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看着李天鉴,问:“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其实他更想问的是送一条手链有必要这样劳师动众吗?可是,她问不出口,此时此刻的两个人心里都有了一点障碍。李天鉴说:“只是觉得很适合你,男朋友送女朋友东西很奇怪吗?”他用淡然的语气说。
林非看着老板的举动,心里暗暗叫苦,原来的剧本已经改变,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他只希望他和可心能顺顺利利才好,否则不知道要出现什么事,Boss的感情他看的很清楚,可越是投入,一不小心带来的痛苦也会越大。
晚上吃完烛光晚餐,李天鉴送可心回了家,林非开车载着他,一路无话。
避月山庄里,所有人都睡下了,唯独它的主人李天鉴,他坐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一杯酒轻轻摇晃,面前是本该今晚送出去的戒指,以前从未觉得这种酒有多苦,今晚心里却充满了淡淡的苦涩。而可心躺在床上,脑海里有那个人的回忆,也有今天晚上对李天鉴的一系列举动的失落,她以为他是打算求婚的。
可心看着床头柜上的手链,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一夜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微妙的冷战了几天后可心才发现李天鉴或许在生气,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像以前那么亲密了。在听了同事们的八卦说董事长已经发了莫名其妙的脾气好几天后,可心决定要好好的向他道歉。
这天下了班,可心悄悄地去了38楼。
整个楼层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可心试探的敲了敲董事长的办公室大门,没人应,可是刚刚她分明听到里面有声响,她以为李天鉴在休息,就一鼓作气,扭开门锁走了进去。
可心推开门,没人,看到休息室的门微掩着,以为李天鉴在里面,也不管他在不在听,大声地说:“对不起,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迟到的,我们有话好好谈谈,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我好怕你生气,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说完自己先脸红了一下,她何曾这样大胆的向人表白过。可心看里面没动静,下了狠心,说:“你要是不生气了就出来,要是1分钟后还不出来,我就走了。”
“我在这儿。”李天鉴站在可心的身后,无奈却又深情地望着她。他正准备过去抱抱她,这时
后面突然传来声音。可心下了一大跳:“你怎么在这儿,那里面的是?”
正说着,休息室里出来一个人,一个男人,长的很帅,坏笑着朝可心说:“不好意思啊,小嫂子,不是我不出来,我要是出来,他非踹死我不可。”说着看向李天鉴。
美好的氛围突然被打断,李天鉴很不满,瞪了他一眼。他温柔地走到可心身边,揽着她向她介绍说:“这是陆深,路人,不用管他。”
可心朝陆深微笑了一下,埋首在李天鉴的怀中。
他一定都看到她的傻样了,可心羞的靠在他怀里,不说话。
陆深不满:“路人,我是你好兄弟,真没良心。”他指着自个儿的鼻子,看起来很滑稽。
“好了,你先走吧,我再联系你。”李天鉴说。
陆深故作气愤的说:“走就走,哼。”走到李天鉴身边时说:“喂,嫂子很不错啊,好好对人家,刚还和你表白来着。”
“要你说,我当然都听到了。”
“哼。”
看那家伙出去了,李天鉴打横抱起一直在他怀里装鸵鸟的某小女人走进休息室,正准备把她放在床边,又说:“算了,还是坐沙发吧,上面(床)肯定有那家伙的味道。”
李天鉴把可心抱在怀里,给她顺顺头发,轻轻地说:“可心,我很高兴,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你不生我气了?”她问。
“我没生你的气。”
“骗人,林非说你一直在生气,大家都说你总是发脾气,而且,我们好久没高高兴兴的在一起了。”
可心眼睛亮晶晶地瞅着李天鉴,他无奈的一笑:“是,我生气了,气你瞒着我,不是气你迟到。我从来没有像这样为一个人这样无措过,这几天有点急躁。”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我也没弄清事实,我……”可心急切地说。
李天鉴低下头,亲亲可心的唇,说:“我相信你,不用解释了,让你担心,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他还计较些什么,他爱她爱成了这样。幸运的是,她也那样的爱着他。
李天鉴突然单膝跪下,拿出一个戒指对可心说:“可心,我爱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嫁给我好吗?”
可心惊讶的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坐着,而他坚定的跪在她的身边请求,这一刻像是一瞬间的永恒。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面颊,可心感动的说:“好,你先起来。”
直到把戒指紧紧地套在可心的无名指,李天鉴才站起来,紧紧抱着可心,激烈却又不失温柔地吻她。可心也努力的回应李天鉴,此时此刻,她相信他就如他相信她一般,她知道,无论未来发生什么,她永远不会后悔此刻的信任。
良久之后,彼此平复了心情,可心靠在他的怀里,问他:“那天晚上你就想求婚是吗?你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恩,我想无论如何,你都会嫁给我的。”
“要是我不答应呢?”
“你会吗?”李天鉴温柔地笑着看着可心,反问她。
“不会,我想嫁给你,我想要,陪你一辈子。”可心坚定的说。回应她的是李天鉴更紧的拥抱。就在这间办公室,这个小小的沙发上,没有鲜花,没有观众,他们情定一生。
可心被调到董事办了,以“特殊设计助理”的名义,当然,都是李天鉴找的由头,可心拗不过他,也就答应了。林非闲来无事总是找她说话。
“呦,老板求婚啦?戒指很好看。”林非对可心挤眉弄眼。
“是呀,以后你要再欺负我,我就告诉你老板。”可心大大方方地承认,故意威胁他。
“冤枉啊,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让老板听到非杀了我不可。老板娘,饶过小的吧,我给你做牛做马行吗?”
“哈哈哈,林非,你别再逗我了。”
李天鉴突然推开门,面无表情的说:“林非,你很闲?去把今年的财务整理一下,下班之前给我。”
“是,boss。”林非苦不堪言的走了,老板太小气了,他想。
可心被抓包,心虚的跟着李天鉴进了办公室,她得哄哄这个爱吃醋的大男孩儿。
李天鉴知道可心进来了,仍然头也不回的坐到办公桌后,拿起文件审阅。
可心无奈的一笑,径自走过去,绕到椅子后面,轻轻的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去。李天鉴写字的动作渐渐停下来,双手回握住可心,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怎么了?”他问。
“你吃醋了。”可心搂着他的腰闷闷地说。
李天鉴静默许久,说:“没有,我相信你。再说你是我的人,谁敢打你的主意。”可心轻轻一笑,说:“谁能比的过你。”
李天鉴轻轻揉着她的头发,问她:“你最近有心事?”这几天她虽然看上去很开心,但眼里总是充满了思虑。
可心说:“没有啊。”感觉李天鉴的手停下来,又说:“晚上,我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好不好。”
“好。”李天鉴想着之前收到的匿名照片,心里沉了下去。
下班之前可心出去办了点事,回来时才发现李天鉴的办公室里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个美女好漂亮啊,真性感,不知道和老板什么关系?”外面的人都在切切私语。
可心默不作声地做事,一直等到所有人都下班,一直等到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女人先走了出来,挑衅地看了可心一眼,走了。
林非出来看到可心的表情,心里直发苦。
李天鉴带可心上了他的车,自始自终都没解释,可心漫无思绪的想,最后终于忍不下去,压抑的问他:“刚才那位是?”
“不重要的人。”李天鉴淡淡的打断她。
可心不再继续,转头看向车外。
既然不重要,为什么单独呆了那么久,既然不重要,为什么那么急着打断我,不好好给我解释,就一点不考虑我的心情吗?可心心里很难受,她不懂,不过是几个小时,为什么他们之间却像是隔了很久。
安静的西餐厅里,可心一点点的吃着牛排,看着李天鉴,慢慢地开口:“我一直没和你说过,我有一个哥哥。”
李天鉴停止用餐,用纸巾擦擦嘴,看向可心的眼睛,可心直视他,眼神沉寂,她继续说:“以前一直没告诉你一是因为,我家人,我是指我和父母,那个时候发生一些事,他们去世了,哥哥也突然离开,我找了他很多年,一直都没消息,二是因为我们的感情,一直到最近稳定下来我才决定告诉你,而且最近我频繁的看到一个人,很像他,但是一直不确定,所以一直不知道怎么说。可是你好像也对我有所怀疑,我不想我们的感情因为这有疑问,我决定说出来。你?”可心突然说不下去了,她很想知道,李天鉴对她的信任和爱到底是否自始而终。
听到可心的话,李天鉴久久无言,想起那些照片上暧昧的情景,他突然觉得,自己正在失去他一直很重视的东西。
“今天上午那个女人是谁?”
“只是一个世伯的女儿,代表她们的公司谈合作的,只是好久没联系,多问了一些世伯的情况,他们不重要。”像是怕可心误会,李天鉴很快解释。
他给出了解释,可是,为什么可心心里反而更加沉重,为什么此时此刻,他们的心隔的这样远,她以为他和她的爱情该是没有怀疑,没有冷淡的交流,她那么喜欢他,他应该也是同样爱她的,只是,这样小小的误会却能动摇那份坚贞不疑的爱情。
可心不想再想下去了,她怕他们的爱情会在她不断的质疑里毁灭,她站起来,说:“对不起,天鉴,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不用送了,我会打车的,你放心。”看到李天鉴要送她,可心拒绝了,她尽量放缓语气,不想让他难过。
被自己的女朋友落下,李天鉴心情无比复杂,他很想追上去,可男人的尊严让他停下。他认为应该让可心一个人冷静一下,他也需要冷静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又回来了!
☆、第 24 章
可心坐在出租车上,努力逼自己不流下眼泪,这时接到司徒芊的电话。
“师傅,麻烦你去仁心医院。”可心急切地说。
“好的。”
匆匆忙忙的下了车,可心赶往急救室。
看到司徒景,可心急切地拉住他,问他:“芊芊怎么了?”
看到是可心,司徒景满含复杂的说:“难产加早产,刚进去。”
“什么?”可心懵了,不过才几个月,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是赵放的对不对?他人呢?”
听到这个名字,司徒景狠狠地说:“不要提他。”
可心被他的语气惊到,司徒景看吓到她,放缓语气,说:“对不起。芊芊不想你担心才一直没和你说,她其实一直联系不上你,是那个混蛋把可心关起来,要不是孙维意我们也找不到芊芊,现在居然害的她早产,我不会放过他的。”
怪不得可心一直联系不上司徒芊,原来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这时,司徒景接到一个电话,“你们都他妈给我停下。”他大吼一声,挂断电话。他拉着可心的手着急地对她说:“可心,麻烦你照看一下芊芊,我有点事要去处理,很快回来。”
“好。”可心沉重的答应。
司徒景回过头,心痛的看一眼急救室的门,随后匆匆地离开,可心这时才想起司徒景刚才的样子,衬衣褶皱,领带凌乱,胡子邋碴,而她也没看到墙角处一闪而过的人影。
很快有医生出来,看到可心忙问:“你是病人的家属?病人现在很危险,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请您签字。”
“什么?”可心不敢相信,她很担心,给司徒景打电话也没人接。这时已经轮不到可心再做决定,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有护士出来对医生耳语。
“很抱歉,孩子已经出来了,但大人……,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您去见病人最后一面吧。”可心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进手术室,耳边想起医生的话,每一步像是走在刀尖上。
“芊芊。”可心难过的走到司徒芊的病床,看到她苍白的面容,流下眼泪。
司徒芊像是很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是她,轻轻的笑了:“可心,你来了。对不起,让你担心这么久。”她努力的抓住可心的手,说:“可心,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帮我照顾宝宝好不好,别让他找到好吗?”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只有我一个亲人,还有伯父伯母,还有司徒大哥啊?”
“没了,什么都没了。”司徒芊仰倒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喃喃自语。
突然,司徒芊紧握住可心的手,说:“你答应我,你答应我。”
“好好好,我答应你,不让他找到。你先别说话,你会好的。”可心哭着说。
司徒芊像是终于放下心来,望着天花板,轻轻地说:“谢谢你,可心。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他们,我要赎罪去了。”她缓缓的闭上眼睛,手心却紧握着,像是对什么的不甘心。
“啊……”,可心痛哭出声,“芊芊,芊芊。”她一声声的哭喊,面前的人却再没有回应。
新闻财经报道:8月21日凌晨,司徒集团宣布破产,司徒夫妇双双自杀,前司徒集团继承人司徒景下落不明,小女儿司徒芊难产而死,一夕之间,曾经辉煌的司徒家族破灭,而据可靠消息称,这一切和赵氏集团有关。
司徒芊死了,可心不敢相信,她就这样失去自己最好的朋友,不过才短短的时间,为什么一切都像是变了样。
李天鉴一直陪在可心的身边,帮她办理司徒芊的后事,他想好好的安慰可心,可是可心总是有意无意的回避他。
联系不上司徒景,可心只好承担起照顾宝宝的事,这也仿佛成为她逃避李天鉴的借口。
这一天,可心一个人回到避月山庄,自从司徒芊死后,李天鉴提出让可心住在山庄里,也方便照顾宝宝,考虑到孩子,可心同意了。
这天,可心正准备去婴儿房看宝宝,手机传来滴滴的声音。是一张彩信,里面的两个人在散步,男的很熟悉,女的,也很熟。画面很和谐,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时间是那一天,芊芊刚死的时候。
就在可心颤抖着手准备关上手机的时候,门外传来的汽车声。
李天鉴进来,看到可心很是惊讶,他以为可心是在等他,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主动了。
“可心,你在等我吗?”李天鉴高兴的走过来准备握住可心的手,可心没避开,她深吸一口气,问他:“你三天前的上午去了哪里,我给你打过电话?”
李天鉴愣了一下,说:“我一直在公司,可能是开会手机关了吧,对不起,可心,我没能及时陪在你身边。”
有谁说过,当一个男人对女人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个男人已经让他的女人失望。而此时,可心开始失望。
可心使劲的攥着手机,直到抓痛了自己的手才轻轻地松开。
“算了。”可心抬起头,看着李天鉴,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他说,“我去看宝宝。”可心拉下李天鉴的手,转身,李天鉴看着自己突然空下的手,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可在此时此刻,他竟不知要如何去解释。
照顾宝宝真的很辛苦,可心已经尽量控制上班时间,哪怕有山庄里的佣人帮忙还是忙不过来,而那个孩子也异常的黏她。
这段时间李天鉴很忙,李氏正面临一个大项目,那家合作公司的董事长也要过来洽谈,据说正是那位世伯。而可心整天除了上班就是照顾宝宝,忙的没有时间理顺他们的感情。
他们好像不约而同的忙碌,逃避着彼此,也好像彼此间不存在问题。
这天李天鉴回来的很早,可心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拜托佣人好好照顾宝宝,早上出去的,晚上回来时他已经在山庄里了。
“回来了,这么晚,去哪里了?”李天鉴关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