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礼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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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礼谁做主-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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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兰分布在福建、浙江、江西、湖南、广东以及西南的云、贵、川等地。寒兰的叶片较四季兰细长,尤以叶基更细,叶姿幽雅潇洒,碧绿清秀,有大、中、细叶和镶边等品种。花色丰富,有黄、绿、紫红、深紫等色,一般有杂色脉纹与斑点,也有洁净无瑕的素花。萼片与捧瓣都较狭细,别具风格,清秀可爱,香气袭人。花期10~12月,凌霜冒寒吐芳,实为可贵,因此有“寒兰”之名。

而窗台上这两盆寒兰,一盆花儿是淡绿色的,那应该就是名口为“寒香素”的;另一盆是紫红色的花朵,名品应该是“日光”。两种颜色相互映衬着,更显得叶姿潇洒、幽雅高尚,让人看了心情自然恬静下来,不再浮躁不再萎靡。更可贵的是那袭人的香气更是沁人心脾,蓝诺雪一时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也忘记了心灵上的疼痛……

收回目光,蓝诺雪又被墙上的一幅字画给吸引住了,那赫然是一幅兰花图,上面是用写意兰花体题写的赞美兰花的名句——

“芷兰生*,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

一生兰花半生竹!看到这样的诗句蓝诺雪不仅感慨万千,所谓来不相知去不留,那是一种清婉绝尘的气度啊!只是这红尘滚滚,谁能无尘?在物欲横流的现代都市,谁的心如远山里的空谷?谁的情似空谷中的幽灵?不以无人而不芳,一杯净土自风流。萋萋天涯,幽幽涧边,汲泉凝露,清婉绝尘……

唉!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自己即便是空谷一幽兰,又有谁能欣赏到自己的芳香呢?这个社会太现实,一切都染上了尘埃,一切都变得污浊了。难得还能有这样的清闲雅士,只是不知道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什么样子?是否是“花中真君子,风姿寄高雅”呢?

此刻蓝诺雪已经基本清醒:自己并没有死,只是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罢了。蓝诺雪正在暗自思忖着这会是什么地方呢?这时房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



正文 谁的情似,空谷幽灵(2)



蓝诺雪躺在这样一间陌生而又充满兰花香气的房间里,室内的几处特殊的装饰让她很感兴趣。正在她考虑主人是什么人的时候,房门开了,一个五岁左右的妇女陪着一位老先生走了进来。

蓝诺雪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怔怔地望着这两人走向自己,不知道是应该说些什么。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位中年妇女亲切地对她笑了笑,然后温柔地问道,“姑娘,你醒了?”

这样的笑容让蓝诺雪的戒备心里减轻了许多,然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算做回答,但是那目光中的疑惑一看就知道,她是在询问这两人是谁?

那名中年妇女伸手摸了摸蓝诺雪的额头,然后回头对那位老先生说,“老爷,这孩子的高烧退了,你也放心吧。来,坐下,陪这孩子聊聊天吧。”说着扶那位老先生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蓝诺雪这才认真打量那位老先生,嗯,那么先生真的有些老了,大概有七十多岁的样子,虽然身体很精瘦,但是精神却很矍铄。在这温暖如春的室内,老先生只穿了一身唐装,配上那些字画兰花的,显得很有古朴的韵味。

“姑娘,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老先生也是特别的慈祥,面对蓝诺雪就像面对自己的小孙女一样,“睡了一天一夜,一定饿了吧?斯兰,交待厨房把燕窝粥热上,这孩子应该先吃些东西了。”

“是,老爷,你们先聊会儿,我去告诉厨房去。”原来这个中年妇女叫斯兰,看来这房间里的兰花肯定与她有关了。只是这个斯兰对那位老爷态度特别温柔,想来,似乎不太像保姆和主人,应该是那种老夫少妻的关系吧?

“请问,”蓝诺雪目送那个斯兰走出了房间,然后回过头来问那位老先生,“我似乎……并不认识你们的……”

老先生听了蓝诺雪的话忍不住笑了笑,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更显出一种沧桑,“孩子,我们当然不认识。我正要问你呢,为什么要这样想不开?医生说你好几天没进食了,年纪轻轻的,怎么能作践自己呢?”

蓝诺雪听了老先生的话,神色立刻黯淡下来,一些记忆也接踵而至,压抑得她心里堵得慌。她赶紧晃了晃脑袋,甩走那些不愉快,然后皱着眉头问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呢?”

“呵呵,这里当然是我的家了。”老先生虽然有些上了年纪,但是目光却依然炯炯有神,“说来也是巧了,昨天我们的车正在马路上行驶着,你突然冲了过来,多亏我的司机反应迅速,才算躲过一场灾难……然后你昏倒了,医生说是因为严重营养不良所致,所以我们就把你救了回来……事情说起来就是这么简单。”

这样子啊?蓝诺雪回想着昨天的事,能记起的就是自己当时心灰意冷,瞅准儿了迎面驶来的一辆轿车就冲了过去。只想来个一了百了,却原来什么事也没发生,自己只是因为饥饿才会昏倒了……“为什么要救我?现实这样残酷,你们真的不应该救我……”

老先生听着蓝诺雪喃喃自语着,知道她一定是受了什么严重的打击,才会自寻短见。老先生很想帮助她走出心灵的阴影,这也是他安排蓝诺雪住进这个房间的原因,于是指了指窗台上的两盆寒兰问道——“小姑娘,你认识那两盆花叫什么吗?”

蓝诺雪顺着老先生的手指望去,那两盆寒兰依然在散发着幽香,蓝诺雪点了点头,“嗯,这我倒知道,如果没说错的话,应该是寒兰吧?一盆叫做寒香素,一盆叫做日光。”

老先生显然很惊讶,他没想到蓝诺雪不仅知道那是寒兰,还能准确地叫出每盆花的名字,实属难能可贵呀。“小姑娘,看来你也是一个喜花之人啊,那你知道这寒兰为什么称为寒兰吗?”

蓝诺雪微微一笑,这个问题自然难不倒自己,“因为它的花期在10~12月,凌霜冒寒吐芳,精神可嘉,因此有寒兰之名。”蓝诺雪说完又望向那两盆花,凌霜冒寒吐芳,这要多么顽强的生命力才能完成啊?

“小姑娘,这还真是难得啊,我老了老了竟然找到了聊兰花的朋友,嗯,幸会幸会啊。”老先生无比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那么,既然你如此了解寒兰,那么,也应该了解我想要对你说的话了吧?即使凌霜冒寒也要吐芳,这才是生命的价值所在。小姑娘,你能懂老夫的意思吗?”

蓝诺雪怎么能不懂呢?老先生这是借兰花的顽强生命力来鼓励自己啊,只是,很多事情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在重重阻隔面前,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如兰花一样凌霜呢?恐怕再也不能了,因为现实的风雨远比自然界的风雪大得多,自己的根都要被摧折了,哪还有能力继续吐芳?

“只是人不是花啊,花儿只经历自然界的风雨,又怎么能体会人间的冷暖?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才更无情。”蓝诺雪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是人类,那么如果把这聪明用在勾心斗角上,也是最残酷的,“我真想只做一株空谷中的精灵,与世无争,孤芳自赏呢……”

看到蓝诺雪这样心灰意冷,老先生脸色慢慢严肃起来,然后语重心长地劝慰着,“生命之于人类只有一次,当你把脚步迈向滚滚车轮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想到生你养你的父母吗?他们付出多少心血才换来今天的你啊,在你的身上寄托着父母全部的希望,如果你把自己扼杀了,那就等同于扼杀了父母的希望,也同时把他们的心给杀死了……”

蓝诺雪叹了口气,自己何尝没想到父母呢?只是越想到他们便越觉得愧对于他们,自己真的是不孝啊。“老先生,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没办法,你不知道,为了我的事让他们*碎了心,我不能再拖累他们了……”

“看来你还是太年轻啊,这也难怪,都说不养儿不知道父母恩,看你年纪这么轻,想必还没成家吧?”老先生叹了口气,然后像一位老夫子一样继续劝说着,“等有一天你做了母亲你就懂了,父母并不要求子女回报什么,只要你能平安快乐,父母就满足了。这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老先生一席话让蓝诺雪感觉特别亲切,如此精神矍铄的一位老人,又经历过怎么样的风霜呢?“老人家,你有过心如死灰的感觉吗?你能想象爱人背叛你、同性朋友出卖你、异性朋友伤害你的痛苦吗?如果是你,你真能毫不在乎吗?”

蓝诺雪又想起了秦璐那张得意的笑脸,想起了与欧宇辰*裸体的相对,想起了审言那双无辜的眼神……怎么能不在乎?在爱与不爱间,在恨与不恨间,她蓝诺雪失去的太多了。说她太笨也好,说她太善良也罢,总之她输给了自己的情感,而且输得一败涂地。那么这样的生活,还有继续下去的意义吗?一时之间,蓝诺雪忘记了对审言说绝不会轻生的承诺,她只觉得万念俱灰,只想一了百了……

“小姑娘,你说的这些都是人间最常见的状况了,那有什么在不了的呢?想想我老头子已经快八十岁了,我什么样的风雨没见过?既然你觉得你受的委屈太多,那我就给你讲讲我的经历,看看谁受的挫折更大些。”老先生被蓝诺雪的忧伤情绪给感染了,也回想起自己的人生,于是讲了起来——

“……你一定不会想到,在我创业初期自然要在外面打拼,结果,结果我的老婆和别人*,我一气之下休了她,这和你说的爱人背叛是不是一样呢?后来我事业稍微有了些成绩,一起闯天下的朋友中出了个叛徒,把我给卖了,结果我一夜之间成了穷光蛋,这比你说的同性朋友出卖你是不是更过分呢?再说到异性朋友,人这一生想遇不想遇总会遇到异性朋友的,所以伤害也是在所难免的,在我事业再次成功以后,你可想而知我身边的异性朋友会有很多吧?但是我知道她们都贪图的是我的钱财,能有几个是真心的呢?尤其更卑鄙的是,她们竟然拿着我的钱去包养小白脸儿,你能想象那是怎样的愤怒和耻辱吗?”

蓝诺雪点了点头,嗯,这么说起来,人性真的是太丑恶了,“老先生,难道说只有背叛才是人类最根本的本性吗?难道说这人世界上就没有真诚的感情了吗?包括友谊,包括爱情?”

老先生听到这些情绪又平静下来,然后望了望窗台上的寒兰,神态渐渐变得安详,“有的,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真情的,那是不图名不图利不图任何回报的情感,是人间最美丽的情感。就像这淡淡的而又倔强的寒兰,凌霜冒寒,坚贞不渝……”

老先生的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看到了心仪的姑娘,嗯,那眼神就是爱情。蓝诺雪顺着老先生的目光望去,两盆寒兰是那么的美,那么,又是谁的情,似这空谷中的幽灵呢?

“我感谢上苍送给我一株最美丽的寒兰,这么多年她一直默默无闻、无怨无悔地陪在我身边,关心我照顾我,什么也不要求,只希望我能健康、平安、快乐!”老先生说着回过头来看向蓝诺雪,“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谁了吧?就是刚刚的斯兰,她是上天派给我的天使,与她相比,任何的金钱地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老爷,千万别这样说,会让人家小姑娘见笑的。”门开处,那个叫斯兰的妇人端着燕窝粥走了进来,然后羞涩地打断了老先生的话,“姑娘,快来喝粥吧,我身子这么虚弱,实在应该好好补补的。”

看着这对老夫少妻甜蜜的相视一笑,蓝诺雪忽然好生羡慕,人间真的会有老先生说的这么美丽的感情吗?她的心头不禁掠过了审言的笑脸,只是这样的笑脸让她又是一疼……

“小姑娘啊,怎么样,吃了食物才感觉饿吧?”斯兰见到蓝诺雪吃得津津有味,欣慰地笑了,然后问道,“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啊?长得这般清秀可爱,一定有一个更可爱的名字吧?”

蓝诺雪心生感动,轻轻地吐出自己的名字,“我叫蓝诺雪,名字不可爱,有些沉重……”

“蓝——诺——雪?”老先生和斯兰听到这个名字都一阵惊讶,忍不住同时重复了起来,“你叫……蓝诺雪?”



正文 谁的情似,空谷幽灵(3)



当“蓝诺雪”三个字一说出口,房间里的两个人同时惊讶地重复一遍,然后面面相觑,“你说……你叫蓝诺雪?”

蓝诺雪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反应,满脸疑惑地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你们听过这个名字?”

那位老先生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用眼神制止了那个斯兰想说的话,“哦,这个倒是没有,只是你的名字很特别,姓蓝的似乎不多啊,而且,而且你这位阿姨正好叫斯兰,呵呵,觉得你们很有缘分罢了……”

是这样吗?蓝诺雪审视着两位老人的表情,还是觉得怪怪的,只是因为一个谐音的“蓝”字也不至于这样吧?“我姓的是蓝色的蓝,不是兰花的兰……”蓝诺雪有些笨拙地解释了一句。

“姑娘,啊,那个是啊是啊,不管哪个兰字,都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以后我们就叫你雪儿吧,那个雪儿啊,你是哪里人啊?”斯兰此时也反应过来,既然老先生这么说,她也体贴地这么叫吧,这才叫夫唱妇随呢。

蓝诺雪喃喃着说出了自己家乡的名字,这时两位老人又对视了一眼,虽然反应没有刚刚强烈了,却还是能看出隐隐地惊异。蓝诺雪忍不住了,于是问道,“我想知道啊,你们为什么反应这么奇怪?你们是不是认识我呀?或者听到过同样的名字?”

老先生又望了斯兰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雪儿啊,既然斯兰阿姨如此叫你,我也这样叫你吧。我们真的只是因为你的名字好听才会这样的,你不知道,你斯兰阿姨最喜欢小孩子了,尤其是女孩,只是很遗憾,我对不起她啊……”

斯兰听老先生这么一说,赶紧嗔怪地责备了一句,“老爷,怎么又说这样的话?斯兰并不觉得遗憾,能陪在老爷身边,斯兰就是幸福的。没有孩子也无所谓的……再说了,你的那些子孙,不也是我的孩子吗?”

蓝诺雪又被这老夫老妻恩恩爱爱的样子给羡慕得不行,而且从这样的对话里不难看出,或者说从医学的角度判断,一定是这个老先生年纪大了,失去了生育能力,才会让斯兰遗憾终生的。这样一分析,蓝诺雪心里不由得对这个斯兰很是同情。蓝诺雪想说句安慰的话,想想,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雪儿啊,阿姨想问问你啊,你大老远跑这里来,难道不用工作吗?”斯兰再喂蓝诺雪一口粥,然后似乎很随意地问了一句,“你是什么工作啊?”

提到工作,蓝诺雪叹了口气,如果自己不是破倒霉医生,又怎么会发生什么误诊事件?那么秦璐又怎么会在婚礼时乘虚而入呢?这一切都是工作惹的祸,想来就郁闷,“我是儿科医生。”

斯兰和老先生又对望了一眼,这次没有太大的震惊,老先生似乎还微微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在赞许蓝诺雪的工作性质,还是在赞许斯兰了解他的心意,明白他想知道些什么。于是斯兰也点了点头,夸奖了一句——

“医生好啊,尤其是儿科医生,每天与那些小孩子打交道,也就不觉得枯燥了。”斯兰边喂蓝诺雪边又问了一句,“嗯,你的家乡我倒是去过两次,那你是哪儿家医院的呢?条件怎么样?”

蓝诺雪也没多想,说出了自己的工作单位,然后又叹了口气,“做儿科医生原本是我的理想,却谁知现在,却成了我的噩梦……”

“怎么回事?”老先生这次忍不住问了一句,“医生是救死扶伤的,那是最有意义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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