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呢?!
大概,恨不得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揭自己的皮吧。
而这一切,都源于母妃的野心和欲望。
母妃啊母妃,你一直口口声声的说为了我好,但是母妃,你真的知道什么是为了我好,什么是我需要的好嘛?我真的不知道,那把龙椅对您就那么的重要,甚至重要过儿子的快乐吗?!
这些话玄烈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如果说出口去肯定又是一次惊天动地的大战了。
从前,他不是没说过,但是最后,除了让母妃发一顿火,没有丝毫的意义,到后来,他也就不说了。自己的开心与否也没神马关系,母妃是生自己养自己的人,哪怕她是魔鬼,他也会牢牢的站在她的身边的。
虽然,现在的日子让他心里平静小小的开心,但是也只能偷偷的想想绝对不能说出来。
“好了,你也该回去了,再待,你父皇肯定要乱想了。”
“是,那母妃你好生的歇息吧。”
待玄烈离开,姚贵妃躺在那辗转反侧,折腾了好一会儿,突然她猛的做起来,径自跑到梳妆台附近打扮了一番,只身一人来到了冷宫。
虽然玄明没有太多的妃嫔,这冷宫更是几乎就是个摆设,是前朝遗留的产物。平日里嫌少有人,里面也更是没有关押什么人。
因为荒废太久,已经荒草丛生,只能从外部的轮廓勉强看出这房子的确是年久失修,而且这周围也的确是空无一人。
虽然空无一人,但是在满是繁华的皇宫里,有这么一处荒草丛生甚至已经齐腰没人的地方,心里还是会打鼓的。
毕竟它的存在就已经很诡异了好嘛。
但是姚贵妃虽然害怕但是还是很熟练的在冷宫内行走,就好像在从前的日子里,她曾经来过甚至不止一次一样。如果只是一次的话,肯定不会这般娴熟的。
姚贵妃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推开了冷宫的门,走了进去,大殿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千面菩萨像。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二章 问计,神秘人
第四百一十二章问计
千面菩萨像是这冷宫**奉的菩萨佛像,寻常人家是见不到的。
毕竟历代皇宫冷宫可都是禁地呢。
虽然说佛有千面,但是宫里有丁丁的宠物都不允许有,一来二去的这佛像也都多事菩萨了。
这千面菩萨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儿的诞生在了冷宫之中。
菩萨有千面,或冷或怒或嗔或痴或贪,拜菩萨的人心里有什么,眼睛里就会看到什么。
恐惧,就会看到怒面。
冷漠,就会看到冰冷的脸。
懦弱,就会看到嘲笑的脸。
心里最怕什么就会看到什么,这就是冷宫中千面菩萨最恐怕的地方。
所以才说冷宫是宫里最深最重的刑罚。
无边的精神折磨才是冷宫的刑罚核心。
但是此时,姚贵妃已经顾不得去看着千面菩萨到底是有多可怕了,她心中的恐惧已经被心里的着急担忧所主导暂且被丢在了一旁。
姚贵妃走到千面菩萨佛像的西侧,那里是菩萨的哭面。而后她拿出自己的手帕在菩萨哭泣的泪珠上涂抹了两下,好像是在擦拭眼泪一样的动作之后,佛像背后悄无声息的露出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圆形洞口。
姚贵妃弯身猫了进去。
走进去了就豁然开朗,不用弯腰也不会触碰到头顶的石头。
走了约有百余米,终于走到了头一样的走到了一个大一些的石室内。
此时,一个一身黑衣,至于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黑衣女子正坐在那里纺着纱线。
“丑姑,我想要见他!”
被称作丑姑的纺纱女子,慢慢的抬起头,一张被火烧灼的通红的疤痕遍布的脸正对着姚贵妃,她定定的看了姚贵妃一眼,而后伸手扯了扯自己纺车上的一根线。
而后,这间石室的另一边儿的门开了。
丑姑没再理会姚贵妃,依然自顾自的转悠着她的纺车。
姚贵妃心里一沉,快步的朝那门后走去。
这一回的距离可比之前要小很多,不过十米就来到了一个大殿一样的地下宫室。
地宫空旷无边,而此时在那最高处的龙椅上,正歪坐着一个戴了半面面具的男人。而他的手边上是一壶酒,座位的右侧依旧是那千年不变的鹦鹉。
“你要见我?”男人问。
“是,我要见您。”姚贵妃恭谨的回答。
“何事?”男人只说了这两个字,他抿了一口酒,好像才想起一样,从旁边的鸟食碟子里捏了一点儿鸟食丢进鹦鹉的嘴巴里,而那鹦鹉也很有灵气儿的一把借住。一人一宠玩的不亦乐乎。
“求您救救姚家。”
“代价?”男人浑不在意的开口。
“任您开。”
听到这儿,男人突然顿了一下,直直的看向姚贵妃,那阴冷的眼神直让人连灵魂都感觉到了寒意。
“如果我说要你儿子的命呢?!”
“不,您,”
“呵,你儿子的命还没那么值钱。”男人好像说笑一样,又继续说了一句。
“代价暂且记下,记着你欠我一个代价就好。”
离开这冷宫地宫之后,姚贵妃还有些难以相信的感觉。
她认识这男人已经有十多年了。
她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这男人,只记得当时她有一件棘手的事,具体什么也忘记了。
但是唯独没忘记的就是这男人的手段。他只告诉自己,他会解决,而后,第二天对她来说很是恼人的难题就解决了。
男人从来没有告诉过姚贵妃他的名字,只是告诉了她寻找他的路线。那就是去冷宫地宫里寻找丑姑。
丑姑是唯一的联络媒介。
有时候他在,丑姑就会打开那扇门,如果他不在,丑姑就会推过来一张纸笔让她写下。
写下烦恼,还有自己愿意支付的代价。
如果他愿意,那么第二天早晨起来自己的床头肯定会放了那张她写的被他打了对勾的纸。
而后,自己的难题就解决了。
从一开始的对这个名字都没有,只能以他来代替的男人满心满脑的怀疑,到现在,遇到棘手事儿的下意识的依赖。姚贵妃只感觉自己越来越依赖这个男人了。
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脑海里想到的人立马就是他。
这一次也是一样,只是这一次她自己不知道能够提供什么哀家,而对方似乎也没想好想要索取什么代价。就这样,这样的一纸契约成立了。
姚贵妃见他答应,整个人都心都放松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但凡他答应过的事就绝对没有第二种结果,绝对的都是完美的解决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这些天因为姚氏一族被捕入狱而生出的烦闷也是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这一夜,姚贵妃睡的很香,而晚上的时候,一个人影好像幽魂一样的飘进了姚贵妃的床前。
他定定的看着姚贵妃,忽然伸出手好像想要掐丝她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何,却又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姚泽厚突然对守卫说,有要事要启禀皇上。
虽然姚泽厚已经沦落为阶下囚,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守卫也不敢招惹这曾经权倾朝野的姚大人。
皇帝并没有来,但是却给了他一张明黄的布娟。
姚泽厚会意,在那明黄色布娟上写起了悔过书。
这封悔过书可不比旁的,这张悔过书里包含了所有玄明感兴趣的东西。
比方说,那笔堪比二分之一国库的银子。
玄烈曾经猜测,这笔银子会不会是用来屯兵养人。
其实这笔银子姚泽厚没花,一点儿都不花,只不过是把这些银子全部都换成了金子老老实实的铺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
这引起了玄明的高度重视。
当天下午就把姚氏一族给放了出来。
而后,甚至还嘉奖了一面锦旗,一面牌匾。
而获得的,自然是那数不胜数的金子。
姚家从天牢里放出去了,甚至还官复原职。
这让之前有一段时间,对姚家有些落井下石的人,立马不好了。
众人纷纷的开始给姚家兄弟送礼,而姚家兄弟却只收一百两以下的东西,再贵重的就不要了,俨然一副道貌岸然,两袖清风的样子。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 想不通
皇帝派去观察姚家兄弟的人将姚家兄弟的变化告诉给了皇帝。
玄明哂笑了一下,“姚家的现在学的乖多了啊,”
旁边跟着的大太监梁齐笑了笑,慢条斯理的给皇帝斟了一杯茶,笑笑退到了书案旁边。
“呵呵,你这个老东西,这天底下,你才是最乖的那个。”玄明指着梁齐笑道。
“皇上又笑话奴才了。”梁齐笑道。
姚贵妃是姚家兄弟被放出来后的第二天知道的。
她再一次的感叹,那神秘的黑衣人的能耐。谁都没办事扭转全局的时候,姚家人已经放弃求生希望的时候,她去求了他,隔天竟然就出现了转机。
姚贵妃在感叹黑衣男人的能耐的时候,心里也有很多的后怕。
她怕的是那个代价,在深宫这个最是冰冷无情的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最明白的一点生存之道就是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也就越多。现在,姚家得救,这个全天下人都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现在竟然就这么实现了。她走投无路去求助黑衣男人,也只是试一下而已,但是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成功之后,她就想到了那个代价。
回想起,当时黑衣人看自己的眼神,虽然隔着面具,但是她依然能够感受得到恨意。
他恨她?!
但是,姚贵妃搜空了脑袋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得罪这么个神通广大的人。而且,为什么他恨她但是还帮她。如果他不帮她解决姚家的麻烦事儿的话,那姚家会在顷刻之间土崩瓦解,而她这个需要仰仗娘家帮扶的深宫后妃也会没几天好活的。
怎么想都想不通,想不透,最后,姚贵妃只能把这个归结为那天只是那个男人心情不好而已,绝对不是恨她。
冷宫地宫内,一身黑衣带着半面面具的男人仍旧坐在龙椅上,他的面前摆放着一盘棋,其中车、象两个棋子被他轻轻的捏起,而后丢在了地上。
他对着那个五彩斑斓的鹦鹉喃喃自语。
“这个世界上最深重的刑罚就是先让一个人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而后,再慢慢的,慢慢的剥夺掉。那种血肉离骨的感受,那种经年累月的惶恐,大悲后大喜,而后再是毁天灭地的绝望,最后,再在死水一滩的绝望中死去,这才是对一个人最深重的惩罚。兰兰,你说对吗?”
鹦鹉兰兰歪着脑袋对着他重复了一句,“对吗?对吗?对吗?”
好像认同,也好像是是在怀疑。
“慢慢的看着,就知道了。”
姚家,姚泽成在书房内看着在书案前慢条斯理的写着大字的姚泽厚很是着急。
“哥,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样子啊。咱们这些年筹备的那么多的钱,就这么白白的给出去,这,这,这你一点儿也不心疼啊。”
“心疼?为什么要心疼?”经历过这一次的牢狱之灾之后,姚泽厚好像死苍老了许多,他淡漠没有理会额角掉落的花白的头发,只是抬头用那死灰色的眼睛看了一眼姚泽成而后又继续毛笔蘸墨,写着大字。
“为什么不心疼,那可是我们这么多年里积攒下来的,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我会在最后,拿它们用来谋反?我?呵呵,我,我们姚家不过是过路财神而已,最终,那些事要准备给那位大人的,可是,”
“唉,咱们姚家终究是被那位大人舍弃了,只因为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女人。我以为,刘老以命为缚的将那位困在那里十年,会让那位大人清醒过来,可是却没想到,没想到啊没想到,罢了罢了,”
姚泽成有些不明白兄长在说些什么,他有些着急,就跑到了姚泽厚的跟前,却发现书案上堆杂的大字,全都只是一个字。
等。
等什么?为什么是等?难道兄长还有其他后招吗?
“大哥,等什么?”
姚泽厚死鱼一般的眼睛再一次的看向了自己的弟弟,只不过这一次的眼神里带了些诡异还有怜悯。
“等死————”
京城林宅,林雪音的闺房内。
林雪音窝在圈椅里抱着她给自己的天鹅绒抱枕,小脸儿皱起,一脸的不忿。
“为什么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就一天的功夫,皇上竟然突然之间就改变主意了,把姚家那群人给放了出来。明明,我们做了那么多,明明明天就要斩首的,结果就一晚上,就又官复原职了。”
对姚家把经年积累的财富给了皇帝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林雪音的情报网也没能打探出来,别说她的情报网了,就是岳瑾阳的也是一样。
“这些年皇上的想法也是越来越奇怪了,”从前里他一面要求三个皇子要有争斗要杀伐果决还要求他们能够念及手足之情,这自相矛盾的要求就已经很奇怪了。现在这昨天要杀今天就放,放的人还是犯了欺君渎职贪墨大罪的人。而对这皇帝就来了一个“朕亲查,姚卿案有冤屈,遂无罪释放。”就这么几个字就把朝中大臣都给打发了。
也是,这天下都是他的,自然是他想怎样就怎样。而现在朝中哪怕是那些言官都是一些趋炎附势附议奉承的奸佞之臣,没有任何人会冒着惹皇帝不快说话做事的。这件事就好像晴天里刮大风,刮的时候生疼,刮过了就过去了。
“要我说啊,皇帝现在就是是非不分,四六不懂!”林雪音气急骂道,明明马上就能为自己那无缘得见的婆婆报仇的,结果,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那他们筹谋那么久这该怎么算?!他们牺牲那么多该怎么算?!
“雪儿,隔墙有耳,这样大不敬的话,少说为妙,这不比从前。”岳瑾阳皱眉劝道。
林雪音一听这话就和那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是啊,现在可是不比从前的法治社会,现在可是皇权社会,皇权最大,哪怕她就只是这样嘟囔几句,也可以会被人以大不敬之罪告发的,对皇权不敬,对皇帝不恭,那是会被杀头的。哪怕心里再气,林雪音也知道自己得忍着。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 师父,原来是你
岳瑾阳心情也不好,马上大仇得报,结果到后面却好像乌龙戏一样草草收场,他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心情不好的岳瑾阳离开林宅,自己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没有让任何人跟着。
他现在的心情只适合独自一人待一会儿。
岳瑾阳就这么走着,不紧不慢,好像孤独的旅者一样。
就在他这样不紧不慢的走着的时候,突然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转头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有些熟悉的影子。
他赶忙追了上去。
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近了他的身,就哪怕他是在走神放空的状态,那此人的功夫也是非常高深的。
岳瑾阳跟着这抹影子在京城里追赶起来。
这人一直在往京郊的树林里走。岳瑾阳跟在身后,心里越来越复杂。
这个路线,再走到头,就是岳家给娘亲建的衣冠冢了。
这个人此举是偶然还是其他,岳瑾阳再看那人的身形心里已经大概的有了猜测,再看过去,眼睛里满是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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