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逆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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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逆时代-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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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个女人脸色,分明有着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但是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冲昏了头脑的他,唯独没有察觉到那一份心疼。

“郭野枪,我代整个局浦,赐予你白龙商会的会长,这是无尚的荣耀。”她轻轻的开口,声音仍然如同当年那般的空灵。

这一次,他仍然摇了摇头,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他的灵魂,他本以为他把所有摆平能够看到她的笑容,但是他仍然没有看到,他想要找到她的灵魂,也是找到他的灵魂,但是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这么多,这天下已经没有了他所不能战胜之物的时候,他却仍然看不到她的笑容。

他疑惑了,他怀疑了,但是却毅然决然的坐了这个位置,因为他只想要她看着他,看着他给予她一切,她什么都不需要做,永远都什么都不需要做。

更加更加动荡的年代,时代的洪流冲向整个商会,这是一股多么可怕的洪流,那一夜,在五岳台,他挺身而出,只身一人挡下了这巨大的洪流,他奄奄一息,却苟延残喘的来到那一栋楼下,他再次见到了她,他用尽全力说他摆平了一切。

她仍然没有笑,只是这般这般平静的看着他,此刻她的身后已然站着十三个人,十三个从他手爬升去的厉鬼。

“我代整个局浦,赐予你无尚的荣耀,郭野枪,你自由了!”她轻轻的说道,只是这一次,她留下了满脸的泪水。

这个怎么都无法杀死的人,如此如此这般站在原地,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她,他不知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突然发现,这会是他一生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他得到了自由,又或者失去了一切,也许也许,他只是一个被利用的一杆枪罢了,但是他不在乎这些,不在乎自己这满身的伤痕累累,不在乎被整个时代骂他是一个丧家犬,他只是想要想要知道,她所流下的眼泪,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在这个城市游荡的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她再次打给他,他飞奔着,不顾一切的来到她的病房,看着她躺在病床奄奄一息,他哭了,这个谁都认为不会哭泣的怪物,第一次掉下了眼泪,他抓住着她的手,这样看着虚弱到说不出一句话的她,走完了她人生的最后一程,他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问,那眼泪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

再次,他再次坐那个位置,这一次,他不择手段,真真切切的成了一杆彻彻底底的枪,他毁灭了一切,他还是为了她,他想要把她所留下的一切永远的留下。

他可以被永远永远的遗忘,他可以被万人唾弃,但是他想要她成为永恒,他要把她推向神坛,尽管他带着那么那么一个疑惑。

燕子关,他亲手折断了又一次企图摧毁这个时代的男人,一个名为赵惊雷的家伙。

他用匕首架在那个男人的脖子的时候,弑杀的他早已经对生命没有了任何感触,没有任何的怜悯,但是这个男人却分明的笑容,那是一个他怎么都难以释怀的笑容。

或许这个男人只是一个疯子吧,他是这般认为着,但是这个疯子却不停说着,他是一个疯子,他无的恼怒,狠狠划了下去,一直到这个男人生命最后流逝的那一刻,这个男人都在笑着,这成了他第二个疑惑,这个他怎么都揣摩不透的笑容。

瑞拉姆斯。

这是他所记得的唯一地名。

他在那个地步被深深的遗弃,甚至那十三个由他所培养的厉鬼,都在那个荒蛮之地抛弃了他,但是他没有离开,遵循着那个诺言,却等来了一个斩首行动。

但是他还是活了下来,那是整整六年的时光。

但是却不是难熬的六年,他终于想明白了困扰他多年的问题,那个眼泪,或许或许或许,是为他所流下的,他这样认为着,最后慢慢坚定下来。

他想通了一切,但是他的灵魂的火焰,也在他想通的那一刻,彻底彻底的熄灭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

这一生,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所能够回想到的,他所能看到的,只有伤害,只有伤害,不停的伤害,最后他所伤害的所以伤口,每一个每一个全部都刻在了他的心,他想要救赎,却已经发现自己没有了被救赎的资格,所以,他只能这般死去。

或许那个局浦,终于找到了杀死这个最坚不可摧的怪物,那是杀死他的灵魂,那是摧毁他的灵魂,不得不承认,局浦胜了,他输的很彻底很彻底。

这一颗被任何东西都要坚固的顽石,从无高无高的高度落下,摔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粉碎,似乎这个故事,这样结束了。

但是随着这顽石落下的,似乎还有那么一滴晶莹无的眼泪,这么一滴晶莹的眼泪,落在这顽石的小小的一角,滋润了这个顽石的一生所有,所以再一次,顽石不再只是一个顽石,郭野枪不再是郭野枪,他再次面对那个宠然大物,狠狠的踏了去,从始至终的身体,似乎都没有倾斜过,他如此如此的顽强。

如果说这个顽石的故事到底在诉说着什么,那么唯有的东西,或许仅仅有那么一丝浮生罢了,尽管这一缕浮生在这么一座铁血孤城之何等的摇摇欲坠,但是至少那些探寻灵魂,那些救赎灵魂,那些往前不断爬升的身影,永远雕刻在了这一片史诗之。

虽然这注定是用来被遗忘的史诗,从一开始注定了凋谢了,但是仍然在风吹雨打建筑,这也是这个史诗为什么会被称为史诗的原因。

他的故事或许终止,如今,再次延续。




第三十七章 塞翁失马

一家拥有着各种先进仪器的小诊所,孙祁东站在门口来回走动着,虽然对正在抢救的家伙恨之入骨,却又任何人更加的希望那个人能活,正因为带着这种纠结,让一夜未眠的孙祁东此刻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跟着孙祁东一起未眠的,还有江芮,只不过她显然没有到孙祁东疯魔的地步,相对于孙祁东,这个女人还是冷静的很,不过她还是不敢干扰孙祁东的思绪,因为此刻的孙祁东身所浓浓散发出来的杀气,是她觉得这个世界最恐怖的东西。

抢救室的红灯终于熄灭,一个满头大汗的医生终于从抢救室走出,孙祁东直接迎了去,问道:“老慕,人怎么样了?”

“救回来了,这小子身体跟铁打的似得,身的伤口我看着都觉得可怕,但是恢复能力强的变态,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不过意识还在昏迷之。”老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够把自己的身体摧残到这个地步。

“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意识?”孙祁东算是喘了一口气,不过要是里面那家伙直接这样昏迷一个星期,他可真没时间这样瞎等下去。

“这个说不准,说不定一天够了,说不到一年都不成。”老慕当然能够清楚孙祁东重视程度,这半夜带过来身三个枪眼的家伙,老慕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孙祁东咬了咬牙,却一脸的无可奈何。

“祁东,我尽力让他快点清醒过来,只不过这东西只能看造化。”老慕说着,毕竟这是他心没有底的事儿,所以不敢胡乱下包票。

“老慕,辛苦你了,这件事事关重大,弄不好我这条命这样放在你手了。”孙祁东拍了拍老慕的肩膀说道。

老慕一脸的惶恐,他哪里敢接这么一个大担子,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孙祁东带着江芮风风火火的离开,不过却足足留下七八号人守在门口。

老慕叹了口气,想着跟这种人打交道,总得有那么一天,如同一场豪赌一般,老慕再次一头扎入病房之。

孙祁东开车,江芮坐在副驾驶,两人一路无语,江芮不用想知道孙祁东要去什么地方,也许通过这么几个月,她也许终于见到了所谓的真实的世界,不得不说让从象牙塔长大的江芮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徒然的发现自己曾经那个世界,曾经的那个圈子,是那么那么的可笑无。

在江芮的印象之,孙祁东这厮虽然看起来不如同大枭那般的摧枯拉朽,但是怎么说也是个无懈可击的存在,但是是这么一个能够在江芮世界绝对的强者,似乎在这么一个冥冥之,毫无抵抗一般的可能要陷入深渊,所以这让江芮疑惑起来,到底怎样才能够算是强大。

“想不到会在这么一个阴沟里翻船。”孙祁东似是感叹一般的说道。

“毕竟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不过这小子真跟李家没有关系?要是跟李家没有关系,能够拼到这个地步?”江芮带着疑惑说道。

孙祁东却没有进行什么发言,只是苦着脸说道:“只希望会长大人不会要了我这条小命。”

江芮不敢再开口,毕竟这已经不是她能够插言的地步。

一直到车停在了清城商会的楼下,两人都没有进行什么交流,又或者两人心心照不宣的明白,似乎命运这东西,从来没有藏在他们的手,虽然这是一个对于一个从象牙塔长大的江芮来说是无无残酷的事情,但是至少有点还是让江芮有些欣慰,那是她到底是看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

“该迎接审判了。”孙祁东说着,很是大无畏的踏这个高耸入云却能够望眼欲穿的建筑,而江芮,似乎是感慨一般看着孙祁东的背影,那么喃喃了一句,至于这个感触良多的女人到底说了什么,或许唯有这个女人自己清楚。

看着电梯一点点升向顶楼,孙祁东的表情越发的沉重,身旁的江芮则是一脸的复杂,一直到电梯升到了顶楼,孙祁东站在那巨大的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了眼江芮,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终归还是全部都忍了下来,推门而入。

那个坐在会长交椅的男人似乎是等待了良久一般,看孙祁东带着江芮进来,只是路露出一股很是不清不楚的笑容,这是一个自认为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的孙祁东怎么都揣摩不透的笑容。

孙祁东有些僵硬的走到这个男人身前,这巨大的房间之,似乎唯有三人,而突显这看似简陋的房间之有些空荡。

“孙理事,我已经等你很久了。”男人看着孙祁东,背后有着一副巨大的虎头画像,那巨大而又狰狞的虎头,似乎是在衬托着这个绰号赌徒的男人的心想法一般。

孙祁东能够感觉到这个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黑暗以至于看不清真实模样的男人所带来的威压,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会长大人,我还是把一切都搞砸了,这是我的失误,无论是战术还是策略,我都看的太过太过的肤浅了。”

面对孙祁东看似无深刻的检讨,这个赌徒并没有露出一丝其他的情绪,只是把一个骰子慢慢抛向空,然后又接过,这一切的举动当然是刻意所做给孙祁东来看的。

孙祁东死死看着赌徒手攥着的那个骰子,似乎试图看清那个骰子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点数。

“大还是小?”男人仅仅是很平静很平静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小。”孙祁东不假思索下了莫大莫大决心的说道。

男人那一张布满了各种伤疤跟各种黑暗的脸似乎是笑了,慢慢的张开手掌,孙祁东跟江芮紧张的看向那个骰子的数目。

是一个一点,最小最小的点,孙祁东似乎是因为这个一点而松了一口气一般。

“孙理事,恭喜你,你升职了,现在我认命你为清城商会理事长。”赌徒慢慢攥起骰子,很淡然很淡然的说道,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这一句话,到底会在孙祁东的心泛起什么样的惊涛骇浪。

孙祁东木然的站着,有些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几乎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情来见的赌徒,但是没有想到,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赌徒的口,听到这么一句。

这已然已经不能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来形容了,这简直是打破了所以常规性,好似迹一般出现在了孙祁东的眼,这清城商会一直空余了理事长的位置到底代表着什么,估摸着没有人做了三年理事的孙祁东要清楚这个位置的重量。

面对目瞪口呆的孙祁东,赌徒还是那一副平静的表情,再次重复道:“认命你为清城商会的理事长,难道一点都不值得你高兴?”

孙祁东立马挤出了一丝看起来格外诡异的笑容,显然是因为肚子里所憋着的东西过于强烈,他咬牙开口说道:“会长大人,我这个凡夫俗子是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搞砸了这件事,还要给我升职,难道说仅仅是是因为猜对了那个骰子大小的原因?”

“孙理事长,我一直以为你是哪种脑子很灵光的人,怎么现在是老了,还是退化了?”赌徒没有直接回答孙祁东的问题,而是很玩味的说道。

孙祁东从脑飞快的想着,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够有这么一个大功劳,终于他想到了一件事情,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似乎他已经找不到任何的说法,所以孙祁东慢慢开口说道:“难道是因为我抓到的那个年轻人?”

“看来你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赌徒起身说道,手搓着两个骰子,走到孙祁东的身前,虽然起一米九的孙祁东,赌徒那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很没有压倒性,但是江芮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孙祁东的气场被压的死死的,甚至孙祁东没有一丝可以喘息的机会,也许这是整个清城商会最大力量所有的威慑力,隔着这么远,江芮都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何许人也?”孙祁东小心翼翼的问道,现在他庆幸的很,能够把那个年轻人抢救过来,如果那个年轻人死了,孙祁东可以打包票,哪怕是他猜对了那个骰子的数目,现在人头估摸着也保不下来了。

“他是谁不重要,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妨告诉你,从一开始我没有打照片那个男人的主意,凭这个小小的李家,还不值得威胁到那个男人,我只不过想要那个年轻人罢了,显然孙理事长,你在阴差阳错替我做到了。”赌徒慢慢拍了拍孙祁东的肩膀,但是孙祁东分明感觉到这拍打的重量,是那么那么的沉重,沉重到他怎么都支撑不起的地步,他对这清城商会的主子,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孙祁东知道这是他无论处于什么高度,无论多么的强大,都无法抹去的阴霾。




第三十八章 最大的筹码

孙祁东很疑惑,无的疑惑,因为眼前的事情的性质,已经跟他现在所需要面对的性质,完全有了天翻复地的变化。

“孙理事长,这些东西,还是等以后你慢慢消化吧,又或者根本不需要你消化,因为这是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的事情,即便是你想了清楚,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现在需要你做另外一件事情,一件恐怕要你的位置,你的性命更加重要的事情。”赌徒意味深长的说道。

“会长大人,你吩咐便是,我愿为整个商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孙祁东连忙惶恐的说道,他哪里想过赌徒会这般重视他。

“这些话,还是等你真正死而后已那天再说吧。“赌徒丝毫不在乎孙祁东所表达的忠心,而是点燃一根黄鹤楼继续说道:“现在商会的理事所以的力量你都可以运用,我只要你保住那个年轻人,也许你不知道他的身份,我可以透露一点,他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筹码,那是你无法想象的事情,给我守住这个年轻人,如果他失去了控制权,也是你孙祁东下葬的那一天。”

面对赌徒一点不像是开玩笑的语气,本来孙祁东心升职的喜悦一扫而空一般,显然这个世界之没有天白白掉下来的馅饼,似乎所有的得到,都会伴随着这得到更加深刻的失去。

“会长大人,我明白了,这个年轻人,我拿命,也给你守住。”孙祁东很郑重的说道,能够让赌徒调动整个商会十三个理事所做的事情,这简直是大到不能再大的事情,即便是当年肃清白家,也仅仅只用了三个理事的力量,这一次整整十三个全部出手,这已然已经是可以改变整个格局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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