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姑娘谬赞了。”独孤燕儿又道:“那两个大夫呢?”月嵘道:“那个给你诊脉的是华越华大夫,另一个是他的徒弟名叫姚斌。”独孤燕儿道:“你们都是好人呀。”月嵘笑笑。独孤燕儿吃完了饭,月嵘收拾了碗盘道:“独孤姑娘你先休息吧,我把餐盘送回厨房。”独孤燕儿躺下笑道:“多谢了。”月嵘笑笑走出房间轻轻掩上了房门。
月嵘关上房门一扭头看到华越还在这,笑道:“华郎,你怎么还在这。”华越道:“我不放心你,没事吧。”月嵘道:“华郎,你真的是多虑了,看这饭独孤姑娘都把它吃光了。我去把餐盘送回厨房。”华越道:“我陪你。”
从厨房出来华越又送月嵘来到房间,月嵘走进房间将要关门时对华越轻轻说道:“华郎,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回房休息吧。”华越点点头。月嵘关上门华越依然站在月嵘的房间门口,来回的踱步徘徊。时不时的用耳朵贴近窗户查看动静,困时就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打一会儿盹。直到破绽时分华越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早上月嵘起来洗漱并帮助独孤燕儿,洗漱完后月嵘来到前厅吃早餐。华越看到月嵘笑着问道:“嵘儿,昨夜一切安好?”月嵘笑道:“一切安好。华郎,你怎么看上去如此憔悴,昨夜没有睡好吗?”华越道:“没有呀,只是今天起的有点晚。人还有点迷瞪呢。”月嵘笑道:“华郎今天怎么会起晚呢?”华越道:“就是呀,我也变懒了,爱睡懒觉了。”月嵘笑笑。
早饭后华越和姚斌看到前堂药庐看店。不一会儿晁蔚向药庐走来,来到店里华越问道:“晁公子,你家老爷可安好?”晁蔚笑道:“多亏了华大夫妙手回春,我家老爷已经完全康健了。”华越笑道:“那就好。晁公子今天来所为何事呢?”晁蔚道:“我家夫人说再为老爷抓些补药。”华越接过药单一看,还是壮阳只要,偷偷向姚斌看了一眼,姚斌会意的点点头。晁蔚突然说:“华大夫,你后院种的什么花呀,竟然如此的芬芳香气扑鼻。”华越惊奇道:“晁公子真的是好鼻力呀,隔着弄弄的药味竟能闻见我后院谈话的香味。”晁蔚道:“那在下能否去一睹你后院桃花的魅力呢?”华越支吾道:“这……好吧,晁公子请。”华越带着晁蔚向后院走去。此时月嵘正和独孤燕儿坐在桃园的石凳上谈心,月嵘听到脚步声赶忙跑到独孤燕儿身后的一棵桃树下,躲在桃树身后。独孤燕儿惊讶的扭头看月嵘,月嵘用一根食指抵住嘴唇向独孤燕儿“嘘”道,独孤燕儿会意的点点头。晁蔚一进后院就看到了坐在石凳上地独孤燕儿,问道:“华大夫,这位是?”华越忙道:“这是我家的婢女。”独孤燕儿站起身向他们两人打了个千道:“燕儿拜见公子。”晁蔚道:“华大夫的桃园实在美丽,香气沁人心脾,俨然一处世外桃源呀!”华越道:“晁公子过誉了。”晁蔚道:“我还有事,要先告辞了。”华越道:“好,恭送。”晁蔚走时又向院子里四处看了看,像是在找某个人。晁蔚走后月嵘从树后走了出来,长吁了一口气。独孤燕儿问道:“月嵘姑娘,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谁?”月嵘道:“此事说来话长。”
送走晁蔚后华越问姚斌道:“都换了吗?”姚斌道:“师父放心吧,里面的鹿茸和鹿鞭我都换了,已经成了一副真正的补药。”华越笑道:“那就好。”不多会儿一位老太太走来对华越说:“华大夫,我的腰最近总是痛是怎么回事呀?”华越道:“老奶奶,来让我帮你看看。”那老太太走过来坐在椅子上就东张西望。华越看过后道:“老奶奶,无大碍。或许是您最近干过什么重活累的了,我给您拿一副膏药,您回家贴贴就好了。”那老太太道:“谢谢华大夫了。”华越笑道:“老奶奶不用谢。”老太太又问道:“华大夫,你后院都是什么呀,是不是些奇珍异草呀,我能去看看吗?”华越略感疑惑,说道:“好吧。”华越领着老奶奶来到后院,后院空无一人只有满院的桃花。老太太道:“都是桃花呀,真香。你家里就没有一个女人吗?”华越道:“没有,就我们师徒两个。”老太太点点头:“哦,我要走了。”华越道:“老奶奶,您慢走。”来到前堂药庐姚斌道:“怎么今天的人都要进我们后院呢?”华越道:“我也奇怪。是和嵘儿有关还是独孤姑娘?”姚斌无力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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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患难
听过月嵘说完自己的身世独孤燕儿道:“原来你也是千金大小姐,今天那个官差就是来抓你的。”月嵘点点头复又道:“你说我也是大小姐,那你是……?”独孤燕儿叹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的父亲也是我们鲜卑族的一名大将军。”月嵘笑道:“怪不得呢,你也是位大小姐呢。”独孤燕儿叹道:“那都是过眼云烟,现在呢?哎!”月嵘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独孤燕儿道:“当年我们鲜卑族与中原发生了战争,我父亲作为将军领兵对抗中原。当时中原是平王侯负责这场战事,可是他整军不严最终被我爹打败。平王侯吃了败仗心有不满,他是个卑鄙小人,私下里请杀手血洗我独孤家。当年我被我家一个叫阿旺的仆人埋在地窖里才逃过一劫。之后我被一个叫清风道长的高人相救,他教我功夫教我诗书并希望我能忘掉仇恨。我怎能忘掉家破人亡的仇恨?这些年我苦练功夫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手刃平王侯和那些杀害我全家的杀手。”独孤燕儿越说越激动双手攥紧了拳头。月嵘安慰到:“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都是命苦之人只能自己怜惜自己。”
月嵘轻拍着独孤燕儿的背问道:“那你为何……”“嵘儿,独孤姑娘在吗?”月嵘被华越的呼喊打断。月嵘道:“在呢,华郎,你进来吧。”华越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坐到凳子上说道:“嵘儿,独孤姑娘,今天有两个人不明觉厉的来到后院,虽说是看花但我怎么感觉也觉得他们是来找人的,我总感觉嵘儿可能是你二娘知道了你的下落派人来抓你回去。”月嵘惊呼一声用手捂住嘴悲切道:“华郎,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嫁于那个老头子。”华越道:“我说过我会拼尽一切护你周全,我们永不分离。”月嵘点点头。独孤燕儿道:“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呢?”华越道:“此地不宜久留,我想我们还是收拾东西先出去躲一段时间。”月嵘和独孤燕儿点点头道:“好,我们这就收拾东西。”
“师父,师父,不好了。”正当他们准备收拾东西时听见姚斌大喊。华越赶忙走出房间,只见姚斌跑来身后跟着晁蔚和一些官兵。看见晁蔚华越依然客气的向他拱手道:“不知晁公子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事?”晁蔚笑道:“我想你也知道了我家薛小姐离家出走了,我奉薛老爷的命来查看薛小姐是否在你家。”华越笑道:“晁公子真会说笑,薛小姐怎么会在我家呢?”晁蔚道:“华大夫,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搜。”晁蔚一挥手官兵准备上前搜索。华越道:“慢,晁公子你这样贸然搜索我家恐怕不合适吧。”晁蔚伸手拿出腰牌道:“我有薛老爷的腰牌指令。再说了华大夫我们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会来搜你家呢?你忘了我三番五次来你家抓药,还有上次老爷发病请你去诊断都不过是试探你。向我们薛府这样一个大府怎么会没有家医?为什么偏偏请你?如果没有家医,那我每次来抓药的药单有从何而来?还有上次你自作聪明调换了我抓的药材,你为什么要调换药材?你和薛老爷有何关系?”华越被问的哑口无言,他紧握双手怒视着晁蔚。
晁蔚大笑道:“华大夫,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只要你交出小姐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华越恐怖的笑道:“哼,你休想从我手中抢走嵘儿。”晁蔚怒道:“好,华大夫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给我搜抓出小姐。”月嵘和独孤燕儿从房间里背着包裹出来,月嵘看着晁蔚道:“晁蔚我不会跟你回去,你回去跟公孙氏说我不会嫁于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要嫁她自己嫁!”晁蔚道:“小姐,我想你还是快快与我回去,老爷想你想的紧呢。”月嵘低头。华越道:“嵘儿,不要被他骗了。”晁蔚道:“华大夫,就你也想和我家小姐在一起。”月嵘斥道:“晁蔚不许你这样说华郎!”晁蔚道:“小姐,你还是跟小的回去吧。”月嵘怒道:“你休想,你走吧。”晁蔚道:“那小姐得罪了。”晁蔚一挥手一群人便扑了上去。
独孤燕儿见势护在月嵘前面拔出手中的剑,一群人扑上来时只见独孤燕儿右手一挥剑便像是绽开的花朵甚是绚烂,独孤燕儿身手矫健,剑法迅捷,她的清血剑法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独孤燕儿左右□□叉走了几步,右手迅捷的上下左右挥动便连中十余人,那十余人全是吼间中了独孤燕儿的剑不多时便昏厥了过去,其余的人不敢再靠近独孤燕儿。
华越和独孤燕儿一同招,华越的空明拳也甚是厉害。华越掌力雄厚身手敏捷,每一掌都将人打出甚远,吐血后浑身疼痛。
晁蔚见势气的呲牙咧嘴,拔出腰间的大刀正欲向前,只见华越右手一挥一把黄色的药粒飞向天空,瞬息间熊熊的大火燃烧了起来浓浓的黑烟升腾的起来。晁蔚一惊挥动手中的大刀捂住口鼻向后退,月嵘和独孤燕儿也是一惊。但华越却拉住月嵘的手向大火里跑去,月嵘没反应过来跟着华越跑了进去。姚斌对独孤燕儿说:“快走呀。”独孤燕儿没反应过来,姚斌拉住她的手向火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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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奶娘
月嵘随着华越跑进熊熊燃烧的大火中,姚斌也拉着独孤燕儿跑进了火中。令月嵘和独孤燕儿惊奇的是她们从大火中跑过竟毫发未伤。跑过大火只见华越右手一挥一张黄色的纸符飞到惊慌失措的晁蔚身上,贴在晁蔚的额头上立时晁蔚就定在那里动弹不得。他们四人快速的跑到前堂药庐,华越和姚斌收拾包袱并且拿了些药柜中的药材就带领着月嵘和独孤燕儿跑了出去。
他们四人出了药庐就一直跑没有停歇,因为他们必须在天黑前跑出城门否则他们就逃不掉了。因为华越和独孤燕儿轻功都不错,所以华越带着月嵘,独孤燕儿带着姚斌四人很快就到了城门,除了城门四人同时长嘘了一口气。出了城门后四人就慢了下来,他们走到前面的一个茶摊前坐了下来点了些茶和点心吃喝了起来。
因为刚才紧张月嵘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自己如何逃到这里都不记得,这是静下心来突然想起华越撒出黄粒后就燃烧起熊熊大火,还有一张黄色的符咒就让晁蔚不得动弹。她思索着百思不得其解,又感觉华越的那两样东西又似曾相识。月嵘突然想起前几日自己进入华越书房中取书时在书桌上见过这两样东西。
月嵘抬起头问华越道:“华郎,你是如何做到让后院燃烧大火?那些大火为何又没有烧伤我们呢?”华越笑道:“嵘儿,我不是说过我懂些岐黄之术。那黄砂并不是普通的黄砂它是我用七七四十九种中药材炼制而成,在与空气摩擦后便能发出火花。但那大火不过是幻像并不是真正的火,所以并没有烧伤我们。”月嵘和独孤燕儿都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月嵘喝过一口茶发下茶杯道:“那华郎那黄色的纸又是何物,为何会让晁蔚不能动弹?”华越道:“那是定身符,是教我岐黄之术的师父授予我的。”月嵘点点头。
吃饱喝好付过银子之后他们就又启程了。姚斌问道:“我们这去哪呀?”华越道:“我在宋国有一至交,宋国在北方远离京城,我们就去投奔他吧。”姚斌点点头。月嵘道:“都是我害了大家。”华越道:“嵘儿,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些吗?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月嵘看着华越含情脉脉。独孤燕儿道:“我的命都是你们救的,我也会一路护送你们的。”华越和月嵘高兴的点点头,姚斌兴奋道:“独孤姑娘,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呀!太好了!”独孤燕儿道:“我会些功夫可以路上帮你们一下,把你们送到宋国后我再回来找平王侯那个狗贼算账。”姚斌道:“我可以陪你。”独孤燕儿突觉不好意思,华越和月嵘对视笑了笑。
四人一路向北走争取能够找到一个客栈可以休息,在一个破街的边上有一个老妇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瓷碗,一看就知道是在乞讨。月嵘看到了同情心起突觉心酸对华越说:“华郎,给那个老妇一些银子吧。”华越点点头掏出一文钱给了月嵘,月嵘拿着银子向老妇走去。月嵘把银子放在老妇面前的瓷碗里,老妇突然连连作揖口中道:“谢谢姑娘,姑娘好人呀。月嵘突觉此老妇十分熟悉,她轻轻扶起老妇,老妇抬起头。月嵘看到蓬头垢面的老妇突然抱住老妇痛哭道:“奶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这样?”老妇也痛苦了起来,华越三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
华越向前关怀道:“嵘儿怎么了?这位就是你的奶娘?”月嵘拭了拭泪道:“对,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救我的孙奶娘。”转又对孙奶娘道:“奶娘,你怎么会成这般模样?紫嫣呢?没跟你在一块吗?”孙奶娘痛哭道:“这……这……”华越劝慰道:“嵘儿,我想奶娘也饿了,我们还是先找家客栈让奶娘吃点东西洗漱过后再慢慢说。”月嵘答道:“是是,好好。奶娘你跟我们走。”孙奶娘点点头。
他们沿着这条街走不多时就找到了一家客栈,进去华越定了四间房并点了些饭菜。月嵘带着孙奶娘去房间洗漱。洗漱完毕后孙奶娘和月嵘一同来到饭桌前,月嵘道:“奶娘快些坐下快些吃。”孙奶娘道:“哎哎,好。”月嵘一个劲的给孙奶娘夹菜,孙奶娘感动道:“多谢小姐。”月嵘道:“奶娘这里已经没有小姐了,我就是你的女儿。奶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孙奶娘叹口气道:“哎,你逃走后的第二天早上夫人就来房间找你,她来到房间发现你变成了紫嫣都快气疯了。她把所有照看你的人聚集起来严刑拷打,那些人受不了痛苦而道出了实情。夫人把我招过去气的面目狰狞。她怒道'孙奶娘,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竟敢私自放走小姐。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因为之前帮助晁侍卫所以晁侍卫为我求情,他说我这些年在薛府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放了小姐你也是真心对小姐好,希望夫人看在我在薛府这些年的份上能饶了我。有晁侍卫的求情夫人打了我三十大板就把我赶出了府。”月嵘哭泣道:“对不起奶娘,是我害了你。”孙奶娘继续道:“小姐这些都没什么,这是老奴应该做的,老奴答应过大夫人要照顾好小姐,只是可怜了紫嫣姑娘。”月嵘听到紫嫣激动道:“奶娘,紫嫣呢?”孙奶娘哭道:“紫嫣姑娘被夫人打死了。”月嵘险些昏厥过去华越赶忙扶住了月嵘:“嵘儿,你还好吧。”月嵘抓住孙奶娘道:“为什么?为什么?公孙氏为何这么狠毒!紫嫣……”月嵘痛哭了起来。孙奶娘道:“夫人说紫嫣不守本分,觊觎小姐之位,没有看好小姐其罪当诛而赐紫嫣自溢而死。紫嫣死时说,她没有对不起小姐没有对不住大夫人。”月嵘听后悲痛非常而昏厥了过去。华越赶忙抱住月嵘道:“嵘儿,嵘儿,醒醒。”孙奶娘吓到:“小姐,您没事吧。”华越道:“姚斌快快和我一起扶月嵘回房。”姚斌道:“好的,师父。”
华越把月嵘抱进客栈房间,整顿好后对孙奶娘说:“奶娘劳烦你照看嵘儿。”孙奶娘道:“公子放心,老奴定会照看好小姐。”华越笑笑看看月嵘走出了房间轻轻的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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