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黄菲早早做好的饭,洗了个澡,换了身相同的地摊货,当然想想这是母女俩共用的洗澡间,徐饶春心荡漾一阵子,不过这种想法还没有诞生被徐饶遏制在了胚芽之。
忍不住再次嗅了几口香味,徐饶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洗澡间。
一个人多多少少有几分百无聊赖,徐饶坐在二楼的沙发,看着这简单但温馨的小窝,多多少少有些感同身受,因为想想自己不可能属于这里,这一份温馨变得更加的浓郁,甚至有几分折磨人心。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
背后仍然悄无声息,只不过徐饶的表情在慢慢变化着,好似背后生着眼睛一般。
“你是谁?”徐饶冷声说道。
一个一身紧身黑衣的女人已经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徐饶的身后,好似鬼魂一般凭空而出现。
徐饶慢慢转过头,一个魅力一点也不低于黄研儿的女人,这一种魅力不来自倾国倾城,不来自于气质,而是来自于杀气,这也是徐饶第一次遇见杀气如此浓烈的女人。
“你叫徐饶?”女人用她那如同寒冰一般的声音质问道。
“我是。”徐饶弯着腰杆起身,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给他一种随时都可能冲来的感觉。
女人审视一般看着徐饶,似乎从这个平淡无的男人身看不到金老六所说的恐怖。
“最近你知道了一些你不该知道的东西,我希望你能够全部忘掉。”女人威胁的说道。
徐饶能够感觉到女人话的毫无商量的味道,但是在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的情况,他不会说出任何。
看徐饶一言不发,女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也许是她仅有的那一点耐性也随着徐饶的沉默被抹掉了。
正当这个女人欲要出手之际,徐饶才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我想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现在还是想想你临终前的遗言吧。”女人冷声道,手的*已经飞了出去,一道银光。
徐饶只能够看到这个女人手所纹着的野花跟蝎子,也仅此而已。
*传过徐饶的脖子,但是出于这个女人预料的是,*并没有碰到徐饶,一只手猛的从黑暗伸出,紧紧攥住了这个女人的手腕,这巨大的力量让这个女人惊慌一秒,但没有等她这一秒过去,徐饶的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了这个女人的脖子,直接按在了墙。
女人欲要出手,但徐饶似乎能够看出这个女人的动作一般,手猛的一用力,制止住了女人多余的举动。
这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差距,女人终于明白金老六所叮嘱的,但是已经毫无意义。
“说!是谁派你来的,如果你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能够让你活。”徐饶那低沉的声音在女人的耳边响起,这完全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但是这个女人却是一脸的平静。
徐饶咬着牙,继续用力,但这个女人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那表情,好似即便是死,也不会说出口半个字。
第四十八章 两个世界
面对这个无嘴硬的女人,徐饶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他很清楚,他不能杀了这个女人,一是他没有这个狠心,二是徐饶怕牵连出来更多的东西,他现场刚刚从一场危难好不容易爬出来,徐饶不想下一步又迈入另外一个局。手机端
当然,一切都不会如同徐饶想象的那么简单,毕竟这一场还没有结束的盛典,所关乎的,是无数人的生死跟前程。
徐饶最终还是松开了这个女人,看着女人脖子的红印,徐饶多多少少的有几分的罪恶感,即便是这个女人刚刚想要要了他的命,但毕竟这只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无养眼的女人。
女人也有些惊讶为什么徐饶会突然放过她,本以为即将要面对死亡的她愣住了,因为她所处的世界是那种不是你死是我亡的残酷世界,根本没有所谓的谁放过谁这一说,对她来说,心软的最大的弱点。
但是即便是眼前这个男人犯了这个最低级的错误,女人也很清楚她现在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罢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似乎一切都是浮云的浮云。通过刚才那很简单的交手,她已经很清楚徐饶到底有些何等变态的反应能力跟力量了,所以她很聪明的没有继续自讨苦吃。
如果这个女人知道徐饶这两年所生存的环境的话,估摸着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所派来的?如果你继续嘴硬的话,我可不会像是刚才那般的温柔了,同样也不会因为你是一个女人而对你怜悯。”徐饶恨恨的说着,现在他很恼火,无的恼火,这种恼火来自于对未知的无力,曾经他弱不禁风的时候如此,没想到现在有了能力以后,同样也是如此。
女人盯着徐饶那有一丝狰狞的眼神,迟疑了有那么一秒,终于全盘脱出的说道:“我的主子叫金老六,你应该不陌生吧。”
金老六……当这个名字划过徐饶的脑,徐饶才把这一切都串联出来,但是想想徐饶完全想不到这个金老六派人找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虽然徐饶已经掺和进来了这么一场局,但是跟金老六似乎没有什么利益交集,如果谁会来找门的话,徐饶更相信会是马洪刚那个家伙,毕竟他打乱了马洪刚的计划。
“我怎么去相信你?”徐饶说着,前半生的二十多年,他除了那粗糙的为人处世,剩下学会的只有一样东西,那是小心,虽不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但至少不会经受无缘无故的苦难。
女人看着无谨慎的徐饶,有些难以想象这个看着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够有这样的心态,光是在大事面前的冷静,不知道落下那些有点本事的纨绔多少个世界了。
“你很聪明。”女人不算赞赏的赞赏道,至少从她接触到徐饶的这短短的时间内,徐饶是完完全全的做到了滴水不漏。
徐饶的脸并没有露出什么所谓的笑容,因为这并不是觉得可以笑的事情,阴沉着脸道:“如果你继续这样说下去的话,那么我们的谈话没有什么意义了,请回吧。”
“金老六跟马洪刚的关系你应该多多少少的清楚几分,马洪刚想要陷害金老六,而金老六想要顺势入马洪刚的圈套,所以希望你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最好闭嘴,老老实实的隔山观虎斗。”女人挑明说道。
徐饶听过后,沉默一会,似乎在消化着女人的话,最终缓缓开口道:“可以。”
女人想不到徐饶能够答应的如此痛快,她原本以为不是省油的灯的徐饶会开出什么棘手的条件,本来以为很复杂的事情突然变的简单,反而让人无的怀疑。
“为什么?”女人一脸疑惑的说道,毕竟她处于那种只有利益的江湖,没有利益的事情,仿佛是不会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我能够答应的如此痛快?”徐饶似乎能够看透这个女人的心思一般。
女人微微点了点,感觉眼前这个家伙有这什么魔力一般,让人一眼看过去能够深陷其一般。
“我要的只是平静罢了,如果你以为我有其他的目的,大可以向你主子汇报。”徐饶说道。其实这是他最真实的想法,如果单单是他牵扯了进来,那他完全可以无所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现在主要是黄菲黄研儿牵扯了进来,他只想保住这两人,无论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虽然如此,他并不觉得黄菲跟黄研儿是他的累赘,反而因为她们更加有斗志,因为这给予徐饶一种背后不是空无一人的感觉,毕竟他已经不是在孤军奋战了,人只有在守护着什么的时候,才会变的空前的强大。
女人仍然有几分不敢相信的看着徐饶,但最终还是把心仅有的那一点想法憋了回去,正如同徐饶一般,她同样也固执到了根深蒂固,即便是徐饶说的怎样,即便徐饶是怎样的怪胎,她都不会相信。
“如果没有什么事,请回吧。”徐饶叹了一口气,他很清楚他对她的无法改变,也清楚她对于他的无法改变,毕竟他们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也正因为如此,这个世界才会有这么多这么多的人生过客们匆匆而过,除了那所谓的记忆,什么都留不下。
女人默默离开,正如同不知道她如何而来一般,如何而走。
等她走后,徐饶慢慢再坐在沙发,脑想着这么一个局,这么一场戏,这么一盘棋,还有这其的生死,不知不觉一切都变的不简单起来,好似一切都是一种冥冥之的安排。
另外的一边。
一辆黑色的奔驰迈巴赫下了通往北京的高速,在高速路口旁停下。
憋了一路的程小康下车解决生理问题,顺便点了一根烟抽着。
迈巴赫的车窗慢慢落下,露出马洪刚不怎么样的脸,本来对这一座城市怀揣着太多理想的马洪刚,如今只是对这一座城市畏惧无。现在而言,马洪刚心的石头仍然放不下,因为他的计划好像发展的太过顺利的点,甚至有一种让马洪刚觉得诡异的感觉。
“小康,等会给我瞪大眼睛,如果发现这个狍子有鬼,直接给我干掉,我去接刘汉之,见面地点我会在电话里再次联系你。”马洪刚说道,所谓是小心到的极点,即便是一切水到渠成,他现在还不会做出任何抛头露面的举动。
“放心吧三爷,我会盯紧狍子,张腾要不要瞅着点?”程小康吐出一层薄雾道。
“张腾不会背叛我,我对他有一个他怎么都还不完的恩情,他已经跟我足足二十个年头了。”马洪刚很有恃无恐的说道。
程小康点了点头,虽然看起来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把想要说的东西说出口。
马洪刚看着有些难言之隐程小康,动了动几乎干裂的嘴唇说道:“小康,相信我。”
“三爷,我明白了。”程小康的表情坚定了几分。
马洪刚挥手离开,留下马洪刚在原地抽着闷烟。
许久之后,程小康抬起头,那本来不正经的脸露出了难得的严肃,对着天空喃喃的说道:“要变天了。”
一辆赶往高速路口的帕萨特,开车的张腾表情不是一般的认真,而浑身包扎的像是一个粽子一般的狍子坐在后座,表情有些呲牙咧嘴,毕竟在忍受着身的剧烈的疼痛。但唯有此刻的狍子真正的清楚,自己身这撕心裂肺的疼痛跟心的煎熬起来,是无的渺小。
“张腾,你是从什么时候背叛的马洪刚?”狍子吸了一口冷气说道,虽然他很清楚他被张腾摆了一道,但是心没有多少对张腾的怨恨,因为他很清楚张腾的身不由己。
“从最初的一开始便是。”张腾直言不讳的说道,脑想起当年的场景。
当年在马洪刚的别墅。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让他喝下这杯酒了,否则那家伙要是怪罪下来,你我还有整个集团,所有人都得死。”马洪刚坐在沙发,表情凝重着说道。
刘汉之微微点了点头,在他身后是一言不发但表情不怎么好看的卓英明。
而在屋外的张腾正好听到这一切,天真的张腾宛如被雷劈了一般,似乎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所谓的丑恶,他想象不到在他心一直崇拜的马洪刚,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难以接受,甚至无法想象这一切都是真的。
“虽然对他残忍了点,但是他会明白的,这一条路,总会有牺牲,即便是有一天要牺牲的人是我,我也没有任何的怨言。”马洪刚说着,表情不是一般的坚定,即便是刘雷是他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但是马洪刚没有一丝的犹豫。
终于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马洪刚这个最糟糕的计划。
张腾轻轻关房门,飞一般的离开。
第四十九章 曾经
大雨磅礴的夜。
郊外。
“雷哥,马洪刚的酒不能喝啊!”年轻的张腾有些歇斯底里的喊着。
刘雷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抽着烟,不知道到底在想着什么。
“张腾,记住,如果今天我没有回来,当没有发生任何东西,等我回来。”刘雷只是说出这么一句,扔掉烟头起身说着,表情阴沉的看着眼前的雨幕。
张腾傻傻的看着刘雷,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刘雷明明知道这是一个骗局还要执意跳下去。
“雷哥,你会死的。”张腾差哭出来了,因为他发现他怎么样都劝不住一意孤行的刘雷,算是最天真最傻的张腾都能够看出刘雷是有去无回,但是刘雷却还是选择了张腾认为最愚蠢最愚蠢的路。
只有若干年后张腾才真正的明白,或许这个世界最聪明最聪明的选择,往往不会是最问心无愧的选择。
“张腾,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么多,或许马洪刚是喜欢玩背信弃义这一说,不过他也是为了顾全大局,至于你还能不能不动声色的跟在他身后,看你的本事了。”刘雷拍了拍张腾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着。
没等年轻的张腾开口说些什么,刘雷走进了这一场大雨之,那时的张腾突然明白,也许这个男人有那么一天真的会回来。
他真的回来了,不过张腾已经等了整整十三年。
“我等了他整整十三年,这十三年我跟在马洪刚身后做了一切丧尽天良的事情,该到把所有的善恶因果还给他的时候了。”张腾重重喘出一口气说着,也许唯有他能够真正体会到刘雷的那个十三年到底是多么多么的漫长。&;
狍子一言不发,他知道又触及到了一个很悲情很悲情的故事。
“你是不是很恨我?”张腾透过后视镜看着伤痕累累的狍子,话有那么几分的歉意,也许是张腾本人都觉得这一份歉意有些虚伪,所以隐藏的很深跟深。
狍子突然笑了,那一张还不错的脸笑起来是那么那么的丑陋,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丑陋到了极点,狍子边笑边说道:“说那么一句很掏心窝子的实诚话,我真不恨你,也没有什么值得我恨,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情,而我这一双手所沾的罪孽,要你多的多。”
张腾摇了摇头,但是却没有说出些什么,只是踩了踩油门,让帕萨特的速度更快几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待着让马洪刚地正法的那一天了。
帕萨特停在了程小康的面前,程小康打量了一眼开车的是张腾后了车,坐在了副驾驶座。
“三爷怎么不在?”张腾有些疑惑的问道。
“三爷去忙他该做的事情了,现在你们手的事情由我来接盘。”程小康打开车窗吹着冷风说着,虽然一直一副看着窗外事不关己的模样,却透过后视镜一直偷偷看着坐在后座狍子,看着狍子那无悲催的模样,程小康说道:“真是辛苦你们了。”
张腾跟狍子一言不发,两人似乎都在极力控制着自己失落的心情,因为他们做了这么多这么多,到头来连马洪刚的面都没有见到,只能说马洪刚是谨慎到了极点。
“狍子,没想到对许黄鹰你真的能够下的去手。”程小康见两人无言到沉重,有些讽刺的说道,但是更多的是对狍子的试探,虽然程小康还没有到达马洪刚那种一眼能够看出人心叵测的地步,但是自认为对付一个初生牛犊狍子,还是足够了。
狍子的脸色很难看,这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真切切的难看,但狍子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着牙齿说他道:“一切都是为了大局。”所谓最高最高的演技是真实,显然狍子误打误撞的做到了。
程小康暗暗点了点头,他认为狍子这不是装出来的,他也能够感受到狍子眼对他的敌意跟怒火,这只能证明一件事情,那是狍子是真的杀了许黄鹰。
“大局为重,你们放心,马爷不会亏待任何人。”程小康闭眼睛说着,至少他现在对狍子是放下了几分警惕,因为他想要看到的东西至少在现在的狍子身全部看到了,狍子不出程小康预料的是那种为了那点可笑野心不择手段的家伙,虽然这种人看似恐怖,但也是程小康最需要的,因为也唯有这种人能够被最好的支配,而且他还不需要畏惧这个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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