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奇地问:您想找份什么样的工作呢?
布雅对男人说:别再称呼我为“您”了,叫我布雅吧!“您”字我听了别扭,感觉自己像是上了年纪一样。
男人“哈哈”地笑出了声并非常高兴地回答道:哦,好的,遵命!一切遵从布雅小姐意见!然后又哈哈地笑了起来,布雅也不禁被他的幽默所打动,也开心的笑了起来。不过对于男人的提问她还真不好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适合干什么样的工作,况且在这个节奏快又人才济济的大都市里,自己又没大学的文凭,也没一技之长,她不由地叹了口气。
男人看了布雅叹了口气,神情又好象颇为无奈,就不再问下去了,他故做轻松的说:我现在考考你,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布雅楞了楞,然后她开始翻自己的挎包,她有点抱歉地说:糟糕,我把你的名片不知道放哪了,可能感觉不好意思她又一次感觉脸红了。
男人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他心不在焉的说道:别翻了,我可以肯定你看都没看的,不过真的没关系,像你这样的美女是不可能把一个莽撞男人的话放在心上的,呵呵,我再自我通报一下我的名字,我叫丁伟,以后你就叫我阿伟好了。然后他拿出手机,指着手机里一个只有“爱”字的名称,问道,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布雅说:是你的女朋友吧?他摇摇头,布雅又说:是你的情人?男人又摇了摇头,他说:我又没老婆怎么会是情人呢?虽然说“情人”在欧洲是指俩个人相爱的意思,它并未指定什么样身份的才是情人,但是在我们中国,“情人”这俩个字已经演化为除老婆之外的女人了。
那我就猜不着了!布雅不愿意再做这种无聊的猜测。
但是,布雅可能意识到自己可能扫别人的兴致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个女士。她又补充道。
丁伟点了点头说:这个你猜的是对的。然后他按下了这个人的名字,布雅突然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拉开包,见手机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看见丁伟正在偷偷地发笑,忽然一下明白过来,她正色道:你太过分了吧,为什么这么称呼我啊?
丁伟无辜的辩解道:因为我爱看到你啊,而且也爱看你手上的银手镯啊。
布雅被他这样无懒的一解辩,好象一切又那么合情合理。
她也止不住的笑了。
车子到了一家很豪华的酒店,这家酒店从外表看没什么特别,但是却与周围的环境相融合,大堂的墙壁中央挂着一幅极具中国风情的山水画,高高的堂顶挂着水晶吊灯,灯光发出迷人的光芒。
丁伟要了一间带阳台的套房,房间里面宽敞,典雅,卫生间的布置很有欧式风格,站在阳台望去,A市区尽收眼底,布雅虽然很喜欢这家酒店,但却对丁伟的帮助不知所措,虽然丁伟一再强调自己的公司和这家酒店有合作关系,他持的金卡打下的折扣几乎和中档的宾馆价格差不了多少,布雅尽管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丁伟的坚持下她终于欣然接受。
这家酒店八楼是餐厅,晚上的时候还可以听歌点歌,不过在白天大多数客人在用餐后就去二楼的茶室品茶,聊天,布雅和丁伟一边吃着饭一边愉快的交谈着,她看着丁伟,他睿智,幽默,有时候像一个头头是道的精明商人,有时候又像个调皮的小孩,这个男人有雄心还有一颗童心。
布雅默默地微笑着,她庆幸自己在陌生的城市能够碰到丁伟这样能给他温暖的人。
吃过中饭,丁伟有事起身告辞,他和布雅约定晚上去酒吧玩。
正文 回忆初恋
整个下午布雅就泡在浴缸里,她忽然对生活重新有了期待,这种期待犹如初恋时的感觉,脑子里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和初恋男友秦木阳的那段情,多少次她都不愿意把这段往事想起,可在爱与痛的边缘它就像细菌一样时时潜伏着。她闭起眼睛,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时,你唯一能可以做到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十多年前的那个风起吞云的夜晚,布雅和秦木阳站在曾经经常约会的大树下,看着燃起的照片纸屑飞舞,看着枯萎的枫叶不堪忍受燃烧的痛楚而四处飘扬,看着秦木阳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对不起”。。。这三个字时,布雅的心痛无以复加,秦木阳塞在她手里的信还带着潮湿的体温,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他因多日未梳洗的滑稽乱发,他明显的憔悴,他明显的狼狈,于是所有的抱怨,所有的纠缠,所有的恨意只换做了布雅转身的背影...
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痛苦,也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绝望,可是布雅不想再继续的走下去了,也无力背负秦木阳曾经的过错,这是一个恶心的故事,一个无法让布雅去说服自己原谅他的过失。
他人生的格言;“小不则忍乱大谋也”。至今还未被布雅认同,他本应有满腹的学识完全可以凭自己的努力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却选择了以为可以迅速让他荣升的老女人的床!而他居然还认了这个女人做他的姨,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与她家,而这个善弄于权势和心机叫玫姨的女人居然恬不知耻的利诱给布雅调动工作为名,到布雅父母那里去为他提亲,其目的只是为了秦木阳另有选择,也许他永远想不到被他抛弃的那个优秀的女孩竟然是布雅恩师的侄女,而布雅一个可怜的被利用的牺牲品居然真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第四者,一个身处畸恋的男人为了保全仕途,名誉,顾脸面,也因为布雅的美貌,因为她的纯真,他从另一场令那个玫姨崩溃的边缘抽身而乖乖就范在她的阴谋里,当然那个女人以为完全有把握控制秦木阳和布雅的感情,她以为在隐藏畸情的背后,呈现在秦木阳表面的一切是多么堂而皇之,她好象在无法失去中尽力维持着永恒。
一场可怕的阴谋,而布雅竟被瞢在鼓里,而那个恩师的侄女,一个无辜的女孩为了那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而远嫁美国,而布雅在极度失望中也迅速的闪电结婚,她再也不想他为了布雅过东躲*的日子,她再也不想那个老女人咆哮的声音闹到他单位里去威胁,她也不想那个老女人在布雅熟睡的时候突然病态似的闯进来摸她的身体,嘴里还发出喃喃自语声:啊。。。是不一样,的确不一样,怪不得,怪不得。。。。。。
她再也不想被莫名其妙的跟踪,再也不想一次次在单位接听莫名其妙的无声电话,也不想看见他用制止的眼神乞求那个老女人继续讲下去的*,尽管布雅那时候年轻,很幼稚,但是她还是感觉不对劲了,这是一个老女人明显被抛弃后的一种近乎于疯狂的举动和失态。
但是当布雅还心存有希望地望着他,惊慌失措地把不对劲的地方一一告诉秦木阳只想求他给一个真实答案的时候,秦木阳却说他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个老女人对他的暗示和表白,他说这种荒唐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布雅也一遍遍骗自己,因为她已经不可替代的爱着秦木阳,她已经把人生最纯洁最真实的灵与肉依托给了这个男人,而另一个女人所恐惧的东西和她是多么相似。
可是残酷的事实是不会让谎言存在的。他也许想不到一个女人因嫉恨而所说所做的程度,这个叫玫姨的女人几乎说出了一切,尽管这个女人有着比秦木阳一样大的儿子,尽管她还是为人妻,但是嫉妒使她失去了应有的矜持,当占有渐渐变成失去,她疯狂了,显然这样的畸恋在这个五十岁的女人看来却是最后的爱情。
布雅看着秦木阳瘫倒在地无力的辩白,看着他滚落的一行清泪,他不再想说明他的屈辱,他的无奈,他的懦弱。
此时她记得秦木阳领导班聚会去黄山游玩。他问布雅喜欢那边什么特产,布雅说:“我只想要黄山通红通红的枫叶。
秦木阳在旅游还没结束的时候就提早几天回来了,他说他受不了看不见布雅的日子,他临去旅游的前一天就要布雅答应订婚。
布雅羞涩地说:恩,我需要时间考虑,还要征求很多人的同意。
秦木阳说他愿意等,当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看着整个旅游包里的信封布雅傻了,打开每个信封竟然是红彤彤的枫叶,看着醉人的枫叶,秦木阳说此心永远由布雅保管,布雅的心也深深的陶醉了....后来她用枫叶做了好几张他们俩人照片的明信片,他说他要珍藏一辈子,照片里的俩人依偎在菊花盛开的花园里,清纯的她,儒雅潇洒的他,正如公司内外对他们评价一样,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的一对。
是啊,美好的回忆总是很多,布雅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她轻轻地用手指来回拨弄着浴缸的水,水的哗声好象也在流淌着布雅曾经涌动的激情。。。。。。
青山里山风都会隐隐的传出不老松的盟誓,那是秦木大声喊着布雅的名字说:“我爱你!”的回声,钓鱼台里有俩个人的浅映低语,散步的路上留有相互对诗取巧欢乐的足迹,小桥流水有他背她趟过溪的影子,闹别扭时有秦木阳托人送过来的新鞋,鞋底赫然用水彩笔写的;形同陌路,尽在不言中的言和词。他送了多少鞋?她已经记不清楚,他曾经说布雅要穿的鞋必须是他买的,他不允许她自己去买,他说鞋可以换,不可以换掉秦木阳,他对布雅规定很多不允许的,不允许跳舞,不允许在没他的陪伴下出街,不允许布雅和很多朋友,同事,同学来往,这种近乎病态式的自私占有,在布雅看来却是秦木阳爱之深切的缘故。
她还记得他曾经剪掉了布雅私自和几个同事上街卖过来的一条裙子,为此,秦木阳还叫她写保证书,保证她以后的衣服由他陪伴下审核过关才可以穿,而布雅竟然在啼笑皆非中答应了他的种种不公平条约,他感觉这个男人是因为太爱而自私的反而可爱,而他呢?他为什么会堕落成这个样子?
布雅还没来不及心痛他就一次把她逼到了悬崖边,多少次,他的信里写着忏悔和痛苦,绝望的乞求布雅以后的日子能好好过,肝肠寸断的字里行间有他旧日的泪痕,他说来生要做个清白的堂堂正正的人和布雅再续前缘,而他却无法明白今生的她怎么过?红彤彤的枫叶有他抵死的缠绵,菊花盛开的季节有他旧日的容颜,转身的布雅无法抖落前生的尘土,她还来不及爱够他,她还来不及读懂,却因为莫大的羞辱选择了放弃。
布雅想着想着就感到心如撕碎般地疼痛,她猛地从浴缸里坐起,事隔那么多年,她心中已经没有了恨,好象更多的是遗憾,真是因为这样的遗憾她才会更加感觉透不过气。
十多年前,布雅在高考落榜时无奈地被父亲安排进了一家国营大企业旗下分布的一个分厂上班。
那是一个星期日的早晨,阳光从窗户中投放进来,特别暖和。布雅眨着微微惺忪的眼睛,两手自然地揉了一下眼角,米白色的蕾色丝边露出白皙的脖颈和手臂,头发庸懒地蓬乱在两肩耷拉着,双臂呈举重状然后向两边展开伸了个懒腰,重重地叹了口气,她从床上坐起,拉开了窗帘,见楼下后妈正和一个女人聊着天。
那女人四十多岁左右,短发烫成自然的小波浪,穿着一套淡黄色的套装裙,时不时地发出无所顾忌的笑声。布雅看不清楚她的脸面,只看见*的脖子和小腿白皙饱满,在阳光地照射下泛着鱼肚一样的白光。
布雅下楼洗刷,恰巧看见后妈和那个女人进屋。
只见那女人;喔唷一声,语调夸张而又拖着长音;她上去把手搭在布雅的肩上,眼珠子上下把布雅扫了个遍,热情洋溢地说;布雅你认识我吗?我是玫姨啊,呵呵,不过阿姨老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现在活脱脱的是个美人啊。
布雅拘谨地站在哪里,感觉很惊讶,事实上布雅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她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呢?听她语气好象早就认识自己似的,她的脑子地在以往回忆的片段中飞快地旋转着,企图从记忆中搜索出这个陌生人的熟悉影子来。显然,这样短暂的搜索是徒劳的。
她不知道对那个热情又夸张的阿姨做怎样的回答。
于是,她拿了把椅子;给那女人坐,习惯性地用手指理顺了一下长发,面露惭愧地说:阿姨,不好意思,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女人笑眯眯地说道: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可以了,你那时候小,在你父亲开的年糕加工厂里我经常过去帮忙,有一回你奶奶把你带过来,我还抱过你呢,你小时候瘦的跟个小猫似的,但是特别可爱,给你好吃的,小嘴巴总是“玫姨,玫姨”叫的很甜,阿姨还带你去我家住过一晚呢。
布雅听她这么一说也笑了,说道;哦,阿姨,那怎么不来我家走动呢?害我都不敢认你了!
女人亲切地拉着她的手说道;以后经常会来走动的,听说你现在车间工作,哎呀,多累啊!有机会阿姨把你调到机关里去,这个忙我帮定了!
喔唷,你看看这手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这般苦哦!
布雅在听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不再有敷衍的表情,眼睛透露出欣喜地光芒,她疑惑地问道:真的?
女人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关切地问;你哥哥和姐姐他们好吗?
布雅点点头不再做声。那个女人在和后母东扯西扯唠完家常后,带着兴奋的表情走了。
临走,她塞给了布雅一个电话号码和门牌号,并再三叮嘱她有空一定去她家玩。
星期一早上,阳光灿灿,没有给人晕眩地炙烤感,布雅像往日一样骑着自行车去上班,风吹过,路边的树叶轻轻地飘落,微微摆动的连衣裙也不由地鼓胀了起来,她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按住裙子,路边有一男子见她经过,吹了一声口哨,布雅并不象以前那样皱眉头,她抿了一下嘴角,下意识地加快了骑车的速度。她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那个叫玫姨的女人,确切地说应该回想着她说过的那句话;调到机关里去。这是布雅所最渴望听到的,能每天穿着干净的衣服,穿梭在各办公室里,这是她渴望得到的一份体面的工作,她一边骑着车,一边想象着以后在敞亮的办公室工作的场景,不由地加快了车速,很快就到了厂里。
她把自行车停好;径直走进了更衣室;几个女工正在手忙脚乱地换着衣服。
上晚班的女同事阿琴正拿着连衣裙往头上套,露出白晃晃的*,硕大的屁股把丝边短裤撑开了一条缝,几根线条和白色的橡皮筋在短裤的在腰间冒出来像蛔虫一样,蓬乱的头发被皮筋随意地圈着,她扭头看着布雅,微微浮肿地黑眼圈透着困意,因为疲惫的缘故,从喉底发出无力的招呼声;布雅,上班了?
布雅点了点:恩,琴姐,很累吧?
阿琴没好气的说到:有什么办法啊?只能是上夜班的命,白天还得给我那死鬼和孩子做饭,洗衣服,快,帮个忙,把我腰间的拉链拉上。
布雅走过去一手按着链线,一手使劲地往上拉,阿琴吸气收腹,终于拉上。
布雅拍了一下阿琴说道;琴姐,你把短裤缝一下,或者再去买个大点的,这条已经破了,看见怪不舒服的。
阿琴讪笑了一下,说;是吗?一边还嘟囔着;*的!这裤子什么质量啊?怎么又破了?现在假货实在太多了!
回头看布雅奇怪地望着她,笑了笑,推着自行车走了。
布雅忍不住也”扑哧”笑出了声,只听见更衣室不知谁说了一句;还怪裤子质量不好,就挣这点钱谁穿的都是一样的,自己屁股大却偏偏要穿小,整个一个*!哈哈!更衣室马上传来一阵哄笑,还有个女工煞有介事地说;说不定是被她老公拉破的呢,急了呗,哈哈哈。。。。。。
布雅换好工作服,抿着嘴,急步往车间走去,这样的牢骚在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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