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队长,队长这小娘子想必也渴了,要不要送杯水给这位小娘子解解渴。”眨了眨眼睛,被叫作小石子的猥琐男笑的很是暧昧。不用费心思猜,也能明白,这水必定是加了料的水。
这些山匪可以说都是同道中人,瞬间便明白了小石子话中的意思。盯着张舒曼的目光,立时更是灼热了几分,恨不得扑上去将张舒曼给扒光了。
男人本色,表现的淋漓尽致。
只是这些山匪所不知道的是,他们说的这些,完全是在火上浇油。自找死路,老虎头上撒野。
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浅笑,张舒曼顿住了脚步,冷冷的扫了一眼这些表情暧昧的山匪们。眼底尽是直白的不屑,若有似无的杀气,迅速隐没。虽然如此,色迷心窍的山匪仍是无从察觉,反而被张舒曼的笑,迷的心痒难耐。
“哼,看来你们是想陪姑奶奶玩玩,正好姑奶奶今天有空,就陪你们好好玩一把大的。只是,希望你们别后悔。”
“美人笑的真好看,你想玩什么,哥哥都陪你。”
男人总是下意识的轻视女人,觉得女人不如男。特别这古代的男人,更是如此,根本不把女人当对手看。虽然觉得张舒曼的笑容有些奇怪,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连兴奋的附和。
“哦,是吗?那,你就先去死吧。”
脸上的笑上突然消失,话峰一转,冰寒的杀气直冲这领头的小队长而去。
大家还没完全将张舒曼的话消化完,张舒曼身形已如箭进发。下一秒,杀猪似的惨叫接连响起。张舒曼没有控制力道,但却不让这些些罪孽深重的山匪再死的太轻松。不急于击中要害,而是往身体的其他位置开打。
比如手脚处,这些山匪在张舒曼眼中看来,就像是玩具。任由摆弄,断手断脚,指头轻轻一叩,卸下对方的下巴。对到这些山匪们凄厉的惨叫,张舒曼脸上的笑容就越是欢快。
只是这次没有人再为之失神,被迷惑住。反而是打心底里的发寒,被深深的惊骇,连连倒退。
“啊,不,救命。”
被张舒曼重点照顾的小队长,痛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手脚被硬生生的折断,一拳又被击中的腹部,痛的这个小贼头差点连肉脏都吐出来。像是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惊恐不已的望着张舒曼,脸色青白交加。
“怪物?”
看着张舒曼野蛮的打法,其余的山匪,看的直打哆嗦。而旁边的小石头,被张舒曼的一个眼刀扫来,更是吓的腿软。差点跌倒在地,待想明白了什么,连忙大喝:“大家还愣着干吗?快,动手将这个妖女拿下。”
小石头艰涩的咽了咽口水,反应还算迅速的拿起了弓箭。率先发威,将手中的箭直射张舒曼的胸口,意图一击毙命。
这样凶残的美人,美虽美,但却带毒,享用不得。
“敌袭?”
寨中的其余山匪也都察觉到了异样,纷纷拿起武器赶来。当看到令人惊悚的一幕时,一个个差点呆住了。不敢相信眼睛所见,这还是柔弱无骨,风吹倒的女人吗?简直是吃人的母老虎,天啊,那力道该有多可怕。
一拳下去,竟然将打的人连骨头都冒出来了。这还不是击中要害,要是这拳头打在头部,或者是胸口岂不是?
想想这个可能,就让大家又是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知道眼前这个突然冒出的女人是个可怕的危险人物,众人纷纷取箭冲张舒曼射了过去。
一时间,漫天的箭雨直冲张舒曼而去,场面好不壮观。
就在大家以为这怪力的妖女死定了,可惜,下一秒,意外又陡生。足以让人震惊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抽气声更是接二连三响起。
“不,这怎么可能,她、她不是人,妖怪。”
箭雨,张舒曼并没有放在眼里,任由大家睁眼看着。漫天的箭雨射来,可惜,效果却并不明显。射在张舒曼身上,像是碰到了一堵无坚可摧的墙。全部掉落在地,更让人恐惧的是,这些看着锋利能穿透人身体的箭羽。
竟然连在张舒曼身上留下一道痕印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其他。
看着不断落在地上,不觉间地上已经堆了一地的箭。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恐怕是人都会被吓呆。再配上张舒曼脸上妖异的笑容,还有一直未停止的狂殴。绝对的视觉冲击,震撼人心。
“妖怪?哼,自找死路,既然你们急着送死,姑奶奶我就成全你们。”看着仍不死心,疯狂的冲她射箭的山匪。
张舒曼的耐心被耗的所剩无几,特别是看到大家一副看怪物的表情,更是让张舒曼大为不爽。又见人数不少,怕让这些人害怕跑了,再费心思一个一个去追。张舒曼不再手下留下,慢慢玩。
直接发狠一拳一个,迅速的解决。顿时间,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山寨。就连林中的鸟雀,都吓的争相飞走。
“不,救命,大家快跑。”
察觉到时局不对劲,这些山匪知道攻击只是在做无力之功。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飞快的四散逃开。寨中的男女老弱,也是四散奔走,就怕迟了一步小命不保。下一个惨死的人,就轮到他们。
就连七老八十的老人,这一刻,也都像是长了飞毛腿,跑的贼快。宝刀未老,说的大概就是这些老山匪吧。
“跑,看你们能跑到哪去。”
人数太多,张舒曼可不舒得将手中的银针全给浪费了。干脆直接顺手就地取材,摘下树上的绿叶当武器。不客气的当飞镖使,快速的收割着一条条一命。看着满地横七竖八倒下的尸体。
此刻的张舒曼,在山匪的眼中看来,就是从地狱中走来的恶魔。杀人不眨眼,可怕的让人不敢置信。不知不觉,寨上近百的匪徒倒下。就连老人张舒曼也没有放过,却唯独没有下狠手,斩草除根。
将这些十岁以下的孩子一并灭杀,想着罪不及孩子。大人有罪,但不能选择父母的孩子,总是无辜的。还有那些可能是掳来当压寨夫人的女人,张舒曼也放过了,没有将她们一并给处理了。
看着抱成一团,惊恐的望着她的十来个孩子,还有二十余个妇人。张舒曼试着挤出一个和善的浅笑,安抚道:“大家不必惊慌,若是你们是无辜的人,我不会伤害你们。这匪寨已经没了,要是你们还有家人,都可以离开。各自去找自己的家人,不必再困在这个吃人的鬼地方。”
可惜的是,刚刚张舒曼灭手山匪的一幕。对这些妇女还有孩子而言,记忆太过深刻,甚至是刻骨铭心。听到张舒曼温柔的话,非但没有因此而感到放松,反而神情更为紧绷。
其中有几个孩子,更是充满了敌意,警惕的盯着张舒曼。仿佛只要张舒曼做出一个不轨的动作,便会扑过去拼命。
许久,见张舒曼并没有再做出什么伤害性的动作,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少妇怯怯的望着张舒曼。紧张,又带着希望的试探的问道:“那个,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看着盘了妇人发式,年纪却明显不过二十娇俏的姑娘,一看就知道也是被掳来的富家小姐。可能是脑子转的快,能将男人哄的好。才没有跟那些被关起的姑娘们一样,完全只是供人发泄。
点点头,张舒曼也不问其中的原因,认真的保证道。
“当然,山寨里的匪徒都已经剿灭,你们原本有家的大可回自己家。好了,你们自便,我去解救其他被关起来的人。”
“真的,太好了,老天爷天眼了。终于让这些恶魔下地狱,谢谢你,你是好人。”少妇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顿时高兴的喜极而泣。
“嗯,我们得救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其他的女人们,也纷纷激动的红了眼眶。泪珠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哗的直往外涌。
只是大家都忽略了,其中有几个年纪稍长的妇人,却是阴沉了一张脸。狠狠的瞪着张舒曼,那恶毒的眼睛就像是毒蛇,似想扑上去将张舒曼给生吞活剥了。而不巧,其中还有一个孩子,同样也是目露不善的瞪着张舒曼。
没有征兆的,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柄匕首,发狠的刺向了张舒曼。
“你杀了我爹,我要你的命。”
小男孩看着也不超过十年,但阴戾的眼眸,却是充满了恶毒。丝毫没有孩子应有了天真跟善良,反倒是匪气十足,大有接班人的架式。让张舒曼都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一个小孩子,都能被洗脑的是非不分。
“姑娘小心,他是寨主的儿子。”
少妇看到反着寒光的匕首也是吓的脸色大变,但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的提醒。
“贱人,吃里扒外,想害我儿子,去死吧。”一直藏身不吭声的中年妇妇大怒,一把扯下发上的簪子,便想往少妇的胸口刺去。
“阿梦小心。”
看到惊险的一幕,其他同病相怜的妇人,也纷纷出声提醒。
“小小年纪心肠便如此歹毒,看来也留你不得。正好,你们一家子都下去跟你爹团聚,免得以后大长了再倦土重来害人。”
捕捉到男孩眼中的杀气,又听到这两人都是寨主的儿子跟老婆。张舒曼立即记在了心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有一个无耻又狠辣的爹,看着这个男孩,想必也是早就教歪了。
可不想无故的留下一个隐患,再者,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张舒曼怎么会蠢得留下一个如毒蛇的手尾,甩手一挥。银针没入了少年的眉心,铛的一声,匕首落地的声音。
这恶毒的男孩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也彻底的咽了气。
眼尖看到几个暴起的妇人,张舒曼眼珠子一转,便猜出这些妇人。可能根本不是掳来的女人,而是本来就是心肠歹毒山匪们的原配,或者是亲属。
想了想,张舒曼不再手软,出手迅猛如闪电。招招致命,转眼间,这几个不识抬举的妇人便被张舒曼给硬生生的扭断了脖子。场面一度失控,尖叫声震的张舒曼耳朵都有些生疼。
不过好在很快就收敛了,也许是这些女人们,早已习惯了血腥。惊吓了片刻,便麻木的低下了下,不敢与张舒曼凄厉的目光对上。生怕下一秒,她们也成为其中的一员。
而那些胆小的孩子,更是吓的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你们好自为之,多行不义必自毙。要是你们还想给这些作恶多端的山匪出头,那么尽管站出来。若是没有,那么尽快离开这里,过自己的日子。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们看着办。”
扫视了一眼众人,不仅她们是装的,还是真的胆小害怕。丢下一句话,便不再理会,快步走向寨中的牢房,准备将那些更为可怜的人解救出来。
虽然之前已经用异能看过,可是当亲眼看到,视觉冲击又另一种感觉。更为强烈,也更为震怒。这些山匪该有多丧心病狂,如此糟蹋这些女孩。简直是不把她们当人,有些连衣服都没给穿上。
身上遍布是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有鞭伤,或者抓伤,甚至连刀伤都有。还有那青青紫紫的痕迹,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发现有陌生人的到来,这些姑娘们一个个吓的跟鹌鹑似的。缩到墙角,大气不敢喘一个,生怕被盯上。直到意外的发现,来的不是那些凶悍的男人,而是一个漂亮的比仙子还美的女孩时。
这些吓的直打哆嗦,脸色惨白的姑娘这才松了口气。
至于那些更惨,被折腾的生不如死,几乎已经丧失了神智的小姑娘还有男孩们。则是完全没有反应,表情呆滞。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外面的一切,封闭着自己的感知。
“你、你是谁,也是跟我们一样,被抓到这里来的吗?”
看着张舒曼漂亮的不似真人的脸庞,其中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好奇的询问。只是又有些不太确定,因为张舒曼身边,并没有跟着有寨里的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陌生又漂亮的女人,对她们似乎并没有恶意。
不像那些寨中的坏人,用怪异的目光盯着她们,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
有了一个人开口,其他惊惧的女孩们。也纷纷瞪大了眼睛,孤疑的望着张舒曼。猜测着,张舒曼可能的身份,想遍了每一个种能,唯独没有想过。眼前好看的过份的女人,可能是来救她们的人。
“大家别怕,我不是坏人,是来救你们出去的。外面的那些坏人,已经都处理了,你们现在自由,可以回家了。”
人总是容易同情弱者,张舒曼自然也不例外。
要不是惦记着想发笔横财,恐怕这些可怜之人,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逃出生天。甚至,可能一辈子就呆在这,也许下一秒就被这些冷酷的匪徒给硬生生的折腾死。又或者,是她们承受不住,自杀绝食而亡。
付出才有收获,也许也是她跟她们的缘。
放柔了声音,张舒曼看着这些已经惊弓之鸟的受害者,笑着道。
自由?
大家先是一愣,瞪大了眼睛,在些不敢相信。可是半响,也不见有人闯入,又看着一脸真诚。无害的似仙子的张舒曼,神经日夜紧绷的众人,突然放声哭了起来。没有想到,已经准备等死,最终还能再死里逃生,有人来救她们离开这个地狱差不多的鬼地方。
“我们得救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哈哈。我就知道,太好了,我们还能再活着离开。庆儿,你听到了没有,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我们自由了。没事了,离开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个主动跟张舒曼说话的大眼睛女孩,又哭又笑。看着呆滞一动不动,被关在隔壁的少年,激动的不能自己。
少年呆滞的表情微愣了愣,机器的将目光移向张舒曼。见张舒曼肯定的冲他点点头,神情麻木的少爷,突然像个孩子,啕嚎大哭。
“姐,姐,我们都还活着,代替爹跟娘的那份活着。”
脑海中想到爹跟娘惨死,仍护在他跟姐姐跟前。不断的叮嘱着,让他们好好的活着的情景。正是因为这个,经受了那么多非人的虐待,仍咬牙坚持了下来。可是,活着也好痛苦。
“嗯,我们会活的好好的,不让爹跟娘在天上担心我们。庆儿不怕,一切还有姐姐担着,以后会好的。”
姐弟俩衣服虽然穿着破破烂烂,衣服上还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但可以看的出来,这对姐弟俩家教都不错。眼中没有了绝望,被浓浓的期待所布满。
相较于这对姐弟俩的激动,还有对未来美好的向往。其他的少女,还有另外几个漂亮的男孩,神然转变就淡然了许多。高兴了片刻,想到出去后的未知,表情充满了茫然跟惶恐。
特别是失了身的女孩,不管是已嫁还是未婚,被关进了这个地方。有几人身子还能是干净的,就是真的是,恐怕也没有人相信。更没有人会再要她们,恐怕就是回到家里。
爹娘还有亲戚,甚至是枕边的相公也不会接受被玷污的她们。
想到这些种种可能,原本欣喜若狂的众人,很快脸上被绝望所取代。或许,她们早该死了,不应该再苟且偷生屈辱的活着。
看着神色复杂的众人,张舒曼一时间,除了轻叹。想不出更好的话语来安慰,摇了摇头,她只是普通的凡人。不是神,能做的她都做了,但却无能为力抹去她们身上,心里曾经留下的伤痕。
手微微用力,张舒曼勇猛的直接将大锁硬生生的扯断。
看着大家傻住的眼睛,忍不住展露会心的一笑,沉声道:“好了,大家都自由了,不管发生过什么。活着最重要,不用去多想。最痛的时光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相信大家都是勇敢的人,可以自信的面对一切。”
张舒曼的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