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飙,你在哪?我肚子疼,疼死我了,你在哪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温润的声音,伴着焦虑。
叶麦一听,忍着痛,微皱眉头,她是真的很疼,已经顾不上说话的人是谁,而这温润的声音就像是救命稻草,抓住了再也舍不得放开。她虚弱地说:“我在家,可是我肚子很疼,我妈的电话没人接,诊所也没人……”
“等我,我马上过去。”
她听到那边的脚步很急,好像是下楼,回音空旷,然后听到车子的声音,她捂着肚子缩成一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响了。她忍着痛翻下床,捂着肚子去开门,门开后,看到外面站着的男人,叶麦石化在原地。
徐子建见她苍白的脸,扳着她焦急地问:“哪里不舒服?很疼吗?我们去医院。”
“哪里都不舒服。”手扶门槛,虚弱张口。
徐子建微微皱眉,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楼下走,然后把她放到副驾驶座位上,给她系好安全带,一路都不说话。叶麦也不知道说什么,她肚子疼的要命,徐子建有些生气,若不是他打电话,她是不是想疼死自己?
开了一段路,叶麦指名去某某诊所,徐子建不理,把她带到省医院,检查后医生严肃的苛责他:“你怎能让女朋友吃冷的东西?你不知道女人这个时候不能碰冷的吗?”
徐子建没辩解,回到病房,叶麦对着输液管发呆。
“还疼吗?”徐子建坐下来,淡淡地问。电话里她喊疼时,他的心莫名地揪疼,恨不得疼的人是自己。
叶麦轻轻摇头,咬了咬唇,脸色依然很苍白,可现在已经不疼了。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时,会哭出来,其实是可以咬牙忍住的。徐子建心疼地摸了摸她的眉头:“吃了什么东西?”
“油炸冰激凌。”她老实回答。
徐子建微微皱眉,叶麦偷偷瞄到他突变的脸,赶忙说:“谢谢啊。”
徐子建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她,眼里栩栩生辉,又掩藏不住睿智的光芒,忽然,他戏谑地笑:“真想谢我?”
叶麦晃了晃神,别过脸看着输液管,从徐子建抱起她,然后送她到这里,她就在想,这是什么情况?徐子建是优优相亲的男人,她是优优的男人。不知不觉,她偷换了概念,可她浑然不觉。
“怎么?不想谢我了?”徐子建看着她,这一刻的她很安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安静。
“额……改天请你吃饭。”请吃饭没错吧,这算不算是‘偷’?她偷偷斜睨他,见他云淡风轻,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其实,我觉得以身相许也不错。”他补充。
叶麦溜圆了眼,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可这话确确实实是他说的没错。她张了张嘴,心虚:“我不卖身”
徐子建笑,赏心悦目,这是叶麦脑袋里冒出的一个词。她终于领会到毛毛说男人祸水时,满脸的悲愤。
“那我勉为其难卖给你。”徐子建淡淡地笑,有种小人得志的那种。
叶麦惊讶的无以复加,他……她真没想到徐子建这么风轻云淡的男人会说这种话,叶麦石化了。
“我这不是收容所。”
“没关系。”
“优优是我姐妹。”她闷闷地皱眉。
“那如何?”
“我不嫁男人……”她大脑短路,话一出口又急着辩解:“我是说,我暂时不想嫁人,嫁人很恐怖。”
这是实话,她觉得一个人生活也挺好,看看叶妈妈,一个人虽然辛苦了点,可活得自在,也不必为男人伤神。
“慢慢习惯。”他引诱。
叶麦:……
等她再次反应过来时,他们讨论的问题已经升到了另一个高度,她错愕地瞪圆眼,悻悻干笑,又有些纳闷。本是来医院看病,怎么就讨论到以身相许了呢,这是什么情况啊,谁来告诉她。
“你回去吧,我没事。”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他,这个男人……“你喜欢我?”
苍天,她真不想问这句话,叶麦想装晕,如果这个时候,能晕过去就好了,她不过是想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额,貌似这个也不对,她是想说……
徐子建认真看她,然后用她从没见过的诚恳回答:“嗯。”
叶麦哑然,自诩口才了的她终于败给了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然后叶麦诺诺地辩解,又像是自我安慰:“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嗯,所以……”
“所以,我的给你时间,让你了解我。”徐子建接过她的话。
叶麦还想说什么,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到屏幕显示夏优静三个字,她心咯噔一响,心虚地斜睨徐子建一眼,才慢吞吞地摁通。
夏优静:“麦啊,我总算是活过来了。”
“嗯。”
“你没事吧?死了吗?死的话,我给你烧钱去。”夏优静分贝很高,估计、徐子建也听见了,他已微微皱眉头。
叶麦心虚,若让她知道,这个时候徐子建陪她在医院,估计是活不过今晚,她小心回答:“噢,你不死我哪舍得死啊,我还想长命百岁。”
“快说,今晚打电话什么事?”
叶麦反应也快,这个时候她的心思已转到别处,她关心地问:“听说毛毛报了司法考试?她当真要当律师啊?”
夏优静失语,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掐了,挂了电话,叶麦微微舒气。总算是打发走这个人,若是她继续问下去,还不知道会捅出什么漏子。
徐子建陪了她一个晚上,第二天送她回家,叶麦回到家,叶妈妈还没回来,她躺了一会,中午时,何飙打电话过来,问她昨晚有什么事?
叶麦想了想,觉得没必要说,敷衍了几句就挂了。吃药就睡下,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门,她不想去开,可敲门的人耐心很好。她眯着眼,头发有些零乱,跟往常一样,开门看也不看一眼,回身就走。
半天不见,这个女人憔悴得不成人样,不知道怎么回事,气不打一处来,他揪起她胳膊,生气:“阿麦。”
刚给她回电话时,她声音有些不对劲,若平日,她一定会调侃几番,可今天她安静得不像话。昨晚跟朋友喝高了,懒得回来,大家开了房一觉睡到天亮。中午用电话时,才发现她打过电话,就怕这丫头出什么事,没想到还真是……
“可能是吃坏了肚子,昨晚胃疼,现在没事了,我很累,冰柜里有水饺,想吃自己做,我再去睡一会。”叶麦萎靡不振,有气无力的说,一边往房里走。
何飙来气了,认识她到现在,因为乱吃,每个月不去一趟医院,是那不可能的事情,而这个小迷糊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想训她几句,当看到她没血色的小脸时,所有的话都说不出。
叶妈妈是下午才回来,一进屋看到何飙在沙发里看报纸,一时间以为自己走错地方,愣在玄关处。何飙见叶妈妈回来了,赶紧站起来,笑着去帮叶妈妈提东西。
“阿姨,我来。”
“阿麦在家?”叶妈妈换了鞋,很随意地问。
“说胃难受,已经睡下了。”何飙把东西放下,又朝叶麦房间看了看。
叶妈妈一听,马上去叶麦的房间,推开门时,她睡得很香。叶妈妈不放心,想唤醒她,何飙跟进来,“阿麦刚睡着,等吃晚饭在叫她吧,让她多睡一会。”
叶妈妈叹气,对这个女儿,她是有愧的。叶麦翻了一个身,继续沉睡。
7、 独家试爱(7) 。。。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又抽了哎,加班到现在,等用U盘时才发现,文本一片空白,亏好笔记本里还存了一份,杯具SHI了!
她醒来时,天又黑了,房外很热闹,好像听到了毛毛的笑声,叶麦浑身一哆嗦,睡意全无,肚子也不疼了,穿了衣服头都没理,也不洗漱,直奔客厅。然后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毛毛盘腿坐在沙发里,一边啃着苹果,又兴致勃勃地跟何飙聊天。慕熙琛安静地看着芒果台,也许是他们太投入了,她出来了,谁都没发觉。
她伸了懒腰,声音软绵绵地,随意坐到慕熙琛边上,懒洋洋地招呼:“你们来了啊。”
几个人很默契,都看向她,她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何飙还没说话,毛毛抢了先:“麦啊,醒了啊。”
毛毛正儿八经地说,叶麦有些适应不来,换做以前她一定会说,阿麦啊,你说你都去了,还回来做个什么事?你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慕熙琛认真看着叶麦,等毛毛说完了,叶麦也消化完了,她才说:“阿麦,还疼吗?”
这几个朋友里,算慕熙琛最乖巧,也最窝心。每次她生病什么,她都是鞍前马后,恨不得那个生病的人是她自己。叶麦窝心地笑了笑,很正经地回答:“没事,就胃疼。”
她不想他们知道她去医院的事情,尤其背着夏优静,她这算不算是御用她的男人?她不由自主想到小三这个词儿。
“你们怎么了?我不就胃疼吗?没那么夸张。”气氛有点沉闷,叶麦悻悻地笑。余光瞥见何飙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毛毛认真的打量她,看得她发毛,慕熙琛到没怎么,她笑了笑,然后看电视去了。
毛毛坐到她边上,凑到她耳根,不怀好意地问:“麦啊,快坦白,你跟徐子建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心头的锣鼓咚咚的敲响了,她圆碌碌的眼闪烁虚实,可她又很镇定。何飙奇怪地看了看两个女人交头接耳,有点好奇,可电视的声音有点大,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讨论什么。
芒果台插播广告时,慕熙琛说:“阿麦,刚才在楼下见优优她男人了。”
“噢。”她淡定极了,毛毛捂着嘴,佯装看电视,其实余光是扫向何飙那里,何飙跟她一样淡定。
慕熙琛恍然大悟又像是自言自语:“阿麦,你跟徐子建是不是认识?上次他说你们认识的啦,快点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叶麦托着下巴,心蹦到嗓子眼上了,毛毛想说什么,叶妈妈端着一锅啤酒鸭出来,浓浓的香味散开来,立马吸引了慕熙琛注意。
吃完饭,几个人瞎聊了一会,临走时,毛毛贼兮兮地说:“阿麦啊,我在想徐子建是不是喜欢你?”
叶麦委屈地皱眉,可又不能辩解,辩解无疑是此地无银。送走几个人,她缩到沙发里无聊地看电视,叶妈妈收拾好了,才坐到她边上,有些愧疚:“阿麦,昨晚诊所很忙。”
叶麦笑了笑,换到芒果台,微微抬眉,软绵绵蜷缩着,不太在意地说:“妈,这些年,是不是很累?”
叶妈妈不想她会这么问,愣了愣,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幸福的微笑。虽然很辛苦,一个女人独自带孩子,一把屎一把尿,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才把她拉扯成人。
“你幸福是妈最大的安慰。”她满足地搂过她,一时间,叶麦只感觉鼻子酸酸的,眼泪险些流下来。母女两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电视,叶麦虽然不喜欢看,可还是陪着。
“妈,诊所找个人带着管吧。”她提出自己的观点。
“你打什么主意呢?”叶妈妈警惕,只要叶麦提到诊所,她的警惕性特别高,就怕她打什么鬼主意。
叶麦微叹,用枕头垫着背,靠下来,认真地说:“我能有什么主意,我就是想,你一个人把我带这么大,累了半辈子,我心疼。”
叶妈妈心酸,紧紧抱着她,叶麦想睡时,叶妈妈说给她报了加强辅导班,叶麦一愣,报之以微笑。
刚躺下,电话就响了,她一听到电话响,心肝咚咚地乱跳,瞄了一眼门框,才小心翼翼地接起来。
“睡了吗?”温润的声音,点点滴滴的滋润她。
“快了。”她懊恼极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心慌?
徐子建低低地笑,叶麦越心慌,她找不到话讲,就说:“那个……”
“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又是这一句,叶麦微微皱眉,然后去窗口边上望向看,有一辆车子静静地停在楼下,她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冒汗。
“不……”
很明显的心虚,天地可鉴她是真心虚,又想起昨晚他说,以身相许?他说的那么淡定,还似笑非笑,又像是认真。
“我上去也没关系。”徐子建风轻云淡,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又是昏暗的路灯,她也可以想象他得意地笑。叶麦咬咬唇,及不情愿地嘀咕,徐子建听到了,又加了一句:“我现在上去。”
然后真的看到他从车里下来,一边讲电话一边往她这栋楼走来,叶麦惊讶地瞪着眼,呼啦啦的喘气,然后又闭上眼,郁闷极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吧,她又一次成功说服自己。
“我……我下去。”
她挂了电话,换了衣服出门,叶妈妈见她这么晚还出去,就问:“阿麦,这么晚去哪里?”
叶麦头也不回,随口答:“去小店买点东西,妈,你想吃什么?”
她很佩服自己,说谎脸不红气不喘。叶妈妈抱着枕头,专注地看着她的四阿哥,科学地分析:“太晚了,吃夜宵对胃不好。”
叶麦到楼下时,徐子建斜坐车头,淡淡地笑。叶麦站在出口处,郁闷地想,她怎么就不知道反抗?看他得意地笑,她又想,要不反抗一下?可最后,她很没骨气地站定他跟前,变得有些无措。
徐子建摸了摸下巴,绕过去给她开门,叶麦犹豫了一下,心想,要坐上去吗?这可是优优的男人。
“那个,你说……”她仰头看他,水汪汪的眼透着光辉,手揣着电话,说话有些不利索了。
“上车。”
叶麦低头想了想,妥协了。上了车,徐子建让她陪他去吃饭,叶麦瞪大眼,看她溜圆的眼,徐子建忽觉心情很好。两人去了必胜客,因为距离最近了,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不用排队就可以直接用餐。
一路上,徐子建也不说话,坐下来了,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叶麦觉得这样的气氛让她喘不过气,她想了想,决定找个话题:“我觉得女人要独立自主,不能依靠男人。”
徐子建笑着看她,盘子里的东西根本没动。叶麦就想,你不吃饭还叫我陪你干嘛啊,你不知道我是病人吗?可怨恨归怨恨,她鼓鼓气,继续说:“女人谈恋爱时,一手抓男人的时候,还应该腾出一只手抓行旅箱。”
“然后?”他饶有兴致地问。
“女人要自力更生。”
“我不反对。”徐子建很好商量的样子,见她盘子的东西也没动,微微皱眉,“不喜欢吃?”
“啊,不是。”这才发现她也未动,然后低头认真的吃,等吃完了,见他盘子的东西没动,很奇怪。苏醒看了看时间,按铃唤来服务生,结账时,叶麦说:“这顿我请吧,说好了的。”
“下次。”徐子建没给她机会。刚想走人,就有人站定他们跟前,叶麦以为是就餐的人,也没去在意。进来的人笑着看她,然后一脸兴味地跟徐子建打招呼。“什么时候回国的?那边结束了?”
“嗯。”苏醒冷淡地点头。
进来的人是贺文飞,他身边也站着一位美女,美女笑着看看徐子建,又看看叶麦,然后恍然,指着叶麦问:“徐子建,不介绍吗?”
徐子建笑了笑,叶麦看到某公子时,一脸错愕,又看到他身边的美女时,她愣了。她记得这位美女,不仅因为她是何飙的同学,确切的说是何飙前女友忆冬。
“我以为这样已经足够说明一切。”徐子建不多说。
忆冬挑挑眉:“原来阿飙说了回真话,徐子建也不能幸免。”
徐子建只是笑笑,并不解释,忆冬又问:”确定了?“
“这不足以证明?”徐子建依旧风轻云淡。
忆冬摇头,贺文飞看到这一幕笑了笑,颇觉兴趣,然后问:“叶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她心虚,恨不得脚下有风火轮。忽然她又冒出来一句:“贺先生好,贺先生吃饭啊。”
徐子建微微皱眉,很不悦地看她,贺文飞愣了愣,随即笑了,美女一脸错愕,剩下就是叶麦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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