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青丝同人)绾青丝之倦倚西风夜已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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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青丝同人)绾青丝之倦倚西风夜已昏-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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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生还,敢问皇上如何处置?”、
  “押回去,好好审问。”皇帝懒懒道,又环视在场的众人,语气波澜不兴,“今日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违者斩。”又看着那黑纱女子,目光冰冷得很。
  萧无望正命人将那女子绑住,那女子忽然抬头,死死地看着我,眼中竟然含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与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快意。我莫名其妙,只见她目光移向皇帝,冰冷的笑声从其口中发出,旋即极为快速的念出一串听也听不懂的话来。她语速太快,连听也没能听清。只听她念完,看着我,淡紫色的双眸似乎在闪着莫名的光辉,又狂笑道:“也好也好,总算叫我见到那狗贼的妹子!”
  那狗贼的……妹子?!我脑子一懵,随即一声“嘣”传入耳中,像是什么东西断了,脖子上一松,剧痛霎时从全身袭来。我一点也不陌生这种感觉,还魂之初,那种几乎像是骨头被寸寸碎裂的剧痛。我根本站不住脚下顿时酸软,就这么倒在雪地上。耳边听得“叮”的一声,一块羊脂白玉从衣襟中落出,滚到雪地上,跟其几乎融为一片。瑶光玉魄……竟然……我脑中混混沌沌,额上也渗出豆大的汗珠了。没有瑶光玉魄,我死定了……一波一波的剧痛几乎夺取了身体所有的感官,除了痛,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别的。
  忽然听到那女子张狂的笑声:“哈哈哈……我想的果真不错!你完了!你完了!”语罢,她喉中忽然传来“咕噜”一声,脖子已然向一边歪去。我愣愣的看着她,耳边一阵轰鸣,和剧痛配合得天衣无缝。我看着抱起我的君北羽,他在说什么?我听不见了,只知道呼吸间都是扯得痛苦。无边无际的痛楚,叫我逃也逃不开。
  身子好轻好轻,浮在空中似乎没有一点力气,我木然的看着周遭的黑暗,和那一条血红的路那路上似乎站着一个人,一个蓝发少年。“冥焰……”你来接我了是么?
  他抬头看我,眼中满是惊讶:“小姌——”                    
作者有话要说:  

  ☆、相思不忍轻别离

  冥焰抬头看着我,,眼里满是惊讶,仍是伸出手接住我,细细看了我一遍:“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我许久不见他,乍一见到已是百感交集,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我把瑶光玉魄弄丢了……”冥王这下可饶不过我……
  冥焰看了我,讶异道:“瑶光玉魄丢了?不该啊,父王说他施过法的,绝对不是人力能取下。”
  我有些局促,绞着衣角:“我也不知道,有个蒙面的黑纱女子,她叽里咕噜念了一串听不懂的,系着瑶光玉魄的银链子就断了……”
  “断了?”冥焰眉头一蹙,“那你记不记得她念了什么?”
  我的脚在曼珠沙华路上划拉着,茫然的摇头:“她念得太快了,还没听明白呢就停了。”
  冥焰细细思量一阵,牵着我往冥王殿去。我知道躲不过,也只得认了,谁叫我把老头子的天魂弄丢了。走出几步,冥焰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那女子眼睛什么颜色的?”
  我不假思索:“淡紫色的,很好看。只是这世上,有人的眼睛是淡紫色?”
  冥焰眼中光芒一滞,喃喃道:“是她?要是她,也难怪了……”又拉了我继续走,那些一直没有转生的老鬼是知道我和冥焰情非泛泛,也不好奇,倒是那些新鬼,都是直直的瞪着我。冥焰似乎有些不安,斥了众鬼一句。在殿中寻了个僻静的地方,他才慢慢道:“你若是栽到了她手上,倒也不足为奇。”
  我好奇道:“你识得她?”
  冥焰挠了挠脑袋,笑道:“也不是认得。因为她出生的时间太过特别,当时灵力都传到冥府中了。”顿了顿,又道,“你也晓得,人间的四时节气,配合天象等,有灵力极强的时候。”
  我大概能明白什么意思,点头。冥焰继续道:“那人是生在星象连珠之时,偏偏又是四阴女体。所以,灵力很盛,就像耀月国那位白马阿蒂拉。”
  乌雷王子的白马阿蒂拉我也有所耳闻,只是那个黑纱女子口中的狗贼,是楚弈吧?楚弈素来待人温和,怎会得了个“狗贼”的骂名?冥焰见我如此,道:“你也不晓得,我倒是知道一点。那个女子名为‘塞勒涅’,是铁勒的圣女,据说是精通很多法术。铁勒之中传闻,只要她眼睛看到,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甚至可以看到对方的身世。”
  我浑身一颤,难怪……她会说,“我想的果真不错”,她是看出来,我是还魂之人?用瑶光玉魄赖以存活?塞勒涅……在二十一世纪,那是月神的名字!定一定神,我苦笑道:“是傅先生告诉你的吗?”
  冥焰笑容顿时僵了,无比沉重的点头:“是,师傅告诉我的。师傅还说,塞勒涅的父亲,是铁勒的大将,虽是没有告诉我是谁,但想来……”
  “想来,是我哥哥当年对阵的那个人。”我接了下句,难怪,她会称楚弈为“狗贼”!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现在被皇帝擒住,定是见不到楚弈了,所以就对我下了咒。
  我不免伤感,转念想想,若是她对上楚弈,楚弈再强也要吃亏的……这么想着,我心里似乎好受了些。冥焰抱胸看着我,道:“小姌,你在冥府留不得。”
  “啊?”我讶异,“人都死了,还留不得?”
  “谁说你死了?”冥焰笑道,“我瞧你倒是呆了好多,身体再痛,想来也不会排斥到要死的地步。”
  我瞪大了眼睛,生生退了一步:“可是,那种感觉……”未免太痛苦了些……
  冥焰蹙起眉头,道:“若是不将瑶光玉魄还到你身上,恐怕……”又道,“若是实在难办,我便向父王请旨,为你走一趟。”
  “可是,你要是为我走一趟……楚弈恐怕马上就要逼问我把他妹子弄哪里去了……”顿一顿,我问道:“楚婧颜……呢?她现在还好么?”
  “应该是好吧,她……现在是你小外甥女。”听了冥焰的话,我几乎懵了:“什么?”
  冥焰只是站在我身边笑,手一挥,面前的墙壁已经出现一幅画面。是姐姐……我几乎忍不住落泪,这么久了,我竟然还能再见到姐姐……
  姐姐怀里抱着个大概两岁的小女孩,笑的好美。那小女孩,长得和现在的我……不,是和楚婧颜好像。我笑起来,伸手抹去眼泪,就算跟楚殇错过了,但是,那个世界,会有的,那个珍视你,你也同样愿意为他付出的男子。那小女孩像是听到我的话,笑得欢喜极了,转头抱着姐姐的脖子,甜甜唤道:“妈妈——”
  姐姐身边站着一个看来极为温厚的男子,伸手对着小丫头道:“宝儿,来,让爸爸抱。”宝儿撅着小嘴,看了姐姐一眼,又伸手让男子抱了,嘟囔着:“宝宝喜欢妈妈……”
  姐姐笑得无奈,转头看着什么,那是我的墓碑吧。我静静笑着,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姐姐,你幸福就好了;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冥府中呆了多久,以灵魂的形式存在,既不会渴也不会饿,在冥府中更是不知白天黑夜。我估计我那一倒下去,连呼吸都没了,以楚弈的性子恐怕早就怒火滔天,至于是否忍得住,倒真不知道了。就算我肯回去,瑶光玉魄不在身上,还是一个拖油瓶。
  我正百无聊赖之际,见冥焰出现在眼前,心里顿时好受些了,起身:“冥焰。”
  他笑,道:“小姌,可得快些回去了。”我点头,又迟疑道:“可是……”
  “别怕,我会在梦中将瑶光玉魄还原,就像父王当时给你一样。”冥焰笑得开心,“你要是再不回去,我看你那哥哥和皇帝非得死一个不可。”
  我立马不安起来:“他们……”难道出事了?我跟着皇帝出去,又几乎没了生命特征,楚弈怎么可能不生气?何况他本就跟皇帝势如水火……念及此,我更是慌了,拉住冥焰的手臂:“他们怎么了?”
  冥焰见我急成这样,拍拍我的手以示安抚:“现在还没事,只是你知道,你哥哥是有多重视你。你成了那副样子,又呼吸全无,他怎么不急?”他停了停,继续道:“至于皇帝,你是倒在他面前的,那种看得到没办法救的感觉……”
  我当然知道那种感觉,就像当年玛哈在我面前将冥焰和叶海花带走的时候一样,看得到,可是无能为力。我定一定心神,强笑道:“那么,麻烦你了。”
  冥焰拉着我出去,笑道:“你我之间,不说这些。”
  身体慢慢向上飘着,直到冥焰慢慢消失不见。那种难以忍受的痛楚又一次侵蚀着神智,痛得我连叫都叫不出。耳边隐隐是楚弈压抑的愤怒:“还请皇上给臣一个解释,为何舍妹会弄成如此地步?”
  皇帝的声音淡然至极,却有着不可侵犯的权威:“楚将军认为,朕会害了自己的贵姬?”
  楚弈声音几乎有一丝颤抖:“臣不敢。”他是快忍不住了吧……那种愤怒。
  皇帝淡淡道:“跪安吧。”
  静默了好长的时间,我几乎要被全身传来的痛苦弄晕过去,才听到楚弈压抑的声音:“是,臣告退。”
  门板响动之后,我耳边又是轰鸣,我知道恐怕又要晕过去了。耳边不知为何,传来冥焰清晰的话语:“小姌,我现在给你把瑶光玉魄接上,你忍忍就好。”
  我只能在心中默默应了一声。额头上忽然传来浅浅的暖意,痛楚像是被这股暖意压了下去,让我委实松了口气。耳边传来皇帝的声音:“颜儿……”他的声音已经不复方才的那种含着帝王的威严,这种声音,我曾经听到过,在叶海花落水之时,那个声音,也是这样叫她的。
  他轻抚着我的脸,指尖因为握笔而起的薄茧滑过我的肌肤,竟是叫我依恋无比。他声音轻柔得很:“颜儿,别睡了,醒来好不好?”他的声音竟然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近乎软弱的乞求。(我造这句恶了~你们表打我~)
  我依旧阖着眼,笑道:“我没事了。”额头的暖意渐渐蔓延到胸口,似乎有什么缠绕上了脖子,最后的不适感也随其消失了。我顿时舒心,在心里默默道:谢谢你,冥焰。
  我又睡了一觉,醒来才听说,我已经昏迷了整整的三日,并且是气息全无的昏迷法。不到三个月中,我接连两次遭了这种罪过,太后特意为我求了舍利子来为我保平安。如果瑶光玉魄都护不了我,那么我想神僧舍利应该也护不到,但这毕竟是太后的心意,我只好收了,装在贴身的荷包里。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皇帝竟然直接将我带回了宫里,安置在了东华宫。难怪楚弈在安国府都急得快杀人了,他一个外臣不能随时在宫里,就算是有武华敏,但也不能出入东华宫。也就是根本不能知道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暂时没事。要是再这么昏下去几天,估计继景王之后第二个攻宫的人就要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淡极始知花更艳

  瑶光玉魄重新回到身上,我的不适感自然都消除了。关于是否要我回安国府的事,宫中三位巨头都没有表态,依旧让我住在懿宁宫的西暖阁中。小公主君欣洁早早的就被接到婉韵宫里,也就是凤栖宫养着了。我心中隐隐不安,毕竟旨意已下,就是不让我回去,也是在情理之中。我虽是依旧在太后跟前伺候着,但后妃们每每见我,都得狠狠地呛我两句。我自认性子宁和,不是喜欢争斗的人,便也没有回嘴,倒是太后和婉韵肯护着我。
  我在宫里的日子倒是好,楚弈也托平安给我捎来了信,叫我不用担心就是了。我担心得很,毕竟那日听到的,楚弈的声音,他几乎要压不住怒气了。
  我坐在太后身边打络子,又下雪了,地龙烧得旺旺的,屋里温暖的让人想睡觉。我拿了浅粉色的丝带,学着婉韵的样子打络子。太后穿着竹青色的棉袄,笑道:“哀家看颜儿倒是手巧,可是像模像样的。”
  我脸上微醺,低声道:“太后可是过誉了,谁不知道臣女出了名的笨拙……”
  婉韵看着我,笑道:“可不是呢,刺绣将手指扎得全是血窟窿。”
  我脸上更烫,忙道:“姐姐!”
  她笑,笑容那么的好看,衬得发中珠翠都黯然失色:“好好好,我不说了,一会子你恼了,我还要巴巴的哄你。”
  我脸上更是发烫,低头搅着络子不语。洁儿只坐在一旁,拿着打好的络子在身上比划,小模样可爱极了。我看着她的小脸,不免伤感。要是我那个孩子出世了,现在也有半岁了吧……
  太后倒像是不知道我的心思,抱了洁儿,笑道:“我看颜丫头不如就在宫里吧,正好现在旨意也下了。你就在宫里,婉韵也好给你安排宫室了。”
  我脸上一僵,旋即含笑道:“只是……臣女想着,就算真的在宫里,臣女也想再与哥哥过最后一次年,毕竟以后哥哥就只有一个人了。”
  太后笑容变得深沉:“是呢,让你割舍了楚弈你肯定也是不忍心……只是颜丫头,你知道有句话吧?”我听得出她话中深意,静静看着她,她慢慢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明旨已下,你就是皇上的女人,一心只该为了皇上。”
  我掌心已经渗出汗来,深深吸了口气,才道:“臣女知道,自当一心为了皇上。”就算你这么说,我难道看着楚弈去死吗?怎么可能!
  从宫里回来,已经是冬月三十了。毕竟快要过年了,也有了些喜庆的意味。我知道楚弈心中其实老大不痛快,只是他不说罢了。舜英舜华为我脱了大氅,才道:“好在姑娘无事,否则,咱们定是要杀了那臭皇帝的。”
  我笑:“我哪里有什么?只是被人摆了一道而已。”
  舜英蹙眉道:“没想到,竟是塞勒涅,这下铁勒国中非得翻了天不可。”
  我忽然觉得不对,那日,皇帝是下了令不许外传的,舜英都知道了?楚弈他怎么知道的?!我心头狂跳不已,引得舜华发笑道:“姑娘以为什么?将军是知道皇帝那日遇刺,但是至于是谁,可是皇帝自己说的。”
  “他自己说的?”我讶异,他竟然不忌讳楚弈?
  舜英笑道:“姑娘也是不知道,塞勒涅一死,铁勒必乱!一国的圣女无端被杀死在宗主国,就算是铁勒国王想息事宁人,国民也不答应。到时候,只怕皇帝就有事情要做了。”
  “圣女地位很高吗?”我心里好受了些,喝了一口牛乳,圣女……我唯一的印象就是法国的圣女贞德·达克,只是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吧?
  舜英将我的大氅挂好,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在铁勒,塞勒涅的地位比国王还高,被誉为‘可以与上天对话的人’。据说如果是有灾情在国中,只要她向上天祷告,灾难就会解除。还有种说法,说是塞勒涅是神的女儿,转生到大将军府上,要为国带来福祉。”
  就算我不信这些话,但是冥焰也是这么说的,我就没理由不信了。就是说,塞勒涅是灵力高强的人,可以为国祈福从而消灾避祸?可是有这么个牛人在国中,怎么还是被楚弈打得节节败退?我不免有了几分自豪,自己老哥这么牛,我能不自豪吗?
  几日后的夜里,我睡得正香,忽然听到耳边有人的说话声:“姑娘好睡。”
  我猛然惊醒,又有人!上回是武静敏,这回是谁?眼见床前立着的是一个女子熟悉的身影,我估摸也猜得到是谁了,没好气道:“武香主不能挑个好时候来么?”
  她隔着帷幔,也不靠近我,笑盈盈的:“咱们家姑娘胆子可真是小呢。”
  我拢了拢身上的被子,道:“这么些日子不曾见你,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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