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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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情歌-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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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拿着饭盒去排队等前面的人打饭,我突然觉得右手空空的有些不习惯。
轮到我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最后了,我一看,今天是何焕宸最喜欢吃的炒米粉,如果换做是昨天,我和他就不会有这种过节了。
今天轮到我做值日生,我和几个女生一起抬着铁饭桶到饭堂的途中,听她们一路上说:“方芯,你不是和何焕宸挺熟的吗,你知道她今天为什么没有来上学吗?”
“他今天发烧一直躺在家里呢,是他妈妈亲自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和班主任请假的。”
他妈妈亲自打电话告诉我的——这句话让我听的很不顺耳。
方芯她那副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我至今都不能忘记,她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想得到别人羡慕和崇拜,不就是那些破铜烂铁的事嘛,用的着吗!
我一气之下,撒手扔下了饭桶直接调头走人,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心情非常的糟糕。
妈妈说的对,我们到了大城市将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原本淳朴的生活开始被物欲横流的生活所诱惑,原本淳朴的内心开始在攀比之下萌生出嫉妒心来,我以为只要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事实上真的很难。
下午放学的时候,方芯身为班长在讲台上用麦克风说话,学着老师的那种腔调对我们说:“今天放学的早,要不我们都去何焕宸的家里探望探望他吧,愿意去的同学跟着我走就好。”
很快,很多同学们都在纷纷讨论要给何焕宸买些什么,还有的同学在猜测方芯和何焕宸是什么关系,我不吭声也不表态,只是想着赶紧收拾完书包回家。
我埋没在他们成群结队的人群中一起出了校门,白雪在人群中认出我来,我想要避开她可她立马扯住了我的书包,“你怎么不一起去啊,你就没什么东西交给他的吗?你这样总是不合群会被其他同学讨厌的。”白雪好心在一旁劝我。
我的话没经过大脑处理过后就开口说:“你帮我问候他死了没,死了我好给他提前找块风水宝地!”
之后,我就出了校门飞奔回家了。
第二天我差点迟到了,踩着早读铃进了教室,坐到位置上才想起大口喘气,忽然,觉得我的旁边有个黑影,气势不是一般的强大。
我扭过头,发现何焕宸上学了,坐在座位上盯了我很久了,我看到他就不自觉的毒舌起来:“呵,真神,大难不死啊!”
他被我这么一说,瞪着通红的眼睛,怒气冲冲的挑起眉毛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看着他都快要把肺咳出来了,我就那样冷眼相对。
“昨天全班的人都来看我了你怎么没来,你那是探病的话吗?”他扯着沙哑的嗓子和我大呼小叫起来。
我正想解释的时候,班主任就进来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我差点忘了今天是语文早读了,我对他冲他做了个口型,‘下课后再说。’
早读的时候我就发觉何焕宸顶不住了,眼圈都泛红了,小眼还在时不时的翻白眼,身体莫名其妙的在冒汗,还一直喘着大气,看起来十分的难受,我用语文书打掩护偷偷对他说:“你病还没好怎么就来上学了,你别跟我说怕跟不上课程,你对学习才没那么认真呢!
“因为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他有气无力的说着,我真的服了他,生病了还有力气和我闹变扭了。
我不和他一般见识照样冷眼相对,反正烧的不是我,反正难受的也不是我。
何焕宸就那样躺了整整四节课,我觉得大事不妙以为他晕过去了,我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摸他的后颈。。。哇塞!热的和我今天早餐吃的包子一样,在这样烧下去他的大脑可以不要了。
“不要乘火打劫偷吃我豆腐,小姐!”他的声音疲惫,气息微弱,还没忘那样损我
“赶紧回家看病去吧!”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呢?”
他这个人还真是不缠不休的。我耐心的问他:“你要什么解释?”
“你知道我为什么发烧吗?因为我怕你生气,我怕你不愿意和我做同桌了,我把所有你打的煎鸡蛋全吃了,我对鸡蛋过敏的!”
话完我觉得良心过不去良久也没有说话了,据我所知,班主任之前给他找过很多个同桌但是都一一被他在三天之内吓跑了,我不知道他是对别人实行了打击报复诽谤还是什么的,反正何焕宸是有一段时间都没人愿意和他同桌,那时候老师管不了同学管不了,他就那样天天颓废,但是怎么就这么爱惜起我来了!
“骆焓,你就说一句对不起会死吗?要不换做你叫叫我名字?要不我来问你三个问题好了!”
我没有出声因为我不知道他这次又在耍什么诈。
良久后他才对我说:“骆焓!”他趴在桌子上我看不到他的脸。
我迟疑的说:“嗯”
“你会痛吗?你知道痛吗?”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痛,当我知道妈妈和爸爸瞒着我离婚了,那时候就像千万把刀捅进我的内心,千疮百孔血流不止,没有任何一刻比那个时候还要痛了。
“嗯”
“除了嗯你还会什么?”
“嗯”我说完后,我听到他轻声的笑了笑,我莫名的觉得面红耳赤浑身发烫。
后来何焕宸终于是心甘情愿的走了,他临走的时候我往他书包塞了个东西给他,说:“这是我妈妈给我放身上的,因为城市空气不好我容易咳嗽,含了挺管用的,真的。”
他忽然间温柔的摸了摸的我的头发后摇摇晃晃的走了,而我一时收不住美好的遐想,还有刚才那泛滥的回忆,我摸摸自己的头顶仿佛还有他的余温,我莫名其妙的低头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祝看文愉快!喜欢的请收藏我的专栏和小说,若有什么想说的就留下评论,谢谢支持!

☆、第一章

VOL。3
三天之后我又看到一个生龙活虎的何焕宸回来了,这次他给我带来了礼物,是当时罕见的中英译本《长腿叔叔》,我拿到书不知道是激动还是难受。
“这本送你当作上次你慷慨的给我药的回礼,另外友情提醒一下,本尊明天生日,今天本来不打算来的,但是为了坑你一笔所以就免为其然的来了!”说完他像巫婆一样狡猾的笑了笑。
本尊?我不由自主的“噗嗤”一笑一发不可收拾,他狠狠的掐着我脸上的肉不放,咬牙切齿的说:“我让你笑,平时不见你好好和我说话!”
“你想要什么礼物,本尊?”我哭笑不得的问他。
他挠头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我,说:“你。。。力所能及就好了,不需要太好的,我也没给你太好的,这样谁也不欠谁!”我猜的出他八成是觉得我家家境不好,所以没敢提太多的要求。
我不可能伸手向爸爸妈妈要钱,而且我也没这个脸面开口,如果送男孩子喜欢玩的陀螺或者是四驱车都有些昂贵,谁知道他会不会把那些东西一天当宝,两天当草,三天就找不着了。
最后我还是觉得送书会比较好,恰巧家里有几本爸爸儿时珍藏下来的《聊斋志异》、《倚天屠龙记》的手抄本,但是通过上次我发现他不是一个会看那种打打杀杀称霸世界的武侠小说的人,他更喜好看情感类型的书,偏偏喜欢的是林徽因、张爱玲这类的女作家。
“你喜欢看神幻或者武侠类的小说吗?”我话刚出他就立刻否决了我的判断。
“你几岁小孩子了啊,还相信这种东西,你真相信女娲补天女娲造人,你真相信神神鬼鬼的东西,简直幼稚!”结果我被他喷的一脸都是,我就不敢送他手抄本了,整个上午我都在为他的礼物而苦恼。
中午吃过饭后,有几个女生走过来问他:“何焕宸你明天生日想要什么呢?”我收拾着桌子,竖起耳朵来听他怎么回答她们。
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就是个生日,不必了!”没想到他如此的潇洒,难道他就对我那么尖酸刻薄,我冲他的背影凌空的挥了两巴掌。
“那我们现在要去图书馆借书,你要什么书我帮你接回来!”女生的兴趣并没有被他冷漠的话而打断。
“不用了,明天早上大概某人就会把崭新的书放在我的桌子上了。”我知道他这句话是在故意的暗示我,我一定要送他一点什么!
后来那几个女生走后,我趴在桌子上思索怎么凑钱给他买一本书,忽然间想起他之前说过:“这书也不是我的,我是从图书馆偷出来的,那就可以一直看一直占为己有。”我下定决心不管不顾之后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我和他交代了一句:“中午我去校医室,帮我跟班主任请假,麻烦你了。”说完我就飞快的离开了教室,这是我第一次为了一个人破例逃课;希望自己这么做事正确的吧。
因为我是插班生的原因我手上并没有借书证,没办法像其他学生一样借书,我一路小跑跑到图书馆,窗台的阿姨已经呼呼大睡,我确定她一时半不会醒过来才舒心的走进图书馆挑书。
图书馆的书玲琅满目我根本不知道要拿哪一本给他,随手翻了几本觉得不错就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全然忘记了时间,完全沉浸在男女主角爱情的纠葛里无法自拔,我不敢带两本书出去怕被发现,于是又逛了一圈找到了本席慕容的《无怨的青春》,把它偷偷的藏进我宽大的校服外套里,贼头鼠脑、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生怕吵醒窗台的阿姨。
当我走过窗口的时候以为就此万事大吉,兴高采烈的大步出门却没想到防盗器响了起来,刺耳的不得了,突然间让我心慌手乱、六神无主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闪过——快逃!
何焕宸看到我气喘吁吁的跑回教室问我发什么什么事情,我摇头不说话低头喘气。
“骆焓,你不是被人追着打了啊!”说完他围着我看了一圈,没有少一块肉,他说:“到底怎么了?”
我左顾右盼确定旁边没有另外一个人时,把藏在校服外套里的《无怨的青春》递到他手上,然后喘着气勉强的微笑着说:“何焕宸,生日快乐,虽然早了些,但是我怕藏不住所以先给你了!”
何焕宸一脸笑逐颜开的接过左右翻看下,下一秒眼神有些发恁,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这本不是学校图书馆的吗?”
我点头“嗯”一声,心想他是不是也很佩服我身手了得和他一样也能把书偷偷拿出来占为己有,但他却用书死命拍打我的头顶,咬牙切齿的在我耳边说道:“骆焓你傻的怎么会听我说的话啊,你这次闯祸了你知道吗?”
我一脸茫然无知的护着头顶问他怎么了,他说:“八成读书馆的阿姨找过来了,你等着被叫家长吧!”
下一秒我晴天霹雳,像是全身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我抓过书准备撒腿想要跑回图书馆,这时候班主任黑着脸进来了,同学都各自各的回到了座位上就只有我傻傻像木头一样竖在原地。
“骆焓,是不是你偷了学校图书馆的书。”那一刻我看到这个温柔的老师撕破面具后让人骨寒毛竖的样子,周围的同学都像训练有素的马驹一样齐刷刷的转过头,带着轻视的眼光看着我接下来要怎么出丑,此时此刻我措手不及只会低下头。
周围的同学开始起哄,对我开始指手画脚的,我低着头不敢做声,面红耳赤的甚至连脖子都红了,身体有些微微的发烫,我抿抿嘴啜泣。
“我们一班一直是年级楷模班级,我们班怎么能出现你这种三只手的人,家里穷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你穷就呆一边自个儿玩去!”自从上次送饭桶的时候,我就听说方芯并不喜欢我,她怎么会不抓住这个时机来贬低践踏我的人格,而我除了时不时和何焕宸说几句没心没肺的话,更本不知道要怎么去拼命反驳她的话。
同学们讨论我的声音沸沸扬扬的,而我只是低头的对自己说:“我不是三只手,我不是三只手!”
“说什么说,没有证据在侮辱谁啊,信不信我把你们一个两个的拖出去打一顿才敢住嘴啊!”何焕宸生气的将桌子推翻站在椅子上对全班的人声色俱厉、凶声恶煞的说,他威风的了一时却威风不了一世,下一秒就被班主任命令坐下去了,何焕宸脾气倔他绝对不是听别人劝的人,他这样为我挺身而出我并不觉得他很帅气什么的,反倒让我觉得讨厌,这样我不就连他也一起脱下水了吗,这样不就让同学们更加怀疑我真的是三只手吗?
“何焕宸这件事情关你什么事,坐下来闭起你的嘴巴!”班主任气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话都还没说完就定人死罪,那本书是我使唤她偷出来了,怎么,现在事情弄清楚了吧,该受罚就快来,要杀要剐随你便,谁敢再说骆焓是三只手就把他两只手都给剁下来。”
他是班上第一个敢当面侮辱老师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能说出这种话,我侧过头看他,恰巧撞上了他的神情,他只是冲我浅浅一笑然后比了个V字的手势,后来就被班主任揪着耳朵拎出了教室。
那天下午我趴在课桌上什么课也没听进去就在干着急何焕宸怎么样了。
最后一节自习课我的头脑才稍微清醒了过来,打开作业本感觉就像是在看天书一样无从下笔我平常脑子就不是特好用,用工努力读书也不一定能得到优异的成绩,就在我低头想把今天的课程都学习一遍的时候何焕宸回来了,确切的说他是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他愤力的坐到位置上将双脚架在桌子上完全无视课堂纪律,方芯不敢再招惹他只能不说话由着他,我小心翼翼的斜眼看他,他望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怎么了,但我却看到他脸上有个红红的巴掌印,我的心就那样莫名的抽动了几下,我捂着心以为自己心脏病了。
直到放学我都没敢和他说话,那句“对不起”就一直找不到机会说了,那时我背上书包还在犹豫要不要和他打个招呼,何焕宸突然扯住我的书包对我说:“喂,废人,放学去吃烤羊肉串!”
我不敢和他直视,他却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我都快驾驭不来他的重量,他可能是故意在我身上撒气所以我识趣的没有喊疼,然后他嬉皮笑脸低头看我,说:“羊肉串你因该没有吃过吧,还有橘子汽水你喝过吗?”
那天,我第一次来到他所谓的秘密花园,其实就是学校后面小巷子里的一个烧烤档铺,当时的烧烤非常的抢手可知价格是多么。。。我就那样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吃着羊肉串,吃的嘴巴整个油巴巴的,我从衣服口袋里面递了张纸巾给他。
他接过后看到我的盘子里的烧烤完全没动过,对我说:“你还在意今天早上的事情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的名声都臭气熏天也不差你这个事情了,那个老师又不是我的父母,再过多一年我都可以不用看到她了,你也不要在意啊!你赶紧吃啊,平常我夹你饭盒里的肉都快把你变成非洲难民了,你以后可别说我没有好好对待过你啊!”
我撇了撇嘴:“你这样还能平安的毕业升初中吗?”
“怎么就不能了,别看我平常吊儿郎当的,该认真的时候我还是会认真起来的,不就是个毕业考吗,小事一桩!”
我笑笑没有说话,他良久对我说:“那本书我死都不会换回去的,因为那是你用生命给我换回来的,这个礼物比世界上任何一份礼物都要重要,放心我会一好好珍藏一辈子的,骆焓。”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一次叫我名字时我的心都会莫名的抽动,感觉暖暖的像是爸爸在呼唤我的名字一样,我低头浅笑。
那天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简直出乎我的意料,我再次肯定他是一个性格温和却又古怪的人。
那天过后又上了几天学,我才从同学的嘴里听说了何焕宸的家庭背景,他家庭富裕,他们家住的地方有很多块地都是他们家的,在何焕宸家住的附件有很间店铺都拿去租给别人作为商业用途,他的爸爸每天坐在家里等租费送上门就可以了,而她的妈妈原来是大学的教授,后来退休在街道办事处做主任,管理着这条街上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还有个和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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