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卧好热,我要出去。”她不顾一切的挣扎,全然没有发现到身后那个精壮的男性身体的变化。忽然他松开了对她的限制,一个利落的翻身,他覆盖在她的身体上,双唇准确无误地覆盖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辗转吸允,时而轻时轻舔时而啃咬,她被他高超的接吻技巧弄得更加火热,她嘤咛一声,表示抗议,但是听起来却愈加暧昧,他的手从她的衣摆伸了进去了,触摸到她胸前那团柔软,那陌生的触感使她不禁一抖,惊吓过度的她猛然睁开双眼,定定的望着悬浮在她身上的男人。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陈子离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撑起上身,他的眼睛被月光衬托的晶亮无比,他也定定地望着她,沉默许久,他才轻吐出一句话:“好了,睡觉吧。”说完他翻身躺倒她的旁边,将她再次扯到怀里,渐渐地两个人都平复了呼吸,她枕在他的手臂上,脸被他按在他的颈窝处,酝酿许久她才说出一句话:“陈叔,我快要被你闷死了。”
33、完美一天
第二天陈子离没有再次食言,他起的很早,规划好今天要带她去的的地方,以及游玩项目琐碎之事都想得很是周全。
阮梦这一夜睡的很香,没有失眠,她做了一个美丽的梦,但是一醒来就被自己忘记了,但是那梦里自己幸福的微笑却一直维持到她睁开双眼。
他们去了大研古城,虽然说昨天她已经参观过,他也为了找她而逛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她却依然兴奋不已,他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她背着一个小巧的双肩包,咋一看还以为是中学生。
看到什么她都雀呼不已,这一路阮梦的胃口极好,吃了当地很有名的小吃,有“吹猪肝”、“ 岩巴玖”、“ 黄豆面”,看见那些诱人的食物她就唾液腺发达,食指大动,陈子离怕她吃多胃不好消化,每次都是连哄带骗地将她带离那些小吃店铺。
那一天他们很开心,陈子离的脸上一直挂着明朗的笑容,他也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公司上的繁重事物压的他喘不过起来,难得出来透个气。
街边有为替人画肖像而谋取生计的流浪者,阮梦看着那个流浪汉的画纸迟迟不肯行动,站在一旁驻足了很久,陈子离牵着她的手,发现她静若未动之后,他不解的回头,阮梦的眼睛期盼地望着他,她眼神如小鹿般纯净,小嘴撅着,一看就是有事相求的模样。
“说吧,又想吃什么了?”他了然于掌地看着她。
沉默许久,她看看那个卖画的地摊,又看看陈子离的神色,缓慢地开口道:“陈叔,你给我画个肖像画呗!”她记得他有绘画的底子,家里挂着很多他的杰作,有时闲着无事他也会的动动笔画个一两幅水墨。
阮梦眼巴巴地看着陈子离,祈求的样子仿佛你拒绝了良心就将会受到谴责,她的小手紧紧地拽着陈子离的衣摆,她知道让这样一个在商业如鱼得水的企业家为自己画画有些不搭调,但是她就是想要他为她画一幅肖像画,她想在这里留些什么,仅此而已。
挨不住她的苦求,他点头答应,和那个流浪者交流了几句,他便拿起了画纸和铅笔坐到她的对面,认真地临摹她的轮廓。
阮梦紧张地坐在小板凳上,一动不动,她怕她会影响到他的绘画效果,她的手紧紧地绞在一起,但是她脸上却勉强地微笑着,她想要他画下她笑的模样,想要传达给他她很开心的讯息,所以尽管十分不适,心里很忐忑,但是她还是固执地将嘴角扬起一个美好的弧度,尽量使自己笑的明亮优美。
陈子离的视线一直注视在她的身上,将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收入眼底,他用铅笔细致地勾勒出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每一笔都用心地去勾画,不敢有丝毫差池,他不想用橡皮擦修改,他要将她一次画成,将她的模样完美地呈现在纸张之上。
两个钟头过后,他画完肖像,阮梦放松地深呼一口气,迫不及待地将画纸拿过来观看,
她不由得惊叹,画里的女孩太过美丽,比她实际长相还有明艳三分,但是那神色却完完全全和她复合,她很开心,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画卷好抱在怀里,宝贝的不让任何人触碰到。
她想这次丽江之旅真的没有白来,至少她收获了一副画,还要两个铜铃铛,她将其中一个铃铛挂在了陈子离的车上,另外一个打算送给孙佳,听说这种铃铛有保人平安的说法,所以她把它送给了自己至亲之人,希望可以保佑他们平安一生,但是她却没送给自己一个,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那种福大命大,永远处于安全港湾的幸福宠儿。
返程的那天陈子离接了一个电话后,慌忙离去,徒留她一个人在机场拖着行李箱和一堆纪念品独自回家,那天夜里他没有回来,她试着去适应没有他的夜晚,抑制自己不去想他今夜去何处,今夜他是否同她一样辗转反侧。
或许是旅程实在过于疲惫,她折腾了几下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34、失踪的男人
陈子离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三天从未打过一个电话,他好像人间蒸发般,她打电话给他的助理,但是却被通知公司上下都在找他,他的行踪无人知晓。
为何她感到他的离去是蓄谋已久?
为何他的突然离去她感到是必然?
忽然客厅的座机慌乱地响起,她好像沙漠中的旅者见到了一片绿洲般眼里闪烁着重生的光芒,着急的奔向那个电话。
她将话筒牢牢地攥在了手里,她不敢说话,她害怕不是他,她贪恋此刻他的*。
但是现实还是无情地向她宣示了真相。
“阮小姐,最近可好?”电话那头是那个甜的令人发腻的女声,此刻她的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韩萧萧好像能看到她般,嘲讽地嗤笑她的狼狈。
“你要干什么?”渐渐地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难道你都不担心你的养父现在在哪里吗,他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又干着什么?”韩萧萧的声音有些低沉。
阮梦不惊讶她为何知晓自己和陈子离的关系,她只是浑身有股无力感,她不想从这个女人口中得知他的行踪,直觉告诉她,陈子离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他如果想要告诉我自然会亲口对我说,不牢你费心了。”说完阮梦果断地挂断电话。
但是在电话线切断之际韩萧萧忽然在电话那边高喊一声:“夏珂林回来了,他现在正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这句话还是传到了她的耳膜。
如果她的动作再快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听到这句话。
他抛下公司,抛*份,抛下金钱,还有抛下……她,就为了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那个女人的来与去从来都是这么突兀,对他总是具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不知韩萧萧为何知道夏珂林的存在,但是这都不重要,他们现在一起,而她却在这个冰冷的家里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她忽然冷冷地发笑,她竟然会蠢到以为他会爱上自己,她以为他会为了她放弃他在外面的花丛世界,甚至忘记那个女人。
只是这一切都不过是梦一场,在那个女人面前她从来都是像个小丑一样存活着,只要那个女人存在一天,她就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孩,永永远远只能是他陈子离的养女。
只要她敢跨越养女这个身份,那么她就是——乱。伦。
一想到这个字眼,她浑身打一个寒颤。
第四天,他终于回来了。
他的眼眶发青,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模样憔悴不堪。
他推着行李箱沉默的走进他的卧室,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向她一眼,她于他仿若空气般,
她呆呆地立在门口,眼前的失落压住了她重新见到他的喜悦。
他刚刚安置好行李,手机就响了起来,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他脸上疲惫的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轻柔的微笑,就算没有看到和他通话的那个人,他的神色依旧是那么的温和,对于那个女人,他从未吼过一句话,他对她永远是和声细语。
挂了电话,陈子离才发现愣在门口旁的阮梦。
随即他柔声对她说道:“你搬到一楼来吧,过两天家里要来个客人,她要住不惯阴暗的房间,二楼的采光或许好点。”
说完他不自在地笑了一下,或许因为自己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喜好而感到羞涩,他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毛头青涩的小伙子模样。
只是为何她的心里却冒出一股又一股的寒意。
35、女主归来
她立在原地沉默许久,她或许应该质问他一句。
这些天他是不是和夏珂林在一起?
让她搬到一楼,他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何时他变得如此独裁,就因为那个离开他五年的女人就可以将她置于不顾?
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这句:“刚回到家,你饿不饿?”
“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你还没吃吗?”陈子离的手里拿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随便问了一句。
“我吃过了。”她的声音几若未闻,她吃没吃过已经不重要了吧。
那个女人要再次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拥有良好家教的夏珂林,性格温和,样貌清丽的她和陈子离站在一起是那么的登对,他们的结合理所当然,有夏珂林的地方她就是一个配角,只能是给陈子离惹祸的麻烦精。
五年前的夏珂林不辞而别,陈子离短暂的伤心之后,就恢复了淡然,继续夜以继日的工作,她以为他忘记了那个负他而去的女人。
只是没有想到相隔五年之后,那个女人的突然造访,竟可以使他慌了阵脚,她也再次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他的温存,不在属于她,他的怀抱,不再为她展开。
她十岁那年的某一天,家里迎来了这个家的女主人,陈子离让她管那个女人叫阿姨。
夏珂林站在门口静静地与她对视,嘴角自然的完成一个美丽的弧度,温和如一汪池水。
但是阮梦却固执地紧抿嘴角,就是不肯与那个女人说一句话。
她不喜欢这个女人,尽管夏珂林嘴边总是带着一抹轻风般温和的微笑,但是那笑容就是温暖不了她的心。
最后还是陈子离出面暖场,没有过分计较她的不礼貌,热情地招呼那个女人进屋,把她当做空气般不予理会。
为了那一次陈子离的忽视她哭了一夜,她那时的感受就好像心爱的玩具被另一个小孩抢走。
尽管她知道自己不配拥有这么奢华的玩具,但是就是因为这份卑微与不舍掺杂在一起使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就好似心绞在一起般令她难受。
渐渐地她发现夏珂林尽管总是对她微笑,但是那笑容与她对别人的不同,那笑容是疏离的,不可靠近的,她想夏珂林也是不喜欢她的吧,只是碍于良好的家教使她不能将自己的反感表现出来,只能用淡淡的微笑来与自己保持距离。
她记得有一次她放学晚归回家,又恰巧赶上雷雨天气,她在外面摁了近十分钟的门铃却依然没有人开门,她认命地蹲在门口处等待陈叔或者那个她不喜欢的阿姨回来开门。
她将自己抱成了一团,室外的温度冻得她小脸通红,衣服已被雨水浸透,黏在皮肤上潮湿难耐。
夜色已慢慢袭来,她等了近一个小时后,一双裸色高跟鞋出现在她的眼睑之下。
兰蔻玫瑰香水的味道飘致她鼻间,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雍容华贵的夏女主。
她不想与她说话,固执地蹲在角落里等待她开门。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她懒散地站起来,跟随夏珂林的脚步走进屋里。
屋内漆黑一片,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能隐隐感受到夏珂林的有节奏的呼吸声音在自己的前方。
一股低气压围绕在两人周围。
忽然“啪”的一声,客厅的吊灯开关被打开。
夏珂林突然转过身朝向她,一阵风迎面打来,阮梦知道那是掌掴所带来的风,以前在孤儿院这种掌掴常常发生,她已经能从风劲打下判断出手掌落下的力度和疼痛程度。
但是她的脸颊上却没有预期的疼痛。
她闭上了双眼,耳边传来紧握手掌骨节所发出的“咔咔”声,还有那个女人胸腔中隐忍的怒气。
“是不是等很久了?我在街对面看着你那副冻得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还真是有点害怕你冻死过去,要不是对面街街那家咖啡厅的咖啡难喝得叫人难以下咽,我想我不会这么早回家,而你还要继续挨冻几个小时呢。”说完那个女人掩嘴痴痴笑了起来。
彼时的阮梦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极尽疯狂的女人,她在心里唾弃她!
夏珂林忽然大笑起来,她的声音一下高了八度:“只是你要记住了,这个家里的钥匙我有而你没有,想要回到这个家里你就要经过我的允许!”夏珂林的脸色被棚顶的吊灯映照的惨白。
但是她依然木然地站在玄关处,脸上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
或许夏珂林想要看到她哭泣,看到她软弱地求她喜欢,但是她却依旧固执地紧抿嘴角,吝啬对她说一个字!
没有得到预期效果的夏珂林再次靠近她一尺,她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如果我最后输的是你,我绝不甘心。”夏珂林的呼吸一下下喷佛在她的脸上。
她木然地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她说的是什么。
五年之后的她回想起来,却发现她那句话不似对一个小孩说的,而是像在对一个情敌,一个等同的对手放下的狠话。
她想这已是修养极好的夏珂林所能表现出的最大怒气了吧。
原来夏珂林是真的不喜欢她,甚至把她当做了假想敌。
只是如今十八岁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十岁不懂世事的小孩,不再是听之任之的木偶。
她懂得了世故,学会了圆滑。
家里的钥匙她也有了一把,并且夏珂林还是以客人的身份入住下来,不管她如何刁难,她想只要她安分守己,躲避任何争吵的事端,这个家就会安宁。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女人在一个屋檐下因为一个男人而冷颜相对。既然不能逃避,那么就顺其既然。
只是她不知道她这么单纯的想法却并不能改变早已预设好的轨迹。
在那条轨迹上,她是一个牺牲品还是战利品都已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36、初次交锋
当夏珂林*这个家门的那一天起,阮梦才知道什么叫做失无所失!
那晚陈子离特别要求张嫂把晚饭做的丰盛些,细致到自己拉好了菜单。
他担心张嫂自己忙不过来,耽误了饭时,要她去帮忙。
她却在切辣椒丝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鲜血不住地向外翻涌。
张嫂吓坏了,连忙让她进屋不用再帮忙了。
她呆做在客厅里,心里却烦躁地静坐不住。
她不停地调换频道,细看之下,却发现她的拿着遥控器的手不住地颤抖。
她在害怕,却不知道在怕什么,只是心里隐隐感觉到有些东西要流逝,不在她能力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门铃响起的那一瞬间,她惊吓地扔掉了手里的遥控器。
她发怔地看着门口,等反应过来去开门的时候却撞上陈子离埋怨的脸色。
他的身侧正站着那个美如荷莲的女人,夏珂林一袭紫色丝绸长裙,外搭一个暖黄色的披肩,已过三十的她还是那么风韵迷人,现在的她人比五年前成熟也比五年前妩媚,岁月原来不是无情的,至少对于面前这个女人不是。
夏珂林静静地笑望着她,但是那笑容看在她的眼里竟有一丝挑衅意味,好似看她如何应场。
“外面冷,夏阿姨快进屋。”她含笑看着面前的女人,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亲近感。
陈子离赞赏地看了她一样,应该是欣慰她长大懂事,知道该如何称谓长辈吧,她却在心里暗自苦笑。
她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夏珂林,以至于夏珂林脸上那一扫而过的反感之色都被她收入眼中,五年之后的夏珂林有一点没有变,那就是对她的厌弃以及隔阂。
“子离,我的房间在哪里?”一声娇换在她的耳畔响起。
她知道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换他一声子离,却独独她不可以。
她没有资格亦没有身份。
明明知道夏珂林是故意的,但是她依旧淡静处之,她给自己定制的策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