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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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荒废-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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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听口气那么不对劲呢?
好像有种电影等不到结局,就要无疾而终的悲伤气氛。
但是依然抱着满满的信心,等着她来见自己。
可是,直到我走的那天,还是没有见到她。
何言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好像当年第一次从存钱罐里偷硬币去买游戏卡盘被老爸发现的那种感觉。
简直跟世界末日没什么两样。
不过,事实证明,恋爱中的人是喜欢胡思乱想的。各种不靠谱的设想之后,只是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转眼就是寒假,放假了。
其实何言对于元旦没有见到她还是有怨念的,可是想想她的顾忌,积攒了半天硬是攒不出半点怒气。
她简直就是自己命中的魔障啊。
一想到她,不管有多么不开心的事,半点脾气都没有了。
不过,她需要时间。她的家人不希望她大学时期恋爱。
他尊重她,给她时间。
甚至不抱有过年之前见她一面的奢望。
上帝总说,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你在哪儿呢?我在镇上的蛋糕店。你有空吗?”
突如其来的电话,她微微害羞的语气,就像一个突然砸到何言头上的蛋糕。
“有有有!”何言忙不迭的回话,一溜烟的冲到了蛋糕店。
红色的羽绒服,长头发,那个背影,一定是她。
果然是她。
她羞怯的低下头,微笑的神情让何言想起来一句诗,“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开的不胜娇羞。”
她可比水莲花好看多了。
何言的心终于晴空万里,一切的艰辛俱不必说,但看到她微笑的脸,便觉着一切都值了。
那天是她外婆的生日,何言看着她等到蛋糕完成,走出蛋糕店,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念头,想要牵住她的手。
他靠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听到她的心跳。
自己的心也开始狂跳。
也许只相差一毫米的距离吧。
最不走运的事莫过于和恋人逛街时遇见家里的长辈。
那天的何言不是很走运。
她看见一个长辈,熟络的打招呼,何言突然想起她说过家里人似乎不希望她过早谈恋爱,心下一慌,忙不迭的闪开她的身边,狼狈的差点被旁边的车撞到。
长辈走后,何言看见她的脸红的像自己圣诞节那天舍不得吃的那个苹果一样,好可爱。
何言突然释怀了,牵手什么的留到以后再说也无所谓吧,她这个羞红脸的状态,简直可爱到叫人想上去捏一把,根本把持不住啊。
她给何言带了礼物,是一个万花筒。(那是什么意思?我一直搞不懂)而何言也给她搜罗了些她喜欢的东西。
我想,其实送什么礼物都并不重要,只是要证明彼此都在心中记挂着对方,即便是一根发丝,也足慰平生。
她说,“明天中午,你应该没什么事情吧。我会经过你家门口,把东西带给你好了。”
这句话就像一只强力的兴奋剂,让何言一个晚上都辗转难寐。
第二天中午,何言吃完午饭早早的爬上楼,透过窗子向外看,仔细的看着经过的每一辆车,希望能找到她的踪迹。
简直是望穿秋水。
眼前一亮,何言看到她在对着我招手。
背着包就冲了下去,跨上电车,飞一般的跟了上去。
她骑着电车,后座是她的表妹。
“这条路,我小的时候走过呢。”她说。
何言这才惊讶的得知,我们的家,居然只相隔了不到一公里。
简直近到都可以走着到她家去了。
路走到一半,她突然示意何言停车。
他有点疑惑,然后差点没有刹住车。好丢脸啊。
然后,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从自己的电车上下来,把钥匙递给她的表妹,然后,坐到了何言的车后座上。
一瞬间仿佛全身过电般的感觉,热血从脚下一直充塞到大脑,他几乎要缺氧了。(原谅小男生的懵懂)
整个人完全陷入了当机状态,脑海里一片空白,整个人身体完全僵硬,几乎要变成一块木头。 何言可以感觉到她也有些许的颤抖,却紧紧的扯住我的衣服。
“走啦。”她在他的耳畔低声的说,眼睛里满是笑意。
她嘴边的热气吹到他的而畔,痒痒的,麻麻的,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何言尽量把车开的很慢,只想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那样自己就可以一直载着她了。
何言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任由清凉的风掠过身边,整个人像被它托起来,遨游在天河里。
在那一瞬间,宁愿时间停在那个刹那。
好希望这段记忆也会被她珍之重之的收藏进记忆的海洋,贴上一个特别的标签。像我一样。
只盼望,他和她,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结局。


☆、两决绝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有人会说这篇文唯一的亮色就这么奇怪的结束了,其实,恋爱的时候还是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事情的,比如打电话唱歌给对方听,两个人互诉心路历程,很多的细节,不是不记得了,只是不想提及,没办法,还是有疙瘩。如果··算了,没有如果。
有人说,哎,你上一个章节的问题还没回答呢!如果现实被人加快了节奏,结局还能像电影一样圆满无憾吗?
我的回答是,不能。一切违背了自然规律的事情,都会被惩罚。
属于何言的上天的惩罚,到了。
之前也有说过她家庭的不和谐,到那个寒假,已经到了几乎难以维持的地步。
何言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他的年纪,比现在要大上五六岁的话,那么何言一定会站在她的面前,跟她一起度过这一切。
可是,没有如果啊。
寒假里,慢慢的,何言和她聊的越来越少,她的情绪也愈见低落。
手中似乎有看不见的流沙正纷纷落下。
不过还好,何言跟她约好了,正月初三的时候,我们出去好好玩一天。
何言已经打定了主意,到时候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让她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情。
他已经写好了所有的剧本,只等上映的那一天。
可是,生活,哪里会需要剧本呢?
一个始料未及的意外,就会崩碎所有的设想。
那天早上,何言罕见的打扮了一下自己,专心的等着她的到来。
九点,她如期而至。
何言飞奔出去,脸上的希冀,清晰可见。
“抱歉,我今天不能和你出去玩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对他说,神色有些忧伤,看的人心头一揪。
“恩,好吧,我送送你。”何言理解,有些失望,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他只想让她别那么难过,把所有的心事都埋在心里,何言想让她把那些不开心说出来,告诉自己,让他陪着她一起承受。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她倔强的拒绝了。
“不行,我要送你。”何言第一次没有听从她的话,跨上电车追了过去。
一路无话,何言想说的一切,最终只酝酿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回家想想,终究是有些气闷。
何言是一个喜欢分享的人,因为开心的事分享出去,别人也会收获一份开心。而不开心的事分享出去,会有一个人,替你承担一半的不开心。
他只是想让她不要那么故作坚强,不要那么让人心疼。
只是想,和她一起分担这一切啊。
越想越难过,并不是因为她没有陪自己出去玩,而是因为她不愿把真实的自己展示给自己。
这就是被加快速度的必然惩罚吗?
两个距离明明没有近到那种心心相印程度的人,忽然距离被拉近到只剩一毫米,她,果然是会不适应的吗?
何言想了想,打电话给一个铁哥们,想去倾诉一下。
哥们听他倾诉了一大堆,终于想出一个招,“你说,我要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给她发一信息,把你的心里话告诉她,你觉着怎么样?”
何言当时也是大条了,没有细琢磨,貌似可行啊。自己要是直接和她说,可能会惹她不开心什么的,要是经别人的手,说不定能起效。
当时的他怎么就没有想到,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你找一局外人来搀和算怎么回事吗?
哥们编了条短信,发了过去,大意是以局外人的角度,希望她不要那么坚强,有什么不开心的完全可以和何言分享。
过了许久,她回了一条短信,“谢谢,我会找机会和他好好聊聊的。”
何言当时还以为她会找个时间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呢。
要是所有的事都能和想象的一样美好,那么世界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悲哀?
早早的起床,准备好一切,确保服装和礼节上的全部到位,何言想,也许,今天她会告诉我她的喜怒哀乐,为此,我想再次相信一次。
然后,约莫是九点钟吧,何言在老爸的店里已经等到有些心急了,她的电话终于姗姗来迟。起头,我还没感觉到什么,直到到了地方才发现不对劲,盗版山德士上校的老妈妈快餐店正放着《月亮惹的祸》,似乎昭示着某次冲动的惩罚即将到来。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何言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仿佛任何其他的词汇都是亵渎一般。
她带着笑,浅浅的问,“你有没有想到我今天约你来是要说什么?”
不详的预感再次掠过心头,强颜着笑,何言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恩,不记得了。
主旨就是分手,这是能提炼出的唯一有效信息。不记得他们中途说了什么,只记得她的难过,还有他的疼痛。
一切太突然了,以至于叫人完全没有防备。
何言试着找理由挽回,却发现自己所有即兴找到的牵强的理由,她都已经有了极深刻,极有理的反驳,最难以叫人反驳的一个是她对自己,一直一直都没有感觉。
我靠!没有感觉?
谈了这么久的恋爱居然还没感觉?
何言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叫人苦笑的是这真是他们开始以来他第一次握她的手,何言问她,像是渴望得到肯定的孩子,“有没有感觉?”
她看着何言,宁静而郑重,却像是在骗我,“没有。”
就像是一块石头从高空坠落入地狱没有底的悬崖,一直掉落而触不到大地。
她问何言,带着困惑,“我不是你的初恋吧,不是初恋,为什么还是放不开呢?”语气是那么的天真,叫人简直要哭出来了。
但是他不能。从那一瞬间他知道,我是一个男人。我不能哭了。
何言说,“你不是我的初恋,但是你是唯一给我初恋感觉的人,我只想,做你对的人,和你一起走下去。”
她笑了笑,摇了摇头。不需要说话,一切都有了答案。
心死如灰。
他还是笑了,他说,你把那个我带给你的果冻吃了,就结束吧。
似乎有些迟疑,拿起那个果冻,一个人,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撕开了果冻的外壳,默默的吃着。
看着那颗果冻里的红色的心在她的唇间被一口口咬掉,整个心,忽然一紧。
谢谢你,人总要成长,何言突然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了。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仿佛长大了。感谢你,至少你教会了我成长。
何言想,以后回忆起来,是会带着笑的吧。
接下来,何言不记得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我做了什么,只记得一个兄弟抱怨喝了他很多酒,一个兄弟抱怨抽了他很多烟。
现在,想起来,舌头还是木木的,头,还是疼疼的。
也许,一切都结束了吧。
何言的青春也结束了。
他曾经只是想做她生命里回忆起来很特别的人。
徐志摩说过,人生至少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结果。不求同行。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这样想来,他似乎已经成功了吧。


☆、终局

有人说过,如果你觉着故事不好看,或者不让你满意。那是因为,你对这个故事的要求太多。
故事,又不是人生,又不是现实。
你以为,这就是结局吗?
你错了。
你以为这样的青春只是一场独角戏吗?
绝不是。
每个人的青春,都因自己的存在,而独一无二且弥足珍贵。正如何言,他的整个青春都贯穿着黄彗的身影,或明或暗。回想起那心湖上的收获。水晶,招财猫,红绳,那片无声无息的羽毛,那一缕透过紫色薰衣草的月光,那把明黄色的小刀,还有那个在记忆里,曾经一度相伴,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儿。
回想起在这样一段时光里,曾经那样不顾一切的喜欢,我就会很欣赏那个我喜欢的她,和喜欢她的我。
而黄彗的青春,我并不清楚,但是我想告诉她,她曾经那样鲜艳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让我那样用力的喜欢。何言,黄彗。这样的青春,何言荒废。
你又以为这是结局了吗?
你又错了。
后来,何言又回到黄彗的世界。
他给她打电话,她说,“以后的事,顺其自然好了。”
他问月亮,“这算怎么回事?”
“靠!怕什么,大不了再追她一次啊。她会喜欢上你的。”
何言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他挥舞起拳头,“对啊,怕什么?大不了,再追她一次啊。”
他坚信,黄彗只是不在状态,终有一天她会回来。终有一天,她会对他心动。没有任何外在因素的真正的心动。
而在未来的那一次,他一定会真正的明白她的心。
他不愿意离开。他愿意等待。
他不愿她少掉一个可以聊天说话的朋友,只愿她可以越来越好,越来越好,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如果,爱情那么容易放弃的话,那它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何言说,“我会逗留在你的世界。要么,等你变的好到有另一个更好更好的人会去陪伴你。要么,我会变得更好,直到好到足以让你心动,直到好到可以保护你。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
未来的事情,正如没有看过的风景,既然没有看过,又有谁知道它会是什么模样呢?
故事,没有结束,故事还在继续。
一切都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讲到这里算是一个结束,但是生活永远会继续下去。每一秒,每一分钟,故事都在发生。
也许离你很远,也许就在你的身边。
就是这样。
如果在未来,故事还能继续,我一定会把它写下来。
如果没有,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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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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