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叶红看着徐子成盯着张舒曼,那灼热的目光。顿时猜到了什么,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口无遮拦的大声叫嚷,生怕别人听不到。
老村长听到马叶红死性不改的话,脸黑了黑,连劝说的力气都省了。
“大嫂,你说什么?”
马叶红的话一出,气氛立马冷场。唐武收起了笑容,阴冷的目光如狼嗜血的盯着马叶红,沉声低喝。
徐子成的速度更快,只见一道残影闪过。大家都还没有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啪的一声,下一秒马叶红的身影便飞了出去。
“嘴臭,该打。”
收起了脸上的柔软,此刻的徐子成,就像是夺人命的修罗。周身充斥着嗜杀之气,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觉置身在地狱中。冰寒的彻骨,不带一丝的温度。就连老村长,都忍不住吓的打了个寒颤。
至于其他围观的村民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啊,痛死老娘了,谁、谁打老娘?”
马叶红的惨叫声打破了僵局,飞出了三米远,挣扎着爬起身。脸上鲜血的五指印,几个呼吸间,半边脸肿成了猪头脸。嘴角挂着血丝,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杀猪似的尖叫着。
话音刚落,又是啪啪啪的几个响亮的耳朵。打的马叶红晕头转向,两眼直冒金星,一颗带血的牙齿飞落。
样子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看着马叶红的惨样,就连唐东看的都忍不住一阵牙疼。缩了缩脖子,胆怯的不敢吭一声,就怕下一秒被揍的人就成了他。
“啊,救命,好痛,我的脸。”
捂着火辣辣的刺痛脸颊,马叶红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抬头看清打她的人是谁,更是将马叶红吓的连连倒退。
老村长还有二丫等,看到马叶红的惨状,也是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张顺高大的身形就像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见过血的人,脸上的戾气更不是马叶红一个妇道人家能承受的起。收回了手,张顺恶狠狠的瞪着马叶红,凶狠的警告:“不许再说主人一句坏话,不然,杀了你。”
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张顺阴狠的丢下一句话。随即脸上又换回了憨憨的样子,像是守护神一样,站回张舒曼身后。一切来的突然,又消失的太快。看着张顺那无害的脸,让人忍不住怀疑刚才的一幕是不是幻觉。
只是,那是真的是幻觉吗?
看着马叶红高高肿起的脸,再想到张顺下手时的狠辣,村民们吓的直打冷战。而胆小的孩子,更是害怕的抱住大人,不敢抬头,更不敢哭鼻子。
唐南还有唐北两对夫妻,还看这惊悚的一幕,更是被吓的全身直冒冷汗。暗暗庆幸,幸好一早就看清了,这老四媳妇不是好惹的主。早早就撇清立场,没有再傻的脑子犯浑,跟大哥大嫂自找苦吃挑事。
唐武跟徐子成也是惊讶的瞥了一眼张顺,没有想到这看着憨实的大个子。关键时刻这么给力,突然就冲了出来,狠狠的教训了马叶红一连串响亮的耳光。想到张顺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气,两人都没有怀疑张顺话中的真假。
看着一点也不惊讶,笑眯眯的张舒曼,唐武与徐子成默契的相视了一眼。眼中的好奇不由的更浓烈了几分,这五人是怎么回事。那眼中的恭敬,不像是一般对主子的恭敬,简直是拿神一样的崇拜,敬重。
“大嫂,祸从口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从小你娘都没有教过你吗?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思想龌龊,吃着碗里还想着别人的锅里。”
张舒曼不着痕迹的冲张顺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深得她意。不用她吱声,便果断的出手,省了她亲自动手。
掉份!
冷睨着这个不知死活的脑残大嫂,张舒曼意有所指的反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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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美丽心计
张舒曼这话就引人反思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话中有话。
什么叫吃着碗里,还想着别人的锅里。大家纷纷好奇的盯着马叶红,就连唐东也投去怀疑的目光。
“你、你休得胡说八道,我行的正,坐的端,何曾做过什么违背道理良心的坏事。你少以已渡人,自己勾三搭四,还想诬赖别人也跟你一样。”
马叶红声音陡然拔高,而且声音有些结巴,更是让人看了就是心虚的表现。加上那略显苍白的脸,躲闪的眼神。就是让人想相信她都难,别说是村长这个聪明的老狐狸,就是唐东也看出了异样之处。
“是吗?若是大嫂真的行的正,坐的端怎么心虚的连声音都结巴了。”
挑起夫妻感情不合,这点张舒曼平时并不屑做。但可惜马叶红实在是不会做人,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拿她的名誉做文章。礼而不往非君子,若是不回敬点颜色,那岂不是让人觉得她是好欺的。
厌恶的看着马叶红狼狈的样子,张舒曼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火上添油。
“我呸,小妖精,你闭嘴,再胡说八道老娘撕了你的嘴。”
察觉到大家投来怪异的目光,马叶红又气又急。凶狠的目光喷火的瞪着张舒曼,咬牙切齿的怒吼。
只是让马叶红惊慌的是,未等张舒曼再言其他。到是唐东再也听不下去,吃人的目光怒瞪着马叶红,怒不可支的质问:“马叶红,你这个臭婆娘,你给老子说清楚。这事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你是不是背着老子乱来,搞相好。给老子戴绿帽子,说,你给老子说说,你跟村里谁有一腿?”
唐东平日虽然浑,但是这绿帽子的事,是绝对无法忍受。压下心里的火气,脸更是躁的慌,被全村人知道家里的丑事,男人的尊严何在。也不管事情的真假,气火攻心的唐东,火暴的上前就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打的马叶红脸都差点变形。
张舒曼看着马叶红的惨状,心里那是痛快。想拿她来说事,陷害她,真是愚不可及,她是这么好欺负的笨女人吗?
“我、我,孩子他爹你别听这妖精胡说,没有这样的事。我一心一意的对你,天天忙活着家里地里的事。天地可鉴,若是我有跟别的男人乱来,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事情闹到这一步,马叶红也有些慌了手脚。只是怕这事累及到在镇上两个读书的儿子,无心理会脸上火辣辣的抽痛。不得不发狠当众发誓,以证自己的清白。再说,她跟唐武或者是村里的任何一个男人,确实是没有什么。
那天不过就是鬼迷心窍,被屎糊了眼,才会一时糊涂。
眼眶通红,马叶红委曲的哭诉。眼角悄悄的瞥了唐武一眼,生怕唐武再站出来将当日的事给陡了出来,不然她真是没活路了。
看着笑的一脸灿烂的张舒曼,马叶红突然有些后悔,不该招惹这恶毒的女人。闹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吸了吸鼻子,马叶红悔的肠子都青了。
“唐东,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家丑不可外扬,这些家事回自己家里闹。这里可全村人都在看着,成何体统。”
听着马叶红哭爹喊娘,又是指天发誓,老村长实在是没眼再看下去。不管事情真假,厉声喝斥,免得将唐家村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是村长,臭婆娘跟老子回去,若是你敢说半字假话,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面对村长的绝对权威,就算唐东心里有再大的火气,也得先压下。看着全村上百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听到了家里的丑事。唐东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一把揪住马叶红的头发。不顾马叶红尖叫,火烧屁股的匆匆离开。
“主人,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就那泼妇的丑样,也有人能瞧的上眼?”看着好戏落幕,杨海压低了声音,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
“不清楚,我只是乱猜而已。”瞄了一眼唐武,捕捉到唐武面上的不太自然,张舒曼戏谑的露齿一笑。
虽然不清楚都发生了什么,不过,这马叶红当初莫名其妙的送了一堆东西。又是米面,又是银子,这其中若是没有点意外,说了张舒曼也不相信。可惜,唐武的嘴巴跟河里的坝壳一样,问不出个理所以然。
乱猜?
这下轮到二丫跟三娃一愣,没有想到大姐胡乱猜了句。居然能让马叶红吓的脸都白了,像是真的诈出了什么秘密。
“曼曼你看着我干吗?是累了吗,要不我帮你捏捏。”唐武被看的有些心慌,讪讪的笑了笑,想将张舒曼的注意力转移。
这样总盯着人看,实在是心里渗的慌。感觉像是没有穿衣服一样,心里藏了什么都被看透了。
“不需要,要是你实在闲的慌,可以跟大家一起搬东西。徐大哥,刚才的事谢谢。”
捕捉到唐武眼中的躲闪,张舒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懒的跟唐武计较,想到徐子成的坦言相护,张舒曼认真的道了声谢。
“我们是朋友,不用说谢谢。”徐子成酷酷的抿唇浅笑,眼底闪过一抹黯然。马叶红说的事,徐子成倒是希望是真的。不管有多荒唐,多败坏世俗,只要舒儿一句话,做什么徐子成都心甘情愿。
看着唐武跟舒儿自在的相处,徐子成明白,这些恐怕都是空想,永远也没有成为现实的可能。
在大家的齐心合力下,屋里的东西很快被搬的精精光光。有些用不上的东西,像是普通的桌椅,厨房里的大锅柴木。张舒曼也不小气,大方的随手送给了前来帮忙的村民。
又想到新居里什么也没有准备,连碗筷都没买几个。临时准备的匆匆忙忙,一会到了镇上,还得从细布置好,又是一番忙碌。
宴请唐家村的村民,实在是有心无力。想了想,张舒曼干脆交了五十两银子给村长,让村长安排在村里代办。省时省力,还省了大家不再跟着辛苦往镇上跑一趟。加上村长的为人,张舒曼相信一定不会让她失望,办置的妥妥当当。
“放心吧,这事交给村长,定会给你办置妥当。”接过晃眼的银子,老村长面色复杂的注视了眼张舒曼。叹了口气,认真的保证。
眼尖看了眼徐子成,又瞥了眼张顺五人,老村长不得不心生感慨。这唐武家的媳妇真是不简单,能得这么些人真心相护。以后的日子,必定会越走越远,指不定哪天进宫给那些贵人治病都有可能。
“那辛苦村长了。”
点点头,张舒曼利落的上了马车,一行人在村民羡慕的注目下。滔滔荡荡的扬长而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影子。
唐南还有唐北倒也想试试这坐马车的美妙,有了老大家的前车之鉴。都识趣没有再找事,免得关系越闹越僵,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沾不上便宜,反而成了全村的笑谈。
“大姐,这马车真漂亮,而且坐着真舒服。一点也不感觉颠簸,比做牛车好一百倍。还有那马儿也漂亮,又高又壮,一点也不像村里的老马。瘦巴巴的,连走路都没劲。”
小孩子心性,坐在马车里,张三娃新奇的上窜下跳。瞪大着眼睛,兴奋的四处打量。一会摸摸柔软的毛毯,一会探出窗口看看外面。就连二丫,也是激动的傻笑不已。活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脸稀罕,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让张舒曼看的忍不住笑的直摇头,马车哪有不颠簸,只是加了厚厚的毛毯感觉没那么明显。看着这马车里的布置,奢华让人咋舌,以张舒曼的聪明。一眼就看出了这车马,恐怕是徐子成平日用的专属坐驾。
土豪级的享受,一看就知道有没有。
张舒曼也是初次坐马车,心里其实也觉得挺新奇的。不同于平时日的公交车,或者是自己开车。真正古人惯用的交通工具,非常具有时代鲜明的不同。由于铺了毛毯,虽然有些颠簸,却不会感到太多不适。
“好了三娃,坐下来别动来动去,万一摔下去你就知道疼。”
看着兴奋过头不知疲倦的弟弟,张舒曼怕张三娃不知分寸摔倒,不放心的叮嘱。
“大姐放心好了,马车里都有铺着毛毯,就算摔着了也不疼。对了姐夫,你说要给三娃买一匹漂亮的马,姐夫什么时候给三娃买。哎哟,疼。”
乐极生悲,激动过头的三娃一时没有坐稳,头狠狠的磕到结实的窗边,痛的张三娃抽气不已。一张脸皱的跟苦瓜脸似的,惹得车里的众人皆哈哈大笑,被三娃的样子给逗乐了。
“看看疼不疼,都起包了,说了让你安份点还不信。还想买马呢?就你这小身板,买了也骑不了。等你长大了,就算你不说,大姐也会给买。乖乖坐好,擦点药油去淤,一会就不疼了。”
好气又好笑的拉着三娃坐下,看着立马肿起了一处小包的额头。张舒曼取了药油,轻轻的将红肿的地方揉开。
“大姐,轻点,疼。”
拧着眉头,虽然很痛,但张三娃还有颇有小男子汉的架式。愣是眼都没红一下,懂事的让人心疼。
“活该,谁让三娃不听大姐的。”二丫抿唇笑了笑,故意落井下石轻斥。希望三娃能记住这个教训,下次学乖点。
“三娃真乖。”唐武看着没有似别的孩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三娃,赞许的竖起了大拇指当鼓励。
徐子成更给力,知道三娃喜欢马。投其所好,爽快的当即道:“三娃喜欢马,回头三娃随便选一匹,徐大哥送给你。”
“真的,徐大哥对三娃真好,谢谢徐大哥。”听到马儿的事有了着落,三娃激动的两眼直放光。乐的嘴角都快翘到耳根子后,生怕徐子成反悔似的,嘴甜的好话不绝于耳。
“马屁精,怎么可以随便跟徐大哥讨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徐大哥,三娃就是小孩子一时兴起,也不懂得骑马。就是图个新鲜,过几天就忘记了,这事还是算了吧。”看着三娃开心的样子,张舒曼虽然不忍拒绝,但也不好意思占了徐子成太多便宜。看着这些马匹,一看就知道是难得的良驹,价值不菲。
“没关系,只是一匹马,三娃喜欢就送他玩玩,当个伴也没关系。”
徐子成大方的语气,让唐武听了都忍不住想抽人。
好大的手笔,这么好的千里良驹,少说也值千两银子。居然眼皮都不眨一下,只是送给一个孩子当玩具。当然,唐武倒是想送,堵了徐子成的嘴。只是手头上穷的连一两银子都没有,想送也送不起,这才是唐武感觉最憋屈的事。
“大姐快看,有人骑马总我们过来了。”
听到外面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二丫好奇的探出头。眼尖看到马背上的人,正是之前徐大哥派去探听消息的人,二丫顿时眼睛一亮。忙大声的提醒大家,心里也担心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主子,我回来了。”来者是一个刚毅的男子,风尘仆仆,顾不上喘口气便心急的跟徐子成汇报消息。
“直接说吧。”知道大家都等的心急,徐子成沉声道。
“是主子,据属下得知,张小姐的家人已经到了镇上等候多时。”禀承着主子不多话的性子,作为属下的,不知不觉也染上了说话简洁的习性。没有解释中途的曲折,只是直接言明了结果。
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既然爹都到了镇上。那么就是说明了,张舒曼之前的猜测都成了事实。除了张树根,张家的其他亲戚也有在场,这极品后娘必定也少不了。不然,若不是赵云月,以张树根憨实的脾性,不可能半天也不来帮忙搭把手搬动西。
徐子成点点头,见张舒曼并没有话要问。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大姐,爹到了镇上了,是不是后娘还有奶奶她们都来了。大姐,三娃怕,我们不要后娘她们好不好?”
听到爹没事,三娃心里当然是高兴。可是猜到泼辣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