成猫了,四下找寻无果,只能先自行果腹,哪知刚用火石生了火,将肉烤出来,小猫儿就找过来了,倒也有缘。
  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有神佛在保佑他们吧。
  皇帝自幼在西北长大,弓马娴熟,时常游猎,对于动物习性十分了解。
  花豹这种独居的动物,往往都对自己的领地拥有十分强烈的占有欲,其余猛禽几乎不会踏入它的地盘,昨日他在这附近转了一圈儿,也证实了这结论。
  现下将妙妙安顿在这里,倒是可以放心。
  小猫儿虽然爱胡闹,但在这种关头,却也十分乖巧,小哥哥既然叫自己留在这一片,那就老老实实的呆着,不会乱跑。
  他那么厉害,肯定不会出事的。
  山洞外边儿有一丛野果,被什么动物吃掉许多,但零零散散的也剩了不少,妙妙想着多少帮忙做点事儿,仔细打量过周遭之后,便凑过去摘果子。
  猫的爪子可不像人的手那样灵敏,她折腾了半天,也没摘下几个,反倒被荆棘扎了几下,可疼了。
  妙妙犹豫一会儿,最终还是伸嘴过去,一个个拽下来,叼着往山洞里去安置了。
  虽然有些不干净,可现下都到了这地步,还在意那些小节做什么呢。
  皇帝叼着一只山羊回去时,便见小姑娘在山洞外捉蝴蝶,动作敏捷,尾巴摆的欢快,只是看着,便觉自己心情也晴朗起来。
  妙妙察觉到他的视线,有点儿不好意思,再看看他叼着的山羊,更加脸红:“小哥哥好厉害,捉到这么大一只羊。”
  皇帝将那头羊搁下,喉咙里轻轻咕噜一声。
  小猫儿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为了给自己挽回点儿颜面,不服输道:“妙……妙妙摘了好多果子!”
  皇帝安抚的拿尾巴蹭她。
  妙妙闷闷的嘟囔:“你别小看果子,它们可甜了!”
  皇帝低头看着她,那目光温柔极了,末了,又舔了舔她的背。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小姑娘?
  不管在什么时候,总有叫他心弦乱颤的能力。
  许多人总说她有福气,有道清大师亲自批注的凤命,早早就被接进宫中教养,连天子也宠她,话里话外,好像是她占了莫大便宜一样。
  可皇帝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的小妻子,自有风骨,也有自己的坚守。
  就像是她没认出自己时一样,明明同陌生大猫在一块儿就可以留下,又或者,可以暂且虚与委蛇,借地安身。
  可是她没有。
  这样好的姑娘,当得起他的情意,也值得世间最好的珍重。
  绿树繁茂,微风和煦,正是一年之中最好的光景。
  他歪着头,见那只小猫儿气鼓鼓的在捉蝴蝶,忽然觉得惬意极了。
  阳光这样暖,似乎一直照到人心里去。

☆、第68章 情缘


  机缘巧合之下; 妙妙被董太傅撞破了变猫的事儿; 使得皇帝很是受了一通排头; 但也不是全无好处。
  因这缘故; 他跟小媳妇通了心意,两心相许,却也是好事,虽然还达不到上一世你侬我侬的境地; 却也相差不多了。
  他们已有婚约; 却也未曾有夫妻名分; 妙妙在宫里小住几日倒没什么; 住的久了; 却会遭人闲话。
  皇帝心中自有分寸; 确定小姑娘不会变心,搂着亲亲腻腻的道别之后; 便差人送她归家去了。
  妙妙在宫里呆了这些日子,魏国公与董氏自然惦记; 见她归府; 少不得拉着嘘寒问暖一番,午间全家一道用饭时,更是连连给她夹菜。
  魏平遥业已授官; 年前便娶了妻; 妻室乃是董老夫人的娘家侄孙女周明钰; 说起来; 妙妙此前还要叫一声表姐的。
  倒是魏平远外出游学去了; 短时间内不会归家。
  “妙妙这次回来,倒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周明钰与她年纪相仿,隐约看出几分端倪:“笑容多了,时不时的还总是走神。”
  妙妙被她戳破,脸颊微红:“嫂嫂不要笑话我嘛。”倒没否认。
  董氏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闻言失笑,再看向小女儿时,不觉感慨:“妙妙十四了,再过两年,便该出嫁了。”
  “两年时间说短也短,说长也长,”妙妙笑嘻嘻道:“阿娘这是急着赶我走了吗?”
  “谁赶你走了?”董氏啼笑皆非:“我只怕女儿还没嫁出去,便成了泼出去的水。”
  妙妙听出阿娘话里揶揄意思,有点儿面热,笑嘻嘻的插科打诨,将这一茬儿略过去了。
  等这顿饭结束,魏国公与魏平遥一道往书房去说话,女眷也一道往后院去,妙妙这才悄声问:“我才回京没多久,虽然约着见过一次,但许多事情也不够了解,婷婷和佳夕佳婳她们……都怎么样了?”
  她这句话显然问的别有深意,毕竟这些年虽不在京城,但小姐妹之间往来通信却没断过,前不久往水宁庵聚过呢,现下问的,多半是归宿之事。
  有些事情,未出嫁的小娘子不会知道,各家夫人们却会得几分消息。
  “安平侯府的两位公子都已经娶妻,接下来也该轮到婷婷了,至于人选,却是不知了,”董氏也不瞒她,略加思忖,道:“佳婳与佳夕倒是定了人家,都是京中勋贵,同英国公府交情也好,毕竟疼爱女儿,不想叫嫁的远了。”
  佳夕佳婳有归宿了吗?
  前不久见面时,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八成是新定下来的吧。
  妙妙记忆之中,大家仿佛还是小手小脚的娃娃,现下却都已经谈婚论嫁,不免生出几分感慨,看一眼阿娘,道:“过几天我设宴,请她们来聚聚吧,有一阵子没在一起说话了。”
  “也好,”董氏笑道:“叫你阿蕊姐姐也来,左右也都认识。”
  妙妙含笑应了:“好。”
  她们玩儿的好的几个人里边,方兰蕊是最大的,其次是梁婷婷,然后是佳夕佳婳,最后才是妙妙,可谁也才想不到,她们终身大事的归属,竟是从最小的开始,依次有了结果的。
  六月的金陵虽不至于酷暑,却也有南方特有的湿热,人在外边儿站一会儿,便觉得连喘气都吸了一鼻子雾气,等闲不愿意出门。
  水宁庵的后院遍植绿竹,正是郁郁葱葱的时候,又引了山涧溪水,别生清冽,方兰蕊正坐在一侧石凳上,边打扇,边同文惠女冠说话,笑意嫣然。
  因着昔年那桩牵扯,二人渐渐有了几分交际,方家诗书传家,文惠也是极爱诗书,倒也很谈得来,方兰蕊回京之后,时不时往这儿探望,跟她说说话。
  一侧的火炉上煮着茶,文惠见已滚了三滚,便执起茶壶的柄,动作优雅的斟了一杯,递与方兰蕊:“茶是今年新采的,水便取用山泉,你尝尝看。”
  方兰蕊笑着接了,正待说话,却见竹门外人影一闪,有个年轻道姑入得门来,温声道:“文惠师姐,贵府打发人来与你送信。”
  文惠听得手指一顿,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问,方兰蕊见了,心中一叹,起身过去道:“给我吧。”
  那道姑是与文惠一道入水宁庵的,自然明白她心中苦痛,也不多说,将信放下,便施个道礼离开。
  信封上什么都没有,也瞧不出是谁写的信,方兰蕊递过去给她,柔声道:“你祖母那样怜惜你,你再如此,岂不叫她忧心?”
  “却是我着相。”文惠苦笑一声,将那信封拆开,扫了几眼,面露哂然,信手将那信封带信纸,一道丢进火炉里了:“这么一桩事,也值得说道,平白污了一张好纸。”
  方兰蕊顿知那信不是衡阳大长公主写的,疑惑道:“怎么?”
  “是郑端敏,”文惠目露讥诮:“她有了婚约,明年便要出嫁了。”
  方家与宗室无甚牵扯,方兰蕊自然不知,只觉得有些无语:“她写信与你,便是想说这个?”
  “无非是炫耀罢了,”文惠神情平静,只是神情有些好笑:“她那未婚夫,曾是我生母为我定下的,后来我报了病故,婚约自然作罢,只是不知她如何筹谋,竟成了这桩姻缘。”
  她说的平静,方兰蕊听得却膈应,心知这是郑端敏刻意写信来恶心人的,不免为她不忿:“做人留一线,她这样争强好胜,未免过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文惠反倒不怎么生气:“由得她去。”
  方兰蕊见她如此,却也不好多说,只是归家之后,不免向母亲问起此事。
  方夫人知道她与文惠交好,也知道文惠身份,也不遮掩:“当初先帝尚在,对衡阳大长公主这个皇姐颇为亲近,文惠是嫡长孙女,自然寻得一桩好亲事,可今上同衡阳大长公主无甚深交,其子又不成器,在宗室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竟还能重结婚事,倒是难得。”
  方兰蕊则问道:“对方到底是谁?”
  “咱们家同他们没什么交际,婷婷却该认识,”方夫人道:“她二婶出身定康侯府,同郑端敏定下婚约的,便是他们府里的世子。”
  那并不是开国所置的侯府,却也因祖上功勋而被大秦先代君主允诺爵位世袭,金陵勋贵之中,门楣已是不低。
  宗室的名头说着好听,但几代之后,却也会泯然众人,衡阳大长公主的儿子得了镇国将军的勋爵,此后便要再降一等,不出几代,便与平民无异。
  对于郑端敏而言,能嫁到定康侯府去做世子妃,已经是很好的姻缘了。
  方兰蕊同她没什么深仇大恨,但思及她往水宁庵里逼问长姐为何不肯就死,却也提不起什么好感,心觉好人没好报,正暗自摇头,却收到了魏国公府送来的帖子。
  “妙妙回府了呀,”方夫人凑过去瞅了一眼,笑吟吟道:“她是个有福气的,当真顺遂。”
  “谁说不是呢,”方兰蕊莞尔:“我在边上见着,都羡慕的紧。”
  “几个手帕交都有了归宿,你自己呢,便没有什么主意吗?”方夫人端坐在一边儿,轻轻打扇:“可别不好意思说,若是没有喜欢的,阿娘便要帮你打听了。”
  方兰蕊轻轻笑道:“当真没有。”
  “好吧,”方夫人替她扶正发钗,含笑道:“我同你阿爹说一声,叫他也留意些。”
  方兰蕊落落大方,倒不羞窘:“全叫阿爹阿娘费心了。”
  方良心知章武候对自己女儿有意,只是对方不点明,他也没有说破,更不曾同妻女提过这事儿,从方夫人那儿得了话,倒是很认真的开始参详京中子弟,看哪一个适合做女婿。
  章武候自从那日在英国公府丢了脸,接连许久不敢出现在方良面前,只是听英国公说方家有意为家中小娘子选婿,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这日晨间,方兰蕊乘马车出门,往魏国公府去赴约,半道上却遇见了章武候。
  他骑马等在前方,见方家马车靠近,微生忐忑,随意在衣襟上擦一擦掌心的汗,勒马上前。
  “侯爷?”方兰蕊听得马蹄声响,掀开车帘:“倒是凑巧,在这儿遇上了。”
  “不是凑巧,”章武候豁出去了,定定看着她,道:“我是特意在这儿等你的。”
  方兰蕊一怔:“等我做什么?”
  章武候催马靠近车窗,道:“有句话要同你讲。”
  方兰蕊秀美微动:“什么话?”
  章武候深吸口气,诚恳道:“我想娶你。”
  方兰蕊不意自己听到这样一句话,目露讶然,竟没说出话来。
  “肯定没人会直接到心上人面前说这种话,但我听说,方大人已经在为你挑选夫婿,实在按捺不得。”
  他被她那双清澈眼睛看着,心中一颤,竟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蠢透了,但这些话要是不说,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无论方大人选了谁,你都先别答应,暂且等等我……好吗?”

☆、第69章 相约


  一直到了魏国公府; 方兰蕊的思绪都未曾回转。
  暂且等等我……好吗?
  短短一句话,却在她心头掠过无数次; 难以忘怀。
  章武候竟对她有意吗?
  什么时候的事?
  她应该怎么应对?
  方兰蕊虽聪慧,却也年轻,一时之间,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妙妙的婚事敲定,赐婚的旨意也已落下; 便有皇后的名分,这一次归府; 皇帝更与了她几个相熟的女官; 既是叫她熟悉宫中章典; 也是帮着魏国公府筹备待嫁事宜。
  帝后婚仪还有两年,说长也长; 说短也段; 该准备的也该准备着了。
  坐在绣架前,妙妙正为皇帝裁制衣袍; 一针一线都很认真,用心极了。
  一直以来都是小哥哥照顾她; 现下能为他做点儿什么; 她也觉得开心。
  面前那片云纹才绣了一半儿,方兰蕊就来了,她赶忙将针线搁下; 迎上前去; 哪知却少见的在阿蕊姐姐面上见到了几分茫然。
  “怎么啦?”妙妙关切的问。
  “也没什么; ”方兰蕊并非轻狂之辈,自然不会轻易将男子求爱之事说与别人听,只遮掩道:“遇上点儿事情罢了。”
  她素来是安稳性情,既然不肯说,想来不是坏事,妙妙也不追问,斟一杯茶过去,含笑道:“前几天才知佳夕佳婳定了人家,之前在水宁庵见面时,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听说是前不久才定下的,那时不知道也不奇怪。”方兰蕊笑着说了一句,倒是想起郑端敏那事儿来了,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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