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皇后]身不由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继皇后]身不由己- 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乌拉那拉氏听说的时候,景娴也在一旁伺候着,竟是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景娴用帕子遮着嘴角,却不能掩去笑意,硬是憋着说道:“太后恕罪,婢妾失仪了。”
    “罢了,想笑就笑吧,这么强忍着做什么。”乌拉那拉氏的笑意并未深达眼底,此刻更多的是担心,“这位太后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出这样的烂招。”
    原来前些天乌拉那拉氏就说过,也不知钮钴禄氏能否察觉到皇上的用意,会不会在这短短的几日内闹出什么笑话。景娴到底没有乌拉那拉氏了解钮钴禄氏,只想着她虽然一向不喜欢自己,但是对皇上却是真的关怀备至,再怎么样也不会闹出些不好的事,让皇上难堪。
    “你如今可知道了,不是她不顾及皇上的颜面,恐怕她到现在也没有想到这道懿旨除了减了你们的份例,还会有这样大的作用,连捎带上哀家大约也不是她本意。”
    “到底您看得明白,婢妾十分佩服。只是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不说市井百姓,恐怕文武百官都会有些微词,对皇上不好。不知您是不是有什么妙计?”景娴满心以为乌拉那拉氏早就想好了对策,更加可能连这道懿旨都已经事先猜测到了,只等着那边一出手就发动。
    谁知乌拉那拉氏淡淡一笑,道:“哀家能有什么妙计,她也是太后,这圣旨不能撤,懿旨也没有撤回的道理,连皇上也没有办法。”
    景娴惊讶道:“那可怎么办?裁减份例事小,可事关皇家颜面,总不能不管。”
    “这事儿,说小不小,说大,倒也不大,横竖没人敢明着拿后宫的事说嘴,况且后宫节俭也是好事,总比奢靡成风的好。不过是让她得个教训,做事之前要三思而后行,事关弘历她才多少明白一些。”乌拉那拉氏知道自己活不长,倒时候没人压制着钮钴禄氏,指不定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因此才想好好敲打敲打钮钴禄氏,好歹明白一些道理,别总给弘历添堵。
    景娴这才明白,太后就是诚心看着那位栽一个跟头,让她得到教训。只是想起前世钮钴禄氏几次三番插手宫务,并且仗着太后身份抬举钮钴禄家,景娴深深觉得太后的目的不大可能达到。至于这回减份例的事,景娴心中冷笑,她在冷宫时身边就两个宫女,几乎使唤不动,吃的是残羹冷炙,母子两还真是一个德行。
    乌拉那拉氏和景娴都忍下了,不代表弘历也能忍得下这口气。自己的亲娘不能动,可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受苦。份例才多少点,甚至还不如他一次的赏赐,但是那代表的是身份和地位。前世对景娴的作践几乎成了弘历的一块心病,明明身为皇后却没有得到自己应有的尊重,后来更是被废,死后都没有一个像样的葬礼。弘历如今满心都是如何去补偿景娴,如何让她拥有应得的一切,怎么会让钮钴禄氏的一道懿旨又让景娴受委屈呢。
    重生而来的弘历性格更加果决,但也更加善于隐忍。他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机,违抗太后懿旨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甚至会牵连到景娴。所以他一直在等,等着新年的到来。过了年,他的后宫就该经历一次大封赏了。
    不过离新年还有几个月,弘历不由得有些着急。某日在看一封礼部呈上来的奏折的时候,弘历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曾经下过的一道旨意,便吩咐礼部照办。从前他为了讨好高氏,也为了刺激景娴,曾下过两道旨意,一是初封即系贵妃者,公主、王妃、命妇自应加敬行礼。若由妃晋封者,仪节较当略减;二是贵妃仪仗中的红缎曲柄伞改为了金黄色,妃与嫔的仪仗则添加了原任贵妃所用的红缎曲柄伞。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发了这第二道旨意,权作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三次元异常忙碌,有时候连打开文档的力气都没了,拖拖拉拉到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在作死,把所有事情都堆一块了,没有条理,只有忙乱。

  ☆、第043章 端倪'倒V'

“额娘,额娘。”福儿趴在床边;小手抓着景娴的胳膊使劲晃。
    才眯了一会儿的景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竟也学着女儿撒娇的模样;柔声道:“好福儿,去找嬷嬷,让额娘睡一会儿。”
    “额娘羞羞;就爱赖床。嬷嬷说今儿太阳好;该出去晒一晒;身上才暖和。”
    景娴无奈的坐起来;搂着福儿说道:“你这个促狭鬼,大中午的就不爱睡午觉。额娘昨儿可是一夜都没睡好;这会儿好容易迷瞪一会你还来闹我。”
    福儿吐着小舌头;有些愧疚的说:“好额娘;福儿错了。额娘晚上怎么不睡觉呢,嬷嬷说不睡觉的不是乖孩子,要被妖怪抓走的。”刚进来的时候宋嬷嬷和流朱姑姑也告诉她额娘昨儿没歇好,正在补眠,只是她不信,才横冲直撞的进来了。
    景娴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说道:“没什么,只是额娘身上有些不大舒服,才睡不好。你且去外头玩一会儿,若额娘真是病了,可别害了你。流朱,叫人去传太医。”
    流朱连忙吩咐了一个小太监去叫,自己又进来伺候主子更衣,还不忘叫上小格格的嬷嬷进去把她领走。自从凝碧被赶走,流朱似乎也变得更加稳重了,如今各色事体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真成了景娴身边第一得力之人。
    “主子,要不要先吃些东西,昨儿晚上起您就没进食了。”流朱扶着景娴的手,也没觉得很热,只是明显有些虚弱无力。
    “不用了,也没什么胃口,许是饿过了。”景娴想了想也不至于起不来,便吩咐道,“你还是拿件衣裳来给我,也不是病入膏肓了,很不用躺着,一会儿诊脉也方便。”
    流朱也不多嘴,拿过一件家常衣服亲自给景娴换上,又叫两个宫女舀了热水来,伺候着她净面梳洗。
    才收拾完,太医还没到呢,就听外头报进来,说是御驾到了。
    景娴扶着流朱的手站起来,稍稍晃了晃才站稳,“这会儿再换衣裳也来不及了,先随我出去迎接圣驾吧。”
    “主子,您这会儿还顶得住吗?”流朱有些担心,往前走了半步,让景娴可以靠在她身上。
    “就这样吧,总归先应付过去。”
    景娴才走到正殿门口,就看到弘历穿着一身明黄色的朝服已然走了进来。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爱妃免礼。”弘历走过去亲自把她扶起来,拉着她往里走,竟也没觉察出景娴的异样。
    景娴柔声问道:“您今儿怎么这会儿过来,还穿着朝服呢。”
    “下了朝又跟几位大臣说了些事,也忘了这茬。刚想用膳,听说今儿有一道上汤白菜,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就想过来找你一块儿吃。”弘历说着便在往常的位子上坐下来,手里揉搓着景娴的柔荑不放。
    “您不想想都什么时候了,也不怕我这里已经吃过了。”景娴站在一边,又想起些什么,便道,“我仿佛记得这里还有一套您的常服,先换了吧,好歹松快些。”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还得劳驾贵妃替朕更衣。”弘历玩笑道。除了刚生下福儿那会儿,景娴对他是越发温柔体贴,很多时候都让他觉得景娴已经爱上他了。弘历想着大概是孩子的出生让景娴想到了从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才这样对他。如今他对景娴也算关怀备至,宠爱非常,总能把她已经冷了的心捂热。
    景娴也不说话,只让人去拿衣裳。她已经是弘历后宫中的一个,还有了孩子,只能顺着弘历来,不说宠冠后宫,至少要保证她们母女两个在宫里安安稳稳的。至于这些关心和体贴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到了里间,景娴仔细的替弘历把衣服换上,围上腰带,想起刚做好的荷包,便去挑了一个给他系上。刚站起来,景娴就觉得眼前一黑,软绵绵的倒在弘历的怀里。
    弘历一把把人接住,慌道:“娴儿,你怎么了?”
    流朱赶紧上前回道:“回皇上的话,娘娘前两天就有些不舒服,昨晚一整夜都没合眼,也没怎么进食。”
    “糊涂,娘娘都这样了你们还不叫太医?便是她拦着,你们也该去叫,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哪个担待得起!”
    “奴才知罪,不过刚才娘娘已经吩咐人去请太医了,只是不知道为何迟迟未来。”
    弘历怒道:“吴书来,给朕滚进来!你去太医院走一趟,问问是不是人都死光了,连贵妃去叫都不来,有几个脑袋!”
    “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吴书来心肝儿颤了颤,暗道这回太医院要倒霉了。只是也奇怪,太医院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竟然连承乾宫也敢怠慢。
    吴书来刚走到半道上,就看见对面一个小太监领着一个太医过来了,他分明认得那个小太监就是承乾宫的。
    吴书来厉声喝道:“站住,你可是承乾宫的?”
    “回公公的话,奴才正是承乾宫的。”
    “这便是了。”吴书来不再搭理他,一会儿自有人收拾这小子,又对着一旁的太医道:“孙太医,今儿可巧了,皇上正在承乾宫呢,贵妃娘娘刚晕了过去,劳驾您快些去吧。”这位孙太医和吴书来有些私交,因此他才特意提点。
    孙太医一听就知道有事,忙加快了脚步,还不忘跟吴书来小声嘀咕:“贵妃娘娘前两日才诊的平安脉,脉相平和,饮食起居也并无异样,怎么突然就晕了。”
    “谁说不是呢,若是安妃三天两头的就晕也就罢了,偏贵妃娘娘极少生病,因此皇上也更担心。况且那时候正高兴呢,谁知道娘娘就晕了,恐怕皇上也受了些惊吓。今儿太医院可是忙着呢,怎么听说这小太监都出来好一阵了。”
    孙太医忙道:“哪有的事,便是再忙,每日各宫都有人当值,总不能耽误了各位主子。这位小公公一来说了,我拿了药箱就走,半道碰上您老,可是半点不敢耽搁。”
    吴书来一听就明白了:“原来如此,你也不必担心,皇上英明,想来不会怪责你的。”
    一路到了承乾宫,孙太医还未来得及向皇上请罪,便被打发去给贵妃诊脉。吴书来自然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个小太监呢?”
    “奴才已经叫人把他押起来了。”
    弘历转着扳指,好一会儿才道:“这件事你去查清楚,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先不要声张。”后宫阴私他岂能一点都不懂,这个小太监恐怕又是别人安插的钉子。就连这小太监背后的人是谁,他自问也能猜个□□不离十。
    “嗻,奴才遵旨。”

  ☆、第044章 曲折'倒V'

孙太医诊脉倒也没用多长时间,出来的时候脸上隐约带着一丝喜气。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贵妃娘娘是喜脉!”
    “当真!?”弘历惊喜的问道。他一直盼望着景娴再生一个儿子;可惜自从上次小产以后,景娴迟迟未再坐胎。
    “微臣不敢欺瞒皇上,只是日子尚浅;因此平安脉没有诊出来;娘娘也并未察觉。”
    弘历高兴过后又有些担忧;问道:“那这两日贵妃怎么吃不下睡不好;是不是有别的毛病?”
    孙太医回道:“都是些害喜的症状,并没有大碍;这会儿娘娘气息平缓;大约是睡着了。只是待娘娘醒来一定要进食;不然虚耗下去,于娘娘贵体和腹中胎儿有害无益。微臣再开一剂安胎药,只要夜里能睡安稳了,便可以停了。”
    “很好,你且下去开药方,一会儿朕看看。再有,日后贵妃的脉案由你和闵太医来负责,旁人一概不许插手。今日的事也不必声张,待贵妃的胎坐稳了再议。”
    “微臣遵旨,微臣先行告退。”孙太医弓着背,一直退到门外,才敢大口的喘气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后妃怀孕是喜事,向来也没有待胎稳之后再说出来的道理。如今皇上这样吩咐,他和闵太医日后恐怕更得小心了。
    弘历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打发了在一旁伺候的流朱和环佩,挨着床沿坐下,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孩子也有不少了,景娴也已经给他生了个女儿,偏偏这回就这么高兴,抑制不住的激动,想要宣泄出来,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喜事。大约是景娴生完福儿之后对他太不假辞色,让他几乎要绝望了。他知道景娴刚入府的时候还主动避孕,便忍不住猜测现在是否又故技重施。而这个孩子的到来推翻了他一直以来最坏的揣测,越发让他确定景娴心里是有他的。
    心疼地摩挲着景娴有些发白的嘴唇,弘历的心前所未有的柔软,他虽然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杀大权,却从来没有像这种时候急切的想要把一个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尽管他自己还未察觉,他正日渐沉溺在对景娴的付出之中。这个从来只会从别人身上索取的男人,在都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是付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为景娴做着他能够做的一切。不管是因为前世没有得到景娴的心的不甘,还是知道真相以后对景娴的愧疚,或者是他可能怀有的对景娴的爱,至少这一刻他对景娴的好是实实在在、全心全意的。
    吩咐宫女好生照顾景娴,弘历又回头看了两眼,确定她还安稳的睡着,这才起驾回乾清宫。想起前些天才因为快过年了从园子里搬回来,景娴忙了一阵,过年又得一番忙乱,恐怕对她身子不好,总得先想个周全之法。还有那个小太监,也很该早早问清楚。
    “吴书来,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仔细问过了,小林子从承乾宫出来以后就先往寿康宫去了,耽搁了一会儿才往太医院去。据太医院的人说,一听贵妃有恙便派了当值的孙太医出诊,半刻也没有耽误。”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弘历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不知为何,这辈子这个额娘总是在给他找麻烦。他也是觉得奇怪,从前额娘虽然有些不大拎得清,却也不大插手他的事,偶尔有些不合身份的作为也无伤大雅。而现在,不说别的,只从皇阿玛驾崩之后,一桩桩一件件,真是让他几次三番的觉得丢人。更加奇怪的是,前世额娘明明对景娴非常满意,更是在富察氏死后主动提出要让景娴做皇后,平日里也经常在他面前提起景娴,非常希望帝后和谐。可是为什么现在全然变了,反倒十分讨厌景娴呢?
    靠在宽大的龙椅上,弘历仔细的回想当年的一切,才发现有些细节在无意间被忽视了。其实景娴刚嫁给他的时候,也并没有很得额娘心意,至少他没有在额娘身边见过除了富察氏以外的第二个女人。只是等他登基以后,成了太后的额娘才渐渐和富察氏疏远起来,直到富察氏死后,额娘半分表示也没有,没过多久就向他提议让景娴当皇后。
    深知自己额娘没有那么深的心机,弘历也不相信她是为了稳固八旗军心才让出身满洲贵族的景娴成了皇后,可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还真是弄不明白。而如今,偌大的后宫中,景娴独尊贵妃,他也并没有十分掩饰对景娴的宠爱,宫里宫外更是有许多人在暗地里说贵妃恐怕就是将来的皇后。这些事,他不相信额娘不知道。额娘再糊涂,对他却是极好的,怎么会故意为难他喜欢的女人呢?不明白。
    越想越糊涂的弘历恐怕忘了,从前他宠高氏的时候,钮钴禄氏也并没有给高氏好脸色看,甚至几次三番说她目中无人,恃宠生娇,不分尊卑。在钮钴禄氏眼中,曾经的高氏也好,如今的景娴也罢,都是跟她抢儿子的人。弘历是她唯一的依靠,只有确保她在儿子心中第一的位置,才能做一个真正有威严的太后,才能给钮钴禄家带来荣华富贵。而把一个皇上不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