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笑傲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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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笑傲尘世-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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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麻将?”王永梁曾经也是一个“麻坛老将”,打得还是不错的。今生第一次听赵春花提起,立即心动了。

    麻将的打法不复杂,但各地有各地的玩法。高平的玩法是最简单的一种——“碰碰胡”,乱将,只能碰牌,不能吃牌,只有点炮者输钱,当然自摸除外,听牌以后必须报听,报听以后不能换牌。明摸翻一番,明打翻两番。这样规定,主要是为了最大限度地避免联合作弊。

    打麻将虽不是正经事,但永梁知道在麻将桌上却能很准确地认识一个人的品性。既然想与“坐地虎”们结交,不妨去打一打,联络一下感情,也认识一下他们各自的品性。

    打定主意,永梁说:“姐,走,去打一会,正好晚上请请他们。”

    永梁穿上白衬衣、绿军装裤子、黑凉鞋,这身打扮是当下最普通的,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千万富翁,更像是一个青年学生。

    不知道他们玩多大的,估计最多是五块,所以永梁抓了一把钱,也没数,反正不少于三百块钱,就是玩十块的,也已经足够了,除非点子很背。

    收拾停当,永梁喊着赵春花出了门,黎洪林尽职尽责地远远地跟着他们后面。

    在路上,永梁打听景少平的家庭情况,赵春花说道:“景少平他老婆去年冬天得了场病死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上小学。”

    “哦?没有女主人啊?谁照顾他的两个孩子呢?”永梁问道。

    “景少平今年不到四十岁,他父母都还健在,孩子平时由他们照顾。”赵春花道。

    “这景少平年龄不算大啊,又是大队书记,媒婆还不把他家的门框挤扁了啊?”永梁对景少平至今没有续弦感到不解。

    “谁知道呢?咱只求人家办事,还能打听人家私事吗?”赵春花道。

    “那也是。姐,一会你给我介绍介绍,然后就回家,不用在那里等我。”永梁说道。

    “我明白了。”赵春花斜视永梁一眼,“你也太小心了吧?怕人家说我闲话?”

    “是,姐,避讳一点好。”永梁道。

    姐弟二人说着话,就到了景少平家。

    景少平家的房子是红砖瓦房,青石为基,红漆铁大门,门洞比较宽大,比周围人家的土坯房好得多,看得出他家是很富裕的。

    赵春花率先进了大门,走进院子里,永梁已经听到正房里“啪啪”地打麻将的声音。时隔七、八年又听到这种熟悉的声音,永梁心里涌出一种亲切感和一种赶快上场博杀的冲动。

    到正屋门前时,赵春花喊了一声:“景书记,在家吗?”

    随着赵春花一声喊,屋内一阵椅子挪动的声音,随着出来一个中年人,永梁知道这就是景少平,凝目看去。

    只见景少平三十七、八岁年纪,身高一米八左右,皮肤黝黑,平头短发,双目有神,上身穿一件大背心,下身也是一条绿军装裤子,一看就是精明干练之人,可能没有女主人的缘故,衣服不是十分干净,裤脚磨损严重,脚上的黑色凉鞋倒是新的。

    “春花来了,这就是永梁兄弟吧?”景少平脸上露出矜持的微笑,把手伸向永梁,看着倒是不做作,永梁一见就生出了一股好感。

    “景书记,你好,我是王永梁。”永梁赶紧走上几步,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握了两下。

    “永梁兄弟,你好,快请进。”景少平热情地把永梁姐弟俩让进屋里。

    永梁随着景少平进了屋,见正对门是一张八仙桌,主客位各有一把高背木椅,八仙桌东边靠墙是一套简易沙发,沙发前是一张木制长方形茶几,靠窗位置一张简易木桌,这就是打麻将的桌子,上面铺着一块和桌子一样大小的造纸厂用过的毛布,这毛布可是打麻将必备的东西,可以大大减轻麻将拍在桌子上的声响。

    麻将桌北、东、南三个方向各坐一人,都在五十岁上下,见景少平领进两个人,齐齐望过来,却没有一人站起。

    景少平对三人说道:“三位老大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位是南寺镇的王永梁,大家都知道德高面粉厂和南寺食品厂吧,他就是厂长,不过因为正上学,所以厂子委托别人经营。这是他姐赵春花。”

    介绍完永梁姐弟,景少平依次指着三人给永梁介绍:“这是南关大队书记杨玉齐,东关大队书记于向东,这是北关大队书记高长生。”

    三个“坐地虎”纷纷站起来,永梁一一和他们握手问好。

    虽都是面带笑容,永梁还是感觉出了三人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差异。

    杨玉齐和于向东对永梁是真客气,眼神里也能看得出来有赞赏之意,而高长生脸上的笑是硬挤出来的,眼神中似有看不起的意思,永梁心中一动:自己虽在南寺,但名声应该不小,和高长生也从未有任何交集,按常理他不应该对自己有所冷淡才对,高山和高岭可都是北关人,莫非这高长生和他兄弟俩有关系?或者是近门远支?

    心里虽是疑惑重重,但此际也不是探问的时候,以后再慢慢了解吧。

    “既然来了,就玩一会吧?”于向东笑着对永梁说道。

    “那哪行?你们玩得好好的,我就不参与了,你们玩,你们玩。”永梁客气地说道。

    王永梁知道,打麻将的都有个毛病,几个相熟的人玩得好好的,最反感别人半路加入,更何况还是个陌生人。

    “别客气了,这是少平的主场,就叫他让出来,咱们四个玩。”杨玉齐也热情地邀请。

    “王厂长,我们三个虽然年龄大一点,但牌风绝对正,不会欺负小孩的。”高长生也开口邀请,不过这话说得未免有点太托大了,杨玉齐和于向阳虽然年纪较大,但并没有小看永梁的意思,这高长生的态度好像有点问题啊。

    “高书记,你别叫我什么厂长,就叫我永梁就行。”王永梁连忙说道。

    “永梁兄弟,你就打吧,我和春花妹妹正好有点事要说,你替我一会儿。”景少平说道。

    这话看出景少平的情商来了,确实高。既给了永梁一个上桌玩的借口,也不让另外三人感到难受。

    “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玩一会儿,不过,可说好了,无论输赢,晚上我请客,请各位书记好歹给个面子。”

    “好,好,那就说定了。”景少平、杨玉齐、于向东三人都答应了,高长生却没有答腔,众人都用探寻的目光看向他。

    “对不起,晚上约好酒局了,我就不参加了,再找机会吧。”高长生说道。
………………………………

第15章 交好“坐地虎”(三)

    “那好,以后再请高书记吃饭。”永梁说道。

    高长生无论是真有事也好,还是找借口也罢,他参加不参加的,永梁也没放在心上。自己结交他们,走的是正常路子,凭自己和林光远的关系,还真不怵一只“坐地虎”,既然给脸不要,自己也犯不着涎着脸巴结他。他真要跟自己过不去,那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慢慢来呗。

    吃饭的事说定,几人再不啰嗦,掷骰子、调风,永梁坐在北边,上家杨玉齐,下家于向东,对家高长生。东风起,杨玉齐掷了骰子,数好点数,四人依次抓牌开始打起来。

    景少平在茶几底下拿出两只杯子,要给赵春花和王永梁沏茶,赵春花知道永梁的习惯,懒得要命,却是十分爱洁,尤其茶具,一定非常干净才行,要不他是坚决不喝。

    所以,她连忙从景少平手里抢过杯子,说道:“景书记,我来吧。”却觉得手背被景少平摸了一下,她也没在意,以为是无意碰到的。

    “哎,那就麻烦你了。”景少平轻轻摸了一下赵春花的手,只觉滑腻腻的手感非常好,赵春花面色如常,他却心里一阵慌乱。

    赵春花把两只杯子拿到院子里的水管前,仔仔细细涮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回到屋里,往其中一只杯子里下了一小撮茶叶,倒上热水,放到永梁背后的茶几上。

    “永梁,茶杯放你身后了,记着喝啊。”赵春花叮嘱了一句。

    “哎,姐,你回家吧,晚上让秋月姐弄几个好菜,我们晚上大概七点多过去。”永梁嘱咐一声。

    “好吧。”赵春花答应一声,转过身来,对景少平说道:“景书记,我先回去了。”

    “春花,再坐会吧。”

    “不了,家里还有客人呢。”

    赵春花说完,冲景少平微微一笑,轻轻挥了一下手,做了个再见动作,枭枭娜娜地走了。

    景少平送出门外,望着赵春花的背影发一了会儿呆,然后才回到屋内,搬了把椅子坐在于向东背后做看客。

    景少平和赵春花的互动,王永梁没有在意,他的全部精力全部放在了打麻将上。

    用惯了麻将机,再回到人工码牌,永梁一开始并不适应,打了两把才适应过来。玩法和前世是一样的,底注五块,这倒是符合永梁的判断。

    要说五块真不算少了,当下虽说工资有所提高,但一般国家工作人员的工资也不会超过五十块钱,像林光远这样的正处县干部,也不会超过八十元。

    显然,在座的玩家并不缺钱,他们作为四关的大队书记,有的是来钱的门路,作为青年企业家的王永梁更不会把这点小钱放在心上。

    第一把王永梁就给对门的高长生放了炮,高长生不仅没有高兴之意,却说到:“好牌不赢头一把,今天看来运气不好。”

    打麻将的都知道这个理,虽也有手气一盛到底的,但大部分都是先赢后输,尤其忌讳和第一把。但高平这个玩法就是这点不好,只要报了听,别人放了炮,你还必须得和,要是不和,那就不能和了,这一把你就白打了。这个规定还有个说法叫“烂腚”。

    果然,接下来的三把,全是高长生放炮,王永梁也没放也没和,一圈下来,永梁输五块,高长生输十块。

    麻将的魅力在于,赢钱者是有数钱的快感,输钱者虽沮丧,但可以把希望寄托在下一把上,点子背的,沮丧复沮丧,但希望复希望,只要有本钱,就有可能赢回来。

    打了几把,永梁把几人的性格算是摸得差不多了。

    杨玉齐打得较稳,一旦有人报听,他坚决不冒险打生张,宁可拆牌,也绝不放炮。永梁对他的评价是稳重有余,冲劲不足。

    于向东则精于算计,对于别人打出去的牌记得很准,只要有报听的,他打的牌绝对是经过计算,放炮几率很小的牌,他几乎不放弃听牌的机会,即使牌再烂,他也往前冲,但这个冲是有原则的,他认为危险的牌是不冲的。攻守兼备,偏重于守。

    而高长生显然牌技是最烂的,不管不顾地往前冲。这种打法,在牌风顺的时候当然可以,但在背点时,肯定是沮丧复沮丧,输了还再输。只攻不守,有勇无谋。

    现在高长生就陷入了这种沮丧复沮丧的境地。前两圈打下来,除了第一把和牌以外,把把点炮,已经输了五十多块钱。

    其实,在这种极背的情况下,老手一般都会稳着打,做不到于向东水平那么高,最起码得像杨玉齐那样,实在不行就拆牌。

    显然高长生不是那样的性格,而且看得出他已经心浮气躁了。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十元的钱,放到手边,然后抽出一张扔进麻将圈内,高平叫“盒子里”,说道:“飘十块。”

    所谓“飘”,就是在原有输赢的基础上,再加十块钱的赌注,由此可见高长生已经输急了,想尽快翻本。

    结果,他不但没把前面的坑填上,却把坑越挖越大。等他把最后一张十块钱拿出去,已经输了二三百,此时还不到下午五点。

    高长生输得没钱了,说道:“不玩了。”起身就走,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

    真没风度,永梁嘀咕一句。

    永梁判断他不是没钱,也不是输不起,而是能赢不能输,输了觉得没面子,虚荣心太强。

    其余三人皆赢,于向东赢得最多,永梁次之,杨玉齐最少。

    “还玩不玩?”景少平问三人,座中以杨玉齐年龄最大,永梁和于向东就看向他。

    杨玉齐表态:“别玩了,喝口水歇歇吧,把老高一人剥光了,也怪没意思的。”

    其他三人都没意见。

    景少平把杨玉齐和于向阳让到沙发上,他和永梁则坐在他们对面,四人开始喝茶聊天。

    显然,在永梁来之前,景少平就把王永梁的情况给他们几人都介绍过了,所以,杨玉齐和于向东这两个人精,谈着谈着就把话题引向了村办企业。

    “永梁,你干村办企业出身,有眼光、有经验,以你看,我们东关大队要想发展村办企业,往哪个方向发展好?”于向东试探着问道。

    “于书记,我一个毛头小伙子,哪有什么眼光啊?只是机缘巧合才赚了点小钱。”王永梁和他刚刚认识,自然不能傻乎乎地什么话也说,只能打打哈哈。

    他倒是有几个发财的路子,关系不到,他才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呢,那不叫聪明,那是二傻子。
………………………………

第16章 交好“坐地虎”(四)

    杨玉齐听于向东问出这个问题,就皱了一下眉,心说:“这王永梁年龄不大,却不急不躁,话又不多,看来是个有心机的,你这样直白地问,人家会说才怪。看来老于是被他稚嫩的外表迷惑了,有点轻视他。”

    待永梁一答话,杨玉齐心说,果然,这小子不像是小孩子那么好糊弄。

    王永梁昨天打残高山,进了派出所的事,杨玉齐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什么?因为那个给永梁上拷子的年轻警察就是他的儿子杨国华。

    杨国华下班回家后,把这些事前前后后一说,他才知道这个年轻人背景不简单,又想到他年纪轻轻就拥有两个面粉厂、一个食品厂、一个建材市场,能力也是毋庸置疑。

    心狠手辣、才华出众、背景不俗,这是杨玉齐给王永梁下的结论;只可交好,不可得罪,这是杨玉齐给自己定的原则。

    杨玉齐见于向东还要往下说,忙接过话头:“永梁,听说你想在城里买房?”

    “是啊,这两年物价有所上涨,我手里有俩小钱,就想着在城里多买点房,我觉得房子应该不会贬值,所以就起了这个想法。我在城里认识人不多,这不就求到景书记这里了吗?如果方便,还请杨书记和于书记帮忙。”

    “永梁客气了。我回去后,看有没有卖房的,下一步村里安排宅基地时,给你留出几块来。南关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来办。”杨玉齐说道。

    “那就太感谢了。杨书记,晚上我多敬你几杯。”永梁说道。

    “客气什么?客气就远了。说实话,你年龄虽小,但我对你是非常佩服的。”杨玉齐才真是聪明人,光送人情,一句不提办企业的事。其实他是真想让永梁出个点子,或者直接投资,但上来就提这事,显然不是高明的做法。只要和永梁拉近关系,一切都好办。

    “永梁,要不咱把菜弄家来吃吧,饭店里乱糟糟的,说话也不方便。”景少平建议道,杨玉齐和于向东也赞同。

    “那好,我让人把菜送来。”永梁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景少平按住了。

    “永梁,你别动,我去。”说完,景少平也不打电话,到院子里骑自行车走了。

    于向东也是明白人,见杨玉齐和景少平都刻意结交王永梁,他虽不知深层次原因,但知道这两人都是人精,寻常人等也入不了他们的法眼,于是也跟着送开了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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