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伊连挣扎都没法挣扎一下,她唯有不停地求他,“你别,真的求你别碰我……”
凤夙一下撕开了她的衣服,露出她光裸的身体,他覆在她耳畔,低吼道,“你总想着逃,总想着离我而去,那好,我就在你身上每一个地方都烙下我的痕迹,让你即使逃走,逃到很远的地方,也永远都记着我。”
她无力地唤道,“凤夙,你别……”
“这是还你上次的债。”
凤夙期上她的身,在她惊恐的目光下,又一次碰了她的身体,空气里传来阵阵糜烂的香气,她觉得自己就这样堕入了没有止境的黑暗里。
凤夙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着,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姬伊痛苦地咬住了他的胳膊,他轻轻地嘶了一声,却下意识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姬伊连连哀嚎起来,“你要痛死我吗?你停下,你给老子停下。”
凤夙声音显得嘶哑至极,却还是保留一丝清醒地说道,“除非你哄我,把我哄开心了,我就停下。”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十年一响,少年顾情(六)
姬伊张口就来,“你是一个温柔的男子。”
“不诚实。”
姬伊恼恨不已,难得他也知道自己不温柔啊!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汗液一滴滴地渗入了她的胸口,她觉得浑身颤栗,在这种极致的屈辱之下,她奋力地吼出,“你对我很好。”
“虽然话很好听,但并不是我所要的答案。”
即使是说尽了好话,他的动作还是不停,没完没了,姬伊感觉整个身体就快四分五裂了,冲动之下,脱口而出,“我要给你生猴子。”
凤夙闻此,果然顿了一下动作,“你说什么?”
姬伊得以喘一口气,嘴上避讳地说道,“我说,我要给你洗裤子。”
“……”
凤夙弯下腰,突然他的脸近在咫尺,姬伊有意别开眼,不去看他,可是凤夙还是将她掰过来,凝重地问道,“姬伊,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她颇是恼火,“我无fuck说。”
“够了吗?”
她猛然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自己的躯体,一度委屈地想落泪。
“咳咳咳。”
在此时,他突然咳出了鲜血,鲜血全部喷洒在她的心口,姬伊被吓了一跳,一时间也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不计前嫌地问道,“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我把你气出血了?”
“不要你管!”
凤夙眸中透着黯然,嘴上还是半点不饶人。
姬伊莫名觉得他可怜,遂拿出了要送给君若的娃娃,一把塞到了他手中,“上次我就说要送你一件礼物,没有来得及送你,现在送你吧!”
凤夙拿着那娃娃,明明有一瞬间露出了欢喜,但一眨眼之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冷漠样,“做的真丑。”
姬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手艺不精,望你笑纳。”
他恍然盯紧了她的眼,唤道,“姬伊,明明那么决绝地说要离开我,那为什么现在又对我若即若离,赠我这双娃娃?”
姬伊撇撇嘴,“我……我这不是在安慰你嘛。”
“我才不要这样的安慰。”
凤夙不太高兴,他心中好像酝酿了更浓烈的情愫,要当着她的面发泄出来。
姬伊也突然有点不高兴,“那你还想要什么?除了钱,我什么东西都可以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凤夙强行扣住她的下颚,逼她与自己对视,“那我就要你。”
姬伊心头没来由地惶恐不安,她唯有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是个东西。”
他提醒道,“……刚才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姬伊立刻惊恐地闪躲,但是她依旧没有敌得过他的力气,再次被他压在了身下,她那目光几欲杀人,“那次人情我方才已经还给你了,你再碰我,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可以用你这双手掐死我,现在我的命就在你手里。”
凤夙对她一阵冷嘲热讽,他仿佛就是笃定她不会对自己怎样。
姬伊紧张地吞口水,“你不抵抗我吗?”
“我不会动,如果你忍心,你来就好。”
他抚上了她的心口,又一次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她确实就如他所料定的那般不敢对他做什么,明明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脖子上,可事到临头仍然缩了回来。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十年一响,少年顾情(七)
凤夙把玩着她的青丝,那眼神仿佛是在嘲讽她,紧接着,他的身下猛地一用力。
姬伊挨痛,顿时发出“啊!”地一声惨叫。
那一瞬间,她真的羞愤欲死,她几次想伸手将他掐死,可是几次手都滑了下来,凤夙不由讥诮一笑,“可你放弃了,你舍不得我死。”
她如一条垂死的鱼,颓然地合了眼,凤夙开始在她身上有规律地律动起来。
很久之后,他吃饱喝足,披着衣服,在她身边躺下,退去潮红,她满脸都是苍白之色,她打破了长久的凝滞,哀婉地说道,“凤夙,下一次不要这样了,我不是任你发泄欲望的机器。”
凤夙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没有把你当成机器,在我看来,你比机器圆润多了。”
他这下又变得精神气十足,姬伊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对他愤然地握拳,“方才你吐血果真是在骗取我的同情心?你个混蛋,枉费老子为你担心,还被你骗身。”
凤夙抓住她的拳头,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安生一点。”
忽然他倾下身来,吻了吻她的额头。
姬伊故意堵他的气,“你尽管吻我的额头,总之那里都是油腻腻的,我看你恶不恶心。”
凤夙不满,“……你非要如此煞风景吗?”
姬伊一把推开他,穿好衣服下床,这次他也没有阻止她离开,他恰恰是很想让颜三生亲眼所见她如今的状态,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扳回一局。
“刚才的事情不要说出去,这是封口费。”
姬伊从袋子里摸索出一文钱扔到了他手上。
凤夙捏着那枚铜钱,额角青筋直直迸出,“一文钱封口费?”
姬伊愠怒不已,“你尚且还收到一文钱,而老子就免费给你拱了。”
她要往门前走去,凤夙原本不想说什么,可是当她走到门边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还要回去?已经半夜了。”
姬伊哑着声音说道,“不能不回去,我师父在那里等我。”
凤夙心血来潮,不禁追问道,“如若有一日,我和你师父,同时遇到危险,你会救谁。”
姬伊想也没有想,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不会救你,我没有那个本事,所以请你也一定不要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咳咳!”
他猛然咳了咳。
姬伊推开门,走之前轻描带写地甩出一句,“以后你的身体只能你自己来照顾着,我照顾不了你,对不起,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只能仅此而已。”
“咳咳咳。”
他抹去嘴角殷红的血渍,眼睛里却仿佛流出了血,而那抹殷红之色显出了无比的凄凉,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喃喃自语道,“姬伊,你根本分不清喜欢和愧疚是什么。”
四周死寂无声,自无人应答,窗外风雪下得更大了。
这一夜,有人失了心,有人迷了窍,也有人丢了魂……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十年一响,少年顾情(八)
姬伊刚走出宫门,霍然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不过这一次她去的是卫云湛的寝宫里,卫云湛一向浅眠,听到她的脚步声,便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姬伊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转而就从袋子里掏啊掏,总算是掏出了准备了许久的一物,“世子,我送你一点东西,这可能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了。”
她拿在手里的东西只是一个娃娃,而那娃娃开口常笑着,不知为何会显出一股子诡异来。
卫云湛果然迟疑了,“这是……”
“这个娃娃它叫浮云,里面住着一个鬼魂。”
姬伊看他满脸失色,赶紧出声安抚道,“先别害怕,听我说完,我们傀儡术分为上中下三部心法,第一部叫做化形术,我经常从纸片上画东西再变出来的过程,那就是整个化形过程,第二部叫做幻术,它可以弥补纸片人木讷的缺点,最后一部是禁术中的禁术,称为御鬼防御术,御鬼就是做一个娃娃,再施以咒术,把一个鬼魂束缚在娃娃的身上,于是久而久之,鬼魂便会成为人一样的存在。”
卫云湛听完这番解释,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还是很紧张,他面带犹豫地问道,“你送这样的娃娃给我是什么意思?”
姬伊认真地解释道,“我先告诉你一些禁忌的地方,你听好了,你身体本就羸弱,而鬼魂是阴祟之物,它平常会伤害到你,所以你不要经常拿出来,一般情况下它是可有可无的,但是当你将来遇到什么危险时候,你就可以吩咐它做任何事情,它身上有比人类强大的力量,且有我的咒术控制着,它可以听你的话,帮助你,救你。”
卫云湛不再迟疑,而后便收下了那娃娃,他那眼中不禁流露一抹异色来,“姬伊你会的太多了。”
姬伊耸肩道,“这是我仅能帮助你的地方,你要是嫌弃,或者害怕,扔了也一样。”
她将要走时,卫云湛幽幽地开了口,“我从你话中听出了离别之意。”
姬伊也不再反驳,而是大方地承认了下来,“是,我会离开这里,在不久的将来……”
下一刻他就追问道,“是和凤先生一起吗?”
姬伊沉默了许久,只那么僵持着站在黑暗里,却是很久都没有说一个字。
卫云湛心头复杂,“我看得出来,最近几天凤先生很失落,和你的拒绝有关吧!”
“我真的无法想象,你一介女子要在当世如何活下去,而且你志向远大,将来似乎还要行谋逆之事,没有一个肩膀让你靠怎么行?”
姬伊明白古人思想迂腐,总以为一个女人不倚靠男人就活不下去似的,可她是现代人,接受的是根正苗红的现代前卫思想,根本就不会这么想,她偏偏有一股子往下闯的韧劲,即使未来的路兵荒马乱,即使她总是活在惶恐不安中,可是她仍旧没有放弃初衷。
活下去,活得精彩,堂而皇之告诉世人,她磊落行事,不必男儿差。
就在她思绪万千之际,卫云湛刻意地提醒道,“还有那天我看见凤先生吐血了,他让我不要告诉你。”
“那你还告诉我?”
姬伊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卫云湛抹掉额上的冷汗,看着她,渐渐流露出一抹黯然来,“不告诉你,我怕我会误事,同时我也很担心,他到底是受了伤还是患了什么病,为什么迟迟不好,他是全北海最好的大夫,可是他……他居然治不好自己……”
他话音刚落,姬伊就抬起脚,疾步冲了出去,卫云湛见她行动那么仓促,免不了吃惊地问她,“你去哪里?”
“去找凤夙问问情况。”
她在深雪里慢慢消失,好像一个影子似的从无到有,又从有转到无,他心中不知怎的,很不是滋味。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混沌本我,刻骨铭心(一)
凤夙的门被她踹开,她一路疾奔而来,跑来时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凤夙见她冒然出现,心中竟然有点窃喜,不过面上还是不露声色,“你又回来干什么?”
“你是不是咳血了?”
姬伊一眼就看到他放在手边的手帕,那手帕上殷红斑驳的血渍,很是刺目。
凤夙随口说道,“吃了点石榴,咳出来的都是石榴汁。”
姬伊被他激怒,“这种气候哪里会长出石榴来,麻烦你把谎言编好了再跟我说。”
凤夙还是一副浑然不以为意的模样,“那……那就是番茄汁。”
姬伊走到他身前,一脸严肃地问道,“凤夙!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中了毒,还是受了什么伤?”
凤夙面色不悦,“你管我死活!”
他向来高傲,不屑人家去关怀他,姬伊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最好是顺着他来,她便退了一万步说道,“你死了我还要为你守寡,我当然要管你死活。”
凤夙悄然弯起唇瓣,却很快就恢复了原样,他假装不在意地追问道,“为我守寡守几年?”
姬伊咧嘴道,“当然就守头三年装装样子。”
看他神色不霁,她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我开玩笑的,我给你守寡守终生。”
凤夙由衷地建议道,“你应该还要加一句,你死了我也要跟你一起死。”
姬伊嗤嗤地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然后,她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你快点告诉我你身体怎么了?”
凤夙摊手,“被你榨干了,还能怎样?”
姬伊再次被他惹怒,“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非得要让我唾骂你不可吗?”
凤夙阖了阖眼,神色虽然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他身上的气息却显然流露出了哀伤,“你说,我死了你要怎么办?”
姬伊先是大笑一阵,转而收敛了笑,正色道,“你死了,我要昭告全天下,我终于自由了,然后我还要放三天三夜的烟花,纪念这一个盛大的奴隶解放之日,我还要在当夜喝着小酒,听着小曲,送你出殡,我会告诉所有人,你死了真好,从此世上就真的少了一个祸害了。”
凤夙笑不出来,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你对我真好。”
姬伊把头凑到他身前去,“凤夙,你揍我吧,我嘴欠。”
可是凤夙对她提不出一点兴趣,对她完全处于漠不关心的状态,并且他还说,“你所说的这个答案我觉得很好,为何要生气?”
姬伊莫名地恼火起来,“你还是有病。”
凤夙便不再言语,姬伊看见他身前有一叠纸,而纸上居然写满了她的名字,她脸上不由划过一丝怪异,“你写我名字干嘛,居然还写了那么多?”
凤夙淡淡地说,“因为我在诅咒你。”
姬伊听了他的话,吓了好大一跳,“你……我听说有一些巫师喜欢用别人的头发来下巫蛊之术,你那天拿走了我的头发,难道便是为此?”
凤夙没有直接回答,他伸出手来,指尖缠住她的发丝,在幽幽的灯火下,他似乎看到了一张久违的脸,就这样,不由自主地唤道,“阿雪……”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清秀的女子,应了他那道的唤声,他眼前再现出过去的画面。
她在月下和他并肩坐着,和姬伊生动的脸是完全不一样的,她木讷而没有情趣,许多人都在暗地里嘲笑她是一块烂木头,可其实她只是不喜欢把自己的真情绪表露在人面前,也是偶然间,她会露出一点真挚的笑容来。
——“大魔头,你要跟我一起看月亮吗?”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说不定还会看瞎眼睛。”
“是啊,那我还不如看你,你比月亮好看。”
“那就让你看个够,你就在这里陪我一辈子吧!”
“一辈子太长了,我只能陪你三天。”
“第一天你被我爱,第二天你爱我,第三天分散离别,你觉得怎么样?”
她不是个会说情话的人,所以哪怕是情动之下说出的话,都带着不合时宜的伤感。
那时他听了后,心中很不是滋味,而眼下这叫姬伊的女子,听了他的唤声,看到他脸上恍惚的神情,也有些不是滋味,“你方才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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