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老鼠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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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老鼠日常-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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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草听到吱吱声,原想转过头去,又想她刚才不听话,就故意装没听见,不理。
王善娘冲到他面前吱吱,“快走,我找到好东西了。”
可她吱了半天,王草小脖子仰着愣是装没听见。气死鼠了,不理你这个小豆丁,王善娘转头朝王花儿跑去。
王草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王善娘,见她又跑了,急道:“诶,你咋又走了啊?坏耗儿,不跟你好了。”
王善娘冲到王花儿身边,扯着她的裤腿往外拉。王花儿低头一看,“你回来了?这是要我跟你走?“
王善娘点了下鼠头。
王花儿回头把王草叫上,一行往密林中走去。来到那棵松树前,王善娘嗖嗖爬山树,钻入树洞中,把核桃松子粟子一个个地刨出树外。
一阵果子雨降了下来,地上响起姐弟俩的惊呼。
王善娘得意地晃着尾巴看着地上忙着捡果子的姐弟。
当王善娘冲下来时,王草高兴地说:“好耗儿你好历害,找了这么多的果子,今天中午不会饿肚子了。”说到这里,王草摸摸头,不好意思道:“我以后不叫你坏耗儿了,你是好耗儿。我以后给你学说话,这样你就不会无聊了。”
王善娘翘的老高的尾巴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忙拼命摇着鼠头,不行,不行。
王草吱吱了几声。
王善娘急了,鼠头越发的摇的飞快。
王花儿想了想,道:“你是不是不想我们学耗儿话?”
王善娘急忙点头,可算明白了,她的头快摇断。
“为啥?”王草好奇道。
“可能耗儿话不好讲。”王花儿也不是很有把握。
“要不我教耗儿学我们说的话?”王草信心十足,“我们的话好学。”
王善娘楞了一秒,欣喜若狂,这不是让她有机会说人话吗?她忙不迭点头。
“耗儿,你每天来,我每天教你。”王草许诺。
两人一鼠一番沟通后,王善娘在前面带路,他们一边端了好几个松鼠窝,大大的篮子装了半篮子,王花儿和王草脸上也是红红的,一脸的兴奋。王花儿犹记得她曾经掏过松鼠窝,原本拿回家的核桃放着下次吃,却被兵子哥抢了去。想到这,王花儿脑子开始转起来,野菜提回家必是要放到灶房的,只有先藏起来以后再慢慢地往屋子里搬。可她把来路可藏东西的地方想了个遍,也没有想到好地儿。
王花儿愁了眉,吃在嘴里的松子也不香甜了。
“姐姐,砸核桃。”王草儿拿了几个核桃让王花儿帮他砸开。
王花儿暂时放下心思,一心一意给弟弟砸核桃,剥松子,敲粟子。她还问王善娘要不要帮忙,结果王善娘向她显示了一会何为锋利的牙齿,只见坚硬的核桃壳在她的利齿下咔擦地开了。
吃了一会,王善娘总得这果子不太香,想到了火烤的粟子,对着王花儿又是伸爪子又是摇鼠头又是吱吱。但王花儿一点也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更别提奶娃娃的王草,瞪着一双大眼吃着松子,奇怪这么好吃的果子,为啥这只老鼠不吃总是吱吱呢,让他更是加大决心要早点教会她学说话。
几番折腾,王善娘累了,打算下次带个火柴盒来,他们准明白了,今儿是没有准备没辙了。
吃饱了,王善娘和王草也帮着动手挖野菜,有了这两人的帮忙,到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就挖满了两篮子野菜,一个篮子里还装了两大捧松子和核桃,粟子让二人一鼠吃完了。而王草最喜欢吃松子,留了很多准备下回吃。
至到走时,王善娘才想起她忘了寻宝了,哎,只好下次再来。
回家的路远,实在不好提着两大篮子东西回去。王花儿捡了根树棍,挑起两个篮子往家走。
一路上王花儿就在想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快到河边她还没想出个好地方来,眼看王家就要到了。她心里着急,又隐隐有些侥幸,万一回家时没有人在呢,她就可以先把松子和核桃藏起来。
然她这个念头刚起,就见到在河边玩耍的兵子和他的同学蛋子,她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白了,立在原地不敢踏前一步。
王草也紧紧地依偎在王花儿身边,两只小双也牢牢地抓着王花儿的衣服。
怕什么来什么,河对面的兵子听到身边蛋子的话,抬头朝对面看去,正看着王花儿姐弟俩。他喊道:“扫把星快过来。”
听了这话,趴在篮子里的王善娘炸了毛,准备冲过去拍那个所谓的王家大孙子一爪子。她才一动,王花儿的手按住她,低声道:“不管你的事,等会过河的时候,你就回家去。”
王草也低低地道:“好耗儿,你不是他的对手,他可历害了。之前咬的那只耗儿都被他弄死了,他把那只耗儿的指甲一根根地拨了,然后再摔耗儿的脑袋,把耗儿的脑袋摔的骨头都碎了。”说完,王草的小身子还在抖着。
饶是王善娘胆大,也被这种死法给唬棏鼠心漏跳了一拍。
王花儿的脸色更白了,放下篮子,搂着王草,哑着声音问:“弟弟,你怎么知道?亲眼看见了?”
王草忙摇头,“没有,我没有看见。是兵子哥跟我说的,说我是胆小鬼,怕只耗儿,他历害,把耗儿折腾了一番再弄死了。”
王花儿急急地道:“这是多久的事了?你怎么不跟姐姐说呢?他故意吓唬你,你不要怕他,以后姐姐的草儿会比他历害的多,不要怕他。”一面说,王花儿一面轻拍着王草。
王草握了握拳头,“姐姐,我如今不怕耗儿了,一定都不怕。”还悄悄地抬眼看着姐姐,小嘴儿蠕动了一下。
王善娘抬起鼠眼看了一眼王草,她直觉王草还有话没说。
“姐姐的草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会怕耗儿的。”王花儿鼓励了弟弟一番。
那边又喊起兵子的声音,“王花儿你这个死丫头找死啊?还不快过来。”
王花儿狠狠地瞪了着对面的两人,兵子和蛋子。蛋子是兵子的同学,也是队上有名的调皮捣蛋家伙。只要她过去,核桃松子肯定保不住,说不定还会被欺负一顿,她和弟弟打也打不过人家,回家还要挨顿骂,晚饭也是百分百的没了。
可她不可能一直躲在这里,顿时,王花儿觉得脚下犹如千金重,迟疑了好一会。王花儿才又挑起篮子,脱了鞋,扶着王草慢慢地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死死地盯着双方,浑身上下处于警惕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一下,头疼,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码出一更
PS:下面是之前写的,我改了没有放上来,不知道你们喜欢下面这种不
见着空空荡荡的树洞的。王善娘一爪子抓在树干上,抓起一层树皮,吱吱,“该死的偷贼敢偷我的果子,等我抓到了,让你尝尝我爪子的历害。”
王善娘气呼呼地冲下树,爪子指着松树气愤的吱吱大叫。
“咋了?咋了?”王花儿道,“树怎么你了?”
“你看她伸着爪子,树把她爪子给弄痛了吧?”王草小手指着王善娘的爪子。
王善娘听了,气得收回爪子,瞪了瞪王草,又伸出爪子往树干挠了一下,树干上立时出现几条深深的抓痕。
王草瞪圆了眼,满脸羡慕,“好历害!”
王善娘傲娇地昂地鼠头,抬起两只前腿,支愣着两条后腿得意地围着松树转圈,转了一半,她忽地停下来,四肢拼命地刨着树干。刚刨开洞口,只见一只红尾巴松鼠来正捧着颗粟子,洞里全是粟子核桃松子。王善娘冲上去抢人家手的粟子,一边抢一边吱吱大叫:“原来是你偷了我的果子,偷贼。”
红尾巴松鼠那肯依,抱着粟子也吱吱不停。
“偷人家的东西不还人家,你还有理了?”王善娘大怒,也不抢了,挥起爪子拍了过去,松鼠身上的毛刷刷地直掉。唬得松鼠连连后退。
松鼠捧着粟子泪眼汪汪地看着一洞的核桃松子粟子,长长的红尾巴拖在地上。
“别以为你尾巴好看,别以为你掉眼泪,就能偷别人的东西。”王善娘抱着两只爪子盯着她的尾巴看了好一会,才伸着爪子吱吱。
松鼠以为她又要挥爪子过来,急忙退出了洞口。王善娘跟着钻出了洞口,就听见王草的声音,“姐姐,快看,松鼠呢,好可爱哟。”
王草突然的声音惊得松鼠几个蹦跳,跑远了。
王善娘小眼神瞥了王草一下,你说人家可爱,人家理都不理你。
“好耗儿,你是来带我们掏松鼠窝的?”王花儿惊喜的声音。
啥?松鼠的窝?难道这是红大尾巴松鼠的窝?是他的粮食?王善娘顿时感觉整个鼠身都不好了,她竟然偷了人家的东西,还贼喊捉贼,把主人撵跑了。
王善娘耷拉着鼠头,完全没有刚才的精气神。
“咋了?”王花儿瞧着她不没精神的样,一脸诧异。
王草小手指头点点王善娘的鼠头,“肯定是她以为这些果子是无主的东西,刚才姐姐说这是松鼠的,她不好意思了。”
一箭中心,王善娘恹恹地趴在地上了。

第012章 

看着对面小心前行的两人,蛋子心中暗暗地呸了一句,瞧着旁边的兵子,挤眉弄眼,“兵子,这次你想怎么收拾你家的两个扫把星?”
兵子咧嘴道:“这次简单,只要把那两篮子野菜弄没了就成。”
“啥?你现在不打算对付他们?” 蛋子大吃一惊,眼珠子转得飞快,心里想着怎么打消兵子的主意,没了人欺负,这日子怎么过啊。
兵子神秘的一笑,“你不懂了吧。只要没了两篮子野菜,他们饭都没得吃。知道挨饿的味道吧?那可比挨打难受多了。”
蛋子秒懂,准是王老太婆借野菜的事故意不给两个扫把星饭吃。想明白了,蛋子也咧了嘴,打定主意把两篮子野菜提回家去。
两人压根没想过要避着人,说话的声音不小,语气又肆无忌惮,偏这段河宽不过三米,一路过来的王花儿姐弟俩自然听的清清楚楚。
“姐。”王草急了。
“别急,姐姐想想办法。”王花儿嘴上安慰着弟弟,心里也着急,可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最后王花儿想了个笨办法,就是抓紧篮子,拼着挨打也不让他们把野菜抢了去。
意料之外的事发现了,就因为这个意外,加速了一些事的发生,也改变了王花姐弟和王善娘既定的轨道。
越靠近岸,王花儿两手越是抓紧篮子。王草牵着姐姐的衣角亦步亦趋。
意外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兵子扑了过来。王花儿以为他是来抢篮子,紧抓篮子侧了侧身。然而兵子双手却伸向了王草,使劲推了他一把,扑通一声,王草掉进水里了。
兵子偷袭成功,蛋子也出了手,趁王花儿懵怔时,轻易而举夺了两篮子野菜。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发生在瞬间,王花儿回过神来,王草已落入河中,幸好这段河水浅且行的缓慢,又因王草刚好落入河的上游又有石头挡住,倒没有顺水飘走。王花儿急忙过去扶起弟弟。可她手抖的太厉害,扶了好几次才把王草扶起来,“草儿,头磕着没?冷不冷?”
“没磕着头……”话未说完,王草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草儿,你忍一忍,姐姐马上背你回家,洗洗热水澡就没事了。”
“姐,我不冷。我们把野菜拿回来,还有姐姐的鞋子。”王草摇着王花儿的手,“姐姐,我不要挨饿。”
那边兵子和蛋子看着王草湿漉漉的一身,拍着手大笑,“小扫把星,你大白天的尿裤子了。”
王花儿背着弟弟上了岸,一脸寒霜看着两人,小嘴儿抿的紧紧的,伸出手,“把篮子给我。”
“篮子,是吧?”兵子奸笑一声,提起一只篮子,把里面的野菜全倒入河中,“篮子给你。”
沉甸甸的野菜在河中满满地散开,顺着河水往下游流去。
王草挣着小身子,“姐姐,快放我下来,我们捞野菜去。”
“快去,快去捞野菜,要不你们没有饭吃了。”兵子一张欠扁的脸凑到王花儿面前,“要我说,你们两个扫把星,不祥之人吃啥饭,应该饿死才对。”
王花儿猛地喝道:“你明知道我弟弟身子弱,不能沾冷水,你故意推他入水?”
兵子做了个鬼脸,“推了又怎么样?奶奶早就盼着你们死了,免得费粮食,可没想你短命鬼弟弟命长。”兵子啧啧几声,“你说要是你短命鬼弟弟死了,奶奶会不会买肉给我吃?”
“为啥?为啥?我们每天吃的还没有你吃的多。”王花儿大吼。
兵子刁斜了一双眼睛,“这还用问?你们命贱,就不该活着。”
王花儿的牙齿紧紧地咬出嘴唇,血珠从唇上渗了出来。她记得所有的事,记得他们对他们姐弟的欺负,不,还有对爸妈的欺负。爸妈干最多最重的活,吃最少的饭,奶奶还成天对着爸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天要骂上个上百回,有时候还骂他们一家子咋不去死。
小时候她很怕奶奶,只要奶奶一高声,她就吓得直哆嗦,爸妈就会默默地抱她回屋哄她。再后来,她们一家子就很少呆在家里,天亮就出门干活,天黑才进屋,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过很久。后来妈妈有了弟弟,爸爸很高兴,她也很高兴,可以有一个小伙伴和她一起玩,她们一家子期盼了好多月。
那天,奶奶又使唤妈妈做活,做完活妈妈想回屋子里歇歇,可奶奶又在那里叫骂,妈妈只好收拾了王家老老小小的衣服去河边洗,等妈妈撑到河边洗了衣服回来。脚下没踩稳,从梯子上滑了下去,摔在晒坝上,她急得大哭,叫奶奶扶她妈妈起来。结果奶奶听到声音跑出来却张嘴大骂,直到现在她仍记得奶奶的话:洗个衣服都洗不好,全是泥,还得她一个老婆子去洗,还真以为怀得龙胎的,啥事也不干。那衣服妈妈明明洗得干干净净。她一面骂骂咧咧一面捡起衣服,瞧也不瞧妈妈一眼就走了。后来爸爸回来了,李奶奶来了,弟弟来了,可妈妈却走了。
那天,妈妈的脸白得像冬天的雪,身上的血红的像后山的映山红。
再后来爸爸也走了,走前总念叨对不住妈妈。
爸爸妈妈如了奶奶的愿,死了,难道他俩也要如奶奶的愿,去死吗?
既然要死,那大家一起死吧。
王花儿缓缓地放下王草,回头吩咐了一句,“草儿乖,站远一点。”
她见弟弟乖乖地站远了些,扭头就给了兵子一耳光。
兵子懵了,他万万想不到平时懦弱说话都不敢高声的死丫头还敢打他耳光。好一会,他嗷地一声大叫,“扫把星敢打我。”边说他边一拳头打过来。
王花儿拼着挨了一拳,双手死死地抱着兵子的腰,张嘴一口就咬,正好咬住他的胸口,即便入口是的厚实的夹衣。王花儿使着劲,全身力气都使在牙齿上,狠狠地咬住兵子的胸口肉。
“痛。”兵子大呼一声,双手使劲地扒拉着王花儿的嘴,“死丫头快松开嘴,贱丫头,赔钱货,扫把星,灾星……你再不把嘴松开,我叫奶奶把你们都卖了……”
王花儿的嘴略一顿,又立即用比刚才更大的力气咬着兵子的肉。
“老子打死你。”兵子拨不开王花儿的嘴,挥着拳头捶在她的背上,一下接一下,“老子打死你,还不信你不松嘴。”
王草抹了眼泪,“姐姐,我帮你。”噔噔地跑过去,抱住兵子的大腿咬起来。
兵子发了怒,冲蛋子大吼,“蛋子,把这个小扫把星给我抓起来扔到河里。”
在一边看呆了的蛋子几步上前,扒下王草。王花儿急了,松了嘴,“放下我弟弟!”
兵子趋势把王花儿压在地上狠狠地打。
王善娘原本在对岸守着果子,鼠眼见这边不对,立马冲进水里,游了过来,冲上岸跳上兵子的背,张口就是一咬。王善娘的鼠牙可不是王花儿可比的,一口立即见了血,只听兵子猛地抽了一口气。
蛋子抖着手指大叫,“耗子咬人了。”
王善娘回头见蛋子手里抓着王草,立马调头向他冲来。
蛋子松开王草,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王善娘扔来,“打死你,打死你。”
王善娘躲开石头,一个猛冲,窜上蛋子的腿上,剌溜爬进他的衣服里。蛋子伸手四处抓,王善娘跟他捉迷藏似的,在他的身上到处乱窜。蛋子吓哭了,一边往家里跑一边哭,“奶奶,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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