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初恋女友[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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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初恋女友[快穿]-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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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警觉的白延自然也注意到了木韵的动作,他有点疑惑:“怎么了?”
木韵瑟缩着喊了句冷,声音很轻。
白延犹豫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天际的月亮,道:“等天亮了,我便带你离开幽州,你放心。”
她唔了一声垂下眼,将下巴埋在他这件衣服的厚重褶皱里,问:“那之后呢?”
“之后——”白延停顿了一下,有些踌躇也有些紧张,“你……你愿意跟着我吗?”
“我……”木韵克制着自己的语气,“我想先回一趟蜀中。”
说完又有点忐忑地看了看他。
蜀中飞凤山庄,在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白延自然也知道。
“有点远。”白延说。
“嗯。”木韵点头,“但我想回去看一下我爹。”
说后半句的时候她特地掩了掩脸,那神情落在白延眼中,自然又叫他心软成一片。
于是他应了下来:“好,我陪你回蜀中一趟。”
木韵得到这句应允,心下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这会儿气氛不错,正是把对方好感度再刷回来一些的时候,干脆又朝他挪了挪,然后从皮裘里伸出手来揪住了他的衣袖。
“你冷不冷?”她轻声问。
“我当然不冷。”他答得飞快,“这衣服你穿着就是。”
“可是我冷。”她鼓着脸嘟囔道,“你……你坐过来点好不好?”
白延差点以为自己被冻得耳朵出了幻觉,毕竟今天一早他们进城的时候,她对他还是万般冷漠呢。
不过转念一想,那时她是不想连累他又存了死志。
思及此处,白延便再度生出了一股后怕来,他再不犹豫,靠过去拢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入怀中。
“睡会儿吧。”他说,“天亮了叫你。”
“噢。”木韵的确有点困了。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在山间过了半夜。
第二日一早,木韵是被饿醒的。
昨夜在长青门时她顾着演好上吊这出戏,连饭都没吃,能勉强撑过一夜已算不错,太阳升起之后,饥饿感便再也忽略不过去了。
但此时他们尚在山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吃也没的吃,所以她也就没提这茬。
倒是白延,见到她表情就猜到她这是饿了。
他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包裹里翻出了一块用油纸包着的芽糖递给她,道:“先垫一下,等咱们离开了幽州,我再给你找别的。”
木韵愣了愣才接过,因为她发现原主有关于这块糖的记忆。
那还是他们进入关东地界之前的事了。
韦韵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每到一处可短暂落脚的城镇都必定要找间客栈住上一晚洗个澡。
当时他们在距冀州只有几十里的一个小镇上停留了半天,洗过澡的韦韵嫌客栈待着无聊,便去镇上绕了一圈。
她生得那样美,走到哪都是人群中最夺目的那一个,偏生又没有自保的能力,所以白延只能不近不远地跟在她身后。
而那块糖就是她逛街的时候觉得新奇买的,结果掰了一小块尝了尝后便因为腻得慌而没了兴致,被她随手给了跟在身后的白延。
此刻木韵看着白延从包裹里找出来的这块糖,心情难免复杂。
她对K24说:“你确定这么个痴情种子本来走的是断情绝爱的剑道吗?!”
K24却觉得很合理:“要不是因为他本来用情至深,失个恋也不能把他刺激成那样啊,何况那还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失恋。”
木韵:“……那他真的好惨。”
犹豫了一下后,她从那块被保存得很好的芽糖上多掰了一小块下来,送回白延手里,“你也吃吧。”
白延目光涌动着顿住了脚步,似是不敢相信。
木韵见状,不由得挑了挑眉:“怎么了?”
他摇摇头,将那一小块芽糖放到嘴里,笑意清浅道:“我只是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阿韵。”
木韵:“……”作为一个不修边幅的土匪头子,你要不要这么少女啊!
为了躲开长青门的耳目追查,白延特地选了幽冀交界处一条常年无人涉足的小路。
这条路安全是安全,但难走也是真的难走。
头两个时辰木韵还能勉力跟上,两个时辰过去后,她便颓得迈不动步了。
好在这状态很符合韦大小姐一贯的娇气,所以白延一点都没惊讶。
他毫不犹豫地背起了她。
木韵趴在他背上,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他笑笑:“习惯了。”
木韵:“……”
木韵面无表情地在脑中跟K24吐槽:“这个人真的很不会泡妹。”
K24:“你可以教他。”
木韵:“那还是不了,现在这样比较可爱。”
有白延背着,剩下的路倒是走得很顺利。
期间木韵又掰过一块糖给他。因为他两只手都用来固定她的腿了,所以木韵直接把糖递到了他嘴边。
他大概是头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一个激动之下,手不自觉地用了力,差点没按疼她。
“吃呀。”她龇着牙道,“不是说还有好长一段吗?”
“嗯。”他偏头咬住那块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指尖,叫她下意识缩回了手。
暮色重新笼罩下来的时候,他们终于离开了这座满是雾气的山。
前方不远处有火光闪动,看着像一座村庄。
木韵饿了一天一夜,一靠近那村庄就闻到了空中飘来的食物香气,几乎是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与此同时她听到白延的肚子叫了一声,顿时忍不住轻笑道:“你也饿了是不是?”
白延承认得很爽快,说:“一会儿就带你去吃饭。”
说罢他停下脚步,小心地蹲下身将她放下。
“咱们不能就这么过去。”他说。
“噢。”木韵也觉得自己这么被背着太引人注目了一些。
她站定后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说现在可以走啦。
白延笑着摇头:“还是不行。”
木韵:“诶?”
白延的意思是,她那张脸太过招摇,就这么过去,一定会引起村里人的注意。要知道他们此时可还没离开长青门的势力范围呢。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就地毁容吧。
白延望着她瞪大的眼睛,面上笑意更甚。
他按住她的肩膀,说他有办法。
下一刻,他又解下了那个被他别在腰间的小包袱,从里头摸出了一个被裹得十分严实的布包。
木韵:“???”他到底要干啥啊?
布包里装的是两根黑色的木炭,白延一手拿起其中一根,另一手仍像之前那样按住她的肩膀。
白延道:“我替你画个胎记。”
木韵:“……”
以为她不乐意,他又多解释了一句:“阿韵你放心,我不是随手乱画。”
木韵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好了。
白延把胎记画在了她右脸,从眼尾往下,遮住了她小半张脸,加上此时已经天黑,进了村后,骇人效果的确一流。
村中没有客栈酒肆,两人只能寻了一户人家,多花了一点钱投宿。
那对老夫妻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还给他们铺了床。
上了年纪的人休息得早,做完这些就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说得去休息了。
“你们慢慢吃,吃完了也早些睡吧。”
“等等。”白延叫住那老太太,“在下还有一件事可能需要您帮忙。”
老太太喜欢这个看着很精神的年轻人,开口时语气很好:“什么事啊?”
白延抿了抿唇道:“不知这村里可有哪户人家愿意卖几件衣裳给我们的,我们先前遇到了劫匪,慌不择路之下,行李丢了大半,现在……”
他的话没说完,这老太太就一口应下了,说这个容易,明早去村口那个裁缝那买就成了。
木韵听到这番对话时并没有多想,只觉得白延考虑得十分周到。
第二日一早他们告别了这对老夫妻往村口过去,果然找到了对方口中的裁缝。
买衣物的时候,木韵依然没有多想,哪怕白延买的全是女装。
她甚至还有几分感动。
结果离开这个村子之后没多久,他就拉着她拐进了附近另一座山,说要找个隐蔽一些的地方换衣服。
木韵:“???”
换、换衣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木韵亲眼目睹了他用山间积雪洗干净了脸,又看着他信手刮去面上的胡子,露出叫人辨不出雌雄的面容来。
而等他散下头发并穿上他们之前买的裙子时,她已经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显然白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因为他还非常熟练地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却不失雅致的发髻。
木韵看得一愣一愣的,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先前他蓄着胡子一派不修边幅模样时,木韵就能从他的五官里瞧出七分风流俊俏来,现在他把脸捯饬得再干净不过,还换上了女装,可以说是彻底放大了他外貌的优点,妥妥一位高挑的清秀佳人。
惊呆之余,木韵忍不住对K24道:“你怎么没告诉我他还是个女装大佬!”
K24:“等等,为什么我觉得你忽然兴奋了起来……”


第6章 武林绝色05
事实证明木韵的猜测一点没错。
白延在扮女人这件事上不仅熟练,还十分有心得,他甚至还在包裹中备了一支发钗!
木韵:我的天啊。
K24解释说:“我说了,他逃命躲追杀的本事是江湖顶尖的。”
木韵:“可你没说他是靠扮女装来隐藏行迹躲避追杀的啊!”
K24:“女装只是其中一种方式而已……”
木韵:“……”
不管怎么说,亲眼见证了一位女装大佬的诞生还是让木韵相当激动的。
于是她发自真心地对白延赞叹了一句好厉害。
白延朝她抿了抿唇。
分明脸还是那张脸,笑容的弧度也和先前没什么变化,但此刻的白延却再没了先前的不羁感,反而透出了一股淡淡的疏离。
木韵觉得太神奇了。
然而她没料到的是,更神奇的还在后面。
白延自己换上女装之后,还顺便帮了她一把。
“昨晚看你饿成那样,加上天也黑了,不靠近仔细看看不出什么破绽,这胎记便画得有些粗糙。”他说,“蜀中离关东太远了,我们靠走的没法去,但若是现在进入那些大城镇买车马,可能没等我们离开关东,段鸿养的暗探就能寻到我们了。”
“所以我也要换个模样?”
“对。”他弯腰掬起一捧积雪,待其融化些许,才沾了一些到布巾上,“我先帮你把昨晚的胎记擦了。”
木韵本想说她可以自己来,但头一个音节蹦到唇边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毕竟是刚融下来的积雪,这么贴在脸上的滋味可不好受,所以在他动作起来的这一瞬,木韵本能地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声。
“很快就好。”他柔声道。
“好、好的。”她看着他微蹙着眉的模样,仍是有些不习惯。
在木韵看来,白延的五官生得极好,尤其是那双眼睛,堪称她活到现在见过的最标准桃花眼了。
之前他蓄着胡子,还把额发胡乱散成一片时,也是靠的这双眼睛叫人完全无法对他生出半点嫌弃之心来,昨夜那对收留了他们的老夫妻便是例子。
早上离开的时候,木韵还听到他们在院子里夸白延生得精神讨喜呢。
白延小心地替她擦去那块胎记后,略一低头便对上了她的眼睛。
那目光里的欣赏之意都快溢出来了,叫他受宠若惊的同时,也下意识顿住了呼吸。
好一会儿后,他才收回手轻声道:“好了。”
木韵噢了一声,眨了眨眼。
他比她高了大半个头,靠近的情况下,要看她总得稍微低一下头。
现在他一低头便看到了她颤动的睫毛,像两把扇子,也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蝶。
他觉得那蝶似乎是飞到了他心里,让他霎时回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瞬间。
木韵可不知道这短短两个呼吸之间他心中转过了多少念头,她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了,还有些疑惑:“不是说要给我换个模样吗?”
白延闻声回神,在心中嘲笑了一下自己的没定力。
她只是站在那而已,什么都没有做,他就能第不知道多少次看至失神了。
所谓美人,不外如是。
更何况这还是一位住在他心尖的美人。
他深吸一口气,从包裹里翻出为她乔装所需要的东西,顺便为她解释:“你放心,不会伤到你原本的容貌。”
木韵本来也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她唔了声,问:“你很擅长这个吗?”
白延笑了:“其实是被逼擅长的。”
木韵原本以为他这话是仇家太多的意思,结果他再度开始动作后竟主动解释了下去。
他说:“这些都是我义母教我的,她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经常告诉我,将来我行走江湖的时候,可能会遇到各种不好用自己身份的时候,所以我必须学会如何骗过旁人的眼睛。”
当然,这种近乎旁门左道的东西充其量只能算他练剑之余的额外任务罢了。
只是他习惯了学一样东西就要认真学下去,所以长大后对乔装易容一道依然万般熟练。
而且这份本事也的确救过他好几次性命。
木韵听到这里,不由得好奇道:“我看那些话本里的人易容,好像都要用上人。皮。面。具什么的……”
这回白延直接笑弯了眼,说那些都是骗人的,若真在脸上贴个人。皮。面。具,面容是能立刻不一样,但也很容易叫人看出破绽。
“真正厉害的易容,是不靠面具掩盖一个人脸上的特点,让他变得平淡普通,叫人留不下印象。”白延说。
“可是……”她盯着他皱了皱眉,“可是你现在这样还是很好看啊,一点都普通。”
这话听得白延差点手一抖画歪要给她弄的新胎记。
他垂了垂眼,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不自然:“我现在这样,长青门的人一样认不出来,这便够了。”
木韵正想说也有道理呢,就听到脑海里K24忽然啧了一声。
K24:“你看你看,他右边耳根都红了。”
木韵:“……”讲道理,现在到底是谁比较兴奋啦!
不过一个气质冷淡疏离的女装大佬害羞起来的模样的确赏心悦目得很,至少木韵瞧得相当高兴。
一刻钟后,白延终于收工。
他为她绘制了一个足以乱真的新胎记,还顺便替她遮掩了原本那欺霜赛雪的肤色,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眼睛。
她的眼睛实在太澄澈灵动了,他根本无法掩盖里面的光彩。
改头换面结束,两人便继续赶路了。
穿过这一片绵延,冀州城也近在眼前。
需要与外人接触的时候,他们就以姐妹相称。木韵对此接受良好,一口一个姐姐,热情得不像话。
白延:“……”
整个关东都有长青门的势力渗透,但段鸿毕竟才当上武林盟主不久,手还没能伸得太长。
出了河东道后,他们就差不多安全了。
木韵:“那你之后不穿女装了?”好可惜哦。
他摇摇头:“进了关中地界,我更得维持现在的模样。”
段鸿的手伸不到关中来,但他白延在关中可是有很多仇家的,假如段鸿认定是他带走了韦韵,那这会儿估计已经跟他的仇家们悬赏他了,他决不能以原本面貌出现在关中。
木韵坐在马车里听他一本正经地分析,差点忍不住想给段鸿鼓个掌。
K24怕她每天沉迷女装大佬忘记正事,便提醒她:“再过一个月,你们可就要到飞凤山庄了,你想好怎么拿剑了吗?”
木韵:“这还用想吗?”
K24:“???”
木韵:“原主那个惊天垃圾师兄,武功又没有白延好,直接抢不就得了。”
K24:“飞凤山庄可不好闯。”
木韵当然知道飞凤山庄不好闯,但她本来也没想闯,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
白延为了她,连自己在关中的兄弟都一个没联系,生怕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叫有心人知道行踪。
他是真的把一颗真心捧到了她面前,还至今都捧得小心翼翼,饶是木韵本来纯粹任务心态,这会儿也难免有点动容。
“叶辛当了庄主,现在应该正愁自己不姓韦,镇不住下面的人吧。”木韵说,“我觉得白延如果不表露真实身份给他下一封战帖,他肯定会接,因为他这会儿就缺一个在蜀中正式立名的机会。”
K24一听,也觉得这主意不错,还夸了她几句。
然而这一人一系统都没想到,最后他们根本没来得及跟白延提这个主意,就先遇上了叶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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