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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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墨心-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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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茶
“难怪,看他总有一种军人的气势,恩,不简单!”言致和附和
“可我怎么觉得他跟小墨有点怪怪的”舒琳菲说道
“恩,我也有这种感觉,你觉得呢,小卿”苏静云挑挑眉
“我不清楚,我想上楼了,你们慢慢谈”
看到言卿不愠不火的样子,苏静云疑惑了,难道以前她看错了,不会啊,该不会见到卫子书自惭形秽了吧,那可不行,那她儿媳妇不没着落了吗,看来她得帮他一把,先把对方父母搞定再说。看着苏静云的样子,言致和抚抚额。
“琳菲,我们关系不错吧?”
舒琳菲没反应过来,“恩,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更深一步,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吧”
“什么?”舒琳菲更疑惑了
“我是说,你记不记得以前咱们说要结成儿女亲家,你没忘吧?”
舒琳菲咳了咳,“静云,这是玩笑话,你当真了啊,这都什么时代了,再说他们现在才几岁啊?”
“哎呀,亏你还时装设计师呢,潮流都没抓住,现在流行高中谈恋爱,初中也行,人家连小学都兴这个。”
“额,你说什么呀,不行不行,小墨现在重要的是读书”
“哎呀,你out了,不过你反对也没用”
“搞来搞去,你是把我女儿当成你儿媳妇,你太阴险了”
……
沈涛扫了一眼言致和,怎么你儿子看上我女儿啊,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想要我女儿先过了我这关
言致和摇摇头,这可不关我的事,再说这感情的事你又管不着
沈涛怒了,要我女儿嫁给你儿子,没门!
言致和笑笑,你女儿我儿子要定了,你管不着
看着两个大男人挤眉弄眼,苏静云和舒琳菲哈哈大笑
九点多,一辆车停在言家别墅前,沈墨手拿蛋糕下车,刚想跨进别墅。卫子书下车拉住她,“我有话跟你说”
终于要说了吗,刚才她就察觉他不对劲,沈墨点点头。卫子书嘱咐沈子棋和卫子砚在车里等着,拉着沈墨缓缓走在别墅区的街道上。
路上偶尔几辆车经过,卫子书始终没有说话,或许是在酝酿情绪吧。直到沈墨不经意挣脱他的手,他低头一看,沈墨把手缩进衣服的口袋里,见他看着她呵呵傻笑着,说手冷。卫子书不禁苦笑,或许有些东西不再属于他了吧,守护了这么久,终究还是错过了。
“小墨,你还想要这样多久?”
沈墨看着卫子书,眼里充满疑问
就是这种眼神,自己在美国无时不刻想念着这双眼睛的主人,轻轻转过沈墨的身子,伸手拥住她,“不要挣扎,就一会,一会就好”
沈墨静静的站着,任卫子书抱着她,慢慢伸手抚上他的背,她从来没见过卫子书这个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她眼里哥哥从来是顶天立地撑得起整片天空,无论自己遇到什么只要哥哥在身边自己就特别安心,从小到大自己的身边总有他在自己身边,直到他前往美国,只留给她一句:小墨,你不可能永远依赖一个人,你需要成长。
小墨你明白吗,我要的成长是你对我不再是一种依赖,而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感情,你究竟明白了没有。我想你明白了,但那个人却不是我对吗。
卫子书慢慢拉开沈墨,看着沈墨眼里的焦急与担心,小墨你知道吗,我不需要这种眼神,伸手抚上沈墨的眼睛,阖上她的眼睛,俯身渐渐靠近了她,就在接近的时候沈墨挣开了眼,身子一躲,一个趔趄差点往后倒去,卫子书手疾眼快扶住了她,沈墨退开离卫子书一段差距,往前走,转移话题,“哥哥,我很想你”沈墨加重了哥哥两个字,“在美国好玩吗?”
卫子书苦笑,“除了研究还是研究”顿了好久,才说道,“小墨对不起,爷爷,去世时我没能回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不在你身边,对不起在你陷入危险的时候不在你身边,那时他正在研究一个项目,在一个深山老林里,等他知道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
“没事的,我知道你是有事赶不回来,我不会怪你,哥哥你说得对,我不可能永远依赖一个人,我需要成长。即使过程有伤痛但是事情总会过去不是吗?”沈墨嘴上说的轻松但心里暗暗却泛着苦涩,可是我却对另一个人依赖上了,不,不对不是依赖是依恋,怎么办呢,想要永远依恋着他
“小墨,或许,你回到自己家里比较好,当然如果不愿意,那你愿意和我回C市吗?”卫子书定定看着沈墨的眼睛,可沈墨却低头刘海遮盖住她的表情,她没有答话
卫子书明白了,这表示她不愿意,她想留在这里。“沈墨”
这一声沈墨让沈墨抬起头看着他,卫子书从不会叫她沈墨除了有很严肃的事情。卫子书强忍心痛的感觉,看着远方“你喜欢他,是吗?”话语虽轻,但是打在沈墨的心上却似千斤,很沉重。
沈墨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以前也怀疑过自己对言卿的感情,当他是哥哥吗,可是不对,那种感觉和子书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回应卫子书的不是一句话,而是一声轻轻的“嗯”,是啊,他该死心了,是错过了,也回不去了。明明知道是这个答案可还是忍不住要亲口证实,明明看到到了不是吗?自己提早一天回来到她的学校想给她一个惊喜,可在学校门口看到她走在言卿的身后怯怯的偷看着言卿,那种眼神所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
他的心真的很疼,自己一直守护的宝贝终究不再属于自己,她长大了不再需要自己,她需要的是另一个人,自己的怀抱还是空了,她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可是怎么办自己对她展开的□□已经收不回来了。
这些年一直支撑自己的信念就是沈墨,无论自己训练多么的累,哪怕是受伤,只要看着沈墨的照片,总能让自己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丫头你知道吗?我爱你,在你还不懂事的时候;我爱你,在你还不明白感情为何物的时候;我爱你,哪怕只能把你放在心里,我还是甘之如饴,至少我拥有过你全部的童年,至少我看过从小到大的样子,这样就够了。也许我会娶妻生子但你还是会在我心里,永恒!
“明天我就回美国了”
“恩”
“小墨,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得开心知道吗?不要委屈自己,要记得你永远值得拥有最好的。”卫子书伸手抱住沈墨,紧紧地,让沈墨有些难受甚至呼吸有些困难,她觉得卫子书似乎要确认什么,这样他很陌生。
沈墨没有挣扎静静的任由卫子书抱着,哥哥,你的眼神让我难受,我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你,那种惶恐、担心和害怕我不喜欢,哥哥在丫头的心中永远不会是如此卑微的,这不是真的哥哥。冗长沈墨轻轻开口“我知道,我会的,子书”沈墨这次没有叫卫子书哥哥,这意思沈墨懂卫子书更懂,这是没有言明的告别,对过去那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划上句号。
作者有话要说:

☆、辜负

沈墨目送卫子书离开才慢慢走进院子,打开门后苏静云穿着睡袍靠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在看电视,看到沈墨,笑笑
“小墨,回来啦,玩的开心吗?”
沈墨看着她点点头,心中一暖,她知道云姨是在等她。看到沈墨手里的蛋糕,苏静云起身帮沈墨拿着蛋糕,“我帮你放到冰箱,你先回房间好好休息”
沈墨看着苏静云的身影,心中似有很多话却说不出口,有人等自己很好啊,很温暖。自己也往厨房走去,倒了一杯水,“云姨,喝水吗?”
“我不喝”
“云姨,你先上去睡吧,我喝下水就上去”
“那好吧”苏静云边打哈欠,边往楼梯处走去
“云姨,谢谢您”
“恩?”苏静云回头看到沈墨认真的样子,微眯眼睛似是了然,柔和一笑,没有说话,继续上楼。
沈墨抿了一口水,拿着玻璃杯也走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灯走到床边,看到床头柜有个盒子,盒上贴着便条“生日快乐”,虽然没有署名,但沈墨看了心尖颤了颤,放下水杯拿起盒子轻轻拆开,是一款时下最流行并且是限量的手机,沈墨从杂志上看过那时自己看到还心仪不已呢,不过自己并没有说出来啊。
沈墨拿起手机一看背面右下角一个瘦金体‘墨’字。沈墨慢慢的抚着,而后来沈墨才知道这个墨字是言卿自己设计让设计师特意镌刻的。沈墨把手机拿在手上,鬼使神差打开门走到言卿的房门口,刚想敲门又放下手,自己怎么这么冲动,等下他开门了,自己要说什么,再说指不定人家都睡了,自己不是吵醒他吗,这多不好。
想清楚,沈墨提步想要离开,里面的人却在这时候打开房门,沈墨一时之间局促不安,这下完了。
看到沈墨,言卿也甚是诧异,刚想开口问她。沈墨却先发制人,“那个还没睡啊,我出来散散步,那个,先走了”
言卿嘴角含笑,这个方向就他的房间,她是要散哪去,抓住她离去的手,“你有话跟我说?”
“啊?没有啊”
“真没有?”
被言卿看的有点心慌,沈墨遂开口,“谢谢你。”
“恩?”
看言卿不知所以,沈墨抬手晃晃手中的手机,“我很喜欢,那个我先去睡了”
言卿没有松手,反而把沈墨的手握得更紧。沈墨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想挣脱却又被抓的更紧,抬头双眼亮盈盈的看着言卿充满疑惑。
言卿慢慢靠近她,炽热的呼吸萦绕在沈墨的耳畔,“你喜欢就好,以后不要那么晚回家,去睡吧”说完关上房门,留下沈墨傻乎乎的站着。
小墨,我不知道卫子书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但我会等你,等你慢慢靠近我。在中点的线上,我和卫子书各自站在线的两端,我等你慢慢走近我。今晚的事情我当做什么也没看到,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你绝对没有下次,在另一人的怀里。拥有你,唯我而已。
沈墨走进的房间,把SIM卡从原来的手机上换下,看着手机出神,他为什么要送自己手机,这礼物很贵重,而她竟然没有问为什么就接受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想想还是不管了,上床睡觉。
沈墨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思绪万千。是她迷糊吧,她从来不知道哥哥对她会有这样的感情,如果她认真一点,就会发现哥哥对她跟对子棋是不一样的,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她和他的命运一样没父母疼爱,所以哥哥对她才会不一样。也或许自己是知道的,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从小到大爷爷对自己生气的时候,他总是把错揽在自己身上;自己学习不懂,他会在大学繁忙的学业和训练中整夜为自己在电话中讲题;自己生病了,他整夜陪在自己身边嘘寒问暖寸步不离……沈墨现在一想,其实自己在迷迷糊糊中伤害了哥哥,是她太小,是她不能理解哥哥感情;也是她迷糊,不能发现哥哥的感情;更是她的自卑,她从来不敢往那方面想,因为他那么好。
哥哥在她心里是骑士是守护神,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仅次于爷爷更甚者凌驾于爷爷。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从小自己与哥哥就走得特别近,她一直认为哥哥是她一个人的。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哥哥交了女朋友,自己知道后伤心的不得了,当然最后因为自己的阻挠他们分手了,自己记得那时哥哥问自己为什么,自己闪着泪花说‘我不喜欢,你是我的!’,自己记得更清楚哥哥那时候笑了,她那时单纯以为是因为自己和女朋友中,是自己更重要。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不懂,是自己辜负了哥哥,自己也给不了哥哥想要的。
如果,仅仅只是如果哥哥没出国,自己没来A市,会不会懵懂的她会发现一切,是否她和哥哥,或许就不会这样。可是可能吗?时光已经回不去了,一切像是注定一样。
不是错过,没有可惜,因为不是爱情,她只能这样告诉自己,劝说自己,说服自己,可是真的不是吗?为什么心会痛呢?真的一点都没有兄妹以外的感情吗,她很清楚不是的,她幻想过的,她也期待过的,她也在等待着,即使她还在懵懂之中,即使她还不确定。
可为什么他出现了,如果没有言卿,如果他从未出现过,如果他对自己没那么好,她和子书是不是……
和哥哥的一切都纠结着,无法说清也无法言明,可是即使如此,自己还是有答案了不是吗?要什么不要什么也清晰明了了不是吗?可他呢?
她必须承认对哥哥跟对言卿两者还是有不一样的,对哥哥她会无所不言,但对言卿她不敢,她怕。她得小心翼翼的,她不敢让言卿知道自己对他的喜欢,她可以在哥哥面前说她喜欢言卿,但在言卿面前她无法坦言,因为她无法确定言卿对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态。
她不敢靠言卿太近,所以她躲着他,她想让言卿看着她又怕他看着她。这是一种纠结的心态,班级上总有的女生问他问题他也总是一味的温柔的讲解,她很难受这让她觉得原来他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其实自己没什么特别的。
看别人问他问题而自己却始终鼓不起勇气问他,只敢在要问他的时候方向一转,而宋子承就在这时成了备胎,有时他会主动给自己讲题,这时会给她一种错觉,或许她是特别的,他对自己是不一样的。
可是为什么呢?自己永远只会是个闯祸的孩子,让家人让学校担忧的孩子,可能他帮你只是凑巧只是意外是偶然。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命运太悲惨了,他可怜你呢。沈墨你别想歪了,你不是他的菜。
沈墨觉得她此时此刻突然特别能理解许嘉的感受,因为感同身受。带着沉沉的思绪,沈墨慢慢睡去。可混乱的梦里很纠结,两张不一样的脸,一个清晰一个模糊,一个确定一个未知,梦中都是迷茫,那现实又该如何?
言卿靠在床头始终没睡着,自己一直反复想着刚才在阳台看到卫子书抱着沈墨的情景,而且沈墨没有拒绝,这代表什么他不敢想象,他很不安。甚至可以说他嫉妒卫子书,他和沈墨的关系不冷不热、说不清道不明的。卫子书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沈墨有亲昵的动作,那些动作在他看来很刺眼。
他一直都知道卫子书在沈墨的心里地位不一般,他想超越,可沈墨却像没事的人一样连机会都不给他,这让他很是恼火,可又不能做什么,更不能逼她。
在学校,沈墨总是躲着自己,与自己划分这距离。他言卿喜欢就喜欢,更不怕任何人知道,知道又能怎样,他就不屑什么躲躲藏藏。可沈墨的心思他却抓不透,其实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沈墨身上,她让自己无所适从。
那个小丫头永远都不知道在问宋子承问题的时候,自己心里真的是无比的挫败和无奈。言卿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表示的已经够明显的了。别人有请求,自己自然会帮忙,可对沈墨他每次都是主动上门,难道她就没发觉吗?他想让沈墨靠近自己一步怎么就那么难呢,自己喜欢她,期待她走近自己,可她却一点一点地远离自己,这有时让他真的很恼火。
他对她的喜欢那么明显,奈何她就不能靠近他一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

☆、番茄炒蛋

第二天,沈墨醒了过来,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冷醒的,一看自己是横着睡枕头在床底,自己只盖着被子的一角难怪会冷。哆哆嗦嗦,拿起加厚的家居服穿上后来到窗前,打开窗户阳光射进来可还是冷的不得了,冲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完全盖住,在床上折腾了一会儿,拿出手机一看,咦,10点,幸好是周末不用上课,不然就迟到了。
又在床上赖了半小时才起床,洗漱后下楼。客厅、厨房一个人都没有,整个房子空荡荡的。在厨房的冰箱上发现了便条,大体是说云姨和林嫂去趟乡下,今天中午午饭要她和言卿自己解决。可能是知道他们两个都是学生,还在桌上放了一沓钱。
原来言卿也在,她还以为就自己一个呢?沈墨摸摸肚子,自己也饿了,看下时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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