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逆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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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逆时代-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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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饶即便是再怎么没有情商也明白女人话中的意思,毕竟在大多时候,女人的谎言总是那么的显而易见,似乎是为了特意让人揭穿着,如果不揭穿这个,对那个撒谎的女人来说,实在有点太残酷了点。

“我叫徐饶。”徐饶鼓足了劲,终于说着,因为徐饶打心眼里觉得对方真的打错了,所以再次强调着。

“我知道。”女人破涕为笑的说着。

“那么你是?”徐饶硬着头皮问道。

“手腕上的手表。”女人这样说着。

徐饶愣了愣,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打扮浮夸的非主流少女,但不知道为何,想到对面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即便是并不是多么招人待见,徐饶总感觉有些心疼,因为在徐饶眼中,这个少女无非与自己相同,被这个世界遗落的苦命孩子。

“需要什么帮助吗?”徐饶说着,他并没有觉得这非主流少女突然来的电话有多么的突兀,或许或许,那个少女能够哭诉的人,唯有他这个最不称职的家伙。

“我只想找个人聊聊天,如果你忙,就算了。”少女的声音冰凉下来,但仍然止不住那断断续续的哽咽。

“一点都不忙。”徐饶说着,尽管他不能为她做些实质性的什么,但是这最简单的,还是能够做到的。

“你怎么离开北京了?”少女问着,似乎身旁有着各种嘈杂声。

“奋斗。”徐饶很俗不可耐的说着,虽然这是很虚伪很虚伪的借口。

少女笑了,但因为那哽咽,使笑声特别的别扭。

“笑什么,你以为我这个小保安就没有什么理想了吗?”徐饶很扯淡的说着,虽然徐饶很在意少女那边的情况,但徐饶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做些什么,自己所做的,唯有这些。

少女仍然笑着,笑的徐饶心里发毛。

“徐饶,如果现在你在北京的话,会来找我吗?”少女不笑了,问着。

或许这是一个很容易回答的问题,至少徐饶脑中都不需要组织什么花言巧语,但是对徐饶来说,却是一个无比尖酸的问题,他在想着,他会如他所说的一般做吗?

“我会。”良久,徐饶沉重的回答。

“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是如此?不管好与坏,一股脑的相信任何?”少女再次说着,这些话,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个网瘾少女的口。

徐饶这次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在天台上摇着头,吹着这冷冷的风,神游其外。

“你的名字?”徐饶并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而是这样的问着。

“琉璃的琉,琉璃的璃。”少女说着。

或许在这一刻,她进入了他的世界,以一种特别特别生硬的方式。




第三十九章 孤狼


有些事情总会如此的突如其来。

徐饶念叨着琉璃这个名字,脑中却跟那个非主流少女怎么也联合不起来,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会回来吗?”少女问着,像是一个满是疮伤的灵魂找到了另外一个满是疮伤的灵魂,这个世界总是会有这么机缘巧合的事情。

“也许会吧。”徐饶很煞风景的说着,他只是不愿意给她一个期望,一个遥遥无期的期望。

又是一阵的沉默,或许是因为双方太过陌生的原因,又或者是太过熟悉了。

“那就这样吧。”少女说着,然后很不拖泥带水的挂掉了电话,一点也不给徐饶念想的时间。

徐饶对着手机一阵失神,最终默默的存上了这个号码,琉璃。

冷风仍旧不留余力的吹着,徐饶心不停跳动着,这个很孤独很容易动起来感情的男人,心中或许有了所想,才更加的孤独,就像是一条孤狼。

人总得有一个寄托,即便是他再怎么强大,内心再怎么坚不可摧,也需要一个可以守望的人,即便是那个人会是他的软肋,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个无比幸福的事情。

徐饶不愿意触碰感情,但并不代表徐饶不需要感情,徐饶只是在等一个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所出现的正确的人,无关那个人到底是美是丑,是抽象还是浮夸。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徐饶仍然一动不动的站着,像是一尊很失败的彻底的雕像。

他迷茫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还是不是徐饶。

一夜无眠。

太阳再次升起时,徐饶已经远远离开了这个地方,但阴谋诡计却有些愈演愈烈的气势。

在声动天下暂时驻扎下来的徐饶并不知道整个哈尔滨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在程乐乐口中得知程家死了几个悍将,算的上损失参战,这是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但更坏的消息紧接而至,那就是身在河北的申云豹发来了短信。

三叶剑仍然渺无音讯,就这样徐饶这一根救命稻草石沉大海。

或许还想要局势更加惨重一些,程家最终也没有派来任何人来给予声动天下帮助,有些让声动天下自生自灭的意思。

但最恐怖的还是时间这东西,无论发生任何,仍然还是那么的吝啬,甚至在徐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跟三百所约定的那一天就要到了。

在哈尔滨一处不算出众的四合院中,小石凳上坐着一个身穿唐装的老人,这个无比苍老的老人让人怀疑这个老人的年龄差不多已经到了一百岁之久,又或者更长。

在老人身旁,站着态度变的无比谦虚的郭惊马,这个在外手法雷霆的男人,此刻老老实实站着,一脸的敬畏。

“河南人是一步险棋,亏你敢这么赌一次,不过照现在看,你算是稳操胜券。”老人那苍老的如同枯木一般的手搓着两个已经成了黑色的官帽核桃。

“还是你老人家栽培的好。”郭惊马恭恭敬敬的说着,恐怕在整个哈尔滨,能够让郭惊马露出这种神情的,也只有这个老人了。

老人微微的笑笑,但眼神却如同深潭一般,波澜不惊。

“你就别拍我这个老东西的马屁了,把对我这几分好留给老曹家,我这个老东西就能安然闭上眼了。”老人摸了摸稀疏的白胡说着,虽然生着一张并不算多么出众的脸面,但是身上却有着一股谁也不敢小瞧的气势。

“师傅,对曹家,我问心无愧,你活着也是,死了也是,我话粗,你别嫌弃。”郭惊马说着,脸上那股恼劲不像是演出来的,如果是话,那只能说郭惊马的演技完全到了可以拿奥斯卡的级别了。

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对程家不要太狠,让他们永远都站不起来即可,没有必要不留一个后,这样不光光是对他们太狠了点,对你也太狠了点,因果这东西现在你还不懂,等你真正明白的时候,恐怕会嫉恨我这个老东西一辈子。”

“要不是师傅你,我现在说不定早已经死了,即便是有那些东西有如何?”郭惊马说着,在这个老人面前,郭惊马就好似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一般。

“九分狠毒,一分善心,惊马这话你记住咯,别意气用事,现在你有了自己的圈子,有了自己培养的人,千万不要走了那条不归路,管好自己的人,做好自己的事即可,如果这一次程家拿下了,我答应你的,一定都会给你,从此以后,哈尔滨除了曹家,还会留下一个郭惊马,这是我给你最小最小的承诺。”老人不紧不慢的说着,声音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到让人以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影响这个老人的情绪。

“我记住了。”郭惊马缓缓说着。

“好了,好了,我这个老东西就不啰嗦了,缺什么东西你找文跃要就是,钱也好人也罢,只要曹家能够拿的出手。”老人摆了摆手道。

郭惊马微微点了点头道:“以我现在手中的棋子,对付一个程家足够了。”

看着郭惊马离开的背影,老人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虽然郭惊马前半生过的很苦,但后半生太过风调雨顺了点,老人深知这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一个人到了至高点的时候再摔下来,会摔的很惨很惨,能不能再次站起来都会成了问题。

离开这不出奇的四合院,郭惊马在四合院门口不紧不慢的抽了一根烟,一辆黑色的奔驰G500才姗姗来迟的赶来,停下车后,郭惊马掐灭烟头,不紧不慢的上了后座。

开车的是背后仍然有着一根棍子的王焚玉,副驾驶上还有着已经恢复元气的张铭君。

“郭哥,我又把程家的一个大股东拿下了。”张铭君一脸雀跃的说着,脸上的神情,像是一个在幼稚园得到了小红花的孩子。

郭惊马仅仅是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心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神情跟刚刚在四合院中完全不一样,甚至让人分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人格分裂。

“听说洪擎苍派来的年轻人驻扎在了声动天下,是想要跟河南人过招?”郭惊马问道。

开车的王焚玉仅仅是死气沉沉的点了点头。

“就是那么一个小矬子,洪哥你要是看着碍眼,我去会会他?”张铭君一脸嚣张的说着,或许额头上还有着那三个响头所留下的伤痕,但那狂妄的气质却一点也没有消减。

郭惊马却微微摇了摇头道:“不至于现在就对他出手,我倒是想看看他拿什么来跟河南人打。”

“申云豹去了河北。”一直闷着声的王焚玉说着。说白了,所谓的战役,就是如此,所比试的,不光光是真刀真枪,而是收集情报跟利用情报的能力,就如同在沈阳叱咤风云的洪擎苍来到哈尔滨,郭惊马也能够有跟洪擎苍比划比划的能力,毕竟这是自己最根深蒂固的地方。

所以,这个世界上,又或者时代之中并没有什么所谓过江龙,所有的唯有过江之鲫罢了。

“瞄上了三叶剑,看来那家伙不是吃白饭的。”郭惊马面露狠色的说着,在哈尔滨,申云豹也算是半个有名人物,郭惊马起初就听说过关于申云豹的风云事迹,但因为这些年申云豹渐渐退出了公众视野,所以郭惊马并没有太过的在意这一颗弃子,即便是申云豹在上一个时代再怎么风光,再怎么不可一世,但在这个属于他的舞台的哈尔滨,属于他的时代之中,申云豹只不过是个过去式罢了。

“冬子那边只能用一些手段搞来三叶剑,当然会得罪那个不简单的周温马,其中牵扯的东西太多,大多是些上个时代的渊源。”王焚玉说着,而张铭君则一脸无趣的看着窗外,并不是对这些太过的上心,对张铭君而言,能够用绝对武力解决的事情,都不算是事情。

“三叶剑必要无条件的搞到,得罪了周温马又何妨,只要三叶剑在我手中,河南三兄弟我就能够控制住,让他们斗个不停,岂不是好事?”郭惊马在酝酿着一些黑到不能再黑的东西,脸上已经渐渐出现了笑容,一股让人莫名憎恶的笑容。

王焚玉默默点了点头,似乎已经习惯了郭惊马的肮脏手段。

“等着吧,声动天下这一出好戏,洪擎苍所看中的年轻人到底能够出彩到何等的地步,我倒是想要看看。”郭惊马伸了个懒腰,翘着二郎腿说着,脸上充满着一股拭目以待。




第四十章 人情


河北石家庄。

申云豹坐在石家庄电视塔下,这280米的建筑就这样耸立在申云豹眼前,但给予申云豹的,不是震撼,而是一些其他的东西。

尽管夜色降临,这里仍然人来人往,申云豹一辆无望的坐在长椅上,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个鸡窝,身体的老式西装也有些脏兮兮,乍一看像是刚刚事业的中年大叔。

申云豹已经用尽了他在石家庄所有的资源,但是仍然一无所获,甚至没有人听说过这所谓的三叶剑,从这座偌大的城市需要一把三叶剑就如同海底捞针一般,这让申云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绝望。

终于,这个被局势摧残的面目全非的小人物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他不愿意拨通的号码,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

电话仅仅响了一声就被接过,接通电话的是洪擎苍。

“说吧,要问我什么?”洪擎苍如同能够摸透申云豹的心思一般,直截了当的问道。

“三叶剑。”申云豹苦笑的问道。

人情这东西,用一次就会淡一次。

对面沉寂一阵子,洪擎苍缓缓道:“等我五分钟。”

申云豹默默挂掉了电话,死气沉沉的点燃一根烟,他知道依靠洪擎苍的能力,这一场游戏就不好玩了,但是到了这个关头,不如此的话,等他真正的摸出三叶剑,恐怕整个程家早就丢了。

但尽管他做这么多这么多,那个程家会记他申云豹的好?申云豹摇了摇头,无比的现实,当付出看不到任何回报的时候,这个付出的人再怎么傻也会明白,也会觉得心里不是什么滋味。

不长不短的五分钟,申云豹收到一条短信,短信内容仅仅是一个地址。

申云豹瞟了一眼地址,踩灭烟头,大步离开。

生活并不会给人太多思量揣摩的时间,一丁点的也不会给,或许停下一分一秒,都叫做坐以待毙。

申云豹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地址所说的地儿,路程不算远,大约二十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这是一片石家庄之中的贫民窟一般的地儿,到处都是被高楼大厦所遮掩的居民楼,这里住着的大多是些来此打工的人们,鱼龙混杂。

上了一栋墙壁已经有了些裂缝的楼,六层小楼并没有什么电梯,整个楼道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让人作呕。

这里所住着的,不光光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还有数不清的瘾君子跟亡命徒,因为这一片鱼龙混杂是最好的遮掩。

申云豹摸到了六楼走廊最深处的房间,申云豹看着这老旧的房间号,清了清嗓子正准备敲门,一个声音叫住了申云豹。

“你是谁?”

申云豹转过头,看着声音的方向,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蓄著一头短发,身穿白色衬衫,长相属于那种不算帅气但一眼看过去很顺眼的存在,在这个男人身上,有着一股不属于这现代城市的气质,更像是某些古风古画中的男子。

“申云豹。”申云豹如实回答道。

男人打量着这个穿着打扮乃至长相都不算体面的中年男人,冷声道:“找我何事?”

“三叶。。。”申云豹剑字还没有说出口,男人横扫出一记鞭腿,直接抽在申云豹的胸口。

好在申云豹反应及时,直接用胳膊挡住这角度毒辣的鞭腿,但还是被这恐怖的力道给踢飞了出去,重重的靠在了掉皮的墙壁上。

“滚。”男人冷冷的说出一个字。

申云豹感觉到两个胳膊一阵剧痛,强忍着道:“听我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三叶剑我不会交给你,无论是什么价钱。”男人说着。

申云豹欲要再说些什么,这个男人猛的往前踏出一步道:“给你三秒的时候滚。”

“我死也不离开。”申云豹咬着牙说着,一副要跟这个男人死磕的意思。

走廊中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打斗声,不一会申云豹就如同死狗一般被丢到了楼下。

申云豹挣扎的站起来,这狼狈的模样,完全没了刚刚说出那话的意思,擦这嘴边的血道:“我来是为了救你。”

男人扫了一眼申云豹,眼看又要出手的意思。

申云豹直接打了个哆嗦,连滚带爬的跑了,刚刚所说的话就如同变成了泡沫一般,这一次小小的交锋之中,申云豹无疑是输了,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上,都输的很彻底很彻底。

离开这座危楼,来往的人们对身上带着血迹的申云豹熟视无睹,像是这种景象已经变的稀疏平常了一般。

申云豹坐在楼底,摸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脸上一阵龇牙咧嘴,不过脸上的神情却不如同刚刚那般的死气沉沉,或许在这大悲的情况下,是值得庆幸的,因为现在至少三叶剑不在郭惊马手中,也就是说那河南三人组的操控权到底会在谁手中还不一定,现在申云豹所做的,就是啃下这个硬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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