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皇后]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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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皇后]身不由己-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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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有闲暇,便来给皇额娘请罪。”
    皇后稍一思忖,便道:“你说是来请罪的,那我可要责罚于你,你服是不服?”
    弘历乖乖俯身拱手:“任凭皇额娘发落。”
    “既如此,我也不为难你,只将你媳妇儿借我几日吧。”
    弘历不解,问道:“儿臣鲁钝,敢问皇额娘何为借?”
    皇后缓缓说道:“我想着这几日春光正好,去园子里散散心,知我一个,却不免有些寂寞。娴儿一向与我投缘,便想让她同我作伴。再者她如今的身子,想来在园子里更自在些,也清静,对她对孩子都好。”
    弘历自然有些不舍,更多的是困惑。他知道皇后自来对景娴恩宠有加,却不知道是如此的关怀备至。他作为景娴的夫君,尚且未曾考虑到这一步,皇后居然就要带着她避开宫里头的明枪暗箭。弘历看了看自他进来以后,就低首站在一旁的景娴,神色有些复杂。
    皇后放下茶碗,戏谑道:“怎么,老四你,舍不得?”
    弘历回过神来,忙道:“没有的事,皇额娘如此关心侧福晋,是她的福分。为人媳者,自然该侍奉婆母左右。”
    话一出口,弘历又觉得不合适,按说侍奉婆母,富察氏才是名正言顺。景娴身为侧福晋,一字之差,便是连皇额娘也不能叫的。
    只是没有人去注意这个,皇后更是因这话而十分高兴,笑道:“如此甚好,我已命人去圆明园准备了,明日便带着景娴一起过去。李嬷嬷,你再去太医院一趟,让派一个精通妇科的太医随侍。”
    皇后此举自然是为了让他们安心,也更加显示了景娴在她这里的地位。
    “儿臣谢皇额娘恩典。”
    “奴婢谢皇后娘娘恩典。”
    一句皇后娘娘,着实刺痛了有些人的神经。

  ☆、第025章 计成

自从上回滑胎以后,高氏几番求医问药,苦汁子不知喝了几许,只盼能再得上天庇佑,得一儿半女。一次滑胎让王爷怜惜至此,还亲自向皇上求来了抬封侧福晋的旨意,高氏自认为在王爷心中,她才是第一得意人,那拉氏不过是仗着皇后喜爱,不可与她同日而语。以她如今的盛宠,若果真能怀上王爷的子嗣,如今都要让她三分的福晋,说不定真就成了摆设了。再加上高家在朝中的势力,说不得把侧福晋改成福晋,也是可以的。
    她冷眼瞧着,王爷可真没把富察氏当一回事。只可恨那个那拉氏,平日王爷多有照拂不说,如今更是抢在她之前怀了孩子,若果真让那拉氏先生下儿子,岂不是处处都压了她一头?想起那日那拉氏进门的场景,高氏更是气得把手中的帕子扯得七零八落。都是侧福晋,可一个是用正室的礼节从神武门抬进来的,她却是从使女超拔,就那么一道圣旨,别的一概没有。
    越想越生气的高氏突然用帕子捂着嘴,不断地干呕起来,吓得旁边守着的宫女赶紧跑过来扶着她,替她顺气。
    “福晋,今儿都好几回了,要不奴婢还是去请太医来看看吧?”
    高氏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摆摆手,示意不用。她也是经历过一回的人,哪能不知道这是害喜的症状。上天怜惜,正当她嫉恨那拉氏有喜的时候,又给她送来了麟儿,只是有了上回的教训,她这次一定要多加小心。前些天那拉氏跟着皇后去了圆明园,后院里头她已然太显眼,若是平时高氏巴不得去富察氏哪里给她些不痛快,可是如今却要从长计议。
    现下那拉氏不在宫中,高氏正想着借此良机让王爷的心都拴在她身上,怀孕虽是好事,可富察氏必定会借这个由头阻拦王爷来侧院。她倒是真贤惠,说什么子嗣为先,一旦有了身孕,想要见王爷一面也难。怀胎十月,等孩子落地了,王爷心中也早就有了新欢,说什么都迟了。偏偏皇后和熹妃都吃她这一套,高氏自然也不敢明摆着同她作对,因此决意先隐下此事,能拖一时也是好的。
    高氏这样的打算,却正中了景娴的下怀,真是期待到时候高氏的反应,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是便宜她了。
    “娴儿,想什么呢,笑得这样开心?”
    冷不丁的被这么一叫,景娴吓了一跳,忙道:“只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罢了,姑爸爸不浇花了?”
    皇后忍不住笑出声来:“难道我刚才不是在浇花吗?别人家害喜多是嗜睡、呕吐,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成了爱发呆了,这小模样,真是傻得可爱。”
    景娴害羞的低下头,绞着手中的帕子,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天老想一些有的没的,以前一天到晚闲得发慌,现在都用来发呆了。
    皇后安慰道:“你也不用害羞,各人不同罢了。当年熹妃怀弘历的时候,就跟没事人一样,除了肚子日渐大起来,别的反应竟是没有的。老五却折腾,裕妃头三个月几乎没怎么吃东西,闻见饭菜的味道就想吐。好容易熬过了这一关,偏这小子又能动了,时不时的就踢上两脚。快临盆的那些日子才难熬,每回踢的裕妃肚子痛,还以为要生了,结果足足挨到十个月才落地。只是现在自己都当阿玛了,也不见他有多稳重,娘胎里带来的性子,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景娴听了,拍拍胸口道:“竟还有这样的事,还好娴儿没有遇上,不然这好些日子可怎么挨呀。”她只是不能吃一些腥味太重的食物,又稍稍有些贪睡,同当年的裕妃比起来,真是好了太多了。
    皇后的眼神闪了闪,不知想起了什么,略带感慨的说:“总归是为了孩子,多大的苦,多难的罪,总能熬过去的。”
    景娴想皇后怕是想起了早夭的儿子,却又不知怎么劝慰。好在这时候有宫女进来禀告,说是四公主和和亲王福晋来了。
    皇后理了理鬓发,见她们二人携手而来,便笑道:“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块儿的,我好容易躲懒,别又有什么事来烦我。”
    二人请安闭,又和景娴互相见礼。和惠在皇后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胳膊嗔道:“皇额娘就这么不待见我们?我听说皇额娘来园子里散心,这才叫了五嫂一块儿来给皇额娘请安,也好陪您说笑取乐不是。”
    “这么说倒是我误解了你们的一片孝心了?怎么不见桑斋?”
    “皇额娘如今一心只想着孙子、外孙,五嫂,看来咱们还真是不该来,只把孩子送来就是了。”
    乌札库氏笑盈盈的说道:“皇额娘疼爱孙子,不也疼爱公主吗,公主见着皇额娘就喜欢撒娇。”
    皇后点点和惠的额头,说道:“还是老五家的懂事,你这孩子,往后我果真只疼桑斋,你啊上外头哭去吧。”
    “好额娘,儿臣再也不敢了,您可得心疼心疼儿臣。”原本是打趣,可这会儿和惠竟突然就哭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还有人敢欺负咱们的四公主不成?”皇后心疼的给她抹眼泪,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和惠撑不住了,把事儿一股脑都说了。原来是她的公公来信,说是额驸既然已经封了世子,他也有些年纪了,将来这爵位总要落到额驸头上,让他早些回草原去。他这一去自然不比当初回去探亲,按老王爷的意思,是要把公主和儿子一块儿带回去的。
    皇后只替她擦眼泪,也不说话。既然和惠不说别的,定然是皇上也同意此事了。和惠从小被他们千恩万宠着长大,宫里宫外谁不让她三分。便是按着祖宗规矩远嫁蒙古,也是做个样子,反倒把人家世子招来了,自打成亲伊始便没有去过草原。可如今额驸回去是正事,皇上也不能把刚封的亲王世子扣在京城,于满蒙关系有害。
    “快别哭了,这女人总有这一天,既然嫁为人妇,自然要跟着夫家。不说我,便是你皇阿玛,即便再疼你也有个时日,总不能一辈子照顾你。你有了丈夫,如今又有了儿子,他们才是你一辈子的依靠呢。皇额娘却也不是不管你的意思,想来你皇阿玛也早就安排妥当了,我再派几个人给你,别叫咱们的四儿受了委屈。说起来,你还有一个皇姑姑,早年嫁过去,一直就住在归化城,你尽可以去找她,说话解闷也是好的。”
    和惠也知道这已经不是求谁能够解决的事了,这蒙古她是非去不可得,倒是皇后这话让她放心不少。远嫁蒙古的公主自来就有,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只要皇阿玛和皇额娘还记着她,替她安排好了公主府和奴才,就不会有人欺负到她头上来。甭说那位皇姑姑,就是三姐姐她也有所耳闻,跑马圈地,也真是威风得紧。
    只是她这二十年,还真是头一回出远门,往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皇额娘,儿臣就是怕想您和皇阿玛。在京城住着,好歹还能时不时的见面,可要是去了蒙古,是不是,是不是就像大姐姐那样……”
    皇后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你别瞎想,你二姐姐和三姐姐不都好好的,就连你皇姑姑,嫁过去这么些年了,可有什么事。”话虽这样说,皇后心里也明白,嫁去蒙古的公主多半早殇,尤其和惠看着活泼开朗,有时候甚至有些嚣张跋扈,可心思也缜密,爱胡思乱想。
    五福晋和景娴也在一旁劝了两句,她们都明白出嫁女的心情,也更加同情公主的遭遇。尤其是景娴,看着往日那样意气风发的人哭的跟个孩子似的,越发觉得这皇家人不好做。身为公主,在宫里自然是金尊玉贵,可一旦到了出嫁的时候,却半点由不得自己,注定是要成为满蒙交好的牺牲品。
    和惠渐渐的收了眼泪,哭过一回,心里反而送快了些,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被景娴和五福晋瞧去了。
    皇后看她擦眼泪的时候还遮遮掩掩的,便打趣她:“该看的热闹都看了,这会儿反倒不好意思了,是不是迟了些?你呀,罢了,过几日带桑斋过来我瞧瞧吧。我也有些乏了,你们一块儿说说话,都是过来人,也教教景娴这些日子该注意的。”
    几人应下,由五福晋和景娴亲自伺候着她歇下,这才退出来。三人却也没散了,当真照着皇后嘱咐的说话去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把景娴唬的一愣一愣的。及至和惠详细的描述了她是如何疼了一天一夜才把那磨人的儿子生下来,景娴是真的听不下去了。
    “好公主,饶了我吧,可不敢听了。要早知道会这样,真不该要这孩子。”景娴也不是一时头脑发昏说出这样的混账话,实在是和惠说的太吓人,她的脸都发白了。
    五福晋连忙安慰她:“公主说的也只是可能,这各人不同,虽说头一胎都比较慢,像公主这样的也少。我头一胎也就疼了半天,到时候有接生嬷嬷在,照着她们说的做,却也不难。咱们做女人的,怎么能不生孩子呢。”
    和惠也后悔自己说的太过了,只是她早就想找人好好说道这事儿,一时不妨便直说了。这下看景娴真的吓到了,便赶紧补救:“就是就是,我家那个小魔王就是爱折腾,妹妹你先多安稳,能吃能睡的,定然是孩子心疼你这个娘亲,生产时也会帮你呢。”
    景娴奇道:“孩子在肚子里,还能帮我?”
    “那是自然,孩子在咱们肚子里,那可真是心连心的,待再长大些,咱们外头说什么、做什么,他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呢。因此老嬷嬷们才说,这女人怀孕的时候要更加谨言慎行,孩子才不会跟着学坏。”
    景娴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道最近宋嬷嬷和陈嬷嬷对几个宫女更加严苛,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有规矩。

  ☆、第026章 养胎

圆明园乃当日康熙在世时所赐,且以雍正自号圆明居士命名,自始为雍正所喜爱。登基以后,更是一年中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圆明园起居,连同上朝、处理政事,都在此处。前些日子皇后说要往园子里来,雍正欣然同意,自己也跟着住了过来。
    弘历听着几位大臣的话,想来今日的政事也差不多了,正盘算着一会儿去皇额娘那里请安,顺便看看景娴。好几日不见,也不知道景娴好不好,他还真有些想念。
    谁知道好容易散了朝会,弘历和弘昼却被单独留下了。他们入朝不久,雍正平日也多有提点,想来又是有什么话要嘱咐。大约是最近表现不错,雍正难得没有为难他们兄弟,只挑着最近朝中几件大事提点几句。末了又说起今年调任两淮盐运使的高斌,难得夸了两句,让弘历和弘昼动起了心思。
    “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去给皇后请了安再走吧。”雍正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兄弟两退出来,相视一笑,便往后头去了。
    “四哥,听说这位高大人才上任不久便给了两淮一个下马威,如今更是在江南如鱼得水,难怪皇阿玛如此倚重。”
    “高大人自然是有真才实干的,要不皇阿玛也不会将如此重要的盐务交于他。”
    弘昼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说起来,这高大人也算四哥的半个老丈人吧,四哥好福气啊。”
    这话却过了,弘历也不生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弘昼:“怎么,五弟羡慕了,要不去和皇阿玛说说,下回给你指个厉害的侧福晋?你府上,仿佛一位侧福晋都还没有吧。”
    “别别,我哪儿有四哥的福气啊,可消受不起。听我家福晋说,小四嫂如今就同皇额娘住在园子里,想来四哥早有打算去给皇额娘请安。”
    弘历笑容一滞,片刻又恢复了:“什么小四嫂,你这滑头。给皇额娘请安是本分,倒是五弟,一会儿肯定要带着弟妹一块回去,还是快些走吧。”
    他们兄弟二人关系微妙,但面上向来是亲厚有加,尤其是弘昼,说话荤素不忌,常常拿这些事打趣弘历。只是自从他娶了乌札库氏,竟也收了心性,许久不拿这些玩笑,今儿也不知怎么偏又提起来了。
    弘历自顾自的在前头走着,刚刚皇阿玛特意提起高斌,也不知是不是在提醒他。这高家,用好了就是忠臣良将,可一旦出了差错,书快电子书为您整理制作也能让他万劫不复。立高氏为侧福晋,已经是他目前能做出的最大让步,皇阿玛以为他被高氏所惑,却不知道他也时刻清醒着。不过,想起最近高氏的异常,弘历转着手上的扳指,打算回头找太医问一问。明明已经用了药,竟然还能怀上,可真是见鬼了。
    弘昼见他满腹心事,也不再打扰。别人要避讳,说话的时候连一字一句都要再三斟酌,而他偏偏“口无遮拦”,就连高家的事也毫不遮掩的在四哥面前提及,竟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兄弟两再无话,一心只想快些去给皇后请安,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
    “嬷嬷,皇额娘这会儿歇晌?”弘历和弘昼都有些不敢相信,不早不晚的,皇额娘什么时候也这样懒散了,难不成身体不适?
    李嬷嬷笑着回道:“回两位王爷的话,皇后娘娘自从来了园子散心,心情愉悦许多,又没有宫务缠身,便有些发懒。先时四公主和五福晋过来,陪着说了会儿话,因此有些乏了,便去歇着了。”
    弘昼听了急吼吼的开口:“原来是这样,我说皇额娘可从没有这样过。对了,嬷嬷说四妹妹和福晋来了,这会人在哪呢,回去没有?”
    “回王爷的话,四公主和五福晋还未回去,正同侧福晋说话呢,就在东厢房。”
    弘历想了想,便道:“嬷嬷,既然皇额娘在歇觉,咱们也就不在这儿叨扰了,烦请嬷嬷把她们请出来,就去外头的亭子里坐坐便好。”
    李嬷嬷颔首称是,便进去通报。
    三人携手而来,四公主老远见到两位哥哥便唤他们:“四哥,五哥,今儿可真是巧,在这里碰上了。”
    弘历道:“原是来给皇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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