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溟故意逗她,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她这个样子分明是害羞。
“是真的对不起嘛,我怕老鼠,又弄疼了你的伤口,我们又困在这里……”有的事虽然不是她的错,可也是因她而起。
“不关你的事,我跟丁默城之间的恩怨迟早是要说个明白的!”
“嗯!”靖琪抿了一口水,低着头踌躇,“那个,你刚刚跟我说了什么?”
苍溟反应不过来,“什么说什么?”他刚才有说什么吗?
“就是,炸弹快要爆炸的时候,你……亲我之前,说了句什么?”
终于问出口了,靖琪的脸顿时红的像番茄。
苍溟清了清嗓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没什么,你听错了!”
靖琪抬起头看他,他的脸扭向窗外看不到表情,她料到他不会承认的,只是听他亲口否认,心里还是失落得紧。
也许真的是她听错了,在那样千钧一发的时刻,太渴望了,是会有些幻觉的吧……
苍溟发现了靖琪的沉默,刚才明明还有些欢欣喜悦的情绪的,这会儿全都看不到了。
他想挪过去把她抱过来,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尖锐的痛让他皱起眉。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靖琪看到他这样就知道是伤口疼,赶紧跑到他身边来。
“嗯!”他含糊应答,靠着舱壁半躺着。他不喜欢看她皱眉哭泣,可是却喜欢看她为他担心的模样,有点急切,有点不知所措。
她凑的很近,解开他的衣服纽子,硬是要再看一遍她的伤口。平时让她看着他脱衣服,她都会脸红,今天这么主动,看到他裸着上身也没有一点不自在,仿佛完全没有看在眼里,倒是难得。
“还好没有再出血了,你躺下休息吧!睡一觉就没那么疼了!”
见苍溟没反应,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她偏头,“怎么了?疼的睡不着?还是嫌冷?”
她取下自己的围巾,叠整齐放到地上道:“枕着这个睡,就没那么冷了!”
苍溟的眼神热烈起来,就像在咖啡壶里保温的咖啡,本来醇醇的,安安静静的,不知怎么碰到了加热按钮,眼看着就蒸腾起热气,鼓鼓的沸腾起来。
他忽然扭过头吻她的唇,而不再像刚才那样假装看着外面无边无际的海面。她跪坐在他的身侧,承受着他热烈的啄吻一个个印在唇间,哪怕两人的姿势有点点不自然。
“琪琪……”他边吻边轻喃着她的名字,叫一声,就吮一下她红润的唇,好像要用这种方式催眠自己似的。
靖琪身体有些僵硬,不由自主的就会往后缩,他的吻落空的时候,敛下的眸就会抬起来看她一眼,长睫一颤一颤的,像有磁场一样又吸引着她靠近。
最终苍溟一把揽过她,一翻身把她压在地板上,头刚好枕在叠好的围巾上面。
“我没那么娇气!”他们离的那么近,说话轻声细语的,就能让对方听得清清楚楚。
“我不是说你娇气,可你现在受了伤,当然要睡得舒服一点……唔……”
话没说完,就被他的吻吞噬。她已经有些习惯他这个样子了,每次两个人离的这么近的时候,哪有机会让她说点完整的句子,最后不都是被他铺天盖地的情潮给湮灭么!
他的吻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霸道,像要把她薄薄的唇融化、吞噬,但是又好像有些不一样了,那种由内而外流溢出的热诚以前不是没有感知过,但是这一刻却好像特别明显。
特别坦率。
他的唇还是有些干燥,使劲地揉抚着她,舌头毫不吝啬地攻占她的领地,追逐着她小小的舌。
靖琪不像往日那样躲闪和被动,她甚至不想让他耗费太多的气力,舌尖主动迎上去,轻轻缠绕着,不是那么富有技巧,完全模仿着他的样子,软软的,带着一点点独属于她的甜。
“刚才为什么不说话了?”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微微喘息,在她唇边不时啄吻。
“唔?没有啊……”靖琪眼神一黯,不想被他看透。
“明明就有……怎么回事,谁惹你不高兴,说给我听听!”
靖琪没好气地捶他,这里除了他和她以外,哪里还有别人!
“我没有不高兴啊,只是在想我哥哥他们没有接到人,现在应该很着急吧!”
苍溟的身体僵住,“刚才你就在想这个?”
“不然我应该想什么?”靖琪顾左右而言它,不想被他看出来她对生死之际他所说的话有多在意。
苍溟盯着她瞧,她眼神躲躲闪闪的,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到了现在,她还是一心只想回家吗?
他什么也不再多说,身体牢牢压制住她,重新低头去吻她的唇,她的下颚,然后是颈侧和耳朵。
她的耳朵很敏感,轻舔过珠圆玉润的耳垂就会看到一层淡淡的红霞染上耳廓和周围细致的皮肤,像涂了胭脂一样好看,唇再贴合上去,细密地吻着每一寸,她的气息就乱了,有喘息止不住地流泄出来,听在他的耳朵里像是情人间低语的开端,于是他也不再压抑自己,煽情的呼吸声在她耳边越来越重,诉说着对她的渴望。
“你别这样……你还受着伤呢!”
靖琪想要推开他,这男人就知道欺负她,刚刚明明疼得快要昏死过去了,不好好休息,还想着占她便宜。
“这点伤不算什么!琪琪,我想要你……”
他继续亲吻着,手从她的衣襟滑进去,越过贴身内衣的边缘,拢住她一侧的白软不轻不重地揉,另一只手解开她的衣扣,滑到她的背部轻轻一勾,内衣的搭扣就开了,揉抚的力道更大更肆意了些,靖琪咬唇轻哼,“你讨厌!这种时候还欺负我,也不嫌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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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少年PI的奇幻漂流》就有人说每人心中都有只孟加拉虎啦,苍小狼和小兔是不是对方心中的孟加拉虎呢~
有了就生下来(6000+继续情深)
更新时间:2013124 22:28:31 本章字数:6805
苍溟吻上她胸口的红蕊,闷闷地笑,“为什么羞人,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再说都做了那么多次了,你敢说你就没得到一点快乐?我们这样漂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说不定去了哪个孤岛,就在上面生活一辈子,只有我们两个人,想要你,还要考虑羞人不羞人的问题?”
“你……你强词夺理,嗯……”
靖琪还欲申辩,他的长指已经倏然闯入,一下子直直探到最深,指尖还顽皮地转了转,摩挲在细嫩敏感的软肉上,竟像是直接挠在她的心尖上一般!
靖琪往后一缩,腿蜷起来,却根本逃离不了他的钳制。他俯身吻她,每一下都落在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湿湿热热的,勾挑起她身体最原始的冲动。
出入的长指最直接地感应到她身体的变化,滑腻的汁液被长指带出来,又往里推散开去,进退间变得愈发顺畅起来溱。
“喜欢吗,嗯?你比平时还湿的快,里面好热,又软……”
“啊……不要说,下流!”
“也只对你!斩”
“话别说太早,你这么多莺莺燕燕,谁知道你跟她们是怎么调/情的?我走了以后,不知你会有多风流快活……嗯啊~”
他突然撤出了手指,沉下腰直接贯穿了她,突来的饱胀感让靖琪娇娇地喊出声来。苍溟手指与她相扣,重重抵着她,让她体会那种饱胀到极致的感觉,还有他浑身的精气血都往那一处去,股股跳动着的血脉,在她身体里,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生生不息。
“你看到过我跟谁***,我去哪里风流快活,嗯?”他咬牙逼问,身下一沉到底,再完全撤出,惩罚似的往复。
“陈曼洁……啊~”她快被那种大开大合的幅度给撞的散架,他的身体摩挲着她的,星眸微沉地盯着她。
“都说了我跟她早就过去了,她上回伤了你,我也惩罚了她,现在我去银樽根本都见不着她的面!”这丫头真不是一般的好记性。
“我走了你就可以去见了,又可以把她带回梅沙的房子去,这样那样!”
苍溟气结,早知她这么在意看到的那一幕,当初真的不该把陈曼洁带回来做那场戏。
“你不走,就永远没有别人!”
“不可能,我一定要回家的!”
靖琪目光坚定,说到回家的时候眼里有异彩流光。苍溟承认被那抹光给刺激到了,腰腹摆动的愈加快,唇和手在她身体敏感的部位持续把她往感官的顶点推。
靖琪承受不住,眼角点点湿润,发丝微微被汗水浸湿,唇微张着想求饶,却又倔强地忍住,忍得脸色氲着酡红。
苍溟没有一点要放过她的意思,反倒更加快而狠地抽撤。
抱着冰肌玉骨的身体,能感觉到若有似无的回应,但稍稍再用力,她似乎就要在他身下融化了。苍溟觉得女人是水做的骨肉这话没错,可是女人的心有时候也可以比男人还硬几分。
回家,他偏就不想让她回!
他拉开她漂亮的长腿,手托起她的臀,把腿推到肩上,做最后的冲刺。
她完全是被迫敞开的,腰臀被抬高,由上而下地被他侵入。苍溟低下头就能看见自己跟她亲密相连的地方,那么娇小柔软的地方,被昂扬撑得紧绷绷,汁液还在不断涌出来,滋润着周围的血肉。
视觉的刺激让快慰来得凶猛激烈,他一时只觉得浑身筋骨被泡在酒里一样酥软,意识摇摇晃晃的,也不知是这船在海上随浪起伏的缘故还是其他的,反正那一瞬间他是连手臂上伤口的疼都感觉不到了,脑子里一片一片的白光,身体却还是有意识的霸道,直直抵到深处去释放。
“不,不能在里面!你出去……出去啊……嗯~”
靖琪同样是被欲潮冲击得意识溃散,她比苍溟更早一步攀上云端,身体颤抖着,闭上眼,却仿佛能看到花雨满天,直到有一股一股的热流滚烫地落在深处,她才惊觉,想要推开,却已经来不及了,苍溟死死压制着她的身体,让她根本动弹不得,巅峰过去,他还不肯出去。
“呜,你怎么……你怎么能弄在里面?”她控诉地看着他。
“我把什么弄在里面了,嗯?”他把她的腿缠到腰上,感觉到她可爱的软肉推挤着想把他推挤出去,反倒是要复苏般地跳了跳,吓得她不敢动了,才抚着她的唇道,“说啊,把什么弄在里面了,又为什么不可以弄在里面?”
靖琪又气又羞,伸手打他,捶在他的伤口上,见他忍耐地一哼,吓倒了,才垂下手,小声道,“我没吃药,又不是安全期……!”
苍溟却一点都不意外,反倒是抚着她的小腹道:“是吗?那又怎样?”
“什么怎样,会怀孕的!”
他终于从她身体里出来,拉好她的衣衫,抱着她躺下来,平静地说,“有了就生下来!”
其实他想说这句话很久了,对她,他还是有太多顾忌,否则按照他的个性,有想法的时候就会直接付诸实施了,停掉她的避孕药,把种子留在她身体里,让她怀个孩子,她就再也走不了了。
靖琪气闷无比,“宝宝怎么能说生就生,没有最好的爸爸妈妈来疼他,来到这个世界他会很辛苦的。”
苍溟闭起眼睛,呼吸埋在她的肩窝,“你从没想过当妈妈么?这本来就是个自然的过程,很多小孩都不见得有完美的父母,但也还是长大成人了!”
“不是这个意思!”靖琪有点闷闷的,他这样说让她联想到他和他的那些兄弟们,从小缺少关爱,每人都背负着秘密甚至仇恨,多辛苦。
“是你说的,不想要跟仇人之女的孩子!”
苍溟有点倦意,但听到这句话,还是睁开眼睛看她,眸色幽深如海,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仇人和恩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说不定就是一辈子,不跟你生孩子,我跟谁生!”
靖琪撅嘴,越发烦闷了,说的好像他是被迫的,要是有选择就绝对不会跟她有什么瓜葛,那她不就还是个泄/欲的工具?跟在岸上的时候有什么分别?
她一定是傻了,才会在危机关头以为听到了他说我爱你三个字。
这么神圣的三个字,又怎么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她一定是听错了!
“怎么了?”看到她眼眶泛红,好像要哭的样子,苍溟心头揪紧,手握着她软软的小手,冷冰冰的,正想把她带进怀里,她却坐起来一扭身子躲开了。
他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喉咙里像有火在烧,嘴里焦渴得想喝水,没力气去拉住她,只得说,“琪琪,再帮我拿瓶水来,我想喝水!”
靖琪偏过头去不理他,躲到对面的角落去整理好衣服,四下里张望一番,想看看怎么样才能在这个船舱里面住的舒服一点。
她把几个木箱子拼到一起,从底舱翻到一块大的毡毯,看起来还挺新的,这样晚上他们可以睡在箱子上,盖着毡毯,这样不会太潮湿太冷。
这些事情都做完后,她回头看了一眼,才发觉苍溟已经靠在墙边昏昏睡去,呼吸很沉,脸色有不正常的酡红。
她走过去,蹲下来推了推他道,“喂,先起来一下,睡到箱子上面去会舒服一点!”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不适地皱了皱眉,嘴里咕囔了几个字,不知说什么。靖琪又再摇了摇他,触到他皮肤的高温,才意识到他是在发烧!
靖琪吓了一跳,但想到他的伤口,会发烧也是意料之中的,只是现在他们孤立无援,缺医少药,发烧会很危险的。
“苍溟,苍溟,你醒一醒,喝口水再睡好不好?刚才你不是要喝水吗,我给你拿来了,喝一点!”
苍溟的眼皮很重,意识浮浮沉沉的,一动就觉得摇晃的厉害,直想呕吐,面前的小丫头也好像有重影,一边一个,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靖琪的水喂到他嘴边,他却只喝了一口就推开了,朦朦胧胧说了一句话,靖琪听清了,他说的是:“你自己留着喝!”
靖琪眼泪掉下来,她知道他是怕淡水有限,到时候不够两个人喝,才一口都舍不得多喝。
“没关系的,你再喝一点,你是病人嘛!刚刚是我不好,乱发脾气,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来,再喝一点,多喝水烧才退的快!”
她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再喝一点,喂不进去,她只好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凑过去口对口地渡给他。
苍溟没有拒绝,睁眼又看了她一眼,虚弱地笑:“有进步!我没事,让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相比苍溟的不在意,靖琪心里像有个小猫在挠,完全没有底。
她扶他躺下去,把他的厚外套盖在他身上,他从小在南方生活的时间居多,不喜欢穿胖胖的羽绒服,而更中意冲锋衣,外层防水,内里保暖,就像上回在山上,他脱下来裹在她赤果的身体上那样。
她不得不承认,无论他穿什么衣服,都是个好看的男人,好看到女孩子们多看他几眼都会脸红。可是他没有一点天之骄子的骄傲,风里来浪里去的,背负着很多使命和仇恨,从小到大,没有享受过多少快乐。
冲锋衣很厚实,穿在他身上挺拔帅气,可是现在却捂不暖他的身体。
他好像很冷,一直想把身体蜷起来,而这个时候天气开始变坏,海上风浪很大,有风雨从破掉的窗口灌进来,空气潮湿冰冷。
毡毯这时有了别的用处,靖琪把它绑到窗户上,挡住不少风雨。
可是对于高烧的苍溟来说,这样好像还不够。
靖琪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下来盖在他身上,摸到他的体温,滚烫的吓人,可是他好像还很冷的微微发抖,嘴唇烧得干涸起泡,像夏日里被蒸干的泉,一点不见平日抿着唇时那种骄傲自在。
“苍溟……”靖琪听到自己的声音哽咽着,她不敢相信自己此时心中的恐惧大过以往任何时候,哪怕是逃走怕被他发现和抓住时,也没这样怕过。
她好怕他会有事,死了,或者高烧不退,烧坏了脑子。
“靖琪……琪琪……”她听到他在叫她,可能是无意识的,可是却叫得那么清楚。
“我在这里,你会没事的,你一定没事!”
好像一种动物的本能般,她想倾身抱住他,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