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解决呗,商量着你只赔那笔款子的成本,我觉得可以了。”
“成本是多少?”
“十二万,这个数据我回去再找人核实一下,应该不会差很多。”
“十二万——”夏萌的手都凉了。
滕俊笑笑,“我算你一个月一万的薪水,你得给我免费打工一年,这下跑不了了!”
……
夏萌看着自己的小家一片狼藉,忍不住一边收拾一边偷偷抹眼泪儿,实在太欺负人了。
“把房子退了吧,去我那儿住。”滕俊倚在门口。
“我可以拒绝吗?”夏萌背对着他停下动作。
“不可以,不然我会经常做噩梦,梦见你被人谋杀在家里,尸体烂了都没人发现。”
“你别说这么恐怖的事吓我!”
“我刚才来找你的时候,差点被脑子里这个画面吓死了。”
……
夏萌把最大的行李箱搬了出来,她曾经拖着这个箱子来到这座城市的这个家,现在她要拖着她去另一个房子,但愿她没有做错。
收拾衣物的时候还有杜晓松落下的东西,他的袜子,他的围巾,他的内裤……滕俊尴尬的笑,“你确实很难把他从心里打扫干净,你们有太多重合的部分。”
夏萌把那些东西包在一起丢进厕所的垃圾桶,她在手机还没被那些混蛋拿走之前给杜晓松打过一个电话,他说他的钱全都交给了Lisa,手里只有二百块。他甚至都没问问她借钱是为了什么。
夏萌收拾好行李站起身拍拍手,笑着对滕俊说:“该丢的东西就得丢,不然箱子就装不下了!”
正文 爱情挡不住的发生
夏萌站在那扇奢侈的大落地窗旁,眼望一座城市在她的视线里沉睡。万家灯火的时刻早就过了,散落几个灯火辉煌处,仿佛睡眠里梦的闪光。
“你想睡哪个房间?”滕俊问她,顺便走到她的近前,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什么呢?”
“看星星。你说,地球在外星人的眼里,是不是也是颗星星?没准哪个外星人此刻也站在窗前看我,他还不知道我在看他!”
滕俊转身走了,夏萌没趣的看看他,心想自己真无趣。不一会儿,身后响起轰隆声,再转身,看见一个大家伙向她“驶”来。
“这什么?”
“专业看星星,让你见识见识。”
夏萌快要尖叫了,在这架高倍天文望远镜下,天空变成了可怕的宇宙,她幸运的看见了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火焰急剧坠落——“滕俊快许愿,流星!”
滕俊看着她笑,“你愿望是什么?”
“太紧张了,不知道许什么好!”夏萌兴奋的拍着胸口。
滕俊握住她的手同做许愿状,闭上眼睛说:“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久一些,越久越好。”
……
所谓浪漫,不是谁对谁做出来的表演,在你闭眼的那一瞬间,爱情还是挡不住的发生。
……
夏萌把自己贴在他的胸口,听见胸腔里一颗心脏澎湃有力的跳动。
“如果能够久到一生,我真想奋不顾身的爱你。”
“又要我给承诺——”滕俊无奈的笑,“女人都喜欢这个东西吗?”
“喜欢,就算明知道是谎话。”
……
夏萌躺在床上想着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读大学的时候,寝室小女生喜欢玩星座。她们寝室的星座“大师”经过严格论证后得出结论——情人找双子,嫁人嫁巨蟹。
夏萌一直以为滕俊是双子座的,再不然也是狮子座,可是刚刚他竟然告诉她——我巨蟹座。
蟹子天生带着外壳,自我保护欲强,温柔、细腻、怀旧,具有很强的家庭观念,是一个恋爱就想结婚的家伙。
显然这不是滕俊,丁丁点点都不像。夏萌真想打个电话给寝室老三,你那什么破结论啊,一点都不对!可是人家嫁了巨蟹男,现在已经幸福的当妈妈。
她无望的换了个睡姿,心想人生真是奇妙,全世界都认定她毕业就会披上婚纱,可幸福偏偏把她给落下,剩下一张床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把日子过的寄人篱下。
这样说滕俊会生气的,他可是待她为上上宾,可她有什么资格呢?
滕俊让她睡一个单独的房间,他说不是我假装正人君子,我不想让你有负担,我有的是机会不是吗?
夏萌撑着身子坐起来,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把夜震的七零八落。敝帚自珍是个多么可耻的词,珍惜的是一个早就不存在的东西,疏远的却是一个自己想拥抱的人。
她光着脚走出房间,穿着上一夜的蕾丝睡裙,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正文 我得拿钱当借口
滕俊还没睡,倚靠在床头看一本厚厚的外国时装杂志,一只手里夹着燃了一半的香烟。
“卧室不要吸烟。”夏萌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控制不住就说了这样煞风景的话,还是第一句。
滕俊愣过之后笑着把烟掐了,合上杂志端坐着看她,含着笑一言不发。他等着夏萌说下一句话,可她根本就没准备台词,站在门口空场了。
“过来。”还是他开口。
夏萌听话的走过去,她永远习惯做被动者,尤其在这个强势男人的身边。
滕俊在能够到她的距离处,伸手牵住她的手腕。他把那只小手放在自己掌心,诧异的问:“这是在抖吗?”
夏萌是在抖啊,从她敲门开始,就控制不住紧张到发抖。
“你真是让我愧疚。”他开玩笑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坐下,长长的手臂即使环了她一圈还是显得有些过长。
滕俊把下颌搭在她的肩膀上,偏头吻着她洁白细腻的耳垂下方,意外的说了句:“谢谢你能过来。”
“这有什么好谢的?”夏萌忍不住奇怪。
“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他竟然说的很郑重,足以证明他是个很摸不透的人。
两个人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坐了一会儿,似乎没有把事情继续下去的意思。
“你困吗?”滕俊问。
“还行,现在几点了?”
“管它几点,要是不困的话,咱们聊聊天怎么样?”
都说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了,夏萌可没料到他竟不急着上床,而要和她聊天。
“聊什么?”
“聊聊你的生活?”
她试图扭过头看他,微微转头蹭到他的侧脸。这样暧昧的距离用来聊天,说出来的都是些慌乱的话。
“我的生活有什么好聊的,你不都看得一目了然。”
“聊聊你以前的生活,你爸爸妈妈都在北方吗?”
“我妈在我十四岁时去世了,我爸和阿姨在北方。”
“阿姨,是你继母?”
“嗯。”
滕俊发现她不太喜欢这个话题,“算了,聊点开心的,说说你最近有什么愿望。”
“走路捡到钱。”
他把她转过来问,“你是不是没钱了?”
“不是,捡了钱好还你。”
“不用那么着急,反正到时候我收你利息。”
“利息多少啊?”
“这个不好说,得看你的经济实力了,保证掏空你的钱包还欠我的就行。”
夏萌皱眉,“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滕俊看着她坏笑,“我得找个借口留住你啊!”
正文 为什么一定要开着灯
聊天聊的不是很成功,似乎两个人都还没有信任对方到打开心扉的程度。滕俊也不肯讲过多自己的故事,夏萌的故事听起来又不太愉快。
还是肢体语言更真实些。沉默超过三分钟后,滕俊笑着用食指将夏萌单薄肩膀上细细的吊带拨了下去。
“关灯好吗?”房间里还是方才的光线,亮的足以看清对方的毛孔。
滕俊按住夏萌伸向台灯的手,“你可以闭上眼。”
“我不喜欢。”
“我喜欢,就一次。”
至始至终屋子里都是充足的光线,在他明亮的视线里夏萌感到无助和恐惧。
她求着他关灯,直到哭了他都无动于衷。
每个人都有特殊的嗜好,杜晓松喜欢在*时站到地上,对待她就像对待*里的*。夏萌认为那是对她的侮辱,她拼命反抗过,甚至在厮打中弄伤过自己。
开灯显然是滕俊的口味。他文雅的多,指尖一次次划过她身上的*,然后看着她强忍兴奋。这样有趣吗,在夏萌眼里那是变态的虚荣。
“夏萌,把眼睛睁开。”滕俊在她耳边说这句话时,她已经是一丝不挂了。
“不要。”她坚决的将头偏到一边。
他的*吻到她的眼睛上,又一路吻到她的唇。
“听话,不然我会很过分。”
夏萌要疯了,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细的缝,见他在上方得意的笑。他*的上身由于支着胳膊绷出肌肉的线条,他*的*正*的等在那里——夏萌赶紧的移开视线,呼吸一阵慌乱。
“很难看吗?”滕俊勾着她的下巴。
“没有。”夏萌也不喜欢他这个调戏的动作。
“那为什么不敢睁眼?”
“我不习惯。”
“慢慢就习惯了。”
他试图分开她的双腿,可她夹的很紧,他咬着她的*,也找不到缝隙。
“你真累人。”滕俊笑着说,终于伸手关掉了灯。
……
尽管之后的感受一如上次那般淋漓,可夏萌还是感觉做了一场噩梦,结束后她在滕俊的怀里求他:“以后别这样好吗?”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抵触?”
“你让我很难堪。”
“分明是你自私,那么完美的身材看一下都不可以。”
“我身材不好。”
“谁说的,相当完美。”
“别哄我了。”
“以后我还会开灯,直到把你的自信培养起来。”
“不行!”
“这件事得我说的算。”
正文 当误解遇到冲动
夏萌在自己的钱夹里发现一张陌生信用卡,毫无疑问是滕俊放进去的。他让她在家休养几天再去上班,白天他不在的时候,整座大房子都是她的,看着有些惊心动魄。
他们过起了同居情侣的生活,滕俊开玩笑说自己金屋藏娇,夏萌每天在他的金屋里面翻看他的时装杂志——真的好多,也许几个月才能看完——顺便打扫房间烧饭煮菜,完全堕落成家庭主妇。她抗议好多次要求出去工作,他总说等一等,等的没尽头。
“你要养我吗?”第N次被拒绝后,夏萌有些生气的问他。
“好啊,我非常愿意。”
“我不愿意,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低能了,回公司也没什么用,还给你添麻烦?”
滕俊惊讶的看她,“你怎么想问题总是这么极端,一点儿没自信。”
“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你想不出我不愿你和杜晓松见面的理由吗?这个更显而易见吧?”
夏萌一下被问住了,她真的没想出这个理由,因为那个名字似乎在她脑子里消失有一段日子了。这是不应该的,虽然她很想忘记那个人,可突然忘记了,又很失落。
“我以为他会自己辞职的,倒是比我想象的勇敢。”滕俊笑着说。
“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的。”夏萌真诚道歉。
“所以说——是我养你呢,还是我解雇他呢?”
“我可以去别的地方找工作。”
“不行。”他拉下脸,“你乖乖呆在我身边我比较放心,我不是给你卡了吗,你怎么一次都没刷?”
“没地方需要花钱。”
“这些天不是一直你在买菜煮饭么?”
“那是我该出的钱,你还帮我省房钱了呢。”
夏萌发现滕俊有些不高兴,他在她的面前很少掩藏情绪,虽然在外面一直藏的很深。
“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吗?”
“你跟杜晓松也分这么清吗?”他现在不是不高兴,是很不高兴。
夏萌没有搞清问题所在,解释说:“我只是不想太依靠你。”
滕俊非常勉强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那天晚上他的话一直很少,直到躺在床上关了灯,他才又捡起这个话题。
“夏萌,你真的是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吗?”
夏萌被他问的不知如何回答。
“要是不愿意别勉强,那十二万我可以不要,你跟我住了这么长时间,可以抵死了。”
正文 做床伴,就别要温柔
“要是不愿意别勉强,那十二万我可以不要,你跟我住了这么长时间,可以抵死了。”
也许这句话勉强可以理解为善意,可夏萌听着很受伤。
“你把我的价码想高了吧,我姿色寻常,不敢要那么高的价。”她生气的时候说话总是控制不住*。
滕俊突然翻身在她上面,他的脸在微弱的光线里只剩轮廓,很漂亮的曲线,看着让人蠢蠢欲动。
“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你很气人?我真想惩罚惩罚你。。”他并不是开玩笑的语气。
“你有资格把我赶出去。”她在火上浇油。
“你再说一次这样的话,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他的声音开始冷冰,冷的像一个陌生人。
“你要打我吗?”
“你值得我打一次吗?”
滕俊把手摸到她的胸口,扯着她的衣服边缘一下撕了下去。夏萌听见衣带断掉和衣料破碎的声音,连带着肩膀被紧绷的带子勒的生疼。
“你干吗!”她惊吓的要起身,可是被他死死压住。
他在她的身上粗重的呼吸,恶狠狠的说:“我对待*从来不玩温柔的,所以你可以要个高价,要不要试试?”
当然不要,她还没来得及说,他已经捏着她的肩膀猛的把她扣了过去。
“滕俊——”夏萌感觉要窒息了,他从来没这样粗暴的对待过她,这跟强暴何异。
她的手腕被他扳在身后攥在手里一动不能动,她越挣扎他就越用力,直到夏萌感觉到疼痛开始哭叫。
“你别这么对我!”
“那你想做*还是想做女友?”
“你混蛋!”
滕俊停下动作忍了好一会儿,把她的手分开放两边,轻轻伏在了她的背上,又恢复往昔温柔的语调,“这次是警告,以后别惹我。”
“我恨你。”夏萌心神未定,她猛的用力将他掀下去,翻身下床要逃跑。
“站住。”滕俊没去追她,只是提醒道:“你能跑出这间房子吗?我现在很兴奋,你别刺激我。”
夏萌呆站在门口看他,手里扯着薄巾勉强遮着身体。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一向温情款款的滕俊突然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许他原本就是这样的,杜晓松都能把可耻的思想掩藏六年,他才藏了几天。
“对不起,我今天心情很不好,而你让他更不好。”他竟然能道歉。
“我到底怎么了?”夏萌哭着问。
滕俊披了睡衣从床上下来,把夏萌吓的一路后退。
“过来。”他没追她。
“我求你了滕俊,你别这样对我。”
“我不碰你了,发誓。”
夏萌没有过去,站在原地不动。滕俊走过去,拉她进怀里,心疼的*她抖的跟筛子一样的小身体。
“我怎么了?”夏萌还在哭着追问。
“对不起夏萌,我今天真的心情很不好,很多不顺心的事,原本想着回来看到你会开心,可你却把我当外人;我很不爽你跟我分的那么清。”
“我把杜晓松当亲人,他说我没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扔下我走了。”
“那你是怕失去我吗?”
“我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你,你得允许我保护自己。”
正文 想不原谅也很难
尽管接下来的缠绵滕俊极尽温柔,夏萌还是决定离开了。
杜晓松的一次次离家出走是她爱情里永远不能愈合的伤;滕俊只露一次的“强迫”让她隐约看见暴力的影子。她真的经不起伤害了,有没有哪段爱情可以风平浪静,她不喜欢玩爱情蹦极,只想要寻常生活。
看得出滕俊对自己的表现也很歉意,从醒过来开始,他的视线就一直追着夏萌,看的她发慌。
“今天不用去公司吗?”她要等他走了之后才能离开。
“要去,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在家里吧。”
“你会在家里吗?”
夏萌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要走的马脚,还是他故意猜的。
滕俊坐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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