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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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墨心-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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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没错,自己这样的性格最终会害了自己,或是自己太过矫情,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世界上比自己可怜的人多的是,自己丰衣足食还天天把自己当成受害者,当谁都对不起自己,试问自己又对得起谁。
沈墨不知道的是,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的,她不知道今天不仅她和言卿没去上课,连许嘉都没去。
一个电话的到来,让沈墨完全失去了所有的镇定,她错了,大错特错了。她疯一样的冲出房门,到了医院,却怎么都不敢推开那扇门,里面有人开门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沈墨,突然意识到什么,抓着沈墨的肩膀,不停的摇晃,沈墨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被摇出来了,肩胛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但她却没有任何反应,静静的由着面前的妇女晃动着自己,什么话都没听到,只听到哭声,面前的女人被一个中年男子拥着走进房间,“老婆,你别这样,事情都没弄清楚,不要这样。”
“那我能怎样,啊,敢情床上躺着的不是你的女儿啊,你知道吗,她毁了,一辈子就这样毁了啊。当初,当初,班主任告诉我时,我就要嘉嘉远离她,嘉嘉就是不听,这下……”许妈妈慢慢走向许嘉,“孩子,你怎么就不听妈妈的话呢,啊?”她看着许嘉昏睡的样子,不停地哭泣,而许嘉的爸爸搂着许妈妈,眼眶也泛红。
沈墨不知该如何自处,她没想到会这样,她以为她已经走了,她已经安全了,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看见满脸是伤的许嘉,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或是该做什么。许妈妈冲过来,抓着她的头发,“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你,都是你,我们嘉嘉才会这样,你让我们嘉嘉以后怎么做人,你为什么放下她一个人,为什么?你会遭报应的。”
“老婆,你镇定点。”
“我要杀了她,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看到许妈妈昏过去,许嘉爸爸把她抱上旁边的病床,替她盖上被子。转过身示意沈墨出去外面。
到了医院的天台,许爸爸疲倦的看着远处,久久才说道,“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发现嘉嘉的吗?我们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赶到医院,才知道嘉嘉被,被人糟蹋了,嘉嘉几乎整晚都没睡着,若不是有安定剂,我怕她都不在了,她说她不想活着。我们了解嘉嘉,她不是一个会去那种场所的孩子,我就想问你,你带她去那究竟是想干嘛?”
沈墨不禁冷笑,了解,他真的了解自己的女儿吗,是了,在自己遭受灾难时总会想找一个借口,来证明自己是没有错的,错的人永远会是别人,“是许嘉这么说的吗?她说是我带她去的”
许爸爸脸上微怒,“沈墨是吧,我跟你说我现在这样心平气和跟你说话,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限度,许嘉自从跟你在一块,就没什么好事,这孩子这会出这些事,难道你不应该负最大的责任吗?”
“所以您这是恼羞成怒了,我请您好好听清楚,不是只有您的孩子会受到伤害,也不要以为别人都亏欠你的,你在担心您孩子的同时,是否知道别人的孩子在遭受什么,我扪心自问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许嘉的事,您如果认定是我的错,那么我没法解释,对不起,我先走了”沈墨飞快离开医院,来到最近的公交站,等公交车一来走上去坐在末排,眼看窗外,潸然泪下。
沈墨去上课,无意外许嘉连续几天都没来,她想她应该不会再来了,学校已经满城风雨,连报纸都刊登某中学女学生被□□的消息,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已经直指一中,相关知情人虽不会说出去,但还是有人知道那个人就是许嘉。
面对许嘉的事,沈墨听到有人在嚼舌根没有任何的反应倒是宋子承开始受不了,先是对班级的人发火,下课后又强拉着沈墨到没人角落,“沈墨,我想知道许嘉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宋子承期待从沈墨的脸上看出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
“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答案?”沈墨看着他,冷笑
“可我听许叔叔说,这次你也有去,为什么……”
“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没事,为什么我好好的,为什么医院里躺着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乖巧的许嘉出了事,而我还能在这里谈笑风生。是不是如果今天换做我是许嘉的话,你就很开心?”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宋子承有些难堪
“我告诉你,宋子承,不要因为你喜欢许嘉,又因为她出了事,就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给我,你们凭什么指责我,又凭什么质问我,我只能说这不关我的事,我没做错什么?你没理由也没资格这样问我。”说完想走,宋子承脾气也上来了,反手拽住沈墨
“怎么被说中心事了吗,是你把许嘉一个人放在那里的吧,沈墨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太自私了。”宋子承红了眼,狠狠的抓着沈墨的胳膊
沈墨看了他,“你说的没错,是我放她一个人在那的,是我不想救她的,你满意了吗?要不要告诉警察啊。也好反正现在所有的人都针对我,不差你一个,你们想怎么对我都行,我无话可说,骂我也好,要告我也可以,我无——所——谓。”
宋子承以为沈墨这是承认了,手不停的颤抖,“你,你知不知道现在许嘉变成什么样子了?我真恨,恨不得那个人就是你,啊”宋子承尖叫一声,忙捂住脸,一看是言卿,宋子承不敢置信,“你……”
这是言卿第一次打人,他凌然看着宋子承,“宋子承,你别发疯,你在现场了吗?”
“她自己都承认了,还用确认吗,就是她……”
“她承认什么了,你以为就许嘉出事了吗,你知道沈墨经历了什么吗?究竟是谁放下谁,究竟是谁自私,你不明情况就不要乱猜测。”
沈墨顺着墙壁,身体慢慢滑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双肩不停的颤抖。宋子承吃惊于言卿的话,又看到沈墨样子,突然不知要说什么好,难道沈墨也……他不敢想象
沈墨一回到家,看到舒琳菲和沈涛都在客厅里。一看沈墨回来,沈涛气就不打一处来,用力拍了一下沙发,厉声道,“沈墨,你给我过来”看到沈墨坐下,“你给我站起来,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别人的父母都找上门来,都要告你了,我还不知道什么事,还不老实交代”
“是啊,小墨究竟是什么事啊,你爸打电话给我时,我急死了,电话里也讲不清楚”
沈墨看看坐在沙发上的父母,现在轮到他们了吗,也罢都冲她来吧,谈谈说道,“我同学被□□了,在酒吧附近,我是跟她一块去的,事情就是这样。”
沈涛看着沈墨,“而你回来了,你的同学被□□了,是这样吗?”
沈墨点点头,算是回答
“是这样啊,那关我们小墨什么事啊,她父母也太逗了,自己女儿出事了,找别人麻烦算什么事啊?”舒琳菲不满的说到
“也不能这样说,毕竟人家出了事,惹事的那一方虽被抓到了,但由于有些关系,他们也不能做什么反击”
“那就找上我们家啊,我们就好惹吗,也不看看对象,还要告我们!”
“爸妈,我先上去了”说完沈墨就上楼,关上房门,沈墨倒在床上。心里却不住的想,这次的是真的闹得很大吗,许嘉家也不是很普通的人家,难道就没有方法让对方受到应有的惩罚吗,对方真的关系很硬吗?
洗完澡后,沈墨下楼,在吃饭的时候,停下碗筷,看着沈涛,“爸,我同学的事你能帮忙一下吗?”
“什么?”沈涛问道
“就是那些惹事的人,您能不能帮忙一下,我同学已经受伤害了,难道那些人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舒琳菲拉拉沈墨的手,“小墨,这些是大人的事,你不要管,告你的事你爸会解决好的,吃饭吧”
沈墨不想放弃,“爸,你不是在警局有认识的人吗,你看……”
沈涛打断沈墨的话,“沈墨,这些事你不用管,再说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管好自己就好了,我都没追究你去了酒吧,这次甚至都有人提到你的名字,你最好乖乖听话,别再让我丢人。”
沈墨只好埋头不语。可是她没想到,这次的事让她失去了一生的最敬爱的人,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不会去酒吧,也不会来A市,甚至她祈祷这个世界上会没有自己的存在。可是没有如果,事情的发展让沈墨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沈墨在课堂的时候,手机不停的震动,沈墨没注意,等放学的时候沈墨才拿出手机,一看未接来电18通,都是卫仲宇的。
沈墨心中顿时一惊,究竟是什么事大伯会这么急,于是边往外面走边回拨过去,可是打了好几个,一直处于占线状态,沈墨急了难道爷爷出事了。又连忙打给家里,也无人接听。打给沈涛舒琳菲手机又处于关机状态。好不容易再打给卫仲宇时,终于通了,可话还没说,手机就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沈墨刚听到卫仲宇接起电话时的急切,现在心里乱到不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突然看到走在前面的言卿,遂冲到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你,你那个,手机借我一下,我有急事,求你了”言卿见状忙从口袋中拿起手机递给她
沈墨刚想按下号码,可又不知道卫仲宇的号码,“怎么办,怎么办,号码是多少啊,是多少啊?”又拍拍自己的头,“怎么没记住”
言卿看出她的焦急,忙安抚,“你不要急,你先静一静”
“可是,我没有记号码的习惯,基本都是存着的”
“那有没有你记得的又可以找到你想找的人的”
“啊,对对,爷爷就可以了”可是一打过去,也没人接,沈墨急的都快哭了,“快接啊,快接电话,求你了”可是还是无人接听,沈墨突然想到什么,一打果然通了,“王嫂,你在哪里?”听到那边传来王嫂的声音,沈墨好一刻没反应,突然发疯一样跑,言卿见状忙跟上她,他看到沈墨在马路边不停的走动,看到车就想拦截,忙拉住她,“你不要着急,你现在这等着,我帮你拦车”
由于是下班高峰期,出租车并不好拦,好不容易终于拦到一辆,言卿看沈墨神情恍惚的样子,很是担心,便拉上她一起坐上车,沈墨回过神,才记得跟司机说了地址。
到了军总医院,沈墨直奔急诊室,看到等候在外面的卫仲宇和凌洁夫妻俩,还有王嫂也在,沈墨忙跑过去,“爷爷在哪?”
“老爷子正在抢救,小墨,别急,没事的,放心啊”凌洁安慰道
“怎么会这样呢,爷爷不是在C市吗,怎么会突然在A市,又怎么会心脏病复发呢?”
“这……”凌洁刚想说什么,卫仲宇用眼神示意凌洁,凌洁了然,忙说,“生病这种事,说不好”
卫仲宇看到和沈墨一起来的言卿,“你是?”
“我是沈墨的同学”
卫仲宇点一头
急诊室突然走出一个医生 “谁是病人的家属?”
大家忙跑上去,“我是”大家异口同声
“是这样的,病人情况很危急,我们急需手术,因为上了年纪,现在手术风险很高,需要近亲家属签字,你们看一下,尽早签”
“会没事的吧,医生,你说会没事的吧?”沈墨无比焦急
“这,这个我们也不能保证,我们尽力,哪位是近亲家属?”
“我,我是,我签”沈墨拿起笔,手不停的颤抖,言卿突然握了一下她的手,沈墨定下心,签下自己的名字。
沈墨坐在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腿不停的发抖,言卿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坐在旁边陪着她,一手握住她的手,沈墨没有挣脱,反而抓紧了言卿。
晚上九点多时,言卿的父母也赶来,还带来宵夜,由于彼此认识和卫仲宇夫妻简单打过招呼后,也坐在急诊室外面等着一起等手术结束。
沈墨一点都吃不下,一直盯着急诊室的门一动不动。
等了3个多小时,急诊室的灯终于暗了,沈墨一下站了起来,赶过去,护士推着沈汉承出来,把他推进加护病房,沈墨看着沈汉承紧紧的跟在后面。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沈汉承,看着旁边的心电仪,沈墨强忍的泪水终于落下,爷爷不可以丢下我,绝对不可以。沈墨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沈汉承。
而门口聚集着一群被叫出来的人,由于沈汉承身份特殊,医院院长都来到门口,看到院长脸上的严肃,所有人都变得凝重,院长缓缓说道,“我希望你们有心理准备,老首长这次怕是……”
卫仲宇忙问,“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吗”
院长摇摇头,“老首长的病来的急,而且年事已高,很难做什么重大手术,我怕今晚,都没法……哎,你们看一下,能通知的,尽量通知一下吧,也好让老首长安心。”
卫仲宇突然接到舒琳菲电话,挂完后,又通知了其他的人。
突然沈墨一脸惊恐的从病房中冲出来,拉着主治医生往病房走,而众人突然意识到什么,刚想进去,就被赶来的护士挡在门外。
沈墨看着医生护士围在沈汉承周围,不停的按压,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就呆呆的站在旁边,眼泪一颗颗滑落。
终于看到沈汉承醒过了,周围的医生护士忙退到一边,知道这是老人弥留了,便让所有的人都进来,沈墨坐在床边,拉起沈汉承的手,“爷爷,好点没有啊?”
摘掉呼吸器的沈汉承,看到沈墨尽力扯出一丝笑容,“墨墨,怎么哭了?”
“哪有,你看错了”沈墨笑笑,“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我不喜欢待在这?”
“爷爷,怕是带不了你回家了,墨墨乖啊”沈汉承往四周看了一下,心里还是有遗憾的。
卫仲宇知道沈汉承在看什么,忙说,“爸,涛子和琳菲在来的路上,马上就来了。”
“你们不用瞒我,我知道,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我对不起莫清啊,我就怕死了都面对不了她”
“爷爷”
沈汉承颤抖的手抚摸着沈墨的脸,“丫头啊,苦了你了,乖,不哭啊,爷爷对不起你,爷爷的错啊”
“没有,是我错了,是我不乖,总让爷爷担心,爷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沈墨跪在地板上,泪如雨下。看到沈墨如此凌洁和苏静云不禁流泪,言卿更是心疼无比,眼底的疼惜更是尽露无疑。
沈汉承突然呼吸沉重,手不禁抓紧身下的床单,眼神开始有些涣散,说话时不停喘息,“仲宇你们带墨墨出去,致和我有事想跟你们说”
门外的沈墨靠在凌洁的怀里,不停的哭泣,言卿看着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舒琳菲走到门外,“大哥大嫂,爸怎样了,小墨怎么哭了,到底怎么样了?”
“沈涛呢?”卫仲宇问道
“我联系不到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舒琳菲低头道
病房门被打开,沈墨冲进去,却看到沈汉承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一脸安详。沈墨慢慢走过去,伸手去轻轻碰沈汉承,“爷爷,爷爷”见没反应,抬眼看了旁边的监护仪,已经没有任何的动静。
“嘭”的一声,膝盖与地板强烈的碰击声在午夜安静的病房里显得异常的骇人,沈墨拉着沈汉承的手,泪如雨注。
所有人都知道沈汉承去了,病房开始有了哭泣声,沈墨跪着一动不动,任谁拉都不起来。
早上6点多,所有人都没有离开,从沈汉承离世所有人都在病房里守着,见已天亮。卫仲宇红着眼睛起身离开,这老爷子刚过世,要办的事情极多,要通知所有事宜,还要准备葬礼。
跪了一夜的沈墨突然站了起来,由于长跪站起来时难免有点不稳,紧接着在所有人的惊讶中,冲出房门外,大家拉都拉不住,这沈墨是要去哪,大清早的。言卿忙追出去,“你们先别担心,我去跟着她”。
在医院大门口看到了正要上的士的沈墨,言卿跑过去拉住她,“你要去哪?大清早的,不要让大家担心。”
沈墨甩开他的手,冷冷道,“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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