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刘剪刀那个地步登峰造极的人物,也是一只手,这些年的动荡死了一个,但这个郭野怎么说也算一个,而且还是个有着天大智慧的家伙,算是打死我也不相信这样一个鬼神一般的人物会眼拙,是不是这个时代,只能以这种方式出现一个英雄?在一个完全从一开始错了的人物身寄托所有正确的希望,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其实我也是打心眼里期待,不过也仅仅是期待罢了,他最多达到乱子这个高度,想要颠覆这个世界?。。。”说到最后,刀叔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暗暗摇着头,他不相信单凭一个徐饶,能够踏入到那个世界,这已经完全不是相差了多少境界的问题,而是这个新时代的洪流或许看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徐饶这一叶孤舟,怎么也漂泊不到没有水的地方。
青牛仍然没有波动,只不过张快嘴发出一种如同求情一般的吼叫声,只不过它所看往的方向,是这一座大山。
刀叔仍然靠在青牛身,听着青牛那心跳,这让刀叔有一种个时代还活着一般,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存活着,但是怎么说这种方式,都有那么几丝凄凉。
第六章 棋
青牛再次离开,刀叔仍然若有所思的留在原地,对于他来说,青牛或许是守着那坟包也好,那石壁也好,还是这一座大山,都同样是一件让他有些鼻酸的故事。
一夜此过去,这显然是最不平静的一夜。
太阳初升,徐饶睁开眼,发现自己肩膀已经被包扎,身的疼痛感也早已经减轻,试着下了床,虽然感觉身体疼的一阵撕心裂肺,但是徐饶在屋活动了一下,慢慢适应了下来,这一年的御虎炼骨,外加苦红,让徐饶的恢复能力变态到不能再变态的地步,但取而代价的是透支着徐饶这本来无单薄的生命,也不知道这到底是鸡肋,还是软肋。
离开房间,院子的用来当饭桌的木桩,赵匡乱早已经摆好了一盘棋,徐饶有些傻眼,来这里几乎一年了,还真没见过有这玩意,在赵匡乱的对面坐下,看着这有些年岁的棋子,看似尘封了许久,木头棋子却没有一点发霉,甚至散发着一股悠悠的木香。
刀叔在赵匡乱的身后,弯着腰抽着一杆烟枪,看徐饶坐下才敲了敲烟枪杆说道:“洪擎苍今天能到。”
徐饶点了点头,其实他大可以直接去,但是既然洪擎苍要亲自过来,那么一定有洪擎苍的意思。
“时间还早,会不会下?杀一盘?”赵匡乱披着黑色的大衣,脸色似乎昨天更加苍白了,不过却满脸笑意的敲打着棋子。
徐饶显然把这一切都看在心,但是却不好点破,唯有点了点头说道:“略懂略懂,跟洪叔下过几盘。”
“有没有赢过那个老棋痴?”赵匡乱笑道,似乎是这一天,心情大好。
徐饶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真的没有赢过一盘,甚至是连半盘都没有过,虽然不是怎么丢人的事情,但是给徐饶一种很强烈的挫败感,毕竟是下来千盘万盘。
“那么我让你找找自信,我没有洪擎苍那厮变态到一种境界,我们算是势均力敌。”赵匡乱放下手的卒子说道。
虽然一年没有碰棋,但是受到洪擎苍的影响,徐饶也算是半个棋痴,看着棋早已经摆好,徐饶多多少少有些手痒痒,想也没想的答应了下来,对自己的棋力,徐饶还是有些自信,毕竟到了最后,即便是洪擎苍想要拿下他,都得周旋个天南地北才行。
“三盘两胜?”刀叔深深的吐出一口烟说道。
赵匡乱跟徐饶两人无不例外的点了点头。
徐饶持红棋,赵匡乱持绿棋,一场没有硝烟的厮杀,开始了。
虽然时隔一年没有拿起棋子,但是徐饶还是很有自信的当头炮,都是通过下象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而徐饶则恰恰相反,徐饶在棋盘杀心很大,无的强势,前三十手敢把自己手的兵马跟徐饶换一半,哪怕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都敢做,完全是不要命的下法。
而赵匡乱,则看似徐饶还要生疏,刚没走几手,露出了破绽,被徐饶毫不留情的杀掉了一个马,顺着突破口长驱直入,赵匡乱则有些亡羊补牢的意思,慌于应对。
在两人厮杀之际,东子背着一个蛇皮袋子迟迟赶来,本来脏兮兮的小脸看起来像是一个小花猫,显然是昨晚哭了。
看两人下的正欢,东子没有打扰,放在蛇皮袋子在一旁候着。
“有没有跟那个猪耳朵,还是那个林妹妹告别?”刀叔直接把手压在了东子的脑袋说道,猪耳朵是东子的发小,算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猪耳朵的老爹在村子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一直没有正眼瞧过东子。而这个林妹,虽然刚刚十三岁,却亭亭玉立生的俊俏,再过几年,估摸着是这青龙村的村花了,村子里没有几个少年不对这个林妹妹有意思,东子也不例外,但是任凭再怎么野的孩子,都不敢对这个林妹妹玩硬的,因为这个林妹妹的老子,是现任青龙村的村长。
东子想要挣脱开这只有着厚厚老茧的手,却怎么都挣脱不开,瞪了一眼刀叔,想着这最后一天刀叔都对他一点不留情,心也骂了个遍,但还是示弱的低下头说道:“我跟耳朵说了,总有一天我会回来,还要他帮我看好林妹,回来我会娶他,我要让村子里那些戳我脊梁骨的家伙,全部都把当年从我身使的勾当给吐出来。”
东子一身的怨气,小手死死攥着拳头,这一股滔天怨气,出现在一个今年刚刚满十四周岁的少年身,总会给人一种莫名的违和感,好似这不是一个少年,而是这个社会的畸形产物一般。
刀叔则一阵大笑,似乎是很认可东子所说的,也松开了按着东子脑袋的手,不继续折磨下去东子,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说道:“该这样,不过猪耳朵那厮每天看林妹的眼神都能放出光来,你真放心让这个吃里扒外的的东西看着林妹?”
“猪耳朵他不敢,他要是敢,我直接要他的耳朵。”东子咬牙切齿的说着。
刀叔一脸嘲讽的看着煞有其事的东子说道:“你还真长出息了,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德行,你拿什么对付猪耳朵?还有那个林妹妹,人家是瞎了双眼才能看你这个小瘪三。”
被刀叔讽刺的满脸通红的东子拳头攥的啪啪作响,恨不得现在把这一年学来的招式对刀叔使出来,但是东子又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即便是全部都使出来,肯定也会被刀叔完虐,所以东子一直隐忍着,他等待报复刀叔的那一天,那一天估摸着会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一天,能够折磨这个折磨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家伙,简直是娶了林妹妹还要痛快。
在两人闲扯之际,赵匡乱跟徐饶也慢慢陷入了僵持,一开始徐饶的优势有些愈演愈烈的气势,一炮一车在赵匡乱的城内一阵狂轰乱射,让赵匡乱再次丢掉了一个炮还有一个象。
刀叔皱起眉头,他能够看出赵匡乱的劣势,而得到优势的徐饶,则更加猖狂,准备一口气之际让赵匡乱没有任何起死回生的能力。
“谁输谁赢?”东子一脸疑惑的问道,他看不懂这玩意,但是能够感受到赵匡乱跟徐饶那都快要结成冰的气氛。
“现在是徐饶领先,乱子落后。”刀叔像是汇报员一般说着。
东子张了张嘴,有些夸张的看着徐饶,在东子的世界之,虽然他无的崇拜徐饶,但是徐饶跟赵匡乱,还是没有任何可性的,毕竟赵匡乱在东子的心目之,是无限接近于神的存在,但是现在,在东子心的神,竟然成了劣势,这是东子怎么说都有些难以置信的事情。
“要不要学象棋?”刀叔看着一脸兴致勃勃看着这盘棋的东子说道。
东子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要不要我教你”刀叔露出那个如同诱拐孩子的表情,那张胡子拉碴的脸笑起来格外的猥琐,是那一种到了骨子里的猥琐。
东子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直接拒绝了刀叔,显然是把刀叔看到了骨子里。
刀叔一脸的沮丧,好似刚刚找到一个有趣的东西,却突然发现这个东西变的没有那么有趣了。
再一次扫了眼棋局,刀叔直接被吸引了进去,现在徐饶已经发起了最后的冲锋,舍弃了自己所有的防守,直接全部打在了赵匡乱的城内,一副破釜沉舟的意思。
刀叔摸了摸胡子,想着徐饶棋跟棋外的差距,竟然有这么的大,在棋外,徐饶完全是一副闷油瓶的模样,生活在刀叔看来是枯燥到不能再枯燥的地步,要么是跟着赵匡乱练功,要么是跟着东子练功,要么是自己练功,除了这三样,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这让刀叔看起来有些头皮发麻,想着这样的家伙,如果再发展十年八年,会到底一个怎样地步?是成为一个疯子,还是成为一个大枭?
但是在棋盘,徐饶放佛变了一个人,直接是一个大杀四方,完全不顾任何后果的攻击,好似一头毒蛇,在不停撕咬着,稍不伸,可能死在这一头毒蛇的蛇毒之下,这看着刀叔有些心没底,他想着的是,这个徐饶的内心之,会不会藏着另一个徐饶,一个如同棋盘心狠手辣到极点的存在。
棋局,赵匡乱显然是看出了徐饶的意思,直接撤回来车马炮,开始防守徐饶这鱼死破的行为。
一矛一盾,各自摆开架势,到了这关键的时刻,每一步都要考虑许久,虽然屋外寒风一阵一阵的吹过,但是徐饶已经不知道擦拭了多少次额头的汗珠,至于为什么这么入戏太深跟赵匡乱拼到这个地步,徐饶并不是为了出风头又或者证明自己,只是在体会在这小小棋盘厮杀的快感,因为唯有这个时候,自己才不是一个小小的棋子,而是一个下着棋的人。
第七章 天局
棋局慢慢发展到了最后,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一攻一守。
前者攻势如同猛虎一般,后者则稳如泰山,但每一次交锋,似乎都能够打出火花来一般,或许观棋的东子看不出这一场战斗的情况,但是刀叔算是深有体会。
可以看出徐饶的棋力不凡,甚至是跟徐饶的相貌有着一股浓浓的违和感,说徐饶是那种下了半辈子棋的棋篓子也不足为过,但是确确实实的来说,徐饶真正只下了一年棋,这值得揣摩了,或许老天爷对任何都是公平的,哪怕是这样的一个徐饶,也有一处之长。
战到此时,徐饶只剩下了车马炮各一,而赵匡乱则更加惨烈一些,仅仅剩下一马一炮,而且后方已经被打的伤痕累累,相跟士都在刚刚惨烈的攻守战之损失了一半,显然这本来坚不可摧的堡垒已经出现了破绽。
而徐饶的后方则保留完整,一时半会赵匡乱不可能威胁到徐饶,这是徐饶最大最大的优势,即便是等会他犯下多么致命的错误,只要能够沉的住气,至少还有扳成平局的底子,而赵匡乱这一边不同,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刀叔暗暗的看着这一切,不得不说在象棋方面的造诣,他很欣赏徐饶,甚至认为徐饶有一套很独到的下棋法,虽然锋芒毕露,但是一路走下来,也算是滴水不漏,甚至是一般的专业棋手,遇徐饶,估摸着都不能保证有着十足的把握降服的了这样的徐饶。
因为在象棋,徐饶实在是太过强势了,虽然刀叔不知道徐饶这一股强势从何而来,或许是染了那个名为洪擎苍棋痴的套路。
“乱子哥要输了。。。”东子板着小脸,一脸认真的说着,虽然东子对象棋一无所知,但怎么看赵匡乱的棋子已经剩下了寥寥几枚。
刀叔默默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这一局,十有八九是赵匡乱输了,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赵匡乱太过轻敌,还是放了水,又或者是因为多年没有下棋的原因,总感觉这一次赵匡乱下的有些稳健的过火了,如同第一开始所犯的低级错误一般。
但是刀叔仅仅是默默的看着,没有点破这一切,作为一个看官,观棋不语是最基本最基本的。他不了解赵匡乱葫芦之到底卖着什么药,甚至都不了解徐饶葫芦之卖着什么药。
而此刻的徐饶,已经完全的醉心到了这一盘棋之,虽然看似表情平静,但是棋盘他的棋子却在冲锋陷阵,不惜一切代价的奔向那个将的棋子。
赵匡乱额头有着一层很细小很细小的汗珠,一直低着头看着一盘棋,如果换做一些心理不坚定的棋手,看着这一盘臭棋,外加这个霸道到不能再霸道的徐饶的棋路,肯定会扶手投降,毕竟这仅仅只是一盘棋,所代入的东西多了,没有意思了。
但是这对于徐饶跟赵匡乱则完全不同,这两人都是两个不撞到南墙,不撞一个头破血流都不回头的家伙。
慢慢僵持下来的棋局,两个手心满是汗水的男人。
终于赵匡乱露出了一个很明显很明显的破绽,直接把自己仅有的炮暴露在了徐饶的视线之。
徐饶脸出现了胜利者的微笑,但是似乎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虽然一直是他压着赵匡乱打,但是在心,他还是挺佩服赵匡乱的棋力,毕竟面对一个死局,赵匡乱都能僵持到这个地步,这显然是一种本事,如果赵匡乱一开始没有露出那个破绽,到底是鹿死谁手,谁都说不准。
一道光在徐饶的脑闪过,起这是一个破绽,他感觉这正是一个陷阱,直接无视掉这个已经在了攻击范围内的炮,直接让自己的车长驱直下,只要他稳健的这样走下去,自己肯定会是笑到最后的人。
意想不到一幕发生了,赵匡乱的仅剩下的马迈出下一步,直接剑指徐饶的炮。
显然这是暴露无遗,也是最愚蠢的攻击法。
徐饶的嘴角微微扬起,让自己的炮退后几步,只差一步,他能够拉下来这个炮,然后让赵匡乱彻底放弃挣扎。
赵匡乱不慌不忙的走出下一步,徐饶那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的脸出现一丝的僵硬,甚至是震惊。
赵匡乱的炮猛的打了下去,将军!
而为赵匡乱当炮台的,正是刚刚那个无缘无故来的马,从一开始的破绽,到这个看起来有些可笑的马,这完全是一场对醉心于棋盘之徐饶的心理战,显然赵匡乱这个出现在恰当时机的心理战,奏效了。
刀叔摸着下巴,作为一个看客,他当然能够看出赵匡乱有些博弈的套路,但是对于徐饶有些难以看清了,因为徐饶有些太过急功近利了,才会迷失,乃至犯下这个不属于他水平的错误,如果刚刚徐饶没有犹豫的拿下赵匡乱这个炮的话,那么赵匡乱这是一句必输的棋,但是现在看来,难说了。
一个将军,让徐饶方寸大乱,因为一直在进攻,所以他后方的棋子,完全是一盘散沙,他怎么也想不到剩下最后一口气的赵匡乱能够做出这种举动来,放佛从一开始赵匡乱给了徐饶一种他绝对不会进攻的错觉,所以在潜意识之,徐饶只想着赵匡乱最后那个名为将的棋子,忽视了一切,因为输了这么多这么局,他实在是太过渴望一场胜利了。
再次回防已经晚了,徐饶只能移动着自己的一盘散沙放佛没有动过的后方,想着只要赵匡乱能够让他喘出一口气,他能够置赵匡乱于死地,他只差一步,仅仅只是差一步,如果这样输掉的话,徐饶感觉输了一百句一千句还要懊恼。
而本来稳如泰山的赵匡乱一改棋风,这个炮如同如虎添翼一般,在徐饶的后方开始了一场厮杀,在一场厮杀之,赵匡乱调来了离战场本来不算远的马,这一马一炮放佛是徐饶的噩梦一般,窜下跳,几乎是把徐饶的后方扫了一个干干净净。
徐饶手仅仅握着吃掉赵匡乱的卒子,棋子已经被徐饶的汗水彻底浸湿,这是一个他明明已经看透却怎么都无法接受的结局,他输了,接下里的每一步,似乎都在证明着,他彻底的输了。
刀叔重重叹了一口气,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吐出的烟雾之,看到了一个结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