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已经不是想的事情了。
“对不起,可能有风吹到了我的眼睛。”林雪音连续的擦抹着自己眼睛里不断流出的眼泪。
秦辉这下倒是有些不明白林雪音是因何而哭了。但是此时此刻,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和自己的儿子联系上。
“林丫头,你能不能联系一下瑾阳,我有事找他。”
看着秦辉的欲言又止,林雪音知道,秦辉说的找岳瑾阳的事情肯定就是如何利用向怀杰取得能够扳倒姚家罪证的事。
“好,我答应你。”
秦辉倒是没有料到林雪音竟然答应的这么干脆,要知道一般女孩子肯定会为了自保而不掺和进这些事情里,一般女孩就算愿意为自己的爱人牺牲也会是对别人充满了敌意的,可是她——
秦辉想到这儿,忽的笑了。
是啊,她哪里是一般人,她可是他那最亲爱的儿子亲自选择的女孩子啊。
“谢谢了。这封信交给他,”
林雪音接过信,郑重其事的放进自己的怀里,恭敬的对着秦辉盈盈一拜,而后转身离去。
入夜,秦府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宅,岳瑾阳一袭绛紫色长袍在小宅内的房门口迟疑的不知道是不是该敲开这扇门。
傍晚的时候,他从雪音那里知道自己的老爹秦辉在找自己,本来他是不打算来的,但是里当林雪音对岳瑾阳说了她猜想出来的各种推测后,他还是站在了这里。
但是在马上就要敲门的一刹那却是迟疑了。
从林雪音的猜测中他已经知道,恐怕自己已经误会了自己的父亲二十多年,前身和自己对这个父亲都没什么好感。但是现在却突然知晓自己的父亲是为了给母亲报仇才会这样对自己二十多年不闻不问,对姚氏母子三人容忍相让。而他之所以突然开始对自己好,是因为他的手里已经掌握了许多的证据,他已经不用再在姚家人跟前伪装。他已经能够帮母亲报仇了。
岳瑾阳心里是激动的是兴奋的,为母亲高兴为他自己高兴。
但是除了这些,又有些踌躇无措,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父亲。
“来了?”就在岳瑾阳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打开门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里打开了。
“进来啊。”秦辉对着岳瑾阳慈爱一笑。
月瑾阳面色有些不大自然,但是也跟着进去了。
“这些酒菜?”岳瑾阳走进屋子才发现在屋子的一端有一张很大的圆桌,就是林雪音弄出来的折叠桌的样子。
“恩,你的眼光不错,林丫头那孩子是个值得人疼惜的,这些都是她备下的。她说这算是提前庆祝也算是让咱们爷俩好好的唠唠嗑。”
岳瑾阳不置可否,但是也还是老老实实的入了座。
“瑾阳,你可怪爹?”秦辉试探着问。
岳瑾阳端起茶杯的手顿了一顿,“这些年,你也辛苦了。”
岳瑾阳没有称呼爹,但是话语里倒是没了往日的冷炒热讽。
对岳瑾阳的改变,秦辉已经很是满足了。
二十多年啊,他不指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在一朝一夕之间就接受自己,原谅自己。现在能有这样的进步,他真的已经很知足很满意了。
“瑾阳,向怀杰的事你听说了吧。”
“恩,怎么了??”作为三皇子阵营的军师级别的人物,岳瑾阳怎么可能不知道向怀杰在一朝一夕之前被调职,下朝回去就病倒的事呢。
接着,秦辉把自己的猜测一一告知给岳瑾阳。
听的岳瑾阳连连点头。
从前他很不理解自己那冰雪聪明的母亲怎么就看上了秦辉。
现在,他却是有些理解了。
秦辉不愧是曾经获得苏老极高赞誉的人,他的行事以及思维都绝非寻常人能够比的了的。
“你说让我去接触向怀杰?”
“对,接触他,并且给他许诺,并真正的保护他的安全,毕竟如果他日需要,他还是一个很有用的证人呢。”
爷两个又商量了一下后续的事情,基本上能够说到的地方都说道了。对岳瑾阳思虑偶有不周的地方秦辉也都一一作出了指正点播。这一夜两父子相处的颇为融洽愉快。
离开的时候,看到秦辉脸上的满足,岳瑾阳想了想什么也没说,抬脚离开了。
要他说什么呢,说当初姚芳桃害母亲不成,母亲没有真正死亡,而是被师父给救了?而后最后真正害死母亲的真是秦辉,是因为母亲看到了他装出来的那些和姚芳桃的恩爱所刺激,才郁郁寡欢最后病倒不治而终的。
恐怕这话若是说出来的话,现在因为报仇在即而意气风发的秦辉会一瞬间被打击到没有生活的信心。
试想一下,一个能够隐忍二十多年只为了报仇的人,他该是有多爱才能够做到这种隐忍啊。而当他突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明明可以有其他可能的时候,他会有多难受,这种感觉把人逼疯都是可能的。
所以,对娘亲真正的死因,岳瑾阳决定三缄其口,这件事会化作风尘飘散在空中。而他们现在需要想的只有如何对付姚家就好了。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姚家倒霉,争斗拉开序幕
在向怀杰病倒的第七天,向府里陆陆续续的住进了一些人。这些人每个人身上都融合着两种感觉,一个是极度的平凡,另一个就是这种极度平凡背后的神秘。
向府里的下人并没有觉得这些人平方的好像尘埃里的沙砾不值一提,但是也正是这些人,帮助向怀杰抵抗过一波又一波的刺杀。
也正因为这些一天好几回的刺杀,使得向怀杰一点点的信任了无偿“借”给他人的三皇子阵营的军师岳瑾阳。
谁人不想活命,谁人不想在有限的生命中生活的更好?!
见到自己借来的人的能力这般的好后,他就动起了其他的心思。
在他知道姚氏兄弟要杀了自己之后,是恐慌的,那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姚家兄弟如果能不杀自己就好了。
等到后来,岳瑾阳借给了他人之后,生命无忧,他又开始期望得到跟多。
比方说可以无忧无虑的不用再担心姚家兄弟的灭口。
这事儿说难就难说简单也简单。
一直跟在姚家兄弟背后干尽了隐私事之后,他手里掌握了很多姚家兄弟的罪证,也正是因为这些,所以姚家兄弟才会不遗余力的想要除掉向怀杰。
向怀杰也看透了,如果自己想要活命,你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姚家兄弟死。
如果他们都死了,那自己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们俩为了怕秘密泄露来寻自己的晦气了。
想要姚家兄弟死这是向怀杰现在此时此刻的目标。
而让他们死,似乎也不是多难的事。
只要夺嫡中失败,二皇子阵营的这些人都会被处死的。那作为二皇子背后重要的支柱他的外祖家肯定就会被抄家处死。那自己的生存才算真正的安枕无忧。
想通这些之后,向怀杰主动的约了岳瑾阳,并把自己手里掌握着的有姚家的罪证悉数奉上。
一来他想要投诚三皇子阵营就必须得有所表示。
二来他也是想要利用三皇子除掉对他生命有威胁的姚氏兄弟。
所以,他这二十多年来偷偷收藏的证据给的是一点儿都不心疼。他认为自己是利用了别人,却不知连他现在的这点儿小心思都是在别人的算计之中的。
收到向怀杰交出的这些证据后,众人都是一脸的惊讶和愤怒。
因为年代久远,纸张都有些微黄陈旧了。但是上面的内容却是触目惊心。
贪墨公款,甚至是陕北灾荒给灾民补给粮食的赈灾银子、还有云南河东发洪水时候的赈灾银子,身子是东胡人那边儿的军费都有克扣,还纠结了一些不法的官差,然后,一起苛捐杂税,而后孝敬给姚氏兄弟。
想到姚氏兄弟的奢靡生活,还有姚贵妃在宫里的一罐阔绰,岳瑾阳和玄哲就气的压根有些痒痒。
不过转瞬,岳瑾阳突然想起了什么。
“殿下,不对。”
“不对?什么不对?”玄哲问。
“殿下可还记得二皇子的年龄?”
“今年十八,长我一岁。”
“这就是了,姚家是从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大规模的敛财的,我刚才大概的估算了一下,这么多的钱财,供养整个二皇子府的人一百年都不成问题。但是,还记得吗?前一段时间雪音被绑架的事。那个时候,二皇子就在盯着于家的产业,后面又盯上了夏家的。如果他手里有那么多的钱,怎么可能会劳心劳力的去浪费时间在这个上面。通过二皇子这一段时间的动作,我们可以知道,二皇子缺钱,很缺。可是如果姚氏兄弟敛的这些财是为了二皇子的话,那就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可是姚家是明确站在二皇子身后的。所以这才是我说的奇怪的地方。”
玄哲也是陷入了深思。
姚氏兄弟贪墨了月王朝数不清的赈灾款,但是这笔钱的去向却是成了谜。这让玄哲的心里隐隐的生出了一些不安来。
“那你说,他们的这些钱都用来干嘛了?虽然姚家生活奢靡,但是也只是比朝中所有大员的家里稍微奢靡一些,但是这个数目远远要比他们贪墨的要少很多很多。
那那些钱去哪儿了?!那口是真金白银啊。总不可能凭空蒸发了吧。
“算了,现在先不管那么多了,能够扳倒姚家,到了大牢里,还不是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啊。”
岳瑾阳将秦辉收集到的信息和自己这边收到的情报进行了汇总后,就开始按部就班的布置整治姚家的大网。
最开始,是三三两两的地方官开始上折子弹劾姚家人。
虽然这些折子有一部分会被姚家的人给挡回来,但是这数量慢慢的增加,就算挡也是挡不住的啊。
而后,当皇帝那对姚家刚下去没多久的戒心又冒出来。
而当皇上想要彻查的时候,他又开始把足够给皇帝引导性暗示的消息一点点儿的透漏给了皇帝。
很多时候,真相,只有自己找到的,才会信服。
而岳瑾阳利用的就是这点。
别人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皇帝自己查出来的让他信服。
月王朝没有锦衣卫什么的,一切的调查都得靠皇帝自己豢养出来的暗卫。但是也正是因为是他自己的暗卫,所以不用担心调查出来的结果可能会影响到自己。
紧接着在皇帝开始调查姚家背后的一切。
甚至是包括好几年前好几十年前发生的事。
玄冥越查越是吃惊,甚至想一拳头把使用的茶具打个稀巴烂。
又过了几天,在早朝的时候玄冥宣布了将要查抄姚家。
可能是对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姚家人已经是是认命了。没有做更多的反抗。
不然怎样,就好像是砧板上任人刀俎的鱼肉一样,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去选择了。
姚家锒铛入狱,众人们都在等待,猜测着皇帝什么时候会废掉姚贵妃,等待着那张废妃圣旨
可是却没想到,姚贵妃还在贵妃位置上坐着坐的妥妥的。而二皇子也没有接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所以,满殿的大臣都是有些莫不清楚头脑,一点儿也不明白皇上的脉搏到底是做什么的。皇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但是君要臣死真不得不死,所以皇帝决定好的事儿,大臣们哪里能够置喙,不举起双手欢呼就不错了。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 你父皇,何意?
群臣不懂皇帝的意思,作为皇帝的儿子以及女人一样不懂。
姚贵妃虽然没被惩罚,但是却被皇帝要求迁了宫室。
倚翠宫,没有她之前的宫殿大,地方也有些偏远,但是条件却也并不是十分的差,甚至可以说景色还算秀美。圣旨下了就只能遵旨,姚贵妃并不明白皇帝这样做的意思,只得找来了自己的儿子商议。
没办法,她从前是习惯了和自己的母亲商议的,可是现在姚家上下都在狱中呢,哪里还能再和自己的母亲商议?!就是她现在只能把自己的儿子喊来,因为,在这世间里,和她最亲近的也就只剩下这个儿子了,至于皇帝?呵呵,最是无情帝王心,她可以付出自己的爱情,但是却不会付出自己全部的真情和信任。
这就是天家夫妇的悲哀。
“烈儿,你说,你父皇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玄烈帮着头疼的姚贵妃按着额头。
“皇儿不知,父皇的心思总是最难猜的。”玄烈淡淡的说,继续给自己的母妃揉捏额角,就好像现在这件事才是他最在意最看重的事情一样。
“行了,别捏了,你说说你,你也不着急,现在你外祖家已经下了大狱,咱们得想办法救他们啊。不然,不然谁来支持你登上大宝啊。”
玄烈对这事儿却好像并不怎么看重。
“母妃,咱们能想什么办法呢?圣旨可是父皇亲自下的,而且,你就没想过吗?如果外公他们的罪状是真的,那么那些银子都被用在哪里呢?这些年,算上所有的开销,哪怕连小表妹的吃快芙蓉糕的钱都算上,能花得了那么多吗?!那,那些银子都去了哪里呢?母妃,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现在你外祖一家都在大狱里,这算哪门子的好!”
“母妃,”玄烈耐着性子问,“能用这么大笔的银子,外公干的这件事绝对是非同小可的。我活到这么大,书本里、朝堂上认识的,能够动用这么大笔的银子的去向只有两种。一种是抵御天灾人祸,另一种就是——屯兵养人。”后面这四个字玄烈压低了声音,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却好像巨锤重击一样的直接砸进了姚贵妃的心房。
姚贵妃不傻,能够被并不好美色的皇帝看重并且荣宠不衰的人哪里会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琴棋书画的闺秀小姐。姚贵妃也好,皇后也好,能被玄明看上的女人都好像是苍鹰一样,有智慧,有谋略,在玄明心里,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衬得上自己。
这样的姚贵妃自然是知道屯兵养人的恐怖性的。
这可不是养猫养狗。这养的可是兵啊。这天底下谁才有资格养兵。那就是皇帝。
如果有谁私自养兵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人,想要谋反!
母家想谋反?!是爹吗?!
姚贵妃这下有些慌了。
谋反可是诛九族的罪,虽然自己已经嫁入皇家,算是脱离了姚家,但是如果姚家真的谋反,那自己哪怕再宫中还活着,但是绝对也和被打入冷宫一般无二了。
“不,你外公不可能谋反!这不可能!他最是忠义果敢了,先帝就是这么夸他的。”姚贵妃即像是在说与玄烈听,又像是在说服着自己。
玄烈见此也再没说话。
不管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只要能让母妃消停一阵儿,能不再逼着自己去和大皇兄还有三弟去争取斗就好。
母妃那么热衷的皇权,哪里就那么的好了!他已经因为这个东西,兄不友,弟不恭了。现在也是引得了父皇的怀疑和失望,如果再多,再多他就承受不住了。
与其这样悲哀的活着,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扔掉所有活着。
也许一样的痛苦,但是最起码,心,不会那么的累,也不会那么的负疚。
想到将不久于人世的三弟玄哲,他恍惚中还能记得小时候他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二哥二哥的唤。
但是现在呢?!
大概,恨不得吃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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