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妇之清穿四爷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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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妇之清穿四爷李氏-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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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抄手游廊上早就已经换上了过年用的各色崭新灯笼,阶下各色花木枝上又有绑着的绸布做得叶片花朵,几可乱真,这日日头暖融,阳光照得身子骨都酥软了三分,竟然有些春天的意思,福晋绕过假山,刚想走进那水榭中的亭子,却听见一片欢声笑语,夹杂着幼儿咿咿呀呀的叫声。却是李格格和宋格格,另有嬷嬷、婢女一堆人,众心捧月般围着李梦,李梦背对着自己坐在正中,正和宋氏说着什么。两人身边一左一右是翡翠和抱着竹星的奶娘。另有二等婢女袖手站在亭子下的台阶上。
福晋微微挑了挑眉,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走上前去。


第49章 危机
还没到近前; 那阶下守着的几个婢女见了福晋一行人前来; 连忙行礼,亭子里的人这才有所知觉,一个个转过身来。竹星原本是咿咿呀呀叫着的; 这也闭上了嘴,只是好奇地瞪着福晋。
福晋扶着箫玉的手,稳稳地一步步走上台阶,李梦连忙站起身; 将亭子中圆桌旁的铺了软垫子的座位让了出来,又蹲下身子和宋氏一起给福晋请安。福晋扫了一眼地下两人,见那披风是苏杭过来的“钟绣”精品。诸位看官,有所不知,这“钟秀”虽是闺阁中品,但是那绣家却是苏州西南角世代相传的刺绣世家; 绣品别具风味,更有一种即使是宫中御品都见不到的书卷气,可谓珍品中的珍品,那“钟绣”最擅长的便是将花鸟鱼虫的工笔画入布料,以衣料为底,以绣针为笔,畅意书写,绣出的花样栩栩如生; 更有一种灵气流动于其上; 令人过目难忘。
为何福晋这般有印象?只因这一箱两件; 从福晋这儿经过,当时按照胤禛的意思,都送进了李梦院子里,这时却在李梦和宋格格身上都看见了,可见宋氏已经和李格格关系不浅。
福晋扶着桌子边,正要坐下,箫玉见那垫子软薄,连忙道:“福晋且慢。”,说着自身后婢女手中带着的备用垫子里选了那质厚的,直接压在了李梦的垫子上,这才扶着福晋道:“福晋,天气寒冷,石凳子又冰凉,千万要坐厚些。”,福晋应了一声,转头看着李梦和宋氏,仿佛才记起来一般,笑道:“两位妹妹还蹲着做什么,快做下来呀!”,李梦和宋格格听了,谢了恩,这才站起来,仍不好和福晋平坐。福晋见两人行动规矩,心中这才平顺了一些,转头见竹星瞪着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不由得笑道:“上次听说爷取了名字,却是好长时间没见着了,果然这孩子是一天一个样,长得快着呢!”,说着对着竹星拍了拍手,是要抱抱她的意思。
奶娘见了,就有些犹豫,不由得抬头向李梦看了一眼,李梦微微点了头,奶娘这才躬身快步上前,将竹星连人带襁褓交到了福晋手中。福晋抱过那一大床被子,笑着低头看竹星,见她半点也没有胆怯之意,只是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是十分欢喜的样子,一时间福至心灵,对这孩子竟也有了几分喜欢,宋氏在边上看着,却有些不安,转头看了一眼李梦,见她也是同样的神情,一双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福晋的动作,福晋抱着竹星颠了半晌,一旁嬷嬷笑道:“福晋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就要多亲近亲近孩子,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好处。”,福晋听了,笑道:“是吗?竟有这样的说法?我原是不知的。”。
嬷嬷笑道:“那都是百姓家的说法,只是代代流传下来,想必是很有些道理的。”,福晋听了,笑道:“如此说来,我却都不想撤手了!”,又望向李梦道:“我多抱抱她一些时候,妹妹不会介意罢?”。
李梦还没说话,箫玉已经口齿伶俐地道:“福晋是小格格的嫡母,李格格如何会介意呢?”,福晋冷冷扫了她一眼,道:“没规矩的东西!都是我往日太疼爱了你,连个分寸都不懂了,我在问李格格,如何你也插进嘴来?李格格又不是如你一般的奴才!”,,箫玉立即跪下,道:“奴才知罪!奴才该死!求福晋恕罪!”
福晋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道:“恕不恕这个罪,你该问问谁?”,箫玉立即便跪在地上,对着李梦的方向转了身子,连连磕头道:“奴才嘴拙,冒犯了格格,望格格恕罪!”,说着便自己打起了自己耳光子。宋氏微笑着道:“箫玉姑娘是福晋身边一等一的得力人,福晋最是疼你不过,哪会有‘嘴拙’这一说?”,福晋听了,只是淡淡看了宋氏一眼,背后却是老大不自在,便回头对箫玉斥道:“行了!”。
箫玉下手极狠,这会子右边脸颊上便淡淡肿起来了一点红印,宋氏看在眼里,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冷笑,又听福晋微笑着道:“方才见你们在说话说的开心,倒是我打扰你们了。”,李梦微微垂了腰背,勉强笑道:“福晋哪里的话,不过是看着水下的锦鲤,说一些画画剪纸的事情。”,福晋听了,眉头微动,眼神懒懒地扫过来,笑道:“这天气的锦鲤,想必也是少见。”,说着抬头向那水榭下看去,却果然见一只红头锦鲤一摇尾巴过去了,掀起一阵涟漪,那水上积了前些日子的枯枝残叶,看上去萧条枯败,了无生机,竟没料到这样天气还能有鱼儿上浮。
李梦微笑着将手中的鱼食小篮子轻轻扬了扬,道:“福晋有所不知,造园子的时候,这下面原是有一处温泉眼,水温便比其他地方都要高,鱼儿自然容易浮上,若是用往常用惯的鱼食,这锦鲤到还未必肯出来,妾身只是让翡翠把院子里养梨花鲤的鱼食带了出来,那是精心调制过的,下面的锦鲤嘴馋,难免上来。”,讲到这儿,想到那梨花鲤是胤禛煞费苦心,特意让人为自己寻来的,却又不知道福晋知不知道这件事,稳妥起见,还是闭嘴的好。
福晋听了啧啧称奇,看了身边婢女一眼,那婢女会意,走上前去接过李梦手中的鱼食篮子,福晋见那鱼食篮子也是粉色,又编制成了樱花的形状,不由得道:“这又是怎么做的?”,李梦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不过是将苋菜汁和荷叶搅和成汁,荷叶固色,苋菜粉色,编制的时候,在里面留了花瓣形状的硬质撑子,先打了底,再将形状一点点描摹出来的。”,福晋听了只笑道:“妹妹真真是貌美如花,兰心蕙质。”,李梦听了只低头退下,眼中忧色更甚。福晋从那鱼食篮子里拿了鱼食投喂进水里,却见那锦鲤躲在石头下,只露出红色的尾巴,却是怎么也不肯上来,福晋煞是扫兴,嬷嬷在一旁笑道:“福晋,这鱼儿怕人,人影多了,它便不敢出来了。”,福晋哂笑道:“见不得世面的东西!”。
宋氏听了微微皱了眉头,已经十分不悦,只想快快扯了李梦走,却见福晋转头笑道:“妹妹,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原是爱抄佛经的,近来长日无聊,也常常在屋子中一个人琢磨丹青,我看竹星十分可爱,将她抱回去,半日与她逗逗乐,再给她画张画,不过半日光景,我便差人给你送回来如何?”。
李梦心中一跳,下意识就要挡在竹星面前,她还没说话,却听边上一声脆响,宋格格惊叫一声“哎呀!”,猛地跳了开来。
边上几个嬷嬷婢女躲闪不及,人人衣衫上溅上了水花,原来是宋格格捧了个汝窑红描热水手罐儿在旁边,这会也不知怎么的失手打碎了。竹星骤然听见动静,吓得大哭起来。
宋格格连忙一边用帕子擦着手,一边跺脚道:“妹妹真是手笨,连个热水罐子都拿不好!”,说着上前翻开竹星的襁褓,道:“快让亲娘看看,方才有没有飞溅起来,烫着小格格哪儿?”,说着已经极自然地从奶娘手中接过了小格格,一边回转身交给李梦一边口中絮絮道:“别在这儿看,风大仔细受了寒,李格格赶快回去解开看看小格格身上罢,女孩子家,可千万不能肌肤上留下什么印记。”。
福晋听了那句“亲娘”,冷笑着却是站起了身子。李梦只能抱了小格格对着福晋蹲了身子道:“福晋……”,福晋面色不动,淡淡挥了手道:“快回去罢。”,说着对箫玉道:“年关事多,气也透过了,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语速加快,是带了厌恶的意思。箫玉躬身道:“福晋身子贵重,即使今儿太阳好,到底还是大寒天,是早些回去的好。”,福晋将手给了她,踩着花盆底慢慢地绕过石桌子走了出来,经过宋氏面前时,脚下微微一停滞。
李梦和宋氏蹲下身子道:“妾身恭送福晋。”,眼中便见那双宝蓝绣牡丹花花盆底在两人面前逡巡了几个来回,停在宋氏面前。
宋氏微微抬头,正迎接上福晋的目光,福晋眼光刀子一般,冷冷扫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去了。
宋氏见福晋走远了,赶紧扶住李梦的手臂,又对着奶娘的方向努了努嘴,道:“妹妹赶紧带着孩子也快回去罢。”,李梦苦笑了一下道:“天气不错,原是想带着孩子出来透透气的。”,宋氏点头了然道:“竹星还太小,以后什么时候不能透?你那院子里便没地方晒太阳了?”,李梦低头掖了掖竹星身上的被子,
沉默地道:“多谢姐姐,以后我便只在院子里了。”,宋氏微笑着道:“什么谢不谢的,我却是全听不懂也不想听见。”,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絮絮地往院子里走去,身后婢女们自跟上。在院门口屏退左右,宋氏才凑到李梦耳边道:“晚上四爷多半是宿在你这儿,爷过来的时候,多少提一句罢!你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小格格担着心!”。


第50章 新的一年
转眼到了年关三十这天。前几日李梦便分外乖巧; 更是严加嘱了奶娘; 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别把竹星抱住来招摇——她也怕啊!怕宋格格的事情在自己身上重演,虽说四阿哥一定会护着自己女儿,但是宫里的事情谁说的准呢?若是康熙见一个喜欢一个; 硬是把这个孙女儿也给留下来了呢?
李梦很自作多情地想着,伸手摸了摸竹星的肉乎乎的小脸,低声道:“这几天你可就给额娘低调些罢!”,竹星似乎是听懂了李梦说的话; 将手指伸在口中,不断啜吸着,却是老老实实地不再出声了。
待得送了四阿哥和福晋浩浩荡荡的进宫车马离了府,李梦只觉得困倦的实在受不了了。一是因着生完孩子后精力不济,总是觉得困,二是小格格昨天夜里也不老实; 哭哭啼啼地一直闹着,让人没个安生,三是因着早上也实在起得太早——虽然格格们位分低,不用跟着福晋和胤禛进宫去,但府里两位主子出门,格格们必须来到门口跪送,因此夜里四更天便爬了起来,她原本就不适应花盆底; 脚底中间踩着个硬硬的东西折腾了一早上; 这会儿两只脚几乎都肿了——在门口的时候就一直想着一会儿一回到自己小院子里一定要立刻躺到床上去。
然后回去的时候并没敢躺——怕把头发弄乱了; 晚上还要再迎接一下两位主子回府呢!翡翠看出她心思,就自告奋勇地帮着李梦梳了一个时下最时髦的一字头——既方便躺下,又简洁大方,又笑着道:“格格如今比从前没生产的时候更珠圆玉润了,梳了这个一字头更漂亮了呢!”。
珠圆玉润……李梦听着这四个字就不禁打了个寒颤,透过旗装,伸手悄悄捏了捏肚子上隐隐约约的游泳圈。
府里虽是两位主子离开了,但上上下下都忙翻了天,先是昨日一天宫里的御赐浩荡不断,李梦跟着福晋跪在门口,看着四阿哥接了半天的赏,谢了半天的恩,接着就是张贴府旗、贴对联、福字。李梦的小院子里也没闲着,先是那几株树枝叶长得分外繁茂,有些不像样子,翡翠便着人去修剪了,又将进门一色的鹅卵石小路两旁的矮树盆栽里,捡着那稍微有枝叶发黄的便扔了,全部替换上长青的来。又将院子里枯树枝上挂上绸布剪的花朵、枝叶,装扮的喜气洋洋,大门上还贴了福字、另有灯笼下的吊牌,上面用满文书写着各色吉祥祝福,既隆重又亲切。
待到胤禛和福晋回来,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皇子府虽是幽深,但这日是普天同庆,那街上的鞭炮声便便有隐隐地也穿来,偶尔有声音大一些的,只吓得在奶娘怀中的竹星一哆嗦。李梦看着又可怜又好笑,便将她抱在了自己怀中,一起看着奴才们贴年画门神,各色剪纸。待到过了子时,宫里的新年宴才算是散了,早有打头的小太监先回来禀报,李梦和宋氏、武氏各人原本便是在堂屋里等着的,这时候便赶紧整了整衣容,重新踩了花盆底跪迎在四阿哥府门口。
等了许久,李梦简直都要睡过去,才听见长街那头隐隐约约传来车马声,渐渐地,那声音近了,她跪在地上抬头望去,见原是两队着锦衣的侍卫各自从长街两头过来,在门口一个挨一个渐渐一队队排开了,又过来了一队太监,一个个走到门口顺着站在那侍卫前一排,依次排开,这才能隐隐约约看见四阿哥和福晋的马车沿着原路回来了,因着宫中有太妃身体抱恙,因此今年虽是庆祝新年,宫里的排场倒也比往日清简了不少,否则怎能有子时刚到,便能回来?
马车声辘辘,驶过长街,终于停在了府门口,早有等候着的嬷嬷上前去摆了小凳子,扶着福晋下了马车,李梦跪在地上,微微抬起眼睫,见映入眼帘的,除了福晋这双花盆底,还有一身银红色绣金线牡丹的宫装,正是福晋的盛装,此外旁边还有一双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花纹和颜色的靴子,她沉默着低下头,却听胤禛道:“赶紧都起来吧!”,说着只觉得自己手臂上一只温暖的手扶住了自己。李梦借着力站了起来,正闻见胤禛说话之时微微有酒气,脸上也淡淡浮动着一层红,知道是宫中赐了御酒,刚要说什么,福晋已经扶住了胤禛另一只胳膊,笑道:“爷,今日辛苦了,赶紧去洗浴了罢。”。
胤禛温和地道:“不着急。”,又对李梦道:“竹星还好吗?”,李梦转了眼让自己不去看扶住胤禛胳膊的福晋的手,只抬眼看了胤禛,道:“奶娘已经喂过奶了,这会子正睡得香呢。”,胤禛点点头,见她披风没系紧,抬手帮她系了系,又是不放心,抬手一把将自己的黑色披风解了下来,臂一扬,替她披在身上。
福晋的手原是挽在胤禛手臂上的,被他这样一动作,便滑落了下来,她略略尴尬了一下,只做没察觉,笑着上前将自己的袖笼解了下来,极自然的塞到李梦的手上,道:“妹妹这双手若是冻坏了,爷又要心疼了。”,李梦只能蹲了身子,道:“妾身多谢福晋。”,福晋微微一笑,胤禛已经伸手将李梦拉了起来,心疼道:“今日又是跪又是站地忙活了一天,别再多礼。”,说着拍了拍李梦的手背,微微上前一步,略低了声音道:“今儿是年三十。”李梦知道他是向自己解释,这种日子按照祖宗制度,必须得留在正院里,便点了点头。胤禛见她满脸乖巧,又有些失望之情,极是惹人怜爱,当场便恨不得在她脸颊上亲一亲,终是克制住了,只拍了拍李梦的后脑勺,又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这才向里走去,走了几步,才想起,似乎是忘了个福晋,转头看时,福晋亦步亦趋,已经牢牢追随在边上。
李梦紧握着胤禛的手指,跟着他走了几步,那手终究是滑落了,就见胤禛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回头向李梦望了一眼,李梦偷偷地将手抬了起来,做出“我爱你”的手型给胤禛看,胤禛笑着冲她点了点头,意思是“爷知道!”,李梦甜甜一笑,这才将手收敛进了袖子里,想着这手型在床笫之间,可是给胤禛演示了好几回,才成为两个人之间的暗号。
夜已经深了,李梦回到自己小院子里,拨开那花海垂条一看,竹星在摇篮里正睡得香甜,梦里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小嘴不住蠕动着,李梦哑然失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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