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来有很久,他才上线和我继续聊天,但是,大概从那一次以后,他和我之间的话题开始变得热闹起来,我们经常围绕着生活得琐事聊开。甚至,有时候还会聊起彼此的感情经历。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么奇妙,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我没有质问他,而只是一直在上线时不咸不淡的打招呼,到现在为止,我们会不会直接变成普通的网友,甚至是在时间的流逝中和彼此的生活经历中再次陌生。
这真是一个没有答案的假设题。
尽管一直聊天顺畅,在这些年里,双方也算是十分熟悉,但那毕竟是在网络世界。他跟我提过的那些感情经历和有些涉及到个人生活习惯的事情,我都是无法验证的。尽管在交流中,我没有对他撒谎,但也无法保证他的心里对我是保持着绝对的信任的。
网络世界有着一定的迷惑性,谁也不能保证电脑另一边的人是什么样的状态。因此,看着庄主提出要见面的留言,我有些踟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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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十七 拒绝
坐在书桌前,台灯在旁边一隅散发着冷蓝色的光,我想了良久,觉得自己还是不太能够接受这种网友见面的事情。
这年头,网友见面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但保守又固执的我,依旧无法接受这种认识新朋友的形式。即使,和庄主之间一直无话不谈,我还隐隐的欣赏着这个能在围棋界大杀四方的人。和他聊天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我们可以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能敞开怀的聊,有时兴之所至,我们还会交换彼此的小秘密。但如果把这种相互间无话不谈的关系发展到现实中,我自问是有些过界了。
现在想想,尽管聊了很多,但我似乎从来没有问过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很多涉及到敏感的具有指向性的私人问题时,我和他都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因为,如果这些问题被提出来,无论对方是否回答,我们之间的关系都会立马变得现实起来。那种网络世界中相互交往的朦胧感和神秘性会被赤裸裸的撕裂。
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我手按住键盘,熟练的打字,“庄主,我回来啦。不是说了么,我是丑女,见光死啊,还是不见了吧。”
发出去后,看着他灰色的头像,我关掉聊天界面,直接打开微薄的网络页面。
几天没上**,看着不断更新的页面,我深觉自己五百多的关注实在是多的有些变态。想及此,焉得生出了删除多余关注的兴致。
打开馆主页面,大致看了看,自己关注的基本是各种明星、主持人还有各种搞笑类的公共页面,当然,还有一类是不太出名但总是冒着些小清新气质的网络红人。我边翻边删,意识到自己真是一个八卦综合体,开通了会员级别就为了关注这些与提升自我没有丝毫帮助的人,这行为是实在是有够蠢的。
我删关注删的手有些酸疼,眼皮子也开始打架,看着还剩下三百多的关注量,我实在对自己无语至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哎,正垂头丧气的准备先关机回去睡觉,腾讯那边传来信息,一看,是庄主。
“这么晚了还在上线,不困么?”他后面发了一个月亮图案,深蓝色的天空似乎能将困倦的人吸进去一般的散发着宁谧的气氛,这让我强打出来的精神很快泄掉。
“恩,正准备去睡啊。你怎么也在线?”
“刚刚加班完,马上就下班回家了。”他回的很快,头像一闪就变灰了。紧接着头像状态变成模式,好吧,他应该是个有钱人。不知道我刚换的魅族手机上qq能不能这么快。还没来得及回,他很快又说,“真的不想见见我长啥样?”
“我应该知道你长啥样么?”我觉得脑袋有些沉,手指飞动,只想打出晚安二字。
“伤心啊,原来我是这么的没有魅力。”那边很快的传来信息,“我已经坐车上了,马上就回家。你肯定很困了,快去睡吧,晚安。”
我眼皮子正打架打的凶,一看这信息就想听见圣旨一般的兴奋,“恩。好的。晚安。你开车小心。”
那边发过来一个大大的嘴唇,示意亲吻。我很想笑,但怎么都扯不懂自己的脸皮。
哎,果然是精力耗尽了。我关掉腾讯和网络页面,连页面都没有来得及换掉就直接关机准备去睡觉。
书房里散发着淡淡的书香气息,半夜的静谧笼罩着整个房间,我走在书房门口,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暖洋洋的关掉大灯出门。
客厅的灯都灭了,只在靠近电视的大立柱台灯开着,显然是爸妈为我留着的。每当家里有人还在书房忙碌或还没有人回家的时候,这盏小灯就会被默默地打开,好让晚睡的人不至于一进家门就感觉一片漆黑。
走进自己的卧室打开灯,又进客厅把台灯关掉后,我对着黑漆漆的客厅,在心底里默念“我回来了。”空空的客厅并没有回应,只有不远处插销上的红色指示灯在发着微弱的光。
回去卧室,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浅茶色的信封,想起中午时老太太说在他房间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是给我留的钱。我当时挂完电话就忙着看在客厅里的李勤和吴吟那两个潜在情敌,压根忘了还有这回事。想来是他们回家看见后又原封不动的拿过来了。
以前,我总是羡慕那些总是被爸妈围绕着的小孩子,觉得他们所受到的宠爱是那么的耀眼,相比之下,我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小孩子。我总是向往那种时时被爸妈搂在怀里的那种亲密,那从来不是爸妈所给过我的。
我的父母都是高级分子,习惯了板起脸孔过生活,繁重的工作让他们甚至很少能够抽出时间来常常搞家庭大扫除,平日里也鲜少对我表示出过多的肢体接触。但随着渐渐成长,我却逐步的发现自己从父母那里的宠爱是一种默不作声的关怀,相比于其他小孩子来说,我们似乎是少了一些肢体上的亲密。但是,在我成长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被爸妈沉默的宠爱着。他们给我的是一种默不作声的宠溺,渗透进了每一个我看不到的角落。
我拿起信封,沉沉的,里面是厚厚的现金,我打开来数了数,不多不少,五千块钱。
心情沉重,收好后,拿出三千块钱来准备还吴吟的手机钱。剩下的两千当做零花,找钱包放钱时,忽然想起来,新手机在刚才换衣服时落在了床上。
我翻出换下来的外套,感到手机一阵震动。
是短信,吴吟的。
“我到家了。明天下午七点我去接你吃小肥羊。你早点睡吧,别再上网玩了。”
哦,明天还要去见那位看起来来头不小的周先生。心情沉重,整个人的脑袋沉到抬不起来,只得回他,“恩,你也早睡。晚安。”
匆匆收拾好后,迫不及待的铺开被子钻进去。啊,整个人的背部依靠在床上就感觉如在空中,身心舒展的不像话。
没有像往常一样的辗转难眠,埋进床铺里,闭上眼睛就立刻陷入昏睡。
但我在朦胧中听到?的拉窗帘声音时,整个人的脑子在睡梦中清醒。感觉整个人陷入一片窒息,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才会变得呼吸不畅。
拉下被子来,发现老太太正要拉起另一半的窗帘。是了,昨晚太困了,我连窗帘都没有想起来拉就直接睡过去了。
此时窗外阳光明媚,如果不是埋进被子里睡觉,我肯定早就已经被这么强烈的日光给弄醒了。
“几点了?”我起身,张口问老太太,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干。
“快十一点了。”她看看我,大概觉得我的精神不错,把手上正要拉起来的半片窗帘又拉开,“你睡够了吧?快洗漱,一会就吃饭了。还困得话吃完饭再睡。”
“哦,我不困了。”我穿着睡衣钻出被子,神清气爽的走到窗户前侧身弯弯腰,“啊,睡饱了真舒服。不过,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奇怪”
“我怎么知道啊,估计是回来后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吧?过几天就好了。”老太太转身出门,“有个同事请假,我临时要去代课,你吃完午饭后,一个人在家可以么?”
老太太的眼神里有着犹豫,很有些带我去上课的意思,想想在她眼皮子底下的情形,我有点发抖,赶紧摇摇头,“我在家就行了。你到时候放心去上班吧。”
“那你不要四处乱跑,想出门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她有些不放心的叮嘱,正要出门,忽然回过头来看着我,有些疑惑的问:“你换手机了?刚才吴吟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醒,我就接了。他提醒你别忘了晚上七点过来接你去吃饭。”
“啊,昨晚刚买的。以前的那一个坏了。”我忽然想起来,慌慌张张的往桌子上看,果然,还有点陌生的新手机耀武扬威的躺在那里。
“手机是该换了。”老太太矫健的走出门去,终于没再继续盘问晚上还要和谁一起吃的问题。
在外面蹉跎了三年,我自知已经悄悄地迈入了大龄剩女的行列,实在是有些害怕家里人提起找对象的问题。幸好,回家到现在,除了一开始撺弄着我和吴吟发展一下外,还没有其他的举动。这会儿没有再提他,估计是因为昨晚我有意无意的说一出门就遇见他两任前女友的事情起了作用。
吴吟同志,真对不起。如果不给你制造点烂桃花,我就要面对爸妈每天的撮合了。恩,请谅解我。
压抑住内心微妙的罪恶感,我默默请求吴吟同志的谅解。当然,我是绝对不会跟吴吟说起自己在父母面前特意提他小桃花的事情。
去厨房帮老太太把饭菜端上来,老爸从书房走出来,拿起大勺子帮我们盛汤。
老太太应该是忙着一上午,满满一桌子的菜,荤素搭配的很是诱惑人的食欲。蔬菜都是初秋刚下来,绿油油的青菜上点缀着粉红肉末,烟熏肉切得整整齐齐码在盘子里,旁边还放着调好的蘸酱。荤菜里有冒着热气的糖醋里脊和清蒸扇贝,中间是白玉般汤盆盛着的榨菜肉丝汤。仅看着,我就能想象出老太太起早去菜市场挑菜,回家后又洗洗择择,忙里忙外的样子。
这么精心的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向来,我不在家的时候,老太太即使空闲了想讲究一些也不会做到这样吧。我记得大学住校时,有一次没有打招呼就直接回家,正好看见老太太随便炒了一把小豆芽下饭的情形。每次我在家,只要老太太有空,饭桌上都是丰盛的菜肴,不在家的时候,她就直接犯懒随便着吃了。
“哇,好丰盛啊。很累吧。”我狗腿的跑到老太太面前,手伸到她的腰上轻轻捶。直接以行动表示对她辛勤劳动的感恩。
“恩,是有点。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老太太秉持着没事儿就话少的原则,递给我一个馒头堵住我的嘴。
ps:今晚七点半还有一更,大家不要漏看哦~~高考结束了,看了看语文考题,这个。。。难度好高啊(冷汗冒)。哈,求收藏求推荐求打赏~~
第一卷 二十八 还钱
我坐在书桌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四个人,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生动,带着满满的青涩。夕阳西下,身后的凉亭和湖水似乎在发着淡金色的光芒。当时良辰美景,尽管各有心事,但也比现在满心的凄惶要好很多。
看看时间,不过是下午四点多。登陆微薄和qq,开着界面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早就习惯了做资料整理的间隙,开电脑后刷微薄度过浑浑噩噩的时光。可是现在,我却觉得什么都不想做。总觉得有什么是比颓废的生活要重要得多,我应该做一些改变。
想了想,又打开邮箱,给我的上级联系人发邮件,说明完成手头的资料整理后就不再接任何的案子。租的房子这个月到期后也不打算再续,深山生活虽然宁谧安然,却终究是寂寥。我渐渐觉得自己应该多接触人群,去感受新鲜跳脱的生活,即使有艰难困苦,即使有太多考验人意志的事情,我都想要去好好地体会一番。
邮件发出去后,打开微薄,看见一则**更新,里面的内容让我愣住。
淡蓝色宝石戒指的小图像旁是叫御郁难求的名字,内容是一如既往的压抑和熟悉的阴沉。他写道:“订婚了。我觉得我错得很离谱。”文字下面是一张充满血腥的骷髅头,脸皮被从头顶撕扯开来,色调十分的阴暗。
是,订婚了。
那个总是被我弄得面红耳赤或气急败坏的阴郁少年即将成婚,他将和我彻底的擦肩而过。
好笑的是,固执如我,即使知道两个人不可能再相处如初,却总悄悄地希望对方对过往能有那么一点点的怀念。却转眼间,对方已经按照生活的进程组建家庭,这也是将我所曾怀念的过往一抛脑后,我凭什么要得到对方的挂念呢。
他所谓错的离谱是什么呢?
心内难过,像是一个利器在不停地捅着心脏,难以言喻的悲痛。
难以忘记,从图书馆里如山般堆积的资料书中抬头,我整个人匆匆忙忙的跑出校园。忙于毕业论文的疲惫并没有让我有丝毫偷懒的觉悟,只是心里惦记着刚刚进入实习期的张郁还在加班。我巴巴的转了两路公交车,等到精疲力尽的赶到办公地点,在公司楼下发了短信说等他下楼,却不想过去半个小时依旧没回音。不得已,冒着可能被张郁数落的可能,冒冒失失的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来。里面却传出来男女之间气喘吁吁的声音。再不懂人事的人也不会误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过不了多久电话挂断,我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蹲在公司门口,受尽来往下班人员奇怪的目光。做足了一整套的被抛弃女生该承受的可怜举止。直到看见张郁一个人若无其事的出来,我站起来,看着他,却觉得双眼发黑,天地失色。
古有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戏本里有月下幽会私定终身的张莺莺,这些负心薄性的故事比比皆是,又岂会因为人身在现代就少了个人的不幸。更何况现代社会里,爱情都已进入速食时代,闪婚的事情更是趋于平常。试问问,我又有什么立场去谴责终日忙于实习的张郁在寂寞了的时候做做劈腿之事。更何况他还曾经试图对我隐瞒,当时,我站在公司楼下,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你今晚也是在加班么?”
他理所当然的答应:“自然了。”然后,略有不耐烦的补充道:“你怎么老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实在是让人心烦。”
是了,为了不被发现,用挑剔我的逼问来掩盖劈腿的事实么?好一招的转移注意力,我当真是小瞧了这个一心喜欢的人。
手机铃声响,我伸手背盖住自己的泪眼朦胧,尽力压下情绪,接起电话来:“喂?”
“我提前到你家楼下了,你给我开门,我们一起走。”吴吟没心没肺的说道,旁边还有门开的嘈杂声,想来他马上就要到我家了。
“好的,我帮你留门,你直接上楼就行。”声音不受我的控制,嗓子不时转弯。
“你没事儿吧?我怎么听着声音不对劲儿?遇什么事情了?”对于我情绪低落的表示,吴吟似乎有种信号接收器一般的敏锐。
“没事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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