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琪眼泪婆娑地向苍溟要求,她现在没有精力跟他辩论谁是谁非的问题,只希望湘湘和薛景恒都好好的,能及时就医。
“让开,我来!”
苍溟不由分说地拉开靖琪,将湘湘打横抱起来,那份量比靖琪重不了多少,也是轻飘飘的像没好好吃饭一样。
他想起靖琪刚刚说的那句话,不禁自问,他是不是真的对这个妹妹太过苛刻了?
他不是一个好哥哥,不是一个好儿子,甚至……做不了一个好情人!
“要跟着来就把眼泪擦一擦,我保证他们都死不了!”
这话果然唬住了靖琪,她赶快擦掉脸上的泪痕,跟在苍溟身后。
他说“他们”,那就是说薛景恒也可以一并被送医治疗了?
庆幸的人不止是靖琪一个,被苍溟抱在怀里看似昏厥过去的湘湘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想这样欺骗他们,但是为了薛景恒,她只能出此下策……
从滨海市区的私家医院折腾了一大圈回来,已经是夜色深沉了。
苍溟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口挽到肘上,燥热而烦闷的感觉还是没有缓解。
刚刚立夏而已,怎么已经这样热?
靖琪亲眼看着薛景恒被推去照了X光片,苍溟他们从宁城临时请过来的呼吸科专家会诊看了片子,下了诊断书,打上吊瓶和输氧管,病情没有再恶化。而湘湘就住在他隔壁的病房,已经醒转过来,意识清楚,医生说她只是感冒和疲劳,没有大碍。
靖琪想在那里多待一会儿,可是苍溟说什么也不让,脸色青得难看,还威胁如果她不立马回梅沙岛,他就立马把薛景恒赶出医院去,并且保证滨海市没有一家医院敢收治他,也许过不了今晚他就得曝尸街头。
她只好跟他回来,路上是他驾的小艇,速度快得让她胆颤,双手死死抓着扶手,好怕一松手就会掉到海里去。
这会儿进了屋子,还有些天旋地转,只觉得好累好想睡觉,也顾不上苍溟难看的脸色,就径直往房间走。
“站住!”
苍溟的声线低沉冷淡,叫住靖琪的脚步。
“我好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吗?”
靖琪不理身后酝酿着的狂风暴雨走进房间,苍溟大步跟上来,反手锁上门,将两个人都关在房间里。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说什么?”靖琪连仰头看他的力气都没有,难道还要她为今天的事情对他感恩戴德吗?
苍溟双手死死卡住她的双肩,用力摇了一下,似乎是想让她打起精神来清醒一点,“你今天到底为什么会在薛景恒那里?是湘湘叫你去的,还是你早就已经知道他被困在那里,今天只是恰好碰上他生病?”
靖琪苦笑,“你现在问这些还有意义吗?对,我早就知道!而且已经见过他好几次,也看到过严冬对他用刑!可你为什么想要瞒着我?无非也是不想让我看到你残忍的那一面罢了,可是现在看看病重的薛医生,还有你当妹妹一样看待的湘湘,你扪心自问,就没有做错什么吗?”
“你现在反过来质问我?”苍溟不怒反笑,“我要真的想要他的命,何必搞得这么麻烦,还送他去医院!直接一枪毙了他,扔进大海落个跟他老爸一样的下场就完了!湘湘受他蒙蔽,是从小到大那么多年的影响,你呢?你这么关心他,又是看上了他的什么?”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死,不想看到湘湘伤心,也不想看到你再失去一个手足情分!”
“他是死是活都不关你的事,我就是喜欢报仇,我就是喜欢折磨他!你不要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他说话!我对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用光了我的耐心,我不保证会不会让你跟他一样的下场!”
靖琪的胸口起伏着,:“下场?你是指软禁吗?我现在跟他有什么区别,一样没有自由,一样不能支配自己的行动!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一个对等的个体来看待,只想让我作你的附属物,甚至做你的情妇!”
她一想到他的婚约就心如刀绞,更难受的是他好像从来就没想过给她真正的自由,就算娶妻成家,也不肯放过她。
“所以你后悔了?后悔当初我被他打伤的时候,没跟他一起走是不是?”
苍溟听到她承认早就跟薛景恒见了面,心头就像压了一块千斤巨石。
原来她就知道,所以她才会在他面前提及放过薛景恒,甚至以此来作为生孩子并留在他身边的条件。
心里有无边的苦涩蔓延开来,他想笑,却笑不出。
他想留住的人从来就只有她一个,她是抗拒不甘的,他所做的事不过是希望有个孩子作为纽带来绑住她,让她死心塌地留在他身边,不管结不结婚都好,以前他对她做过的不好的事,可以用一辈子来补偿。
可是她却用另一个男人的自由来交换,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孩子……
见靖琪沉默不说话,他的血液渐渐被封冻凝固了一般,缓缓道:“也好,要不是薛景恒这回生病,我还不知道你们早就暗通款曲!等他病好了,我就把他送到一个足够远的地方去,以后……你大概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要!”靖琪一把拽住苍溟的衣袖,急急道:“你不可以这么做!要么就放了他,要么就让他继续留在梅沙岛,至少……”
“至少你还可以常常看见他,不怕我会突然杀了他或者让他变成个残废,是吗?”苍溟语气阴恻恻的,醋海翻腾,自己都被酸得难受。
他也不怕承认,他就是不喜欢她跟其他男人走的太近,尤其是摆明了对她有想法的男人!
“不是!我对薛医生没有一点男女之情,只拿他当哥哥一样看待!我希望他留在梅沙岛是因为湘湘也在这里,至少可以照顾他!”
“哦?”苍溟轻佻地捏了捏她的下巴,“你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情?做这么多,说这么多,全都不是为了自己?”
靖琪拍开他的手,“我说了拿他当哥哥,是你才想的那么龌龊!”
苍溟重新捏住她的下颌,这会用了狠劲,捏得她很痛,“是吗?证明给我看!”
靖琪眼里有丝迷蒙,“证明什么?”
“证明你爱的人只有我,只属于我一个人!”他覆过去,贴在她耳畔轻狎地说道,湿热的气息全都喷在她敏感的颈侧。
靖琪耳根都红了,拳头在身侧握紧,“今天我太累了,不想做!”
苍溟也不勉强,手机正好想了,他接起来,是陆超打来的,大概是说薛景恒和湘湘病情都很稳定,没什么问题。
说了两句,苍溟道:“你联系那帮南佬,告诉他们过几天我们可能送个人到他们那边去,请他们帮忙看着点,还有……”
“够了,不要这样!”靖琪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扑过去抢下了手机,明知斗不过他,还是有点孩子气的把手机藏到了身后。
苍溟悠悠地看着她,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仿佛能把她身上的衣服一道一道割裂开来。
他身体依旧燥的很,尤其是当靖琪终于服软,乖乖地贴上来把唇贴在他的唇瓣上时,有渴望从身体里钻了出来,像热带的藤蔓植物,缠绕着他。
只是丰润可爱的唇很快就缩了回去,他甚至没有尝够那熟悉的甜和软。
“就这样?”他倨傲而冷漠地看着面前矮了一个头的小女人,声线沙沙的,泄露了他漠然下面奔腾的欲念。
靖琪咬唇,疲倦地抬眼看他。苍溟没有一点放过的意思,今天不让他尽兴,可能他们谁也别想安生。
她无奈地又踮起脚尖吻他的唇,手从他的臂膀爬上他的肩膀,直到唇被他衔住,有些站不稳了,才攀住他的颈,圈围着,紧紧贴住他的身体。
她在他的唇上厮磨,谈不上什么特别的技巧,男女情爱的事,全是他教给她的,以往总是他主动引领的时候居多,她只需要跟随他的步调就好。
偶尔他也喜欢让她主动一次,她就只能有样学样,他怎么吻她,她就怎么吻他。
她没有他那样的霸道和仿佛要吞噬掉对方的决心,只能尽可能地贴近,当两人的唇都有些濡湿的感觉时,伸出小舌去,诱哄似的在他唇上舔一舔,他轻轻松开齿关,便小心探入,碰到他口中同样柔软的舌,缠绕着,直到两人的呼吸都乱的不成样子。
如果是平时,苍溟这时早就扣住她的后脑,揽紧她的腰身,反客为主地夺取她呼吸了,可是今天他好像存心要让她完全主导,自己就只在原地等,等着看她能有些什么花样。
靖琪和他的唇舌交缠了好一会儿,舌尖有些麻麻的,她是喜欢接吻的,因为那是男女交合中最温情的开端,和心爱的人唇齿相接的时候会让她想到感情世界里相濡以沫这个词——
像是有了一生相守的可能性,缱绻温柔。
可她如今才知道,由接吻到情动,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要是对方打定主意不给回应,那不要说灵魂相合,连身体的热度都无法融到一处。
靖琪只好稍稍退开一些,唇离开他的,手却还揽在他的颈上,四目相接,她看懂他在说继续。
他的下巴有短短的青髯,他劳心劳力的时候,胡须会冒的很快,眼睛会有点红红的,像白兔,而不再是大灰狼。
她吻上去,扎扎的,有点疼,有点想流眼泪,她拼命忍住了,又顺着下颌处的曲线往下,碰了碰他的喉结。
男人很敏感的一个区域,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绷得紧了一些,顺从地仰起头,鼓励似的希望她的唇多流连片刻,不要那么快离开。
她如了他的愿,轻轻地吻上去,小小的硬块上下动了动,她再吻,腰上便多了一双有力的大手。
他还是情难自禁的,想抱紧她,又拼命压抑着,伸手去扯衣襟,再这么以她的速度继续下去,他的身体都快爆炸了。
靖琪会意,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把浅蓝色的衬衫往他肩膀两侧拉扯,没有完全脱下来,他竟也不自己脱,就任由那衣服半挂在身上,带着几分慵懒还有轻佻看着面前的靖琪吻过他的肩膀、他胸膛上的刺青,然后落在那微微突起的红点上。
老天!这丫头的唇明明有点微凉,怎么这一刻却这么火烫,在他胸口一碰,他几乎要惊跳起来,尖端又湿又滑的感觉……是她的舌头!
他很想不管不顾地扯掉身上的衣服和她身上那些碍眼的布料,把她压到床上好好爱她一回,其他任何事情都过后再说!可是她的唇已经往下走了,两个红褐色的小石子她都轮流碰了碰,但更像是敷衍。
唇落在他小腹的肌肉上,他有了蓬勃的期待,又酝酿着无边的怒火。
她能为外人做到哪一步?她从不肯这样讨好他,现在却心甘情愿,就为了湘湘和薛景恒?
甚至更多的是为了薛景恒吧?
想到这里就火大的很,小腹上痒痒的吮吻像羽毛一样轻,却点燃了血液里的恶劣因子,他一把揪起靖琪,“起来!”
靖琪脸色不太好,困惑而苍白地看着他。
“把衣服脱了再做,全部脱掉,一件都不准剩!”
靖琪深深看他一眼,那种疲惫和灰心的神态让他记在心里好久,像有无形的手揪着他,又疼又不舒服。
“我今天好累……可不可以……”明天再做?
话没有出口,她又收了回去,明知他不会答应的,不如直接做完,好好睡一觉。
她褪掉身上的长袖蕾丝上衣,里面是件贴身的吊带背心,内衣是苍溟最喜欢的黑色,深V领蕾丝贴着她的胸骨和肩线,漂亮得触目惊心,释放出的两只白软小兔娇娇的颤了颤,苍溟的呼吸又沉了几分。
她很快就赤果如初生的婴儿,皮肤白皙柔软,如牛奶布丁,衬托之下,腿间黑色的芳丛和胸前的红蕊更显得妖娆。
“过来!”他冲她勾了勾手,花了好大的劲才没有冲动地一把将她揽进怀中。
靖琪乖顺地走过去,直接蹲跪在他身前,解开了他的皮带和长裤,释放出他早就傲然的昂扬。
它看起来有点凶,抚在掌心却又柔滑得不可思议,带着高热的温度,和清晰可见的血脉,像有生命一样微微抬头。
她犹豫,难堪,不知所措,手心不自觉地抚触和用力,苍溟咬牙迸出她的名字,“荣靖琪……”
下一秒,他却被她完全包裹吞噬!
“呃嗯……”他喉头滚过申吟,忍不住仰头重重喘了一声,才把那种舒爽到想要喊出声的冲动给压制下去。
男人叫船总是件嫌丢脸的事,可靖琪却总是能有本事让他失控。
她不是没为他这样做过,可那回他只想着惩罚她羞辱她,草草了事,都没仔细感受过她小嘴里诱人的湿润温度。
“动一动……还有小舌头……”
他粗粗的喘着,手扶在她柔软的发间,轻轻推送,难耐地提要求。
靖琪只觉得嘴巴被撑的难受,好像根本容纳不了全部的他。舌头不知往哪里藏,被他抵住了就只能在顶端胡乱地打旋。
他还扶着她动,手上的腕表挂住了她的几根头发,一动就拉扯着头皮疼,他却无知无觉。
眼里有了泪意,她却只能随着他动作,前端抵到她喉咙的位置,有呕吐的感觉跑出来,他后撤一些,她又立马强压下去。
苍溟坐在身后的床上,一手还抚着她的发,引着她前后移动,吞噬他,一手顺着她的肩头滑到她的胸口,拢住一侧的白软揉着,低下头就能看到手心里那靡丽的形状。
“真好,就这样……再快点!”
他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涨得红红的,欲潮熏染了她的苍白,看起来比刚才顺眼很多,两颊微微凹下去,煽情得要命。
只是她渐渐吃力,有泪水漫过了眼眶流淌下来,她抬手擦掉,又继续着吞吐,很机械,没有一点感***彩。
苍溟这时候要是能停下来,一定会把她揪起来狠狠地吻,然后把她压入大床,真正进入她身体里面好好驰骋一番。
可是他停不下来了,就算只是机械的动作,她也逼出了他最狂乱的热潮。
最后的动作很快,他抵到深处,一下子全都倾泄而出,几乎是同时,靖琪用尽力气推开他,跑向一旁的洗手间,趴在马桶边呕吐,昏天黑地的压迫感,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而不真实,可是她竟然没有晕倒,只是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喉咙像火烧一样疼。
她用冷水漱口,拍脸,让自己周身火烧一样的温度退下去,才胡乱扯了一条浴巾裹住身体走出去。
苍溟迎上去想抱她,因为她看上去摇摇欲坠好像马上就会倒下去,脸上的红潮又不见踪影,只剩令人心疼的苍白。
靖琪却瑟缩了一下,躲开他,好像他是洪水猛兽。
“吐了?”他语气森冷,“既然我这么让你恶心,为什么还心甘情愿?就为了薛景恒,你为他可以牺牲到这个地步?”
“我好累,我想休息……你说过的话,要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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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27 15:03:54 本章字数:6702
“我好累,我想休息……你说过的话,要算数!”
他说的,只要她证明她只喜欢他一人,就不会为难薛景恒和湘湘,说过的话,要算数……
她只有力气跟他讲到这里,拉开被子躺上床,快要夏天了,身体还是冷的,半天热不起来。
小腹有些胀胀的坠痛感,四肢软绵绵像面条一样,意识很快就飘远了,连伤感都来不及。
苍溟没试过这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想要狠狠羞辱她,却又狠不下心,最关键的是这丫头连他的话都懒得理就睡了濉。
她这么累吗?
比他还要累?
“我没玩儿腻之前,你哪儿都不准去,就给我待在这里!”他终于还是扔下一句狠话,也不管她听进去没有褪。
是时候跟叶家撇清楚了,这个婚约他本就不打算真正履行,他要股权,叶家小姐要自由,各取所需吧!
靖琪这一觉睡得很长,从这天晚上睡到第二天太阳下山,几乎睡了一个对点儿。
秋婶几次想叫她吃饭,见她睡的沉就没打扰,直到苍溟回来,才有些担忧道:“小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