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不错呢,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机会领教,他一直都说尊重我,以我的感受为交往前提,不想进展太快,以至于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接过吻,现在想想我是不是挺傻的,竟然会信以为真,怪不得那个时候你还说如果我不要他了,可要记得给你,现在看来你已达到了心愿,我怪不得别人,只能怪我自己交人不淑,我没那么大的胸襟祝福你们俩,以后咱们各走各的路,从此永不相见。”
孙佳说完这些话,干脆转身,她难以想象如此狗血的剧情会在自己的身上上演,她那么心爱的男子最后却选择了自己的好友,吻上了另一张嘴。
阮梦快速追上去,她不顾脚下钻心的寒意,奋力向前奔跑,最后终于赶上孙佳的步伐,她扯住孙佳的衣摆说什么也不愿放手。
“阮梦我已给你留有颜面,松手!”冰冷的女声再也没有了往日温柔的温度。
“孙佳,我们认识五年了,五年的时间难道都换不来你这一次的信任吗?”孙佳是阮梦唯一的朋友,她不知道如果孙佳都质疑她,离开了她,那她究竟还有什么人值得去倾诉,可以去依赖。
“阮梦,没人比你更清楚我有多么爱他,但是你却可以和他在华灯初上的大街上相拥亲吻,换做你是我,你还会去信任吗?”说完孙佳狠劲一拽,抽出了阮梦手里的衣角,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只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
阮梦被这一拽,跌坐在雪地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是她的坚持可以换来什么?她的故事又有谁愿意去倾听?
胡晚洋走近她的身边,他蹲下 身从后面抱住阮梦冰冷的身体,想要将自己身上的温暖传递到她的身上。
“滚!”阮梦的声音暗沉沙哑,她沉声低吼出这一个字。
胡晚洋没有动,他的后背绷得紧紧的。
阮梦低头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臂,那里渐渐地渗出血丝,背后的男人疼的直吸气,手劲微微有些松弛。
阮梦借机奋力挣脱出他的怀抱,她站起身,低头俯视着他清俊的面容。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要选择我?当初你在许贺伟的酒杯里下药,找女人诱惑他上床,不就是为了能得到孙佳吗?但是为什么你得到了又不珍惜,哦,我想起来了,你的目的不是孙佳,你想要得到的是孙氏企业,想要和孙家联手,但是现在呢,你放走了孙佳,改目标到我这里,想要得到陈子离的消息,可是胡晚洋你错了,我现在根本就一文不值,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她什么都知道,她以为她不说,胡晚洋就会安分守己地对孙佳好,但是现在看来她错了,他一并把她也脱下了水,得不偿失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胡晚洋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阮梦,这个女人究竟还知道多少,她能把他看的这么透,但是为什么就是看不透他对她的一片痴心。
“阮梦,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喜欢你,不带任何利益,不掺杂任何企图的喜欢着你。”他目光炯炯地望着她,坚定的周身好像有一股天地可灭但势不可挡的气场。
“原来你的喜欢竟是这么的廉价,你可以不管自己喜欢的人的感受,一味地去强取豪夺,你也可以不在乎喜欢你的人的痴情,一味地去百般伤害,胡晚洋你这不是喜欢,你这是自私,你这是自大,你这是忘乎所以到连伤害都不知的残忍专横。”她向他大吼道,这些话为了自己,也为了孙佳,难道男人的痴心就一定要用女人的伤心来换取吗。
忽然一道刺眼的车灯扫向她,一辆黑色奔驰向他们的方向驶来,阮梦本能地伸手挡住视线,奔驰一路开到他们的身边。
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一位面带微笑无比和蔼的中年男子,他对阮梦伸出手来,温柔亲切地说道:“阮梦,和我回家吧。”
胡晚洋应声抬起头,却不曾想看到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62、他比她想象中还要狠
“阮梦,和我回家,让我弥补这些年来所没有尽到的义务。”胡巨言发觉阮梦只是静静地望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有些急了,于是向前迈了一步。他向前进一步,她就向后退一步,他愈进,她愈退。直到退无可退,她侧身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如果忽然有一天,一个你完全陌生的男人要接你离开,去一个毫无所知的地方,心里是空前的恐惧,本能的反应就是逃离。可是这就是一个已经撒好网的局,她绝对不会是那条漏网之鱼。四个体格彪悍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他们渐渐地把她包围成一个圈,四面楚歌,没有出口。“求求你们,让我离开,求求你们不要带我走。”阮梦边说边哭,她是真的害怕了。但是那些男人显然没有去理会她的哭求,他们打算将她打横抱起,阮梦知道求已求不得,她只有挣脱,她不停挥舞自己那瘦弱的双臂,但是没有用,她的力气在这些男人面前是那么的削弱,她的手臂被人禁锢,双脚被捆绑,她开始大喊大叫,可是那一声惊呼还没有喊出口,她的颈项就被人力度适中的一劈,晕了过去。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粉色的窗帘,粉色的衣柜,还有粉色的床单,一切都是粉色,她缓慢地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当时只觉得脑袋一沉,然后就眩晕过去毫无知觉,如果她没有猜错,这里应该就是胡巨言的家,换言之也就是胡晚洋的家。她摸索着下床,走出卧室,正在拖地的中年妇女看到她之后,大声惊呼:“小姐,你可昏睡三天了,可算是醒了,胡先生这些天焦急不已。”阮梦不知她嘴里说的那个胡先生是胡巨言还是胡晚洋,她没有去理会,哑着嗓子对面前的女人说:“请问哪里有水喝?”那个女人十分热情地让她先到沙发上坐一会,她去给她倒水。阮梦真的是口渴不已,她大口地喝着水,旁边的女人却在絮絮叨叨的不停。
“阮小姐呀,我们盼你一个多月了,可是把你给盼来了。”中年妇女双手摩擦着围裙,憨厚地笑道。
阮梦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就连佣人都知道了一个多月了,那么胡晚洋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想到这里,胸口又是一股烦闷。这时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他优雅地座到沙发上,摊开报纸头没也抬,沉声吩咐道:“张嫂把水果换些新鲜的,等会家里要来客人。”张嫂拿着盛满水果的盘子,动作麻利地往厨房走去,态度恭敬,不用想就知道说话这人在这个家的地位定是高不可及。“胡董我自知和您没有什么瓜葛,但是您现在把软禁在这里是犯法的,想必您也是明白人,大家最好不要撕破脸。”阮梦直视胡巨言的眼睛,态度坚硬地说道。胡巨言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人,但是他一时却想不起来。胡巨言将报纸放在一边,看着阮梦温和地说道:“在法律面前其实我这不是软禁,你可是我血脉相连的亲生女儿,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不要再抱有离开的想法。”胡巨言还是维持着和蔼亲切的微笑,这个男人她曾经接触过一次,就是在酒店里他喝多,她把他扶起来那一次,再者就是在电视或者杂志上看到过几回,她没有想到他做起事来竟是这么的雷厉风行,如果不是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在年轻时连背叛都能做到泰然处之,面对曾经朝夕相处恋人的尸体,眉头也可以不皱一下。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恶寒,逃不走,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等下陈子离要过来和我谈些事情,你是要陪我一起在这里接待他吗?”胡巨言的眼睛忽然寒光一闪,他看着阮梦的表情也变得有几分痛惜。当听到陈子离这个名字时,阮梦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那一天的事情现在还历历在目,亲密无间的恋人真的要陌路相望,她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只有躲避。胡巨言或许是察觉出她的不愿,于是让她到卧室去休息。阮梦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用棉被紧紧地裹住自己,她的手脚冰冷不已,可是怎么捂也捂不热乎,昏沉沉的,脑袋再次被困意袭来的时候,她隐约听到门铃响起的声音,然后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沉稳步伐声,她翻了个身,想让自己尽快睡去,可是那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胡巨言笑的时候法令纹特别深,老谋深算的样子令人和他谈交易的时候,总是感到有些心神不宁。
可是陈子离坐在他的对面却是无比的坦然,他那安稳笃定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有求于人。
“子离呀,你是我看着一点点创业起来的,你在公司跑业务的时候,我已经和老朋友在球场打起高尔夫,你为了融资跑了数家银行的时候,我正在收购一些经济不景气的企业,二十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点的距离,年轻人有些时候要虚心学习,等到损失惨重方知悔过那可就为时已晚了。”
“胡董,这些都不重要,我来的目的是想问你,那件事你答应还是不答应。”陈子离的态度十分坚决,语气也不由得硬了几分。
看着陈子离这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胡巨言终于想起来刚才阮梦的样子像谁了,时间真的可以潜移默化到改变一个人的习性,附加上另一个的动作风韵。
“年轻人还是火气太盛,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是你的自然会是你的,我能帮到的定会尽力。”胡巨言言辞温和地说道,他一直是不温不火的态度。
“不要把人逼急了,这对于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你不要言而无信。”陈子离的声音少了平时的淡然,他的情绪看起来愤怒不已,说完他蓦然起身,大步走出了胡家。
阮梦的肩膀一缩一缩的,眼泪就这么顺着她的眼角浸透了枕头,他原来最在乎的还是自己那份企业,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提到她,她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个交换筹码罢了,事到如今,就连听他的声音对于她来说都是种煎熬的时候,他却可以做到平静无事,是她爱的太深,还是他从未爱过。
傍晚时分,阮梦走出房门,站在院子里,望着满天星空,这一寸之天禁锢了她的所有,逼她面对另一种人生。
胡晚洋站在她的身后静默许久,那一抹安静的背影时常在午夜时分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每一次都伸出手想要抓住,可是就在他触手可及的时候,那抹身影却一次次在他面前灰飞烟灭。阮梦察觉出身后有人呼吸的韵律,她回头,看到胡晚洋那比星夜还要璀璨的黑眸,她自嘲一笑。
“命运真是弄人,胡晚洋我和你有一个共同的父亲,你不能再爱我了,如果我们相爱就是乱 伦了怎么办?”她好像真的为这件事苦恼的样子,嘴角自然撅起,好像在生气。
胡晚洋一直低着头,沉默数秒,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阮梦不解的看着他,以为他在开玩笑,最后竟然真的笑出了声。
“你不信是吧,其实有时候我想想也觉得蛮可笑的,小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需要输血,他那个时候很爱我,把我宠的像个小皇帝一样,得知要输血的时候,他义无反顾地要求医生抽自己的血,谁也没有想到血型不符,他当时就不可置信地质问验血的医生,怎么可能血型不符,他愤怒了,后来他要求DNA验证,结果可想而知,我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自从那以后他慢慢地冷淡了我,看我的样子好像个陌生人般,当时他以为是母亲在外面偷了人,于是无休止地辱骂她,鞭打她,最后终于得出真相,当年母亲怕自己生个女孩,在这个家没有地位,于是和人联手将生下来的女孩换成了男孩,母亲不记得和她联手的人是谁,只记得当时自己生了个女婴,绝非男婴。”
阮梦的表情很是吃惊,原来这场复仇不止她一个牺牲品。“自从得知是个女孩后,他开始不停的的打听寻找你,查遍当年生产的医院,但是就是没有一点消息,如今他终于找到了,他绝对不会再放手,所以阮梦顺其自然吧。”胡晚洋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他说给她听的同时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阮梦忽然很想冲到陈子离的面前,质问他,他 母亲的一条命就要让下一辈人的幸福来做赌注?他的家破人亡就要让两个人的人生来做弥补?还有他已那过去二十多年的恨意,就一定要用别人的妻离子散来换取他才甘心吗?他比她想象中还要狠。
63、迫不得已
胡家上下真的把阮梦当做公主一样供着,她害喜想吃的东西很奇怪,不管路途多遥远,也不管路途多么麻烦,胡巨言都会派人去买。
大家都看得出来她已怀有身孕,胡巨言要求全家上下所有人务必把守言关,不得向外界透漏有关她怀孕一个字。
胡晚洋看着阮梦那还没有起色的肚子,表情有些愚钝,他怎么也不肯相信她真的要做妈妈,他不信。
“阮梦你告诉我你并没有怀孕,你和江辰什么也没有,你还是以前那个阮梦,看到我会淡淡微笑,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会哭,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做妈妈呢,我还没有去爱你呢,为何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胡晚洋痛苦地嘶吼着,他要她亲口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他还有爱她的机会。
“是真的,不论你信与不信,这是个事实。”彼时阮梦坐在沙发上绣着一对抱枕,安静柔和的模样真的像一个待产的母亲。
胡晚洋的拳头狠狠砸向沙发,他看着一脸恬静的阮梦,忽然好像明白什么般。
“我可以做到不在乎,阮梦我不在乎外面那些*,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孩子出生以后我会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育。”
阮梦抬起头,用手扶了下近视镜,她将十字绣放在一边,看着胡晚洋的眼睛。
“你有什么能力抚养我和我的孩子,你和我一样大的年纪,你能为我做些什么,除了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外,你还能做些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她好像个老师在训斥学生的样子,用一种不符合年纪的老套驳回爱慕她的男生。
这些残忍的话使胡晚洋忽然变得很激动,他伸出修长的手臂,摁住阮梦的肩膀,他将她逼到沙发的角落,用他的额抵住她的额,两人的呼吸交融,看着阮梦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他急了,也慌了。
他用暗哑的嗓音低吼道:“我胡晚洋给不起你承诺,但是我给得起你一颗真心。”
多么美好的年纪,爱就可以大声吼出来,遇见真爱就奋不顾身地去爱,只为了这一刻内心的坦然。
但是。
“真心可以让我吃饱穿暖吗?真心可以让外面那些留言至于非论吗?换言之,真心值多少钱?”
胡晚洋那双清眸变得一暗,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何时她变得这么现实,何时她又变得这么残忍。
“那么孩子的爸爸又带给了你什么,那个只会教书的男人,他除了带给你这些贞洁败坏的骂名又给过你什么?在你躲在家里出不得门的时候,他有来看过你吗?他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你,你现在又何谈物质安定与金钱?”他想要阮梦认清这个现实,只有比较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又是假的。
“对,孩子的爸爸他什么也没有给过我,哪怕是一句承诺,一句誓言,甚至就连一声爱称他都没有呼唤过我,可是我爱他,我曾经就是那么义无反顾地爱着他,所以我甘愿为他延续血脉,就算他现在对我恨之入骨,唾弃嫌恶,我也要把孩子留下来,一颗已经洞口百出的心,你又有什么办法让它再去容纳另一个人?胡晚洋你放过我吧。”
最后那一句轻轻的叹息,那一句轻轻的求饶,真真触憾到了胡晚洋的心里,他松开双手,清俊的脸庞痛苦地扭曲着,他至爱之人求他放过,他的爱原来竟是这么的窒息,好像一个梦魇让人避之不及。
胡晚洋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他拿起打火机打算点燃,但好像想到了什么般,他转过头看了阮梦一眼,最后他起身走到了阳台,落寞地抽起来。
烟雾*在他的周围,好像心事般,剪不断,理还乱。
阮梦拿下眼镜,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