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要一个小时吧。”其实她很想说,她也已经好饿了。
秦朗自告奋勇,“要不,我给你打下手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一些。”说出的话是建议的口吻,但是人已经跨进了厨房。
胡图图不好再打击他已经受挫的自信心,“好吧。”
他可以做什么呢?
胡图图觉得剥蒜挺好,但是看他撩起袖子似乎要大干一场的架势,默默地把蒜放下了;要不让他切胡萝卜好了,不小心看到那盘像是剁出来的土豆条,把胡萝卜扔了回去;最后决定让他帮忙洗空心菜。
接到指令,秦朗火速投入革命事业当中,摆盆——放水——把菜扔进去——抓两把—
—捞出来放在沥水篮里——等下一个指令(这是根据他的神情推断出来的)。
胡图图看得目瞪口呆,“洗、洗好了?”
“是啊。”要不然呢?
“你都不用先挑一下的吗?”
“啊?怎么挑?”还有这程序?
胡图图没做声,这个不能怪他,菜谱上可没写这步骤。她把菜提到角落的垃圾桶旁边
蹲下,然后朝秦朗招了招手,“你过来。”等他走近,示意他也蹲下,拈出一根枯黄的
茎叶,像课堂上拿着教棍跟孩子们讲学一样跟他施教,“首先要把这些发黄的、腐烂的
叶子都挑出来扔了。然后开始择菜,要一根一根的择。”
她拿起一根新鲜的菜做示范,“根部要掐掉一截,太老了,炒出来口感不好。”
秦朗虚心好学,学着她的样子,拿起一根空心菜,比划了一下,“这掐掉多长合适?
”
“你用指甲试着去掐,哪个段是脆的了就表示从那里开始是嫩的了,你看,像这样。
”
“这样?这样?这样?”他掐的一下高过一下,“怎么要掐掉这么多的?”
“那是因为你买的菜是别人挑剩下的。”她不客气地指出。
“第一次没经验,下次不会这样了。”
“啊,还有下次啊?”
“然后呢?”他没理她的揶揄,一边晃着菜一边接着求教,把水珠全晃在了她脸上。
“然后啊,”她抬起袖子擦了把脸,“然后把这一整根掐成一节一节的,像这样。”
“一节多长?”
“随便吧,5~7cm一段。”
“果然是‘随便’。”
她低笑。
“这个空心菜整根炒和掐断再炒出来的口感有区别吗?”他又问。
“啊,好像没什么区别吧。”
“那为什么一定要掐断呢?”他追根究底的好奇心无处不在。
“呃,这个我没想过,当初苏阿姨是这么教我的,后来就习惯使然了。”
。。。。。。
胡图图蓦地有些恍惚,这个画面与她长久以来做的一个梦重叠了,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最初她喜欢上厨房也是因为这样一个类似的画面,只是那个画面已然太过遥远,遥远得她怀疑它是否真的存在过?
多年来,她一直心心念念着要做饭给沈木修吃,那是她想象中家的感觉。于是她不止一次在脑海里勾勒过和沈木修一起做饭的场景,大抵是两人配合默契,一个洗菜择菜,一个切菜炒菜;一个下锅煲汤,一个布置碗筷;无需言语,无需交代,尽是细水长流的温情。那个场景有画面、有动作,就是没有声音。像一幅精工雕琢的静态画卷,唯美,却不真实。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跟另一个男人一起做饭,两个人没有配合默契的完美合作,没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惺惺相惜,他们状况百出,他们相互调侃,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却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好。
作者有话要说:
☆、篇外
故事到这里就告一个段落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第一次写文章,没有读者基础,也没做任何宣传,目前来说,收阅似乎比较惨淡。能够坚持到这里的你,若是觉得这个故事不错,不妨分享给您的亲朋好友,万卷在此谢过大家。
不知道大家是否意犹未尽,《爱在沙面之下》若是有机会出版,将还会有一些情节送给大家,图图与沈木夏的最终对峙,沈木修到底爱没爱过图图?图图最终的情感归属。
我写故事太慢了,因为每个人物我都务必给他注入独立的人格与灵魂,即便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配角,我们每个人都是他人故事里的配角,是自己故事的主角。故事里每一个人物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人物的每一个心理活动,每一个人物的每一次行事风格,我都会仔细揣摩是否符合这个人物所赋予的性格,不得不说,这对于作者来说,是一个人格分裂的过程。
万卷或许不是一个懂得写故事的作者,但一定是一个负责任的作者,这个故事写了一年多,下一个故事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大家若是喜欢万卷的写作风格以及写作态度,不妨加一下我的微博,届时有了新的故事,或者《爱在沙面之下》的最终结局什么时候放在了这里,再通知大家。
呃,微博是新开通的,里面是一贫如洗,大家别怀疑万卷的诚意,因为,我只是很懒。
不知是否允许我得寸进尺,若是可以的话,还请看完故事的你写个长评,读者的感想,是作者成长最好的老师,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最后,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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