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根没有递给洪擎苍,而是递给了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徐饶。
面对空的烟,徐饶反而看了眼洪擎苍的意思,洪擎苍微微点了点头,徐饶才小心翼翼的接过这根烟,用桌的打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徐饶并不对这类‘混’合型烟草感冒,但这时深深吸了一口,打心眼里感觉到一丝别的味道,大多情绪随着烟草吸到肺涌向心头。
黄六郎似乎是注意到了徐饶脸的苦涩,打着哈哈笑道:“我说侄子,不是个‘女’人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黄叔这里多,你说你要什么样的,你黄叔都能给你整来。”
徐饶看着笑的一脸无良的黄六郎,连连摇头,徐饶对‘女’人这一类生物,心的敬畏之情远远高于爱慕。
“老黄,怎么开始拉皮条了,我告诉你,等以后徐饶到了哈尔滨,要是被你带坏了,我拿你是问。”洪擎苍直接用手开了桌的啤酒,倒一杯喝道。
“洪爷,我哪里敢,既然说到这了,贤侄,第一次见面,叔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你看着红河谷怎么样?要是喜欢,叔送你了,千万别提钱,也别提人情,顶多算是一个来往。”黄六郎像是唠着家常一般说道,但这话在大多人耳听到,无疑像是某些天书谭一般匪夷所思。
徐饶吸了一口冷气,先是童安然随手要打发的宾利,然后是这个黄姓男人开口要送的红河谷,前者还好说,能够用金钱来衡量,后者这红河谷的招牌,已然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东西。
“老黄,诚心找茬?还是打算把这个徒弟给套在哈尔滨。”洪擎苍开口说道,算是给无从开口的徐饶解了围,毕竟这对徐饶来说,这个世界太过太过的遥远了。
“我可是真心的,老三总是在我耳根子说扶持这个扶持那个,我不也得为咱国新生一代做做贡献不是。”黄六郎厚着脸皮说道,这个满脸无良的年男人很难让人想象其背后的可怕。
“少糟蹋几个黄‘花’大闺‘女’,你算是为社会做贡献了,等真需要你拿出红河谷的时候,可不光光仅仅是一个红河谷。”洪擎苍用手指敲打了敲打酒杯说着。
黄六郎哈哈一笑,这个平日里一直死板着脸的男人今儿难得的高兴,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到时候一定当那个马前卒。”
“嘴贫,聊聊正事,听说你最近‘插’手到了正的事,不知道有什么这回事。”洪擎苍也没有顾忌身旁的徐饶跟童安然,像是不经意的提起道。
不过虽然如此,徐饶跟童安然也听的是一头雾水。
黄六郎的表情慢慢变的正经起来,有些‘阴’沉的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洪擎苍的表情也变的难以捉‘摸’起来,一只手敲打着桌面,发出一阵很有规律的响声,微眯起眼说道:“正的事,你还碰不得,即便是你三哥,也得掂量掂量,这一滩浑水虽然捞到便宜容易,但是稍有不慎,你可出不来了,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成。”
黄六郎的表情变的更加的‘阴’沉了,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微微低下身子,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洪爷,你来不光是这样提醒我吧。”
洪擎苍摇了摇头,手指敲打桌面的频率更加的急促了,这有些清脆的声音有些莫名的让人烦躁,而洪擎苍,似乎在考虑着是不是该把一些东西说出口,终于深深吐出一口气说道:“六郎,当年她也是多靠你照顾,这些话我本不该说出口。”
“洪爷,你说便是。”黄六郎一脸的凝重。
徐饶屏住了气,连童安然都感觉这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现在我不管你往正里投了多少钱,废了多少心血,立马给我从里面撤出来,而且要不留声‘色’的撤,已经开始有人准备收了,如果不想做那一条被顺水宰掉的杂鱼,现在退还来得及。”洪擎苍一脸认真的说着,似乎每一个字眼都是那么的沉重,或许这算是是惊天一般的消息,但之所以洪擎苍会在徐饶跟童安然身边说出,是因为那个世界,是童安然跟徐饶踮起脚尖都还没有观望的到的。
现在黄六郎的表情彻底的变了,从震惊到难以置信,从难以置信到一种愤怒,最终到镇定,似乎在这个短短的过程之,黄六郎的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洪爷,真是如此。”黄六郎似乎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也才吐出这几个字,此刻的黄六郎,早已经没有了刚刚的谈笑风生,似乎一下子苍老了一般。
洪擎苍微微点了点头,他很明白这话对黄六郎到底代表着什么,可能这不是一个红河谷,两个红河谷,甚至十个红河谷所衡量的,所谓危险者的游戏,所付出的跟所得到的永远不会成为正。
黄六郎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死灰,摆了摆手,光头孙卉很明白含义的靠向黄六郎,黄六郎在孙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孙卉大步离开。
“步子跨大了,难免发生的事,厚积薄发跟如履薄冰是完全的两码子事,老黄,正这一滩浑水,远远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在你想要推翻这个时代的时候,早已经有人开始创造起来,所以说,到达你这个高度,再往爬,不是说没有任何可能,只能说很难,很难很难,我也此点到为止,相信这几天有的你忙了。”洪擎苍起身说着。
黄六郎虽然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但还是起身挤出一丝的笑容,点头道:“那么我们有时间再聚,贤侄,什么时候想要大显身手了,红河谷随时给你准备着。”
徐饶使劲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
黄六郎匆匆离开,甚至都没有亲自送洪擎苍离开,由此可见这事的严重‘性’。
离开红河谷,童安然本打算载回去洪擎苍跟徐饶,却被洪擎苍婉拒了,这个心情不好的胖子这样一个人开着宾利离开。
走在哈尔滨一条不知名街道,徐饶望着一望无际的路灯,突然有些‘迷’茫,洪擎苍一直在他身前走着,虽然那个背影看似那么的近那么的近,却给徐饶一种无遥远的感觉。
“我知道你有很多很多想要问,正也好,黄六郎也好,现在我还不能够把其的‘门’道一股脑的告诉你,现在你只需要记住这么一句,厚积薄发失败九十九次,只要成功那么一次,也是成功了,而如履薄冰成功九十九次,哪怕是失败那么一次,也是真正的失败了。”洪擎苍停住脚说道。
徐饶也跟着停下,仰头看着星空,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真的听明白洪擎苍所说的。
第八十章 初见与遇见
“你是不是觉得黄六郎很威风,张嘴闭嘴的是送这个送那个。”洪擎苍在路灯下的长椅坐下,意识徐饶跟着自己一起坐下。
徐饶在洪擎苍身旁坐下,点了点头。
洪擎苍笑了笑,大手搭在了徐饶的肩膀道:“威风是一回事,神气也是一回事,或许对你来说黄六郎是响当当的人物,但是要是我告诉你,如果今晚我不内情道出来,黄六郎的下场会很惨,最好最好的结局是能死个明白。”
洪擎苍说着,目光一直在对面的街道,这座城市似乎也在此刻沉睡了起来,街道空无一人,唯有这坐在长椅聊起的师徒俩。
“我信。”徐饶很有马后炮意思的说着,虽然徐饶对洪擎苍所说的那个世界几乎一无所知,但是对洪擎苍的话,是格外的深信不疑,因为徐饶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连眼前这个男人都不相信的话,自己到底还能够相信谁,那个曾经不得志面目非非的自己,从踏足到小兴安岭起的那一刻,洪擎苍从未对他流露出任何嘲弄的神色。
洪擎苍笑着,一直拍着徐饶的肩膀,似乎是心情大好。
徐饶也跟着笑着,不过这笑脸背后,像是藏着一些其他的东西一般。
“还是割舍不了那个女人?“洪擎苍问着,似乎一眼看透了此刻徐饶的心思。
徐饶点了点头,并不打算把自己称作成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样子,太过虚伪了,傻傻道:“说能够割舍是假的,对她,我该用的感情用了,不该用的感情也用了。”
洪擎苍笑了笑,似乎是一脸神往的说道:“或许你现在还不明白,有这么一段怎么也割舍不掉的感情,不是什么坏事,等以后你会懂得了,或许你觉得这样扇她一个耳光太过的残酷了点,但是如果这个耳光不打下去,你所经历的一切,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过去的东西总得抛弃,该狠心的时候一定要狠心,这是你第一个耳光,但绝对不会是你最后一个,你可以优柔寡断,但这个世界,可不会对你那点小喜小悲而讲情面,要生存,而不是生活,唯有这些,你才能够攀爬。”
徐饶默默点了点头,或许这个世界,才是他如此想要觊觎的吧,但是真正等徐饶踏足到这个他曾经所向往的世界的时候,或许还没有尝到这个世界的甜,他已经有些厌烦了,那些豪车美女,像是一个个讽刺无的美梦一般,让徐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个美梦之算是一个什么。
归根结底,他在几个月前,仅仅是一个普通人,也许是因为他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跑完五公里,也许他能够打出一套行云流水的七步杀,也许他能够跳进小兴安岭的河洗澡,也许他能够知道在大山该如何面对一头畜生,也许他能够心定身和的跟洪擎苍谈论人生,也许他认识了那一个改变他一生的男人郭野。
那么多那么多的也许,但他仍然是那一个徐饶。
“徐饶,如果那个女人现在哭着喊着回来投怀送抱,你还会接受她,还会原谅她吗?”洪擎苍问着,一直看向远方的目光终于移到了徐饶身,似乎是很期待很期待徐饶的答案。
徐饶不假思索的说道:“也许会吧,说一定不会是假的,面对她,我是实在做不到八风不动,更别说她的眼泪。”
洪擎苍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以后有的你苦吃。”
“吃苦的人是我好。”徐饶喃喃一般的说着,有股默哀之心大于死的味道在其。
洪擎苍更加的无奈了,但眼却多了几丝其他的东西,其实他挺害怕徐饶成为一个继承他意志的傀儡,但至少现在看来还不是,因为在徐饶身,他还是看到了那么几丝只属于徐饶的东西。
这个看似俗不可耐的年轻人,看似对金钱对一切无的着迷,其实不然,在徐饶身,洪擎苍看不到那些势利,也看不到那些对于地位又或者金钱的执迷,无的随性,犹如一个高人,却形则一个小丑。
这样的人,注定会被这个会给一切明码标价的社会所抛弃,这是一定会发生的,洪擎苍不知道徐饶从小所经历的,只觉得这一类人身,不会拥有徐饶这一股往爬的猛劲,最后只能总结,徐饶是一个异类,又或者是一个异类的异类,这个年轻人,像是在被什么拉扯着往攀爬一般,玩命一般的活,拼命的折腾着自己,却又在那些曾经戳自己脊梁骨的人面前无的收敛,没有一丝的锐气,这让洪擎苍打心眼里想不明白。
最后最后,洪擎苍想起那个把徐饶送进小兴安岭的男人,才明白了些什么,或许他并不需要吧这个年轻人看的一览无遗,只需要看着这个年轻人往前走下去,等这个年轻人走到最后,一切天下大白了。
但如果洪擎苍知道这仅仅是徐饶很单纯很单纯的改变,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毕竟这个很单纯很单纯的改变,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点。
“徐饶,给我做一个保证,如果真的有一天,你会为了这个软肋而死的话,不要去做,你不是为了让别人所辜负而存在的,即便是不是为了你自己,算是为了郭野,也不要做。”洪擎苍说着,他很清楚,徐饶如果把这一直往前走的路走到尽头,总会有一天会遇见那个情况,或许那个苦红对人来说最为折磨,但是跟根深蒂固的感情起来身的痛苦会变的无无的渺小。
徐饶这一次没有干脆利落的回答,而是深深的低着头,像是不知道到底在考虑着什么一般,终于抬起头,仰望着这一片他曾经想象都不敢想象的天空,微微点了点头。
洪擎苍也在此刻沉默了,或许在这座掺杂太多东西的城市,怎么都呼吸不到小兴安岭的味道。
“洪叔,我们什么时候回小兴安岭,我时间真的不多了。”徐饶有些猴急的说着,对现在已经快到了疯魔地步的徐饶来说,怠慢一天,都是值得挨千刀的,他跟在洪擎苍身边的时间,只有两年,而他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太多太多。
洪擎苍看着说出本意的徐饶,一阵笑,拍了拍徐饶那并不会给人太多安全感的后背道:“瞧你猴急的样,多在这城市里待待也不是坏事,虽然身体不一定会是革命的本钱,但是对现在的你来说,太过重要了。”
“洪叔,我知道,但要是让我待在这里,我怕我真的会腐朽下去,住惯了那空调房子,小兴安岭的江,我是一点都不敢想了。”徐饶说着,很掏心窝子的实诚话,之所以徐饶能够说的毫无顾虑,因为坐在他旁边的人是洪擎苍,仅此而已。
洪擎苍微微点了点头,一个傻到让人有些些心疼的孩子。
哈尔滨的另一边,似乎还有几个人在这个夜难以入眠。
在哈尔滨涑河桥,停下一辆刚刚熄火的金牛座,一路无语的几人相继下了车,迎着夜晚格外刺骨的风,曹蝶衣抚了抚被风吹散的青丝,看了看自己这几位损友,这大老远从北京来看热闹的几人,或许真的看到热闹了,但曹蝶衣估摸着这几人情愿不见这个所谓的世面。
“丢人了。”张烨恨恨的说着,不过也唯有这样说一句,因为他不能把这个面子给找回来,即便是在北京,这一口气他都得原原本本的吃下去,更别说是在哈尔滨,张烨所不服的,是那个没有面相男人徐饶,张烨不得不承认他嫉妒那个徐饶。
向华则已经恢复了平静,自顾自的走到这座桥旁,扶着护栏深深低下了他那大多时候都高高扬起的头颅,似乎没有心情去欣赏河对面的夜景。
仍然双眼发红的刘婷走到了向华的身旁,此刻的刘婷早已经小鸟依人,而是在向华身旁沉默着,或许此刻,向华已经不会给她任何的安全感,甚至这个聪明的女人心看着向华有那么一丝的恼火,她终于明白,或许这一切都是命,无法挣脱,她或许陪徐饶熬过了那一段最苦最苦的日子,她无疑是爱他的,即便是他一无所有。
不过年少时那再以为刻骨铭心,海枯石烂的爱情,总有一天,会被时间这东西折磨的体无完肤,于是她给了徐饶更加艰苦的日子。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她认为一生都该如此的徐饶以一种绝对的姿态回来,她很清楚的感觉到,徐饶忘不了她,但是,再也不会接受她了,这或许才是最残酷最残酷的地方。
而这个向华,又会值得她所托付吗?
刘婷又开始疑惑起来,格外小巧的身体在风瑟瑟发抖,而此刻的向华,却再也不会给她一度的温暖,人心凉了,哪有什么所谓的初见与遇见。
第八十一章 成长
“对不起。”向华说着,那有些微弱的声音瞬间被撕碎在了风,但这三个向华嘴很罕见很罕见的字眼又是那么的撕碎着刘婷的心。
或许这才是唯有物质的感情最伤人最伤人的地方。
刘婷或许此刻唯有能够给这个满是挫败的男人一个原谅,但不知为何,刘婷是做不到了。
“华子,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都是因为我。”刘婷说着,语气已经不再如同起初那般的热合,似乎其已经多了几分的冰冷。
无的现实。
向华仍然深深低着头,或许心已经闪过了万千情绪,有愤怒,也有无奈,但最后的最后,向华仅仅是默默转过头,并没有点破这冥冥之的一切,走回曹蝶衣几人的身旁,而这个一直小鸟依人的‘女’人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