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宋小果因为陈素欣的用词而没忍住重复了一遍。
“是啊，你若是不喜欢的话他无论做怎样的付出你都不会心动的，甚至还会厌烦，可你并没有，你这样纠结的样子不会是初恋吧。”
说道这句话，陈素欣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个笑话，哈哈笑两声，但是身边宋小果严肃认真的表情让她的笑声不得不慢慢干下去，“不是真的吧？”
宋小果低了头。其实也不算初恋啦，上一辈子她和顾墨床单都滚过来着，可是要是细细算的话，顾墨这个人是她的初恋是没错的。
“好吧，初恋，真是个美好的时段，”陈素欣总结，将话题转为更现实的方面，“我们把车靠边停吃些东西吧。”
宋小果点了头。
午餐是面包，带的东西还挺多，先从保质期短的东西吃，两个人还共享了一个牛肉罐头，靠边停的是一个小超市，在吃完饭后她们需要去找需要的东西补充，现在是正中午，过于刺眼的阳光对丧尸稍有影响，它们大都不太愿意这样暴露在阳光下。
吃了东西，他们便去扫荡小超市，因为已经有人搜寻过，所以剩下的东西并不多，可喜的是有一堆女性衣物还没被取走，她们怀疑上次来过这里的应该是一群糙老爷们。
陈素欣开发出来的潜能是空间，她当然有所保留，对空间里面有什么从未说过，不过不得不说储存东西真是方便，只要手挨过就能够消失在她的空间。
宋小果倒是不担心陈素欣独吞那些，毕竟离了陈素欣她还是可以活的，而陈素欣离了她，应该比较困难。
两个人又小心翼翼地出了超市，陈素欣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又探头望望。
“怎么了？”宋小果一边催促她上车一边询问。
陈素欣上了车，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感觉有人在看咱们。”
这话说得渗人，宋小果打了个冷颤，“如果你说的这个‘人’包含的范围比较全面的话，咱们刚刚就解决了一群。”
“不是丧尸啦，”陈素欣摇头，“感觉像是监视器一类的。”
监视器？对她们？现在物价都贵，谁会浪费那么昂贵的东西专门看她们？
“除非我们两个加一起有一个监控器的价格，”宋小果耸耸肩，表示不理解。
陈素欣也觉得自己说法有点好笑，并且她感到的是一路被监视的感觉，不要说钱，想要让这些东西都运转，或者自己做一个强大的情报网都是麻烦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人做到。
不对，陈素欣因为这个想法而皱眉，有人能够做到的，她转头去问宋小果，“顾墨是那位博士的手下吗？”
宋小果嘴角一抽，又来了，每次大家说的时候都是“那位博士”这种称呼，搞得和伏地魔一样，“我怎么知道，我连你们所谓的‘那位博士’都搞不清楚是谁。”
宋小果是半路被顾墨雇来保护的，中间发展出了恋情，这是陈素欣一直以为的情况，她在觉察宋小果的不耐后将这种情绪理解为顾墨什么事都不告诉宋小果所以有所不满。
这种小年轻的争吵她也是慢慢过来的，深有体会。
不过顾墨身上真的疑点太多了，所以很多人都认为他就是那位博士的手下。所有人都没有想过顾墨可能会是那位博士，一来是因为据说那位博士不喜和人接触见过他的人都死了，二来是顾墨实在年轻，而那位博士的造诣太高，至少也应该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
是的，造诣。
运用这样的词汇并不因为是真的称赞，而是因为不敢，不敢触碰禁忌一样的东西。
那位博士，就是引发一切灾难的源泉，即使知道他之后会丧命于b城陈素欣依旧会因为恐惧而有所敬畏。
这一世，她一定要靠着自己，过的很好。
而宋小果，陈素欣看了眼还在百无聊赖揪头发的她，宋小果实力很强但是并不知道在b城算是怎样的实力，在这之前，她还离不开她。
宋小果则是还在思考着这一世的顾墨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顾墨大部分情况在世界里都不算什么好人，但是也没有大恶过，宋小果她现在没什么心情去考虑哪些她弄不太清楚的情感，她就想知道，顾墨是不是她以为的最坏的情况。
如果顾墨真的是一切的源头，宋小果是没有办法配合他的，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也许会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短发已经慢慢长到肩部，指尖在发尾画成一个半圈。
什么时候会再见呢，以怎样的身份？
路程自然是不怎样顺利的，宋小果和陈素欣到底是女孩子，虽然两个人都有着作弊器但是还是有些吃力。
尤其很多时候，不需要做什么，她们两个是女生这一点就能够给她们带来很多麻烦。
比如现在，好不容易突破了那么多困难靠近了b城，结果又被一群麻烦缠上。
领头秃头纹身汉子带领着一群家伙将宋小果和陈素欣两人团团围住。
“有异能的女人？”那汉子在看到宋小果因为丧尸太多用的雷电异能后眼睛都在发光。
而陈素欣的空间也是非常不错的。
宋小果是在路中知晓的，这个世界扮猪吃老虎根本不适用，必须要让别人看到你的厉害才行，否则麻烦真的不少。
异能是近期人们才发觉到的，如果吃掉变异丧尸脑内的晶核就有机会激发异能。
宋小果自然也知道对方在兴奋什么，她和陈素欣有着异能但是身为女性看起来比较好控制，现在这个世界健康女性的比率大大下降，无论是从哪种角度来说要是被抓走，他们都占尽好处。
如果可以的话，宋小果并不想伤害人类的。
“突破他们的围击，我知道有一条路。”身后陈素欣轻轻开口。
宋小果扫了她一眼，已经及腰的长发轻轻划过，清爽的扎成马尾。
手中长棍扫向众人，棍子上带着电流的“兹兹”声响，宋小果几乎称得上轻松地在他们中打开一个缺口，轻跃过众人，身后陈素欣也脚步轻快。
再一次在“完全陌生”的地方，陈素欣展示了她无人能及的“直觉”将两个人带到安全区域。
宋小果也习惯性地听话而不发问，果真这里既没有丧尸，那些人也没有追来。
但是陈素欣表情看起来并不太好，“休息一下，咱们就赶快离开。”
宋小果稍微有点意外，这里难道还有什么能够比丧尸更可怕的东西。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确定了应该没了问题，宋小果和陈素欣也放弃了原来的那辆车，反正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了，真正需要品都在陈素欣的空间里。
从空间里取出一辆车，两个人重新坐上车，这次是辆新的，陈素欣还将广播打开。
里面就像每个生存基地那样地有着温柔的女声在激励着人们的求生欲以及肯定将来会更好。
“我们已经有了可以改进的药物，这是政府给我们的最新消息。”
改进的药物？宋小果笑笑，只是这个程度就这样兴奋了吗，如果是能够轻易激发她潜能的顾墨的话，现在应该早就能够轻易做到了吧。
顾墨。这个名字有着一瞬间的陌生。
有……一年多没见了吧？
她真没想过，这一个旅途的长度能够按照年来算。
☆、第87章 末世X女配X重生（八）
进入b城并不是一个轻易能够做到的事情，除了有一个完全健康的体魄，有着优于别人的能力，还必须要有着财务的贡献。
当然，这事对陈素欣和宋小果来说并不是一个困难的事，陈素欣的空间能力就可以搞定。
b城有着好几个大的势力分割，首先要做的就是投靠。可是两个人都是没有推荐的，所以还是比较凄惨。
“当然是投靠政｜府了，”陈素欣将从别人那里买到的一些情报小册子整理在一起，两个人暂时住在一间小屋，价格不低但是至少应急。
已经习惯了听从陈素欣的建议，宋小果无聊地半靠在椅子上翻看那些陈素欣还没清理的部分，里面依旧是对未来的憧憬什么的，还有对人们的鼓励，在看到部分资料的时候稍有迟疑，“研究所只有一个？”
她指的是上面写的国家医疗研究，一些有能力的人可以去应试，长期招人。
“这种东西当然还是要掌控的，”陈素欣笑笑，并不在意，“但是下面的人到底能不能私自研究这就不是上头能够完全掌控的了的了，光是b城几个大家族就已经足够成为威胁。”
如果是顾墨的话，会选择怎样的职位呢，他好像什么都做得好，所以什么都有可能，可是同样，那家伙又是个自负的人。
自负的人善于冒险。
“参加考试需要什么准备的？”宋小果提问。
原本在整理这些的陈素欣因为宋小果的提问而愣住，将那些资料放在桌上，“你要考试？”
宋小果从未在陈素欣面前展露过这方面的能力，她当然认为宋小果就是一个职业的雇佣兵的角色，但是同时宋小果又是和顾墨有联系的人，顾墨则很可能和那位博士有着关联。
这一切似乎又说得通。
宋小果垂了眉眼，她原先学习的大都是生物和化学相关，而她本人也是存在过这些研究的，一开始顾墨研究所里的东西她就有所觉察，随着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对丧尸的观察她原本脑海中的那些疑惑变为联想，慢慢成为各种可能。
“因为我觉得我要找的人在那里，”并且如果顾墨真的是那位博士的话，他为了方便很有可能就是最高职位的那位。
第一次抛弃了宋小果的顾墨怎么可能在慢慢逍遥，他一定非常急迫，急迫着做某件事情，好让他们再见的时候，他已经能够控制一切。
“要找的人？顾墨？”陈素欣联想了一下顾墨的身份觉得有些不太可能，“虽然政｜府确实是有着最好的条件，但是不可能吧，肯定会被发现的，那该多傻呀。”
宋小果没有回答，而是翻到了陈素欣刚刚收拾好的一个小册子里，上面记载着相关的地方以及需要准备的费用。
“算了，你要是真想去就试试吧，”陈素欣看到宋小果似乎没有放弃的打算，叹了气，“我也需要去一些地方碰碰运气。”
宋小果低了头从陈素欣那里取了钱，每周五是应试时间，正好是明天，陈素欣建议她也许应该将自己收拾一下，将头发也剪剪。
“毕竟今后我们就会在这里生活了，一定要好好对待自己呀。”
为什么到了这个并没有依仗的地方陈素欣会这样心情轻松？宋小果歪了头，陈素欣就取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剪刀，“我帮你剪短一点，看起来整齐些。”
宋小果点了头，“谢谢。”
陈素欣却因为宋小果这句道谢原本自然的动作微僵，然后勾起了一个笑容，“不用谢我，我才应该感谢你的，一路上你救了我好多次，我都一直是记得的。”
她将宋小果发绳解开，将直发梳理得更加柔顺，微凉的发丝在指尖带出清爽的感觉，“只是以后你我道路走得可能不同，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站在对立面了……”
陈素欣说到这里，并没有说完，神情微暗，“走了一年呢。”
宋小果微微抬头看向陈素欣，看她依旧一脸纠结的模样，宋小果有点面瘫，模样认真，“我会避开你的。”
如果真的有一天，站在对立面，我会避开。
陈素欣因为宋小果这句话而噗嗤一声笑出，“那好，如果真有一天，我们互相避开对方吧。”
宋小果之后才知晓的，陈素欣其实来b城主要是因为她母亲就是这大姓中的一个，并且还是和政｜府最为不合的家族。
而那时的她，还在静静地思考着，有关考试的事情。
出乎宋小果的意料，这周考试的人总共只有两个人，看得出这个研究所确实是被大力重视着的，两个人的考试，一人一个房间，笔试和面试均是独立的。
考试的很多东西都比较注重实用性，尤其是有关丧尸的。在面试完毕后宋小果走出了面试的房间准备离开却被一位服务人员笑眯眯地告知，“您还不能离开。”
宋小果皱眉，她这才知道考核是明天出结果的，而如果被选上的话，她就没有出去的必要了。
所谓的严密性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很久都没有接触过，有点忘记了。
忘记了她在每一个研究体面前慢慢走过，然后某一天她的笼子里出现一只黑豹的过去。
现在想想都有点过于久远，也有茫然了。
居住的房间非常干净，设施也不错算得上宋小果来丧尸世界住的相当好的一次。
而在洗浴完毕宋小果才发觉还有吹风机可以用，有点奢侈。
而宋小果并没有选择使用吹风机，她习惯性地取了条新毛巾，裹在肩头一点点擦干净。
她的头发和顾墨不同，顾墨发质相当柔软，而宋小果是柔顺中带着一点硬的感觉。
闷闷地躺在床上，宋小果开始发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有病，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线索能够表示顾墨就在这里，可是她这样鲁莽地就选择了进来。
这不是她的风格，很糟糕。
宋小果皱了眉，更可怕的是，直到现在，她还在相信着顾墨一定在这里。
原本以为以为紧张结果最后还是倒头就睡，迷迷糊糊最后有人敲了门才醒来，是昨天那位告诉自己明天结果才出来的妹子的声音。
宋小果应答了一声，就去洗漱。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倒影，宋小果看到镜像中略显苍白的自己，拍了拍脸，眯了眼睛，因为一直都在和丧尸搏斗，结实但却食物不足而消瘦的身体。
“你好，”宋小果对着镜子里的人开口，“好久不见。”
走出了房间，果然看到的是昨天的那位小姐，对方笑眯眯地开了口，“宋小姐，请跟我来。”
早餐用过便是告知有没有选上的时刻。
这座建筑很大，并且道路也比较复杂，宋小果一时还没有摸到什么窍门。
在门口的时候宋小果遇到了那位和自己一起参加考试的人，是个看起来瘦小的年轻男人，并且胆子很小的样子，眼神一直有点闪烁，宋小果和他打了招呼也没有回应。
进了门，就是一个会议厅的模样，宋小果他们做好了位置距离说的十点还有五分钟时间。
宋小果抬了头去和那位带着自己的小姐搭话，“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姓顾的男士？”
那位小姐微笑，“非常抱歉，等到您真正被选上之后，我才能够为您服务这些事物。”
好吧，宋小果侧了头，看到身边男人还在小心翼翼地盯着地面。
老老实实地发呆吧。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会议厅挂着的钟表指向正十点的时刻，紧闭的大门被开启，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
宋小果紧盯着来人瘦高的身形，他看上去比上一次见面要瘦了一些，眼眶更深，头发也被梳到后面，看起来更加成熟更加让人心中压迫。
宋小果听到身边的男人紧张到打颤的磨牙声。
顾墨，顾墨，顾墨。
你好，好久不见。那些对着镜子做出的笑容和言语。
这些毫无证据的猜测，竟然是成功的。
大约能够感受到的，追随的感觉，竟然意料之外地没有那么惹人讨厌，特别是在你出现的时候。
身穿衬衫西装裤却套着白色制服的男人微笑着看着两人，“感谢你们的信任，我们来公布一下结果吧。”
两个人都成功被录取，宋小果没忍住，又看了眼自己身边看似存在感不强但是她不得不多看几眼的男人，果然她看了一眼，那男人又抖着更加低了头。
怎么说呢，既然已经知道顾墨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