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见朕的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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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见朕的喵了?-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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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妙不再是小孩子,很多事情也都看的明白,即使是因为道清大师所说的那个她身负凤命的批语,皇帝也没必要对她这么好。
  最起码,不必为她坚持不去,一直等到现在。
  即使是碍于董太傅与魏国公府的面子,也大可以保留住皇后之位,先纳妃妾,充盈后宫。
  可是他没有。
  “朕只想找个一心人,共度此生,”皇帝定定瞧着她:“不知道怎么,总觉得……妙妙就很合适。”
  小姑娘怔了一怔,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间想跟他较真一下。
  毕竟年纪还很小,她也会向往那些话本子当中纯真的情意。
  她希望他喜欢她,是因为喜欢她这个人,而不是因为传说中的凤命。
  “假使身负凤命的是别人呢,”妙妙看着他,一字字道:“跟你共度一生的,也会是另一个人吗?”
  她那双灵动的杏眼看着他,既有点期待,又有些惶恐。
  希望能听到自己渴望得到的答案,又怕事与愿违,这样忐忑而期许的心境,唯有少女情动时,才能体会得到。
  “傻姑娘,”皇帝很宠爱的亲亲她面颊,真挚道:“世间或许有很多好看的人,性情和顺的更不会少,金陵适合做皇后的人选,也不是唯一……”
  他握住她手指,一寸一寸贴近自己心口:“世间动人的姑娘很多,可朕只喜欢我们妙妙。”
  小姑娘脸红了:“你这个人,惯来满口胡话,我才不信。”
  皇帝轻轻抬起她手,送到唇边一咬,不无揶揄:“那你还脸红!”
  ……
  魏国公府的小娘子,刚进宫时还羞答答的,像是一朵娇嫩的花蕾,这会儿也不知怎的,竟变成一朵半开芍药了。
  陈庆目瞪口呆,暗暗钦佩皇帝哄人的水平,面上倒还如常,按照皇帝吩咐去备了晚膳。
  比起午膳时候的隐约忐忑,晚膳便要缱绻许多,皇帝亲自端着碗为她布菜,要不是妙妙拒绝,只怕还会给她围个兜兜,免得弄脏了衣服。
  既然留在宫里用了晚膳,照皇帝心性,哪里舍得将又香又软的小媳妇放走,搂着亲亲腻腻的哄了会儿,便将人留住了。
  妙妙小时候与他同床,自然没有男女大防,现在却不成了,将贴在自己身上的皇帝扒开,坚决叫人另给自己找了地方歇息。
  正是五月时分,天气却也不冷,皇帝被赶出去,也不嫌丢脸,坐在她门外,就着月色嘘寒问暖。
  “妙妙,你渴不渴,朕给你备水喝?”
  “妙妙,是不是无聊了?朕过去跟你说会儿话?”
  小姑娘躺在榻上,搂着自己小被子,烦不胜烦:“妙妙睡着了!”
  皇帝想了想,恬不知耻道:“妙妙,床这么大,你一个人睡,怕不怕?”

☆、第52章 封后


  妙妙躺在塌上; 听皇帝在外边儿越说越没边儿,终于将自己小被子松开; 披上外衣; 往门口那儿去了。
  因为皇帝一贯口花花的本事; 她也没敢开门; 只隔着窗道:“天都黑了,衍郎还不睡吗?”
  皇帝自台阶上站起身; 到窗前去; 笑微微道:“夜色正凉,朕独自一人,孤枕难眠。”
  滚吧你; 妙妙在心里腹诽,这么多年了; 你不还是一个人睡的吗?
  “那就找个空旷地方打套拳去,”小姑娘没好气道:“妙妙困; 要睡了。”
  “别这样呀; ”皇帝凑过去; 温声相约:“咱们出去走走; 谈谈心,好不好?”
  “不好; ”妙妙果断拒绝:“妙妙累,不想动; 只想睡觉。”
  “那朕陪你睡; ”皇帝终于露出了狼尾巴:“朕在边上; 还能帮你盖盖被子喂个水呢。”
  “不稀罕,”夜色确实有些凉,妙妙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外衣,一脸提防道:“男女有别。”
  “现在你又想起男女有别来了,那你怎么不想想别的?你看,”皇帝道:“英国公马上就要有孙女儿了,长安伯他们也是儿女双全,就只有朕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
  “你是天子,天下都是你的,怎么可怜了,”妙妙奇怪道:“再者,章武候不也还没娶妻吗?人家不也什么都没说?”
  “那个死断袖?”皇帝思及前世那些事儿,想也不想,便诋毁道:“他怎么跟朕比!”
  好像……听到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啊。
  妙妙原本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话,哪曾想竟听见这样一桩事,惊得下巴都差点儿掉了。
  皇帝自觉失言,赶忙弥补:“你别乱想。”
  “……”小姑娘轻轻点头,神情却有些难言:“妙妙有分寸,不会出去乱讲的。”
  皇帝:“……”怎么越描越黑了呢。
  章武候,朕对不住你啊!
  ……
  第二日阳光明媚,正适合出去走走,皇帝将手头上琐碎事情处理掉,便带着妙妙在宫中游逛,将这些年来的变化一一说与她听,二人说说笑笑,倒也和睦。
  一路出了宣室殿,往御花园那儿去时,便有内侍上前回禀:“陛下,二位太妃带着五公主与六公主小聚,这会儿就在前头呢。”
  宫中禁卫森严,皇帝往花园里去,甚至会早早封园,驱逐闲杂人等,像是话本子里说的那样,在御花园跳舞唱歌引着皇帝过去一见倾心的事情,更加不会发生。
  皇帝早年在西北长大,登基之前都没怎么见过五公主和六公主,更不必说二位太妃了,只这些年下来,她们并不生事,总算有些香火情在。
  “咱们过去瞧瞧吧,”他向妙妙道:“朕也带你去认认。”
  妙妙心知自己早晚都要嫁进宫中,对此倒不排斥,左右有皇帝在这儿,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二位公主年纪比妙妙还小一些,沈太妃与张太妃年纪自然不大,宫中日子养人,更不会有苍老之态。
  她们母家门第不高,张太妃出身底层官宦人家,沈太妃更差些,出自巨富之家,能够在先帝后宫中先后得宠,依仗的便是顶尖出众的容貌,不到三十的年纪,正是风姿妩媚动人的时候。
  有这样的母亲,二位公主容貌自然不会逊色,花容玉貌,听闻皇帝偕同魏国公府府小娘子过来,便一道起身去行礼,因着妙妙身份特殊,也向她行了半礼。
  妙妙名分未定,不欲张扬,赶忙躲开回礼,一道往凉亭里去说话。
  沈张二位太妃出身不高,却无轻鄙习性,这也是皇帝容忍她们留下的主要原因,公主的婚事都要落到帝后手中去,因这一层关系,她们都有意修好,结个善缘。
  寻常人见了妙妙,只会称呼为“魏国公府的小娘子”,而亲近之人,则往往直呼小名“妙妙”,这会儿她同二位公主坐在一起说话,关系说亲近也亲近,说疏远也疏远,一时之间,倒叫人不知如何称呼。
  沈太妃出身不高,思绪转的却快,打着团扇笑:“便叫皇嫂吧,左右也没差多少日子。”
  皇帝被挠到了痒处,笑的愈发温和:“沈太妃言之有理。”
  二位公主知情识趣,闻言便皇嫂长皇嫂短的叫了起来,妙妙有点儿窘迫,瞪了皇帝一眼,借着衣袖遮掩,在他臂上拧了一下。
  “五月底,淑惠姑母会在芳颐园设宴,皇嫂不妨一道出宫去瞧瞧,”六公主笑盈盈道:“正是百花繁盛的时候,指定热闹。”
  妙妙其实并不十分喜欢那些热闹场合,只是六公主既然相邀,总不好拂人情面,含笑应了,又将话头转到别处去说了起来。
  淑惠大长公主上了年纪,人却愈发的爱热闹了,因为当初道清大师曾经几次前往芳颐园,那园子在金陵许多人眼里,都一等一有福气的地方,每每设宴,往者甚多。
  皇帝倒不干涉小姑娘交际之事,见她应了,也只是叮嘱几句,便不再提了。
  妙妙在宫里住了几日,便被那头不怀好意的狼觊觎了几日,到最后,等魏国公进宫去接她时,想也不想,赶紧跟着阿爹溜了。
  近来西凉颇不安宁,皇帝有意兴兵,诸事繁忙,硬是留下小妻子,只怕也没多少功夫照看,索性叫她归府去,来日再见。
  董氏是见过皇帝对女儿态度的,得知她入宫之后便被留下,既喜且忧,喜的是皇帝在意女儿,忧的却是皇帝心急做些什么,伤人身子。
  妙妙毕竟才十四岁,都没怎么长开,正是该好生调理的时候,可不能乱来,是以等她一回府,便拉着进了房内,仔细询问。
  妙妙既羞且窘,暗暗骂了皇帝几句,方才红着脸,违心道:“真的没什么,陛下他……规矩着呢。”
  董氏细细打量她周身,觉得没什么错漏,这才安心,母女俩说了会儿话,便听外边儿侍女急匆匆来回。
  “夫人,传旨的内侍已经临近府门,国公叫奴婢来通传,准备香案等物迎接。”
  董氏听得心头一跳,扭头去看身侧妙妙,却隐约生了几分明悟,忙不迭叫人准备,又同妙妙一道更衣,往前厅去。
  来的内侍是陈庆,另有朝臣随同宣旨,人数颇多,却丝毫不显嘈杂浮躁,谨然有度。
  制曰: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内外治成、聿懋雍和之用。典礼于斯而备,教化所由以兴。咨尔魏国公之女,世德钟祥,崇勋启秀,柔嘉成性,宜昭女教于六宫。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之休,佐宗庙维馨之祀。
  钦哉。
  原是册封皇后的旨意。
  魏国公府对此早有预料,听人宣读,也未有异色,董氏扶着妙妙站起身,见她面上淡淡喜意与隐约担忧,低声劝道:“陛下待你如何,你还不知道么,别怕。”
  妙妙倒也不是畏惧,只是小女儿心思,不免有些忐忑,转向母亲一笑:“阿娘宽心,我没事。”
  立后圣旨不会交由内侍宣读,而是臣工负责,此次前来的是中书令齐林,陈庆不过是随从。
  董氏吩咐人备了红封,见者有份,陈庆倒不推诿,收下后又自衣袖中取出一封信来,恭敬递给妙妙。
  阿娘还在边上看着,他就这么拿出来了,妙妙脸一热,伸手接了,便听他道:“陛下这几日事忙,无暇照看小娘子,说是改日得了空,便出宫来瞧您。”
  妙妙心里又软又甜,像是吃了蜜一样,谢过陈庆后,又吩咐人送他出去。
  那封信写的挺厚,董氏看了一眼,便知里边到底有多少旖旎情丝,不由失笑。
  她也曾有过少女怀春的时候,也同魏国公两情相许,对于这些小儿女的心思,十分感念,见妙妙红着脸不说话,倒也没有揶揄她什么。
  “走吧,”她含笑道:“咱们回去吧。”
  封后圣旨降下,还伴有宫中诸多赏赐,都被送到妙妙院子里去了,董氏挽着女儿手进去,便见桌上摆着一只锦盒。
  侍女玉竹看出董氏母女俩面上疑惑,轻笑着解释道:“这也是陈总管送过来的,说是陛下特意叮嘱,叫小娘子亲自瞧。”
  妙妙小眉头一动,来了几分兴致,凑过去看了看那只锦盒,还试着晃了晃:“这是什么?”
  “奴婢也问过,”玉竹抿着唇笑:“陈总管不肯说,只道小娘子见了会明白的。”
  妙妙的好奇心被引了出来,将搁在案上的锦盒打开,看了一眼,便觉脸颊一热,在别人还没有瞧见之前,快速合上了。
  “怎么,”董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阿娘也不能看吗?”
  妙妙期期艾艾道:“那……倒也不是。”
  “哦?”于是董氏一笑:“那就是能看了?”
  妙妙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红着脸,将锦盒打开了。
  里头是双绣鞋,宫锦缎面上绣了富丽华美的牡丹,从针工到画工无一不精,当真精致。
  只是,女儿家的双足本就是私密之处,连带着叫绣鞋这种着足的东西,都无端生了几分旖旎。
  董氏看她一看,掩口笑道:“试试看?”
  妙妙脸更热了,既怕不合脚,又怕太合脚,满心忐忑的坐在榻上,探足过去,试了试大小。
  “陛下当真有心,”董氏看的一怔,随即笑盈盈道:“不大不小,尺寸刚刚好。”
  “妙妙,”她轻轻问道:“陛下怎么知道你双足尺寸?”
  妙妙低着头,羞答答的盯着那双精致绣鞋瞧,含羞道:“他脸皮厚嘛。”

☆、第53章 庵堂


  董氏这个年岁; 出身门第与阅历使然,马上就听明白女儿话中未尽之意了。
  “妙妙,”她失笑道:“你不是同我说; 陛下很规矩吗?”
  “他虽然是看了……但也没做什么别的……”小姑娘面颊涨红; 解释一会儿; 却越描越黑,索性低着头,不吭声了。
  “罢了罢了,”董氏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只要陛下对你好,倒也不必计较那些琐碎之处。”
  妙妙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声音低不可闻:“嗯。”
  封后旨意落下,虽然有些突然,但并不十分叫人吃惊。
  毕竟皇帝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纪,这些年来始终未娶,金陵中人皆知那是为什么; 虽然少不得有人暗自嘀咕几句,说皇帝指不定是喜好幼女,所以才巴巴的等这么多年什么的,但更多的人则认为是道清大师私下里对皇帝说了什么,所以才叫他守了这么多年。
  若非如此; 何必在大好年华里; 对着一个小他这么多的小丫头?
  皇帝耳目众多; 这些话也都听人回禀过,只是好事将近,不愿过多理会,只刻意点了几个跳的过分的惩治,又加恩魏国公府,为小媳妇做脸。
  妙妙才十四岁,身子都没长开,急着成婚生子反倒不好,所以皇帝便将婚期定在了两年后,这会儿只是定了名分,来日再行大礼。
  国家立后乃是大事,对于魏国公府而言,不管心中如何做想,都得设宴款待亲朋,以示欢庆。
  妙妙身份既定,宫里也该派遣女官前来教授仪礼诸事,皇帝早有准备,派遣过去的都是在妙妙小时候照顾过她的,彼此之间也熟悉,倒不会生出龃龉。
  方夫人既是董氏胞妹,这日早早过府来同姐姐说话,二夫人几个月前刚生了第二个儿子,人还有些丰盈,面色倒是好看,也帮着过去张罗,一道说笑。
  几个长辈说话,未出嫁的小姑娘听着,未免有些不合适,妙妙便同青苑和阿蕊姐姐一道,往自己院子里去说话了。
  “真没想到,我们几个人里边,妙妙是第一个有归宿的,”青苑往凳子上坐下,温声道:“我以为会是阿蕊姐姐呢。”
  “是呀,”未婚小娘子说这个,未免有失庄重,只是几人关系好,方兰蕊又的确是几个小姑娘里面最年长的,倒不在意这些:“即便不是我,也该是婷婷才对。”
  方兰蕊斜眼看妙妙,吃吃的笑:“怎么偏你这样等不及,急着要嫁出去呢。”说着,跟青苑笑成一团。
  “阿蕊姐姐越来越会取笑人了,”妙妙窘迫极了,拿帕子捂住脸:“又不是马上嫁人,还有两年呢。”
  “还有两年?”不远处有人笑嘻嘻道:“了不得,妙妙思春了,瞧这样子,八成是想着明天就嫁过去呢。”
  这样爽朗的笑声,也只有梁婷婷了。
  因这桩婚事,妙妙已经被表姐堂妹笑了一上午,这会儿又被人笑,终于按捺不住,快步过去挠她痒痒,又羞又气:“少胡说,妙妙才没有思春呢。”
  梁婷婷咯咯笑着往身边佳夕佳婳身后躲,赶忙求饶:“皇后娘娘饶命,莫要同臣女计较。”
  妙妙红着脸,直跺脚:“你们都欺负人,坏不坏。”
  “好啦好啦,”佳夕拉着她往里屋去坐,含笑道:“妙妙婚事定了,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呢,哪里会欺负你。”
  “谁说不是呢,”佳婳也道:“你们家陛下等你这么多年,身边都没个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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