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没有星级的酒店客房顶楼,这所谓的总统套房多多少少的有些不伦不类。
白九城敲了敲888房的房门,片刻后房门打开,开门的是光头刘汉之,这时刘羲也赶了楼,这两个光头同一时间对视,却并没有什么敌意,反而有些惺惺相惜,甚至光头刘汉之看光头刘羲的表情要看白九城温和的多。
“三爷在里面等着。”刘汉之给白九城让开路,白九城直接走进房间,马洪刚正坐在沙发,叼着一根雪茄抽着,一条黑色的野狗正在屋里乱窜,还有一个很神秘的男人正在阳台抽着烟,仅仅是瞥了一眼白九城,继续注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但是光凭这一个眼神,白九城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恐怖。
但这毕竟不是白九城揣摩这个神秘男人恰当的时机,他所来的目的,还是为了马洪刚。
“坐吧。”马洪刚摆了摆手,多瞧了几眼刘羲,虽然同样是两个光头,刘汉之的体型要刘羲大足足两圈,但是马洪刚能够看出跟刘汉之起来有些袖珍的光头,并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毕竟刘羲也是白九城手下的第一打手。
白九城拍了拍屁股坐下,欲要说些什么,马洪刚直接把雪茄盒递给白九城道:“来一根?”
白九城连连摆手道:“马爷,我抽不来这个。”
“那你自便。”马洪刚并没有推敲什么,再次沉浸在一片烟雾之,白九城当然也不敢擅自掏出来烟抽。
坐在这如同针扎一般的沙发,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白九城看着马洪刚那根雪茄慢慢简短,心如同火燎一般,忍不住开口道:“马爷。。。你找我来有什么安排。”
马洪刚看了一眼定力不佳的白九城,弹掉长长的雪茄烟灰道:“我知道你跟王富贵跟夏武的差距,而且以他们的手段,估摸着早已经知道我到了西城区,多多少少应该有了准备,我要你对夏武出手。”
“马爷,你也知道我手底下可没有几个狠角色,那夏武的实力可要王富贵还要高出一截,你要我怎么打。”白九城哭丧着脸说着,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我当然不会让你跟夏武硬碰硬,我会给你人,而且你也不需要顾忌会闹的多大,最好扫平所有夏武在新街所有见不得人的场子,我不管你动用任何手段,我的人会保证夏武手下那一帮精兵悍将干看着。”马洪刚说着。
“闹大了不太好吧,面可有不少人盯着呢,光是半年前那场小风波引起了太多太多人的注意,要是我蛮不讲理的开战的话,肯定会有人出来敲我这个出头鸟的脑袋。”白九城皱着眉头说着,感觉马洪刚在他心的地位大大的折扣,毕竟这种莽夫的所为,虽然最简单直接,但所付出的代价,也需要更大更大。
马洪刚笑了,也不知道是笑白九城这难得的小智慧,还是自己的愚笨,最后按灭雪茄道:“有着徐家在背后支撑着,你觉得谁会出来敲这个出头鸟的脑袋?”
白九城的表情一点一点的呆住,呆若木鸡一般傻傻的坐着,有些怀疑马洪刚话的真实性,但想着马洪刚应该不会跟他开这种低级到不能再低价的玩笑,但他实在是难以相信马洪刚这一番话,徐家在西城区是什么地位,纵使马洪刚这头过江龙再怎么强悍,跟在整个北京都根深蒂固的徐家起来,相差的段位都太多太多。
到底是什么能够让徐家来保这个赌徒,白九城想着,想着马洪刚能够开出什么样的天价,但白九城要是知道马洪刚仅仅是交出去了一个人,不知道白九城的表情会是何等的精彩。
“怎么?不相信?”马洪刚一脸玩味的说着。
白九城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连连说道:“信信信,我怎么不信。”
“黄鹰,以后你跟着这位白老板了。“马洪刚冲在阳台抽烟的许黄鹰摆了摆手。
许黄鹰掐灭烟头,压低了低帽子,然后走到白九城身前,伸出手来。
白九城有些受宠若惊的起身,握住这一只并没有多少茧子,甚至有些柔软的手,但是能够在马洪刚的人,白九城是一点也不敢怠慢。
“收收你那性子,听好白老板安排,白老板可你看的开。”马洪刚叮嘱着,又像是在敲打着白九城。
“马爷,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汇报一下。”白九城突然想起了什么,往马洪刚身边靠了靠说道。
“白老板,既然现在我们站在了同一条船,不需要遮遮掩掩什么了,有什么话你讲便是,要帮什么忙也随时开口,我不能够保证什么都能够帮的,但也绝对不会藏着掖着什么。”马洪刚说着,虽然这话说的白九城心头一暖,但白九城可是很明白,话长在嘴,怎么说都可以,但是真做起来,可什么事都有大不同了。
“在三天前,也是你刚跟我见面后,我手下的一个混混头子,被人活活打死了。”白九城说着,虽然这事跟大局所起来,多多少少的有些无关紧要,但是白九城认为还是得说出来,他怕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坏了大事,至少现在他说了,跟他没有什么责任了。
“活活打死。。。对方怎么说?”马洪刚喃喃着问道,似乎能够从其嗅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即便是寻常事,发生在机缘巧合之,也会变的不寻常起来。
“对方没有暴露出名字,只说要我这一条命,我仔细想过,这半年我都没有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了,怎么在这个关头横空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出来。”白九城说着。
“会不会半年是那场风暴所留下来的后患?”马洪刚说着,表情变的越来越让人所猜不透,又或者自始至终白九城从未看透过马洪刚,而自己像是脱光了一般暴露在马洪刚的面前,这是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
“半年前我处理的很干净,即便是半年前的仇家,也不会这个时候杀出来寻怨报仇,这几率太小了点。”白九城说着。
“我不管他是什么所谓的程咬金,还是什么程咬银,白九城你现在主要是把这家伙给我找出来,别让他坏了大事,另外三天之后清扫夏武新街的场面,你先准备准备。”马洪刚说着,似乎有些容忍不了这大事之前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这事儿虽然小,但多多少少有些扰人思绪。
“好好好,这三天我务必把这小子给揪出来。”白九城说着。
“别给我玩空手套白狼这一套,与其在这里跟我说大话,还不去给我找。”马洪刚呵斥着。
白九城听过后,连滚带爬一般的离开。
“三爷,会不会澳门的人牵扯进来了?”白九城走后,刘汉之说着。
马洪刚微微摇着头道:“我不确定,但如果澳门的人牵扯了进来,所下手的应该是我,而不是白九城,除非他们知道我要做什么,但如果真是那样,他们是要把我往绝路里逼,我即便是豁出去命,也要跟他们在北京做一个了断。”
刘汉之默默点着头。
“黄鹰,三天之后拿下夏武后,如果有机会,把这个白九城给杀了,这个家伙现在不会给我任何安全感,如果澳门的人找了他,那么这个白九城说什么也不能留,他知道的东西有些多了。”马洪刚考虑良久说着。
“不用这一杆枪了?如果白九城死了,我们的代言人该怎么找,我想不到有谁这家伙合适。”许黄鹰说着。
“我可以不要代言人,也绝对不会要一个隐患,有些事不符合常理点不符合常理点,到了那个时候如果谁做不到睁一只闭一只眼,想办法让他闭那一只该闭的眼。”马洪刚声音无冰凉的说着,或许这是这个男人能够白手起家的原因,不是精湛的赌术,也不是那深深的城府,而是为人心狠如狼。
第一百章 于千万之中
白九城离开这栋酒店,脸‘色’‘阴’沉到了不能在‘阴’沉地步,马洪刚这给一口枣吃再打一棍子的方式,可以说是对白九城一种最大的折磨。
“刘羲,人一定要给我找到,即便是把整个方十街翻一个底朝天。”白九城在车之前,再三叮嘱着。
“我明白,现在手下的伙计已经全部出去找人了,只要发现谁可疑,不顾一切代价给带过来。”刘羲说着,虽然如此,在这座巨大的城市想找一个人,又是谈何容易?
“还不够,曾经埋下的关系给我统统用,那个方十街的天地线黑叔找过没有。”白九城坐到后座,‘揉’着脸,感觉自己的面部表情都彻底僵硬了。
刘羲发动车子,摇着头说道:“黑叔这家伙人间蒸发了,不少传闻都说他已经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考量,会不会跟这档子事有关?”
“同样给我查,我不怕‘花’钱,怕‘花’不对钱,你明白我的意思。”白九城通过后视镜看着刘羲,脸似乎带着一丝让人揣摩良多的东西。
刘羲看着白九城这饱含深味的表情,默默点了点头。
“这个关头,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我们输不起。”白九城喃喃着,脸的表情随着窗外渐渐变化的风景而‘阴’沉下去。
刘羲这一次没有做任何表示,看似表情平静的开着车,其实心早已经‘波’涛汹涌,这何尝不是白九城对他的一次敲打,白九城的意思已经很过明白,那是他跟白九城,同样别无退路。
气氛压抑的酒店顶楼,坐在沙发马洪刚才点燃一根雪茄,一通电话打了过来,马洪刚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直接把雪茄扔掉接通电话,对面仅仅传来一句挂掉了电话。
“黄鹰,却龙华机场接黄‘花’,她来北京了。”马洪刚收起手机说道。
许黄鹰点了点头,领着黑灌还没有离开房间被马洪刚叫住。
“三爷,你放心,对黄‘花’该说的我会说,不该说的,我不会说。”许黄鹰当然明白马洪刚到底在顾虑着什么。
马洪刚却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是觉得这些东西还是我先开口的好,我跟你一起去,汉之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省的你跟黄‘花’碰到一起,又是针尖碰麦芒。”
刘汉之粗大条的点了点头,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什么,但对此刻的马洪刚来说,没有时间去揣摩这些小事,跟着许黄鹰风风火火的离开。
北京龙华机场,一个拉着一个黑‘色’手提箱的‘女’人下了飞机,这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女’人的身高大约接近一米八,以至于在身旁一撮‘女’人身后显的有些鹤立‘鸡’群。
这个一身黑衣的‘女’人留着一头短发,显的格外的干练,一点也不会因为自己的个头而凸显的有些笨重,透过有些松垮的黑‘色’休闲服,似乎能够看出几分这‘女’人傲人的身材。虽然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边容颜,但‘露’出的一眸子,足以俘虏不少牲口的心,尽管这个‘女’人的容颜神秘,但要是打分的话,光凭这气质跟身材,也绝对算的极品了,一路光是搭讪的公子哥能凑一个排了,不过这个‘女’人则是统统对这些大尾巴狼们置之不理。
这个外表与内心同样强大的‘女’人这样站在机场前,身强大的气场给人一种强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错觉,又或者直觉。
一直到一辆黑‘色’的卡宴停在了‘女’人身前,下来一人一狗,男人笑着接过‘女’人手的行李箱,这一条除了许黄鹰,对任何人都呲牙咧嘴甚至连马洪刚都敢动嘴的黑灌,这样摇着尾巴围着这个‘女’人转着一圈又一圈,无的亲切,看着车的马洪刚有一种想要拿这一条狗煲汤的冲动。
“辛苦了。”许黄鹰在‘女’人耳边小声说着。
‘女’人却只是微微摇着头,并没有透‘露’出什么多余的东西,或许喜与悲切全部都留在了心,从不与人透‘露’一般。
“车吧,三爷在车里等着呢。”许黄鹰知道这不是一个适合寒暄的地儿。
这个名为穆黄‘花’的‘女’人了车,没有坐在后座,而是坐在的副驾驶,许黄鹰开车,那黑灌直接被塞进了后备箱,这条跟这个‘女’人极其亲的野狗在后备箱叫个不停。
“三爷,有什么事,这么急的把我召回来,你也知道澳‘门’什么情况,盯着千华的人,可不仅仅是一个两个。”‘女’人有些怨气的说着,如果说她来一趟北京会付出什么代价的话,那么那个代价会是大多斗升小民一辈子都不能偿还的。
马洪刚微微动了动嘴,似乎第一瞬间并没有把自己想说的东西说出口。
“三爷,你说便是,我听着。”穆黄‘花’轻声道,起穆黄‘花’的外貌,穆黄‘花’的声音要沧桑的多,似乎给人一种这个‘女’人并不是一时能够看透的类型。
马洪刚清了清嗓子,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口,从前到后,从后到前,当然谁也不知道马洪刚到底在其增添了什么水分。
而作为整个事情主角的穆黄‘花’,只是静静的听,其神情甚至没有发生任何一丝的变化,镇定的有点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马洪刚说完后,穆黄‘花’仅仅是淡淡的说道:“我去徐家。”
马洪刚也想不到穆黄‘花’会如此如此豁达的说出口,要可知道虽然这徐家会是什么福地,但也绝对有着起福分更大的风险在其。
“黄‘花’,你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马洪刚再次强调着,虽然他任何人都要希望穆黄‘花’去徐家。
“我不去徐家,整个我们千华死,去徐家,我不一定会死,这是一笔合算的买卖,三爷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没有选择,我同样也没有。”穆黄‘花’说着,声音冰凉入机械一般。
开车的许黄鹰看似专心致志的看着路,一只手却握住了穆黄‘花’的一只手,许黄鹰皱了皱眉头,他从未握住过如此冰凉的手,除了死人以为。
马洪刚重重的叹一口气,或许眼前的穆黄‘花’可以说的无懈可击,但唯一的缺点是太聪明,又或者聪明过了头。
“徐家我会过去,不过今晚我想在这一座城市一个人走走。”穆黄‘花’说着,因为扭着头,以至于马洪刚看不清穆黄‘花’的神情。
“好,什么时候累了,给我打电话,我让你哥去接你,去了那老徐家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会带着黄鹰常去看你,如果那徐老爷子欺人太甚,大不了跟他来一个‘玉’石俱焚,也不能这辈子都让人骑在头活活压死。”马洪刚说着,或许这句话对他来说,真的算是说多了,不过也并不重要,因为马洪刚很清楚,自己这一席话是说给眼前这个‘女’人的,这是一个聪明到马洪刚不需要考虑的‘女’人。
“不会的。”穆黄‘花’似乎强笑了笑,做个停车的手势。
许黄鹰停下了车,松开了那一只冰冷到不能再冰冷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又把表情变成了‘欲’言又止,最后唯有看着穆黄‘花’慢慢离开了他的视线。
“走吧。”马洪刚说着,似乎心也闪过一丝叫做于心不忍的东西,关于穆黄‘花’所欠他的东西,在很多年前很多年前早已经还清,或许这是穆黄‘花’最后一次再叫他一声三爷了,无疑是他伤了她的心,但是如同她所说的一般,她没有选择,他也同样如此。
“三爷,这样对黄‘花’来说,是不是太残酷了点,那最苦最苦的日子我们刚刚熬过去没几年,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多喘几口气,好日子彻底的没了。”许黄鹰说着,声音充满着各种情绪,有悲还有着感叹,但是更多更多的是彻彻底底的无奈,他很清楚,他做不到拯救所有人,甚至做不到拯救这个他唯一在意的‘女’人。
“我宁愿代替黄‘花’去那个徐家,但是却做不到,黄鹰看开一点,要相信黄‘花’不会有事。”马洪刚有些自我麻痹的说着。
许黄鹰微微点了点呕吐,看了一眼穆黄‘花’离开的方向,然后默默发动车子。
偌大的北京更偌大的夜晚降临,一个‘女’人宛如失魂落魄一般在慢慢空无一人的街道走着,放佛这整个世界都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