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易导致流。产、早产。
这些他都懂,他比陆黎更为慎重且小心。并且他不认为自己会在她孕期的时候太过放纵,不是那么不知克制的人。
陆黎结账的,顾总钱包掉了,呃。
上了车,孕妇开始跟他不清净,“你仔细想想你掉哪儿去了,有没有重要证件?身份证?”
“没有,就几张银行卡,信用卡,掉了就掉了。”让Gigi补办不就行了,你不要激动好不好?
里面也没多少现金,身份证用的时候比较多,在Gigi那里,一般他自己需要的时候才会找她要。
他打了个电话给Gigi,说钱包掉了,清理了一下一共多少张卡,Gigi记下来,马上就去给他办。
挂了电话,看陆黎,见她管家婆似的看着自己,他笑,“搞定了。”
陆黎:“我觉得我该管管你了。”
顾远钧点头,“嗯,我个人名下的,动产不动产,都给你保管,偶尔给点零花钱就好了。”
“也是,你走哪几乎都不用自己花钱的,不管是出差还是应酬,Gigi是你的流动银行。”陆黎撅嘴,这话听着酸。
“嗯?”
顾远钧开着车,看她一眼,“我怎么感觉你吃Gigi醋?”
“可不是吗……”
陆黎故意哼了一声,“就允许你乱吃醋,我就不行?”
“行,行,你很行。”?男人点着头,看似正经,突然说,“你哪方面很行?”
……
第二天顾远钧上午去公司,陆黎在家。
约了婚礼策划的人过来面谈,是嘉怡的朋友,年龄差不多,有嘉怡在,聊起来也就不那么公式化了。
问陆黎喜欢什么风格。
陆黎对这方面还真没什么要求,“我觉得简单一点的就好了,户外婚礼,连着婚纱照一起拍了,省时省力,我不喜欢国内酒店婚礼那种套路,还要换敬酒服什么的,你知道我怀孕,不想太累。”
策划师了然,说回去做份计划,明天发给她。
几个女孩子多聊了一会儿才散的,嘉怡送朋友离开,陆黎犯困,也不管现在快四点了,嘉怡和策划师一走她就睡了。
睡觉的时候不知道婆婆过来了,一觉醒来才听外面厨房有动静,出来一看,是婆婆和王姐。
陆黎暂时不想回那边去住,顾远钧委婉地表达了,但他表现出来是自己想过些日子再回去。
陆黎不过去住,公公婆婆也没说异样话,但是基本上隔一天婆婆和王姐就要过来给他们俩做顿饭,有时候天天都来,一直持续到去马尔代夫。
婚纱是嘉怡设计的,象牙白的纱,两米长的拖尾,裹胸的设计,肩上却有一层轻薄透明的纱,简单却尽显高贵,嘉怡总是很懂陆黎,知道她要什么。
婚礼前两天,顾远钧和陆黎先过去。
陆黎是孕妇,到了得休息好,顾远钧总是怕她累着,飞机上半个小时又问她一次。
陆黎觉得,如今的自己的丈夫,怎么变得如此啰嗦了呢?
顾家自己的飞机,设施齐全,座位很少,却有独立休息的房间。
此时陆黎躺在因气流颠簸而摇曳的床上,抱着半靠在床头的男人,咬着唇半晌,她说,“紧张。”
顾远钧低头看她,“紧张什么?嫁给我?”
她,“嗯。”
顾远钧笑了几声,觉得这孩子怎么搞笑呢,都做夫妻这么久了,礼节性完成个仪式而已,紧张什么?
【亲爱的宝们sorry我出趟差,今晚先更这么多了,下午看能抽空再更3000不,拜拜拜拜拜!!!!!】
☆﹑你老实讲,这真的只是后遗症吗
面海的房间,陆黎很喜欢。
推开窗户就能闻到咸咸海风的味道,蓝天、白云、身后站着她爱的男人,这就是她要的美好人生。
顾远钧双臂环着她到现在依旧纤细的腰,和她一起看海,说着亲密动人的情话,情动处陆黎回身吻他,和他热吻。
此时桑桑在C市等阿花,阿花在外地,关系好的几个女生就她单身,非常荣幸地赶来当陆黎的伴娘。
至于伴郎……
宋家就阿南一个人来参加婚礼,都能理解,因为宋爷爷还在医院,阿南父母随了份子钱,电话里给了祝福啮。
阿花喜欢熟男,当她知道伴郎是如此英俊的男人,心里开始长草了。
陆黎都不好打击她,阿花啊,阿花!
几个女孩子很久没有坐在一起,男人们聊经济聊股市聊GDP的时候,她们在沙滩上漫步。
这里的风景很秀美,碧海蓝天,沙滩上沙子细腻,除了陆黎,另外几个女孩子都是赤脚,陆黎是因为顾总不允许,怕有小石子伤了她的脚。
婚礼很简单,一起来的策划请了神父,婚礼前后就花了半个小时时间,那天,陆黎轻纱白裙,顾远钧一身隆重,像个绅士,挽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从此要翻开了人生新的一页。
那天他难得情绪高涨,话很多,谁叫他都能说上几句,笑容在脸上就没有消失过。
宋振南起初能微笑从容面对,而后,当他眼里每一次出现陆黎被顾远钧拉在手中和亲戚朋友拉家常的亲密画面,他就受不了。
已经不是调侃调侃自己说看见陆黎裆部痛哪一类的了,陆黎和顾远钧早就是合法夫妻,但是到了今天,他才彻底的、清醒地面对了这个事实。
为什么他就晚了呢,其实,他也可以爱她爱到宁愿为她放弃所有的程度,况且爱陆黎,除了放下自尊,他还需要放下什么??从未像现在这样嫉妒过一个人,不能说,不敢说,说了,三十几年的感情就没了。
爱陆黎,却在意远钧,很在意远钧,甚至远钧受伤的时候他难过得想替他痛苦,但是就是接受不了,自己爱的女人,是他的老婆。
他拿了餐桌上剩下大半瓶酒,离开了人群。
嘉怡和庆松在招呼朋友,一转身没见阿南,她不放心,随便跟庆松说了个借口就走开了。
庆松父母还是第一次出国旅行,高兴得很,庆松带他们到处转转,嘉怡去干什么了,他没有多想。
此时的阿南,拧着酒瓶子赤脚走在海边上,风吹乱了发,白色衬衫胡乱从皮带里拉出来,整个人,全身除了颓废,再也看不见其他。
嘉怡看着,心里抽痛。
她不该这样的,不该再为一个与他压根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起任何情绪,可偏偏,陆黎和她哥结婚这天,她就是受不了看阿南一个人痛苦。
当爱一个人到了某种程度,是分不出爱和亲情的,嘉怡想着,南哥,也是她哥……
“风很大,要不要回去了?”
嘉怡走在他身后,漂亮的珠片高跟鞋已经被海水浸湿,她脱下来拿在手里,跟在阿南身后,远远地,二三十米距离,说话要大声。
她不知道自己贸贸然靠过去他会不会发火。
阿南站住,将瓶子里最后几口酒喝完,转身,用力扔进了海里,自己就地坐下,坐在海水里,起了浪,哗哗的,击打在他湿透了的身上。
……
顾远钧手里拿着高脚杯,牵着陆黎穿梭在人群中,面带笑意,心情极好。陆黎不断提醒他,酒要少喝。
昨晚他和朋友在外边喝了酒,回房间的时候摸着心口说难受,陆黎当时就不高兴,不想搭理他,他哄着她说不喝了不喝了,可是这才多久呢,不光喝,还喝得不少。
“等我们去完德国,回去一定要去医生那里了,顾远钧你听见没。”陆黎两道眉毛皱起,像毛毛虫,心里隐隐是担忧。
“知道了,你说八百遍了。”他打着哈哈,搂住她的腰。
此时朋友们不在,他对妻子合法要求,“新婚之夜呢,今晚的话,我……”
陆黎脸红,低头,声音小得就要听不见了,“看情况……”
想起要紧的,抬头正经问他,“今天心口还疼不疼啦?”
他摇头,在自己胸口捶了两下,“完全没问题,瞧瞧,多结实。”
他这么说,陆黎笑了笑,拉住他的手,“走吧,我们去妈那边。”
……
嘉怡蹲在阿南身边,裙摆早已湿透,此时阿南面色平静,双手撑在身后海水里,眼前是一片蔚蓝。
“如果你觉得难,你可以不来的。”
“我哥找伴郎又不是什么难事,你明知道今天这种场景你会受不了,在医院陪宋爷爷就好了,那是最好的借口。”
“你这是找虐,没人阻止得了你。”
“可是南哥,你能怎么样呢,你在这里为了她不断折磨自己,她知道吗?”
突然阿南抬手猛地一推,将她推到,嘉怡一屁股坐在水里,眼睛都红了,他却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在这里对一个男人过分关心,你老公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嘉怡冷笑,“在你看来,我的关心是廉价的吗?”
他点头,“是。”
嘉怡气急起身,气得直喘息,“你真是报应,活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
似是带着某种报复的快感,嘉怡忍着酸涩的眼眶,指着他,指尖在颤,“曾经我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后悔,你就是个人渣!活该眼睁睁看着别人幸福,你就这样自残到死吧,你死了,陆黎最多也就是清明节去看你一眼,而且,还是我哥搂着她去……”
“你给我住嘴!”
阿南一下站起来,死盯着嘉怡,朝他靠近,眼神危险,嘉怡怕得往后退了两步,他冷冷道,“假如,假如我有那么一点泯灭良知,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得到她,顾嘉怡我不是说着玩,很多事情你心知肚明。”
嘉怡闻言闭上了眼睛,摇头,“不会,不会发生。”
他笑,笑出声来,那笑声混合在海浪声里,是如此的惊涛骇浪,惊涛骇浪之后恢复平静,他脸上扭曲的笑渐渐散去,抹了一把脸,道,“我也希望,永远不要发生……”
嘉怡哽咽着叫他,“南哥……”
“顾嘉怡,我坏归坏,那是在外面,你记住,顾远钧对我而言,在我心里重要性不比陆黎低。”
说完,他转身双手揣进裤兜继续往前走,留下嘉怡一个,“别跟了,我想安静一下。”
嘉怡说他是人渣。
想想就忍不住抿唇笑了。
那时候拒绝她,并不是因为陆黎出现了,既然一早就不是那种感情,未来的无数年也很难转换,他不想耽误了嘉怡,于是说了抱歉。
嘉怡该是恨他的,那就恨吧。眼下他最在乎的不是任何人心里怎么想,陆黎结婚了,新郎不是他,那么,守护她那个人一定要长命百岁,那才能陪她到老……
最近顾远钧心痛次数增加,来马尔代夫,今晚是第二次。
陆黎拿了随身携带的药给他吞下,五官皱成一团就没松开过,待顾远钧咽下去,她才问,“顾远钧,你老实跟我讲讲,这真的只是后遗症吗?”
顾远钧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不是后遗症是什么?那我伤口缝阴雨天还又痒又疼呢,怎么不见你这么紧张!”
陆黎无语,“伤口又疼又痒那是正常的,可你心痛就不正常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诅咒你老公!”
顾远钧起身脱下结婚礼服,解开了领口蝴蝶结,准备去洗澡。
背对着陆黎,他面色平静。
陆黎盯着他脱衣服的动作,良久,走到他正面,“我们不去法兰克福了,回国直接看医生。”
顾远钧冷笑,“我都跟人那边朋友讲好了,因为要过去,所以我们结婚他才没来!”
“那你的身体更重要,我更重视。”陆黎脸色很不好看。
顾远钧转过身来,脱掉的衬衫扔她身上,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去了洗手间。
陆黎手里攥着他刚脱下的衣物,上头还有他的体温,他的味道……
陆黎走到磨砂门那里,对他说,“远钧,我担心你。”
洗澡的人动作一滞,许久没有吭声。
热水顺着头顶流下来,他睁不开眼睛,双手狠狠在脸上抹了一把,他睁开眼。
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
【明天,明天一定6000!!!】
☆、ta住的地方,离我要去的地方,很近……
半年多前已经不再愿意配合医生按时检查,因为他觉得,自己没问题,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胃不好,住两天院就没事了。
心脏不好,那次枪伤时治疗了好几个月,整个人已经完全好了,还定期检查什么呢?
他是健康的,他一直这么认为綦。
“那,我们先去德国,然后回来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陆黎已经在做最大退让了,医院,是一定要去的。
回应她的只有水声,老半天顾远钧才洗完了开门,站在她面前,按住她的肩膀,“这么年轻,婆婆妈妈像什么呢?”
陆黎:“……”
总是觉得顾远钧这人太会装,不管是在她,还是其他别的人面前,他要想瞒着你一件事,似乎很容易秉。
他双手按在她小小的肩头,继而,收拢双臂将她拉到怀里,陆黎在他的混合着沐浴露香味的气息中闭上眼,回抱了他。
他说我没事,一边安抚着她,一边轻轻咬着她敏感的耳垂,口中低喃,“今天这种日子,你就不能不说扫兴的事么?”
陆黎想反驳,却在下一秒被他扣住了下巴吻住,只剩下喉咙中轻得不能再轻的咛嘤。
他憋了很久了,即便她偶尔体贴地给予他身体慰藉,但那种要和她契合在一起没有空隙的感觉才能彻底满足他,他很直接,在这晚,对陆黎说要。
陆黎是紧张的,虽然三个多月了,可始终有个小生命在她肚子里,怕不小心碰到TA了伤到TA了,她咬着唇,对顾远钧摇头。
胆子怎么这么小呢,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三个月后就可以了,可真的到了这一刻,她是畏惧的,虽然顾远钧在她耳边哄着骗着说他会很小心,说如果她觉得不舒服他就停下,可陆黎还是胆小。
最后她去洗澡,在双唇被他吸得又红又肿之后,埋着头进了浴室。
顾远钧扶着额头,单手叉腰无奈站在窗户边,感官内听闻海浪汹涌的声音,好比他内心激烈涌动。
那孩子,在乎肚子里那个明显比在乎他多多了,明知道他会好好的保护,却还是胆小的不愿意满足,难道他真的要在这种煎熬中再过六个月?
太残忍了。
他狠狠地抹了把脸,不管了,一会儿陆黎出来一定要把她按在怀里……
于是陆黎穿着睡衣刚打开门,甚至还没从浴室出去就被男人拦腰抱了起来,吓了她一跳,紧张地直打他,“放我下来嘛,都说不要了,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顾远钧没搭理她,轻轻把她往床中央一放,亲吻她的小嘴,整个人没敢完全压过去,怕碰到了她,碰到了宝宝,要被骂……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吻过了她的唇,到下巴,然后拉起她的手,含住她一根纤长手指,望着陆黎,眼里全是祈求的意味,搞得陆黎觉得再不让他满足一次自己都罪大恶极了。
她舔了舔唇,试图让他再靠近一些。
顾远钧莞尔,稍稍俯身,亲她的鼻尖。其实陆黎也想念他的身体,想念那种和他深刻结合在一起的滋味,这时候小脸红润,顾远钧看得出,她也想……
“我会怕,所以你要小心一点。”她说,垂着眼手指抠在他光滑的肩头,害臊,不敢看他。
“宝宝很坚强的,而且,他也理解爸爸。”
这种话被他说起来居然正经极了,陆黎觉得好笑,在他的亲吻和言语安抚中,先前的紧张缓和了不少,她伸手戳他的锁骨,笑着说,“他还这么小,都没有思维的,能理解你什么?”
顾远钧性感的撇了下唇,将身上碍事的浴巾扯掉扔在床上,双臂撑在她身体两边,再开口,嗓音沙哑,“理解我……身为一个男人的,无奈。”
说完就含住了她的唇,辗转探索,大手隔着睡衣抚摸着她曼妙的身段,刻意在小腹位置停顿一下,低头,对着那里温柔的说,“宝贝儿你先睡,爸爸妈妈办点正事,不会打扰到你。”
陆黎听着就笑了,脸也因他说的话更红了,“顾远钧你别搞笑了,办正事?打扰他?”
他再次吻上去,吻上孩子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