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礼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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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礼谁做主-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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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审言,蓝诺雪拼命学习、不停地跳级;而审言为了能够遇见蓝诺雪,高一时因病留了一级,呵呵,这是他们俩公认的冥冥中、天注定!

郑慧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头发留了好多年吧?做医生多不方便啊。”

这算作夸奖还是责备呢?蓝诺雪下意识地向后梳理了一下齐腰的长发,浅笑着说,“工作的时候可以戴帽子的。”

“婚礼时把头盘起来肯定漂亮。”郑慧珍脸上似乎隐约有一丝笑容,但是转瞬即逝,“结完婚就把头发剪掉吧,这样做家务不碍事。”

郑慧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蓝诺雪和审言都愣住了,他们俩对视着——蓝诺雪在惊讶婆婆让她剪掉长发这句话,要知道这袭秀发是养了十多年的结果,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怎么能说剪就剪呢?

而审言却是惊喜,他捕捉到的则是“结完婚”三个字,这就是说蓝诺雪似乎过关了,而且可以提到谈婚论嫁的日程上来。审言激动地问道,“妈,你是说,你和爸同意我们结婚了?”

“我和你爸已经选好了日子,只是很巧合啊,那天似乎是她的生日吧?”郑慧珍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心事重重、一言不发的老伴,然后又看了看蓝诺雪,“九月二十号是黄道吉日,你们就定在那天举行婚礼。”

“还有十天,太快了吧?”蓝诺雪和审言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俩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从一直坚决反对到定下婚期,怎么其中一点儿过渡也没有呢?这个坡度太大,简直是直上直下的九十度弯——真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快什么快?只要有钱,随时都能结婚。”郑慧珍根本不在乎蓝诺雪和审言的目瞪口呆,“回去你就向医院辞职,然后安心做审家少奶奶!”



正文 我的婚礼谁做主(5)



“辞职?!”听到这个词蓝诺雪是真的被骇住了,“您是说让我……辞职?”

看到蓝诺雪震惊的样子,郑慧珍一定是觉得十分可笑了,不然她的嘴角怎么会露出那样的不屑一顾——“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嫁入审家就要做全职主妇,难道你还想去医院抛头露面不成?”

“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辞职啊……这是我最喜欢的工作,怎么能辞职呢?”蓝诺雪拼命地摇着头,根本无法接受郑慧珍的要求。

要知道,儿科是蓝诺雪从小树立的目标,也是她拼命学习的动力。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出生不久就得了一种怪病,浑身上下起一些红包,然后又一点点破裂,淌着脓水一样的东西。父母抱蓝诺雪四处求医但是大家都不敢确诊,更怕是什么传染病,所以根本不敢收留我,父母真是愁坏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父母的苦苦哀求下,终于有一家儿科医院收留了她。妈妈说为蓝诺雪治病的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医生了,而且是世界上最和蔼可亲的。那个医生不仅一点儿也不嫌弃蓝诺雪“丑陋的皮肤”,还经常在安慰父母的同时夸奖她漂亮,说她的眼睛会说话,将来一定是个懂感情的人……

再后来,在那名女医生的精心护理下,蓝诺雪奇迹般的康复了;而且祛掉那层溃烂的皮质后,她的皮肤竟然出奇的光滑细腻白皙。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变化,那就是蓝诺雪真的越来越漂亮,尤其是眼睛,用审言的话说那就是——含情传神!

故事听久了,就会产生一种魔力,更何况这个故事是父母给她的启蒙教育呢?甚至现在每每看着蓝诺雪神气活现地给他们摆医生的谱,父母都会拿出那名女医生“压”她——才做几天医生就翘尾巴了?人家的医术医德够你学一辈子的啦!

所以,在蓝诺雪幼小的心灵里就种下了这样一个信念——儿科医生是世界上最美丽最神圣的职业,它能把丑陋变成美丽,能把痛苦变成幸福!蓝诺雪也要做这样的白衣天使,拯救一个孩子就等于拯救了一个家庭……

“审家的媳妇不需要工作,更不能去为那些低*的病人服务。”郑慧珍根本不想听蓝诺雪的意见,脸色板得就像一尊雕像,“挣钱的事交给男人去做,再说你一个破医生能挣几个钱?如果指望你养家糊口,那我们全家人不是得喝西北风?”

蓝诺雪再一次被雷到了,郑慧珍不仅看不起她的职业,更看不起她的病人!这些低俗的话会出自外表如此高贵的贵夫人口里,真的让人瞠目结舌——

低*的病人,难道他们审家人就不会生病吗?难道她郑慧珍就不会生病吗?那么他们又算作什么病人?她凭什么说自己的职业是破医生?她凭什么说自己挣的钱是破钱?难道因为她郑慧珍嫁到了豪门,就要看扁天下人吗?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诺雪呢?”审言当然也知道*过分了,所以安慰性的拍了拍蓝诺雪的手,然后责问郑慧珍,“挣多挣少那都是一份努力,况且那是诺雪的梦想。”

“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护着老婆了,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郑慧珍显然很不高兴审言为蓝诺雪说话,狠狠地瞪了审言然后对蓝诺雪说道,“蓝诺雪你给我听清楚了,辞职做全职主妇这是你嫁进审家的基本条件,同意你就嫁,不同意就散,我们不强求。”

说完这句不负责任的话,郑慧珍抬起屁股和老伴一前一后向卧室走去。留下蓝诺雪和审言坐在沙发里发怔……

“伯母,请你听我解释好吗?您不知道这份工作对我的意义,如果失去工作,我会觉得生活都失去方向的……”蓝诺雪站起来想去追赶郑慧珍,无论如何她不能去辞职,哪怕让她做再多的家务她能也接受,就是不能辞职啊!

“既然工作对你这么重要,那么你还要审言做什么?直接嫁给工作算了!”郑慧珍头也没回,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准确无误地砸在蓝诺雪的胸口上——“二选一,没人逼你!”



正文 我的婚礼谁做主(6)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凭什么嫁给审家的条件是辞职?难道做审家少奶奶就要失去自己喜欢的事业吗?而且郑慧珍竟然这么轻描淡写——二选一,没人逼你!

这让蓝诺雪怎么选择?谁规定婚姻和事业只能二选一?如果那样,这个世界上将会有多少女性加入独身俱乐部?如果那样,这个世界上将会有多少男人会讨不到老婆?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凭什么限制女人抛头露面?难道还要恢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社会吗?

“伯母,这样做根本没有道理!结婚和工作又不是鱼和熊掌的关系,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二选一呢?”眼看郑慧珍他们就要消失在视线里了,蓝诺雪又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的不满,“而且,即使我去工作,我也会把分内的家务做好,伯母您相信我。”

“审言,这就是你向我们标榜了五年的才女吗?说话怎么如此没有长幼之分?竟然敢说我们不讲道理?还有没有一点儿家教?”听了蓝诺雪的话,郑慧珍看着审言的父亲独自进了卧室,她却转身向回走了几步,目光严厉得就像要把蓝诺雪吃掉——

“蓝诺雪,我再重申一遍:对于审家,婚姻和工作就是鱼和熊掌的关系,你接受不了可以放弃。但是你绝没有诉苦的权利,因为你的身份永远是审家——少奶奶!”

蓝诺雪愣住了,直觉告诉她——审家并不是想娶一个与审言有无爱情的人,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少奶奶,如此而已。面对这样一个蛮横而又强势的婆婆,蓝诺雪不知道自己还怎么和她沟通?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审言的态度了——“审言,你听见伯母的话了吗?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诺雪,你别急,我也和你同样是一头雾水啊。”审言轻轻在蓝诺雪耳边低语了一句,然后对郑慧珍说,“妈,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咱们家里那么多保姆,为什么一定要让诺雪做家务呢?”

“怎么,心疼了?嫁到审家就要遵守审家的家规,保姆有保姆的分工,少奶奶有少奶奶的任务,怎么能混为一谈?”郑慧珍皱着眉头,似乎带着很强烈的火药味,“她结婚后的主要任务就是尽快为审家传宗接代,如果三个月之内不能怀上孩子,她这个少奶奶的位置恐怕也做不稳了。”

“妈,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匆匆结婚、匆匆生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了?”不仅是蓝诺雪,审言也被郑慧珍给弄得晕头转向,“我和诺雪是承诺一辈子相爱的,无论能不能生孩子,我们都不会放弃对方的……”

审言的话让蓝诺雪充满了感激之情,爱情是什么?不就是这样一份白头偕老的承诺吗?不就是这样一份不离不弃的相守相伴吗?尽管面对婆婆的冷眼,她还是感觉到一阵温暖……

“你这个不孝子,什么叫不能生孩子?!说话怎么这样不吉利?!”郑慧珍说着冲着窗外“呸”了两口,似乎要把那些晦气都给呸走似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竟敢说不能生孩子?你的婚姻不是你自己的,审家现在需要的是长孙,你知道吗——长孙?!”

“伯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同意我们结婚,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吗?”蓝诺雪感觉到无比的羞辱。当爱情在婆家人面前变得一文不值,当婚姻变成传宗接代的工具,当自己变成生育机器,一切爱恨情仇似乎都变得没有了意义,除了可怜可悲可叹——蓝诺雪再也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

“是,既然你已经明白了这一点,那我也就不隐瞒了。”郑慧珍竟然有了如释重负的轻松,她轻轻瞟了蓝诺雪一眼,然后说出了更让他们手足无措的话——

“九月二十日是审言的婚礼,无论如何不能更改!即使新娘子不是你蓝诺雪,也会是别人!甚至比你更优秀!所以,请你好自为之,认真做好我给你的这道选择题吧!”



正文 我的婚礼谁做主(7)



蓝诺雪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样流着泪跑出审家那所豪华别墅的,也不记得审言怎么在身后疯狂地喊着她的名字——或许他在担心迎面飞驰而来的汽车会与她来个热情“拥抱”吗?或许他怕她会一时失足,从高高的立交桥上跌下去吗?再或许,他怕她从此再也不愿意踏进审家半步,从此与他审言恩断义绝?

可是很不幸,就连汽车也小心翼翼地躲着她,甚至在立刻挨近她身体的时候嘎然而止,然后司机脸红脖子粗地抛下两句咒骂——死丫头,不想活了别拉我作垫背的,真*晦气!

蓝诺雪只好继续向前跑,路过立交桥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向下张望了一下——桥下车水马龙的,也许她纵身一跃会很轻松地划出一道弧线,但是说不定会砸到哪个倒霉蛋身上,那他岂不是要被吓个半死?哎!自己倒霉也就算了,何苦去害别人呢?

如此想来,竟然不知道跑向何方了,都说家是孩子的避风港,可是自己这样眼睛红肿、失魂落魄的样子,父母看到不是要担心坏了?如果父母知道自己在审家受到这样的侮辱,那断然是不会再同意自己和审言来往的——因为蓝诺雪骨子里那份清高,就是来自父母的遗传。

天大地大,竟然连个哭诉的地方也没有吗?手机接二连三地响着,蓝诺雪知道一定是审言打来的。可是她不想接听,于是干脆把手机给关了。对于那样一个家庭,对于那样一个结婚条件,蓝诺雪真的无法接受。她承认我爱审言,但是为什么爱一个人就要失去独立呢?如果审言不能说服他的父母,那么他们的将来又会是什么?

耳边响着审言母亲冷冰冰的话语——九月二十日是审言的婚礼,新娘子即使不是你蓝诺雪也会是别人!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很多候选人在等待这个时刻吗?那么自己究竟算什么?只是这众多候选人中微不足道的一员吗?

这样一路跌跌撞撞,蓝诺雪感到特别的无助和恐惧,谁能帮助自己出出主意,哪怕只是聆听一下也好!眼前晃动着一群天真可爱的儿童,在家长殷切的目光里,自己仿佛正在为每一个患儿做着治疗;

可是这些脸庞和目光一会儿又被审言的笑脸给代替了,镜头似乎倒转回到高一,回到她和审言的第一次凝眸,还有他写给她的第一封情书,还有接下来的那些悲欢离合,无论是喜是悲最后都化作了审言的一句话——诺雪,我会爱你辈子!

一辈子如果与相爱的人一起度过,那将是多么幸福的一段岁月啊!然而就在蓝诺雪陶醉于审言的温情里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却猛地跳出来,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二选一,没人逼你!

这是一道多么艰难的选择题,这又是一道多么不讲道理的选择题?蓝诺雪到底是应该选择A还是B?她到底是做一个女权主义者,还是做一台传宗接代的机器?

“死丫头,你不要命了?小心车!”又一辆车从蓝诺雪耳边呼啸着驶了过去,她摇晃了几下终于没有摔倒,站稳后看到扶住自己的是一条张扬的红裙子,裙子衬托出的是秦璐美丽而紧张的脸庞——

“死丫头,你干嘛呀?刚刚多悬啊,我都要被你吓死了。”望了一眼远去的卡车,秦璐显然还心有余悸,她拍了拍起伏的*埋怨地瞪了蓝诺雪一眼,“怎么了?让傻子给亲了?”

秦璐的出现让蓝诺雪在迷茫中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她忽然有这样一种预感——也许秦璐真的会帮自己走出这个谜宫,帮自己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蓝诺雪紧绷的神经竟然一时间松懈下来,扑到秦璐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正文 我的婚礼谁做主(8)



秦璐是蓝诺雪的高中同学,也是她的“死党”。秦璐比蓝诺雪大两岁,所以更多的时候秦璐不仅是朋友,更像个大姐姐,而蓝诺雪呢,也愿意把喜怒哀乐都讲给她听。譬如蓝诺雪与审言的爱情,譬如她对儿科工作的挚爱,秦璐就像蓝诺雪自己一样了解。

每次见面的时候秦璐都会问东问西的,蓝诺雪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但有时候真的不想说太多。偶尔被逼急了蓝诺雪就骂她“唐僧”,然后秦璐就笑着打她两下,回骂着一句——“不说就不说,以后你小妮子有什么烦恼可不许找我诉苦!”姐妹情谊就在这和谐的气氛里日渐浓厚。

可是今天,蓝诺雪不向她诉苦向谁说呢?也许旁观者清,从秦璐这个外人的角度看问题会更明了些——

“这审家也太不像话了,有钱就可以*纵别人的命运吗?”秦璐听完蓝诺雪的讲述被气坏了,那火爆脾气腾一下子窜了上来,“诺雪,那老太太真这么说的——新娘子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蓝诺雪无力地点了点头,捧着秦璐递过来的热牛奶一饮而尽,“是啊,婚期铁定了,只不过新娘子待定。”

“你知不知道他们家为什么这么做啊?审言也是同意家里这种做法吗?”秦璐锁紧了眉头思索着,显然蓝诺雪的状况很让她挠头,“难道除你之外,审言还有相好的结婚对象吗?”

蓝诺雪摇了摇头,对于这点她还是肯定的——至少到此时此刻,还没有任何女孩能代替自己在审言心目中的位置。

“那么你还愁什么呢?婚礼是你和审言两个人的事,只要审言确定新娘子只能是你,那个老巫婆又能奈他何?”秦璐帮蓝诺雪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如果你真的不想放弃工作,那么这次就一定要坚持;否则一入豪门深似海,想再复出更难了。”

“但是,他父母的态度十分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想到郑慧珍的冷脸蓝诺雪就沮丧极了,“如果我不答应,他们恐怕真的会给审言安排另外一个新娘子……”

“你看看你,这婆媳第一轮战争你就胆怯了,那未来的日子你还不被婆婆给吃了?”秦璐听蓝诺雪这么一说,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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