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还是我哥么?”经过林如这么一解释,骆薇红脸,跺跺脚,嗔道。
“我当然是你哥!不然我才不会提醒你呢,再说了,都十八岁的姑娘了,这有啥好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迟早都是要嫁人的,我现在这么说,只不过提醒你,要嫁人,要生孩子,也得你大学毕业后!你哥我不急着抱外甥”
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骆明目送骆薇跟林如二人上了飞机,离开机场后,骆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骆明颇有些无聊,之前骆薇在家里的时候,倒也没觉得怎么样,现在么,骆薇不在家里,还真显得有些冷清。
自己现在不用去上班,自己唯一在乎的人又去读了大学,此刻的骆明感觉到自己需要找一些乐子,拿起钥匙,走出了屋子,驱车赶往市中心!
林州,作为华夏联邦王国最早开发的一个居民点,这里有着深厚的华夏文化底蕴,市中心基本上是以几百年前的城市轮廓扩建而成,在最中心的地方,甚至能让感觉在现代以及古代的时光中交错。
阁楼,牌坊,青砖路面,雕花大门,处处都是一片古迹,尽管作为本地人,骆明对于这里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走在路上,还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骆明!赶紧跟上来呀,笨蛋,真是笨死了,等下买不到糖人,你赔我!”热闹的街头,他的脑袋中突然闪出一丝记忆!
他依稀记得,自己在读小学的时候,经常跟着自己的小伙伴跑过这条街,而且每次都是争先恐后,而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街角的尽头,有一个卖糖人的老头儿,小时候的他,总喜欢跟着小伙伴们去看那老头儿用双手将糖水在铁板上制造出一个有一个形象各异的小人儿。
想想那时候,骆明的喉咙有些不受控制的吞了吞口水!
“应该还在吧?”他循着记忆穿过人群,在热闹的街头开始四处寻找,虽然那只是小时候的记忆,但骆明却可以肯定,只要那老头住在这儿,没有死,那就肯定能找到对方,因为林州政府对于保护市中心的古香古色,一直都是不留余地,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或者是拆迁这里!
骆明很快就找到了记忆中那个卖糖人的地方,还是那个朱红色的大门,还是那小小的三级台阶,还是那副百年老字号糖人店,越过台阶,走进去,便看到一张还在晃晃悠悠的摇椅。
第二十一章 记忆,记忆!
“你是谁?来我家里干什么?”突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过来,骆明听到后,低头一看,不禁乐了,只见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双手叉腰,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小朋友你好!我叫骆明,我是来找你家爷爷的”骆明以为对方是老头儿的孙女,蹲下来,柔声说道。
“我爷爷不做糖人,你找错人了,找我爸爸吧!”小女孩鼓着腮帮子,不耐烦的挥动着白藕搬的手臂,说道。
“哈?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爷爷做糖人的?”骆明本着抖逗一逗的心态,笑道。
“废话!”那小女孩露出鄙夷的眼神,伸手指着那块招牌“我家就是买糖人的,你跑进来,不买糖人,难道想拐卖我?”
“花擦!”骆明听到这话,瞬间就不淡定了,这如今的小孩子也太逆天了吧!逗一逗而已,需要这么认真?
“贝贝,是谁呀?”这时候,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出来,满含笑容的问道。
“你好,我叫骆明!嗯,我是来买糖人的”骆明走过去,伸手说道。
“欢迎,我叫钱钟书!这是我的女儿,钱贝贝!”
“你需要什么样的糖人呢?”钱钟书熟练的卷起衣袖,走到一个灶台前,笑道。
“唔!不知道你父亲在不在?”骆明问道。
“我父亲?我父亲不做糖人的,你是来找我爷爷的吧?”钱钟书笑道。
“嗯,大概是的吧,反正我读小学的时候,都是叫他钱爷爷的”骆明点点头。
“您稍等下!”钱钟书点点头,旋即拉着钱贝贝朝后院走去,没过一会儿,他就扶着一个白头白发的老人家走了出来。
骆明只是看了一眼,就认出这个儿时做糖人的老人头,走过去,微微鞠躬“钱爷爷,您老还记得我不?”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双眼盯着他看了半响,似乎有些不确定的说了句“你是以前经常到我这儿来买糖人的小家伙吧?”
“您老记性不错,正是小子!”骆明笑道。
“让我想想!嗯,你是经常跟着李月来这儿蹭吃的那谁??”老人家揉了揉自己的脑门,旋即焕然大悟的说道。
“嗡!”骆明听到老人嘴巴里的李月,记忆顿时像海水一半,侵袭自己的脑海!
“骆明,赶紧跟上呀,笨蛋,笨死了,等下没有糖人,你陪我!”此刻的他,才想起来,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起这句话,不是因为触景生情,也不是因为儿时的记忆,只是因为,自己的心中,一直都深深的藏着一个人。
“对!没错,老人家,就是我!”骆明点点头,露出微笑“那会儿,小子家里穷,但又嘴馋,所以只有跟着李月一起蹭吃咯!”
“难得你们这些小家伙还记得我这里!不错!”老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们?老人家,莫非除了我,还有谁来过这里么?嗯,我是说,我认识的人?”骆明疑惑的问道。
“可不是,昨儿就来一个,就是李月!”老人家笑着说了句。
“哦?她也来了?”骆明有些惊讶。
“怎么?你们两个小时候可是两小无猜,怎么长大了,就不联系了?”老人也是疑惑。
“这个!自从读大学了之后,就没联系了”骆明讪讪的摇头。
“哦!那就难怪了,可惜啦!”老人眯着眼摇摇头“那小丫头昨儿的飞机!对了,她昨儿还跟我提起你呢”
“是吗?”骆明略微苦涩笑着“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老人家记性不太好,也没记住她说了啥,只是说了一些你们小时候的事!”老人摇摇头。
“哦,那没事,呵呵!”骆明摆摆手。
“对了,她说,希望能跟小时候的小伙伴们再聚一聚!”
“我也挺想跟她见一面来着”骆明笑了笑。
“我去给你做个糖人吧!嘿嘿,昨儿给那小丫头做了个糖人,感觉自己受益还不来,怎么样,小子,要来一个龙么?”老人站起来,自豪的说道。
“当然是龙!老人家您还记得呢?”骆明笑道。
“当然记得啊,李月那丫头就是马,你呢,则是雷打不动的龙!嘿嘿”老人点点头,然后走到了灶台前!
看着老人忙碌的背影,骆明的脑袋中闪烁着关于李月的一点一滴,每说过的一句话,对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小子!拿去,做好了!”没过一会儿,老人递给他一个亮晶晶,闪烁着明黄色光芒的龙!
“哇,太爷爷做的,好好吃的样子”这时候,钱贝贝看着那糖人,吞了吞口水,嘴馋道。
“老人家,您知道李月她去了哪儿了么?”骆明接过糖人,问道。
“不记得了,好像是去了,嗯,去了甘州吧!嗯,大陆那边的甘州”老人眯眼响了半响,这才确定的点头道。
“去甘州当志愿教师,具体是什么学校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你可以公共事业部联系下,他们那边应该有记录”钱钟书扶着自己爷爷,帮老人补充了下。
“谢谢了!”骆明点头,准备掏钱,老人摆摆手“难得这么多年,你们这些小家伙还肯定来找我老人家!就当是我送你的吧”
“谢了,钱爷爷!”骆明听到后,点头,然后转身走出了糖人店。
“唉!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以为自己不行,到了现在,也就成了一块心病,这心病呀,得心药医!”老人看着骆明的背影,叹了口气,随后摇头晃脑的朝后院走去,留下了满脸疑惑的钱钟书!
“我要见她!我要见她!”疾步行走在街头,骆明的脑海里闪烁着一个疯狂的念头,这个念头似乎埋藏在他的心里很多年了,甚至,这个念头他都不曾察觉到,但随着老人的话,以及关于那儿时的记忆,彻底的将他的这个念头彻底点燃。
开车,赶到机场,买机票,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骆明便坐在了候机厅,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中央情报局的同事“帮我查一下公共事业部那边的支援教师名单,看看有没有一个李月的人!查到了,就告诉我她在哪个学校当支援教师!”
国家强力部门的好处顿时便显现了出来,不到二十来分钟,对方打来了电话“甘州临县小学!”
“怎么,你要去大陆那边??”那同事又问了句。
“嗯,帮我告诉一下局长他们!”骆明点点头,他差点忘记了,作为情报局这种强力机构的员工,他是不能无故离境的。
“你最好打个书面申请,尽管,你现在是休假状态!”那同事无奈的说了句。
“再说吧!”骆明挂断了电话,而后,拿着登机牌开始登机。
经过一天一夜的飞行后,飞机稳稳的降落在吴陵机场,而后,立刻又立刻转机去了甘州,两天一夜的飞行并未然骆明感觉到疲倦。
一直到第三天的凌晨时分,骆明才站在了临县的街头,此刻小城的街头已经是看不到一个人影,最多就是清扫街头的清洁工以及洒水车。
“请问,您知道临县小学在哪儿么?”他走到一个清洁工的面前,笑着问道。
“临县有这么多小学,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一所?”清洁工听到后,翻翻白眼,满脸的鄙夷。
骆明听到后,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掏出电话,打给自己的同事,可那头传来的却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无奈之下,他只能使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嘿,您是华夏的吧?”酒店的前台服务员看到骆明的护照后,问道“您一看就知道是海外华侨或者是华夏那边的人”
骆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说来也奇怪,虽然两边的形态不一样,但并不妨碍作为同根同种的两国老百姓进行友好而又热情的沟通跟交流,不然的话,当初大陆这边进行改革开放的时候,作为世界最主要发达国家的华夏联邦给与了最大的援助以及最大力度的支持,一直到现在,依然有大笔的援助投资跟教育项目还在进行。
李月所参加的支援教师计划已经持续了整整半个世纪了,由此可见,某种不同的形态,是无法阻止一个民族的感情交流!
“嗯,麻烦了”骆明点点头,随后跟着服务员来到了某个套房,洗澡,睡觉。
“骆明!混蛋,不经批准!擅自出国,谁给了你这个胆子?”局长的咆哮将骆明吵醒,而后,是一顿狂风暴雨的吐槽。
“吐槽完了,就给我批个文件吧,我这边有很重要的事”骆明用脖子夹着电话,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数里面的钱,说道。
“什么事比国家利益还重要?”局长听到后,再次咆哮道。
“好了,我来都来了,你说这么多有啥用?赶紧给批吧,对了,给我查下,在甘州当支援教师的李月,到底是在临县哪个小学?”
听到骆明这句话,局长顿时用幽幽的语气说了句“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是不?”
“哎哟喂,我辛辛苦苦去德黑兰救了几个人,不能站在台前就算了,现在我出国找下乐子,你就罗里吧嗦,喂喂喂,我好歹也是有功人员好不好,我为国家立过功,我为国家留过学,赶紧给我批!”
第二十二章 不堪回首
“妈的,行,等电话”局长愤愤的挂了电话,而后另外一个同事打了电话过来“临县第三小学!话说,你跟头说了啥,惹得他今早上都是神经过敏状态!”
对于这个问题,骆明不答反问“你们都忘记给他喂药了?药别停啊!哥们”
拿到了确切的地方后,骆明走出了套间,退掉,然后去银行兑换了一些货币,拦车,赶到了临县第三小学。
看到有些破败的学校大门以及来来往往送孩子来上学家长,骆明露出了少许的微笑,不过,等他靠近肖恩的时候,两个身着保安制服的人走过来,拦住他“你似乎不是来送孩子的吧?”
“对!我是来找人的”骆明点头承认道。
“你找谁?”保安问道。
“李月!你们这里应该有个叫做李月的支援教师,嗯,华夏那边来的”骆明低声说道。
“你是李老师的老乡还是?”保安继续问道。
“我是她的同学,嗯,好久不见了,来这边看一看她!”骆明稍微解释了句。
“好吧,可以进去,不过,你得登记下,另外给我看下你的身份证”那保安掏出一个本子,递给他,说道。
骆明掏出护照给他,然后在本子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便走进了校园,说是说校园,只不过,这种意义的校园,最多只能算是稍微大一点的四合院,因为这里只有三栋两层楼的建筑,操场是水泥的,只有两个篮球架子,三个乒乓球桌!
骆明缓步走在操场上,此刻,正是孩子们上学的时候,到处都是背着书包的小孩朝在各自的教室走去。
“请问下,你们知道李月在哪儿么?”走到一间看似是办公室的房间外,骆明敲了敲门,低声问道。
“谁找我?”一个略带嘶哑的女声传到骆明的耳朵里,瞬间,他就好像自己触电了一般,瞪大眼睛,看着那声音的主人。
简单的马尾,淡蓝色的牛仔裤,有些空大的格子衫,双马尾,硕大的明眸,小巧的嘴巴,高挺的鼻梁“还是那样,果然是原汁原味的李月啊”
此刻的李月,跟骆明记忆中,小时候的模样差不多,如果非要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变漂亮了!
小时候的李月长得并不算可爱,现在么,尽管漂亮了许多,但那传说中的倾国倾城差了很多很多,最多就是普通人中的漂亮!
“请问你是?”对方疑惑的看着骆明。
“骆明!还记得小时候跟着你一起蹭吃糖人的骆明么?”他举起手掌,露出灿烂的笑容。
“骆明?真的是你?”李月也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
“是的,如假包换”骆明点头。
“看样子,老天爷还是很眷顾我的呢,我来之前就说看一看小伙伴们,今儿你居然就来了!”李月露出笑容,尽管是笑着,但从她的眉宇间,骆明看出了一些惆怅,或者是不甘?
骆明并没有拆穿,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嗯,你是不是还有事?”
“嗯,对哦!我还要去上课呢,你下午有时间么?或者是晚上!我们两好好聚一下”李月将课程笔记收起来,合璧抱在胸前,问道。
“我随时都有时间,对了,你把你手机号码给我”
交换了下手机号码,骆明便离开了学校,来到了学校门口附近的一家小吃店,随便要了一些东西,随后,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着食物,脑袋里却是不断在想“她怎么了,经历了什么?她似乎很累?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问题一直在他的脑袋里盘旋,实在想不明白,他只能是狠狠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该死的!”
他这一举动吓到了周围的人,因为他这一巴掌,直接将那木桌子拍散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骆明付了钱,便离开了!
到了傍晚,骆明给李月去了条信息,约好在小学附近的某个茶餐吧,不过,在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后,他等来的不是李月,而是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
“你可真让我好找啊!”那男人一屁股坐在他的面前,露出一丝丝的苦笑“我可是从京城赶过来的”
骆明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听这个口气,对方应该认识他,旋即狐疑的看着“你是?”
“局长让我来找你!”那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文件袋,递给骆明“好好看着办,如果有什么疑问,到天音酒店来找我,我住703号房,另外,我的代号是老鼠!”
听到这句话,骆明愣了愣,他没想到,局里面居然还有人用这个作为代号,最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人无论是身高,体重,还是脸庞,都跟那种印象中难看的动物联系到一起。
“不好意思,我似乎没见过你”骆明摇摇头,本来嘛,在总部上班的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