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逆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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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逆时代-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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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谁也不知道。”李信宜说着,也许仅仅是只言片语的带过,但是这其所藏着的,可是一个家族为了攀爬所付出不知道多少努力的血泪史。

“继续说。”李思平似乎被勾起了那么一丝深深埋着的记忆。

“商会对李家实行了一些威胁,毕竟李家有一个土地项目触碰到了商会的利益,但是当年老爷子也算是血气方刚,竟然顶撞了商会的人,所以当晚李家少了两个孩子,其一个人,是你,另外一个,叫李若般,是你的亲妹妹。”李信宜说着,与其回忆曾经,不如说一直在小心翼翼看着李思平表情的变化。

李思平愣住,记忆,盛开了一张那如同‘花’儿一般灿烂的脸,然后那一张脸慢慢的与那个盛开在宴会之的白莲‘花’慢慢重叠,一时李思平的心有了刀绞的疼。

“你爸带着他的人马杀进了商会一处分舵,硬生生从层层围剿之把你救了出来,但是他没有找到你妹妹,放下哇哇大哭的你再次折返了回去,但是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李信宜说着,话也多多少少有几分的怒意,但是这徒增出来的几分怒意,只是在突显的他的无能罢了。

李思平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摇晃起来,他只是强撑着心那泛滥的情绪,慢慢打开车窗,大口大口吸着冷风,连开车的李天雄都被这事儿惊的长大了嘴,想不到李家竟然还有这种故事。

“这样彻底得罪了商会,也是那一晚,都相传李若般死了,被喂了野狗,李家跟商会全面开战,但是如同‘鸡’蛋碰石头一般,还没有彻底打响,也许是背负着整个家族的压力,老爷子选择了妥协,让出了项目,每年都给予商会特定的供奉,虽然折了一次商会的面子,但是李家也为此付出了最大的代价,从此这样过了这么多年。”李信宜一只手慢慢放在了李思平的肩膀,想要控制住李思平,但是发现李思平的身体是那么那么的僵硬,好似一切都变成了冰块一般。

李思平夹着烟的手有些颤抖,也许这一切所来的实在太过太过突兀,他甚至恨不得不知道这一切,但是他又真的还有什么所谓的选择?但是如果不知道这残酷的现实,像是一个傻子一般无忧无虑的活着,又算的幸福?

李信宜微微摇着头,他知道李思平需要一大段时间来消化这一切,毕竟这一切实在太过太过残酷了,也许对于李思平来说,这李家是李思平的信仰,但是这信仰,似乎这么容易被打破了,其实这种关于世家的故事,在这么一座城市发生了太多太多,无不例外都关于那巨大的商会,但是谁又能够做到那改变?

小人物的生活是煎熬,大人物的生活也是如此,也许唯有那些生于时代之外的人们,才能够真正体会到生活所给予人所带来的乐趣,而不是最彻头彻尾的苦难。

“思平啊,这怨不得老爷子,为了这么一个大家子,他也没有选择,他其实任何人都要嫉恨那商会,但是为了生存,谁也不可能跟商会明刀明墙的干,这一次李若般突然的出现,估‘摸’也只是商会的‘阴’谋罢了,在前些天,你不是招待了两个人,那是商会来拿李若般要挟老爷子帮他们做事。”李信宜说着,苦口婆心,但是其实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很是动摇,凭什么要如此如此佝偻的活,这跟死又有什么区别?

李思平慢慢攥紧拳头,弹出去烟头说道:“哥,谢谢你能够告诉我这么多。”

李信宜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打心眼里不想告诉你这一切,不过现在你也长大了,该知道这一切了,所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每一个家族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到达一个高度,身后总得背负几个连自己都不敢正视的故事,如果没有这些决断,李家也不会走到这个高度,也不会给予你这个大多人都向往无的生活,所以要看开一点,释然一点。”李信宜虽然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是他心打心眼里感觉自己这是助纣为虐的意思。

这一次,李思平没有开口,而是再次用颤抖的手夹起一根烟,极其牵强的放到了嘴边,却怎么都无法用打火机来准确的点燃,由此可见这事情到底对李思平有着多么巨大的影响。

最后李信宜替李思平把嘴边的烟点燃,紧紧皱着眉头,把头扭往一边,深深叹着气,他似乎怎么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诫李思平,也不愿意开导,毕竟这事算是放在他自己的身,估‘摸’着也一时半会的解不开,所以李信宜没有做这个站在说话不腰疼的存在。

“这个世界是不是一直如此?”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奥迪A6停在了李家大厦楼下之时,李思平迟迟没有下车,一改他曾经‘精’英作风的模样,对着这么一栋高耸入云的建筑喃喃着。

“一直如此这般,不过这是我们最不能改变的,当年我也是从你这一步走来的,一开始是有点无从适应了点,但是怎么说我们也过的那些最底层的人们强吧?”李信宜说着,也许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动力,虽然很是‘抽’象了点,这个世界富的总会有更富的,苦的总会有更苦的,所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需要较,因为较,这是最伤人最伤人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我这么这么的不甘心。”李思平说着,似乎感觉心底有什么要呐喊出,但是最后只变成了一声深深深深的叹息,这是一种很折磨此刻李思平人心的东西。

“你会适应这种感觉的,以后也有的你去适应的东西,脊梁是为了能够弯曲所生长的,这是这个时代的真理,如果谁都过自己所谓的生活,那么还不是‘乱’套了?”李信宜在李思平背后说着,然后这样背着手踏李家大厦,虽然李信宜正是如狼似虎的的年纪,但是李思平从背后看向李信宜,总感觉有一丝一个老头该有的沧桑感。

楼顶的书房,除了孤零零的李鹤山,还多了两个男人,一个靠在一旁的墙,等身高,等身材,只不过生了一张格外沧桑的脸,脸的皱纹如同被刀所雕刻的一般,眼神格外的深邃,只不过那深邃的心,却是一片谁都能够看出来的空旷,这个男人叫李江‘门’,李鹤山三个儿子的老二,也是如今李家的半个脊梁骨,虽然看起来不惊人,但是手所沾着的血,已经足够跟那些个时代的老阎王们所拟了。

另外一个坐在李鹤山的对面,起李江‘门’,这个男人要更加俊俏几分,脸庞跟李思平有些相似,颜值属于那种成熟大叔的极致,似乎完全可以靠这一张脸可以在大多的夜店老少通吃,但是这个男人身却一直环绕着一股很是凌厉的气息,眼神好似能够吃人一般,这是李家的准继承人,排行老三的李鸿眺。

李信宜推‘门’而出,身后跟着同样处于李家核心的李思平跟李天雄,屋这六人,这已经算是这巨大的家族的核心力量,其实李家缺能人异士,但是能够踏这书房有这个资历跟血缘的,还真找不到几个了,那些真正能打能杀的,都倒在了铺垫这个巨大家族的路,只剩下一些病怏怏的老人,如今那些病怏怏的老东西也一个个倒下,只剩下这么寥寥几人。

也许这是一个家族的兴与衰,又或者这个时代已经无法再让一个家族如同个时代一般的辉煌。


第二十八章 生存还是灭亡

李鹤山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屋一时的平静,也许已经很久没有人到的如此整齐了,但是李鹤山却并没有那团圆该‘露’出的表情,又或者现在不是该想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

“事情我已经差不多说完了,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感想,现在唯有一点可以确认,李若般还活着,其余的都是未知数。”李鹤山说着,似乎对于他们有用的情报,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地步。

“这个照片的男人,知道不知道身份?”李江‘门’不再继续依靠在墙,而是走到一旁翻着李鹤山的书架,看似问的风轻云淡。

“我已经派人查过,不过很遗憾没有这个男人的任何资料,甚至我都不能证明这个男人存在过,很棘手,越是这样越棘手,虽然这是商会的意思,但是如果这个男人背后牵连的东西多了,我怕整个李家都有可能会陷进去。”李鹤山说道,皱着眉头,这些未知定数,似乎在冥冥之编凑着一个结局,但是这是一个李鹤山最不想要承认的结局,因为他在这个结局之,看不到一丝关于这个李家生死存亡的曙光。

李江‘门’停止了手的动作,而是转过身正对着李鹤山说道:“直接把这个家伙做掉,最好不要跟商会起冲突,现在李家不能跟商会对着干,以后也不能,为了这个家族的存亡,我们有义务这般做,不妥协的话,我看不出我们能有任何的机会。”

也许是李江‘门’说出了最刺耳的话,屋的气氛更加沉重了,李鹤山一下子变的无无的苍老,虽然明明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结论,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却是期望着能够看出一丝其他的东西。

“如果我们帮商会做掉了这个男人,先不说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商会会不会放人呢?如果继续拿着把柄拿我们当枪用,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坐在沙发翘着二郎‘腿’的李鸿眺终于开口。

“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够听命由天,大不了这个‘女’人割舍掉便是,这么多年谁也没有当她是活着的,如今突然这般冒了出来。”李江‘门’拱了拱手说道,还不忘点燃一根烟,虽然这书房一直有着不‘抽’烟的规矩。

李思平动了,但是还没有往前走出一步被李信宜一把拉了下来,李信宜冲满脸通红的李思平摇了摇头。

这些小动作当然是尽收这个李江‘门’的男人眼,李江‘门’有些冷血的笑了笑,冲李思平说道:“侄子,你知道不不知道李家走到这么一步,到底付出了多少先辈的血,他们这般的倒下,相继倒下,才铸成了这么一座大楼,而如今,仅仅是为了这个丫头片子,让这一切徒然崩塌,你觉得值得吗?”

“但是她毕竟是我们李家的人。”李思平声音颤抖的说道,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经受了多少困难,但是他是真做不到对眼前的一切熟视无睹的地步,他还是一个人,身还流淌着血。

李江‘门’冷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屑这个,又或者早已经麻木,一步步走向李思平,一直到离李思平不到一步的距离才停下,李江‘门’那几乎快要溢出血的眼直勾勾的盯着李思平,缓缓的说道:“如果真的因为这么一个离开李家十几年生死未卜的小丫头把整个李家搞垮了,我要我怎样下去见那些列祖列宗?起当年所撒下的热血,这一点点小小的牺牲,又能算什么?侄子,不要活在你那‘春’秋大梦之了,如果没有背后这个黑‘色’的巨大家族,我们什么都不是,连这个城市的渣滓都算不!”

“李江‘门’!”李鹤山呵斥住了李江‘门’继续说下去。

李江‘门’转过头,怒视着李鹤山,似乎对于李鹤山的呵斥很是不满,但是也仅仅是两个眼神碰撞片刻后,李江‘门’突然诡异笑道:“老爷子,我是哪里说错了?难道我站在这个立场,不是你正想要看到的?”

“李江‘门’,这个‘女’娃,一定要保,李家已经亏欠了这个孩子太多,这一次要是再辜负了,你要我怎么下去见阳‘春’,你们还有没有脸面面对你们大哥?”李鹤山虽然被李江‘门’戳痛了伤口,但还是这般说着,虽然即便是潜意识之李鹤山也认为李江‘门’的选择是正确的,但是他如今是真的做不来这看似正确的东西,越是了年纪,李鹤山会越是怀疑曾经所认为坚定不移的事情,也许曾经他也像是李江‘门’一般,不过现在不同了。

李江‘门’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答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想要救这个‘女’娃娃,我没有意见,照片的男人我会想办法揪出来,李家给予我的东西不多,我能够李家的也只有这么多,剩下的‘交’给你们这些主掌大权的人们去考量吧,是得罪商会,是生存还是灭亡,我都不会再多说些什么。”说完,李江‘门’直接甩‘门’离开,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李鹤山的话给听进去,又或者双方那无坚定的立场仍然如此。

看李江‘门’摔‘门’离开,李鹤山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因为他也是从李江‘门’这个阶段所走来的,所以知道唯一能够改变李江‘门’的,或许唯有那残酷无的岁月,只有那烙在心常常疼的让人辗转难眠的伤疤,才会让一个心硬如铁的人软弱下来。

“这样吧,商会要我们做的,我们照做便是,能够出十分力,我们尽量出十一分,至少让那个家伙挑不出什么茬来,至于‘女’娃娃,该找的时候继续找,人我们帮他们杀了,即便是强行抢过来了,商会也‘弄’不出来什么说法,也许他们可以把白的变成灰的,但是还没有那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白的变成黑的本事。”李鸿眺起身说道,这是一个有着太多不确定因素的说法,但是现在又是最保险的一种做法,又能够满足良心,又能够不彻底的招惹到商会。

李鹤山点了点头,李鸿眺跟他是差不多想了点子。

“你们有什么更好的意见?”李鸿眺扫了一眼那三个小辈。

李信宜跟李天雄两人同时点了点头,虽然李思平有几分犹豫,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么这么说定了,让李江‘门’胡闹去,虽然这家伙嘴里说的这般,但是心也有一个数,不是一个只会干说说的傻子。至于你们,负责找到李若般,现在是考验你们在西城区有多少能量的时候了,但是尽量避免跟商会的人发生直接的冲突,反正只要解决掉了照片的男人,商会总会给我们一个说法。”李鸿眺有条不紊的说道,身已经颇有大将风范。

李鹤山赞同的点了点头,李信宜李天雄跟李思平更不会有什么意见。

“老爷子,这事最好我们几个知道,家里剩下的人,不要一一告知了,说白了,这些墙头草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乱’子来,如果在这个时候被旁人趁虚而入了,那么可麻烦了。”李鸿眺说着,声音四平八稳,给人一种八风不动的感觉。

“按照你说的来。”李鹤山想都没想应承了下来,由此可见李鸿眺在他心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地位。

这一切,李思平当然都看在眼里,虽然心还有着对于李江‘门’的火气,但是仔细想想,李江‘门’所说的,其实也不算多么离谱的事情,谁无疑不是为了这个家族的生死存亡,但是不知道为何,李思平总感觉自己心那无坚固的东西,被撼动了。

“你们都去吧,李鸿眺你留下。”李鹤山冲李信宜三人说道。

三人当然心清楚李鹤山的意思,恭恭敬敬的离开了书房,在离开书房之后,步子加快,手开始拨通号码,似乎要开始在西城区这巨大的湖水之,撒向一张巨大的了。

“不服老不行了,眼前我是真拿不出一个抉择出来,要是换做年轻时,肯定会有跟江‘门’一样的想法,也许是因为到了年纪,心突然做不到那般毒辣了。”李鹤山喃喃着,谁也想不到,连他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有坐在这个位置,如此如此这般可笑的唏嘘这一番。

李鸿眺微微笑了笑道:“江‘门’只是不会表达这些东西罢了,至于心毒辣还是不毒辣,都不重要了,因为你老了,已经不能够再像是曾经那般带着*去跟商会理论了,如今这么一个摇摇‘欲’坠的李家,扶与不扶,也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你只需要在这里安度晚年可以了,虽然对你这个‘性’格来说可能觉得无聊跟遗憾了点,但是起曾经个时代那一群老友们,这已然已经算是享受了天大的福分。”

被李鸿眺这么一说,李鹤山的脸也出现那么几丝的笑意,不过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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