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实在的,这样的战局,海军根本是无用的。
第一敌方没有航队,第二对抗陆地,海军最多起到牵制的作用,第三,自己这方也没有研究出啥有用的作战方式。
“叮!支线任务‘阻止黄河上的炮击’,成功奖励五万积分,失败则扣除十万积分。”
“嗤。”独自站在雪风里的男子轻撩发丝,黑与白的极致对比,就如惊鸿水月。单薄一身黑袍,狂风卷起下摆,黑色的长发高高吹起。
他独自站在城头上,迎着风雪,如此孤寂,却姿态潇遨,令人羡妒。
“你发过来也没用,我说过了吧,惩罚不是抹杀的话,违背良心的任务,我是一个也不会做的。”
“哼!嘴硬什么,你不做我照样发,顺便说一句,积分用完之后就是支线剧情了。”
“切,那有什么关系,你爱扣就扣。”独孤贤一撇嘴,高手风范立即消散。
世界神不知第几次讨不了好,默默在心里鄙夷了一番独孤贤,颓败地闭嘴了。
没人打搅自己,空气似乎都清净了不少。
雪轻轻从天空降落,一点点一点点地落下,一些落到了独孤贤的发上和衣衫上,更多的堆积在了城墙上,突然心里一动,奇妙的感觉笼罩住他的思绪。
手上已经自发地祭出自从得到后就没有动过的剑,紫薇软剑。
父母之恩,没齿难忘。
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他只觉得一股清新的错觉自所有的毛孔中进入,舒适的感觉在经脉中显现,连内力似乎都有增长的迹象,渐渐的,独孤贤仿佛进入了某种境界中。
雪花飘落,他好像能听到其划破空气的声音,细细的,不,不是听到,而是感觉到,猛地一抬剑,一片微不可见的白丝就落在了剑上。
持续到刚刚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心中剩下的惟有手中之剑。
白银世界,黑袍男子在雪中挥舞长剑。
玄剑似那夜中坠星,又如那水中蛟龙,变幻无穷,轻盈刁钻,猛然向下一挥,地上的雪顿时像是被无形的气击中一般,震得跳了两下。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紫薇如同被赐予了生命,行如幽幽白蛇,气贯长虹,轻若游云,时而骤如疾风,时而缓如泰山。
直到最后,独孤贤周身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空间,雪仿佛被隔绝在外,只见他衣袂翩跹,姿态悠然。远而观之,星辉般只可见不可碰,凛然锐气,犹如他手中那把剑锋利。
独孤贤觉得自己进入了奇妙的境遇中,自己的身体似乎受到了引导,仿似自己知道该怎么动作。精神和身体如同两个不同的物体,一个动着,而另一个看着其动。
他明白了,自己突破了某种极限。
只听耳边传来了世界神的提醒,魔力在一步步地解封。
其实他不知道,这一刻,他的身影在外头看去,根本没有人形,若非黑色的衣袍,估计别人会误以为这里在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身体和精神在慢慢地融合,只要两者相融,他便会明白外发剑气的基准……
“啊!”
只听一人惊叫,奇妙的感觉顿时飞走了,而停下来的独孤贤居然没有感觉到疲惫,反而是一种兴奋,身体渴望着新鲜事物。
有些少许的失望,但仅仅这样他就感到,自己对于剑的领悟似乎更上一层楼,说不出的感受,却能清晰地知道自己的突破。
爱怜地抚摸了一下紫薇,轻轻一挥,低沉的啼鸣仿佛音乐家压低琴弦,柔软的剑身晃来晃去的,果然软剑很难运用,随便动一动,尖头就会改变方向。
细心地收了起来,纵身一跃,落在了一副不敢置信的女性面前,“阿竹。”
“啊!是将军您啊!”犹如百合花一样清澈动人的少女叫了起来,不令人反感,反而活泼伶俐才对。“我还以为怎么了呢,看上去很是奇怪呢。没想到是将军在习武,阿竹打扰了将军呢。”她吐了吐舌头,俏丽地说道。
“算了,没什么事的。外头冷,阿竹要多穿件衣服才是。”独孤贤本来还有些怨气的,不过对着这样可爱的小女孩,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
翻手从包裹中拿出一袭黑色的皮绒罩在阿竹纤瘦的肩膀上。
阿竹咧开嘴笑了笑,紧了紧皮毛:“爹让我来喊将军呢,说将军就爱听小姑娘的话,别人的话不爱听,说将军您总有一天会为红颜而误事的。”
果然是阿竹,果断出卖了自家老爹还不自知。
独孤贤一笑,拂掉她额前的碎雪,“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生日过几日就要到了呀呀呀,心情max!
☆、第二十二章 炮击
隔日一早,没有任何收获的金人,只得自力更生,花了一整日的时间,终于把能够把大部队运送过去的船只制造了出来。
夜晚一过,完颜斡离不立即站在了名为‘远征号’的船头上,炯炯有神的双眼紧盯着河对岸,雾气弥漫的水面上,只远远能看到对面的山丘。
忽然,对岸响起了一阵阵的号角声,之后,就是节奏整齐的击鼓,澎湃浑厚的声音仿佛能击中人心,使其与鼓一同跳动。
船上的金人顿时骚动了起来,水面上一阵霍然,从远征号上突然发出同样震耳的响声,金人马上安静了下来。
“王爷,这到底是……?”完颜斡离不身边的辫子青年疑惑地问道,而前者双眼不离对岸,薄唇眯成一条缝。
“别慌,继续。”
“可王爷,士兵被鼓声吓到了,前方肯定是那些可恶的宋人在捣鬼,胆小的宋人,不敢直接迎战。”青年不屑地开口。
完颜斡离不眯了眯眼,语气肃然地道:“区区鼓声而已,士兵已经平静下来了,不需在意,就如你说的那般,宋人也只敢这样子吓唬我们。前进!”
得到命令,船只开始缓缓地前进,而那阵鼓声一直持续着,仿佛昭示着什么,而金人的心早已无法安静下来了。浓密的雾气笼罩着水面,但距离足够近后,金人终于看到了河对岸,期间没有发生任何事。
“是拉西想差了,宋人的胆子已经小到连偷袭都不敢了,呵。”拉西鄙夷地冷笑了一声。
完颜斡离不却没有理会他,双眼依然紧盯着河岸,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那节奏奇异的击鼓依然清晰地传入耳中,这到底是……
“那是什么?”拉西看着渐渐露出原貌的河岸,青色的草原上覆盖着一片一片的黑色,一些类似长桶的东西正对着他们,黑漆漆的洞口分外恐怖。
突然,他看到岸上人影攒动,漆黑的视野中鲜红的火苗忽然跳起,他仔细盯着蓦然升腾而起的艳色,细微又冒然,逐渐地消亡……
宋人在搞什么鬼?
想法一下子进入脑海里,而这时,火苗一下子消失了。
轰!
如雷贯耳的巨大爆炸声响彻平原,一颗颗黑色铁球从漆黑的洞口爆射而出,以常人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击向了水面,两艘靠前的船立即受到了严酷的打击,不一会儿便沉到河底。
——这是什么!
金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戏剧性的一幕,那被弄上天的铁球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佛祖显灵,帮助宋人来了?!
就连装13装到现在的完颜斡离不也可笑地张大嘴,双眼凸出地看着这一幕。
但宋兵可不会仅此就停下来,第一次拿火炮攻击敌人的效果,不出意料的好,不过连宋人这一方也有不少人被吓到了,毕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既轰动又诡异的场面。
炮兵手再次开始移动,火炮填装完毕,瞄准了焦头烂额抱头鼠窜的金人,炮兵长手一挥,又是一响齐齐发聋振聩的巨响!
这次的结果更是出色,足足有十艘船被击中,其中三艘以上开始沉没,其他七艘遭受严厉的打击,如若不想永远葬送于黄河,他们最好放弃前进。
“王爷!这、到底……难道是传说中的妖术?!”青年以及全数金人早就维持不住平静,这他*娘的是什么,难道宋人当中有妖孽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真相了。
“别慌!不可能的!”完颜斡离不也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一切都不符合常理,自己却找不到到底哪里违规。
那么大的铁球,是怎么飞起来的,而且是怎么砸到船身上的?
说话的期间,又是接二连三的炮轰,原本就不多的船只顿时去了三分之一,金人也无可奈何。
“王爷!怎么办!继续这样下去,到达对岸之前我们会全军覆没的。”拉西焦急地喊道,作为完颜斡离不的副官,他远没有自家大人的镇定。
完颜斡离不紧抿双唇,拳头握紧,愤怒几不可见在脸上显现,在心中挣扎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开口:“全体撤退。”
与此同时在黄河对岸上,一个外表看上去三十几岁上下,面容普通至极,身穿青袍锦衣的男子,手拿一个十分古怪的小长桶,足有他半个小臂般长,放在眼睛上。
第一次炮击后,此人兴奋地跳了起来,边大笑着边抓住身边一脸无语,同样三十岁上下的女性,狂摇着她的手臂,语气高昂地喊道:“看到了吧!看到了吧!阿寻你还说我的‘研究’会糊弄大人,现在看到了吧!”
艳丽丰满的阿寻落下因为惊讶而挑起的眉毛,白了他一眼,“好在成功了,不然回去你自个儿去找大人说去,我才不陪你挨骂。”
男子傲娇地哼了一口气,“还是我脾气好不跟你计较,如果大人的副官是这样的,早就被大人换掉了。而且你什么事也不做,功劳都是我给你的。”
阿寻女王似地看了他一眼,立即让男子的腿软了几分,“如果不是我负责照顾你,你哪来的功劳,不发霉臭死在哪个角落就不错了。”
“你你!”男子像个受气包愤愤指着她,却硬是说不出话来反驳。
“没话说了吧?没有就别闹了。”阿寻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指指前方,“快点,那边还等着填装下一炮呢。”
男子圆滚滚的眼睛使劲瞪着她,傲娇地哼了一声,跑到前头去指挥去了。
一边的士兵冷眼看着吵架的上司,一路上早就习惯了,还是那个像烟花一样的武器更值得注意。
妈蛋,要不是被队长和将军提醒过,他们早就像对面的金人一样逃了个没影了。果然跟对了主人,连看都没看过的鞭炮都能见到,虽然即不美观也不是欣赏用的。
青衣傲娇男子正是赵福金过去几年找到的研究院院长,姓肖明伟,贵族世家子弟,本人不大受家族重视,却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赵福金,就此开始diao丝的逆袭之路,咳咳。
凭肖伟的才智做个大官绰绰有余,但他本人对那些不感兴趣,反倒一直研究一些被当代世道称为有违儒学的东西,可他自己乐意,所以谁也阻止不了他。
如果肖家知道自家这个没用的二少爷会召来赵福金这尊大神,估计也不会那样对待他了。
而他身边的女子,是赵福金派过去照顾肖伟,同时保障珍贵的研究员安全的暗卫,不过她可不知道素来冷着一张脸的阮寻,是个跟她不相上下的女王啊女王!
肖伟这个人其实挺不错的,就个傲娇受,生生被个女王给压得喘不过气来,人品真心不错,而且也不会小看女性,看他平素被阮寻给欺负得敢怒不敢言的小样就知道了。
而此时经过几轮的炮轰,对面的船只终于撤退了,宋兵这一方没有欢呼,没有激动,就如来时那般安静,像退潮的海水一般静静地退走了。
不过小小的胜利,可不会挡住金人的脚步,完颜斡离不一日后,命令军队开始航行,小心翼翼地划到对岸时,没有遭受到任何攻击,这让他们放松了下来。
那天那么古怪的事不要再发生就好了。
可炮击在金兵心里已经印下了不可磨灭的冲击,胆小者晚上做梦都能梦到成千上万的铁球从头顶降落。
汴京那边得到了消息,全都战战兢兢地迎战,而许多官员逃离的消息也被人传送开,朝廷上下人心惶惶,这一日,就被上奏了。
“朕听闻,原宰相蔡京、童贯以及高俅,竟弃国家大义不顾,纷纷在金人来临时望风而逃,非但不一同与国家共存亡,却效仿那汉中奸人。我大宋有这种人为官,实乃一大灾啊!”坐在皇位上的人大概而立之年,相貌堂堂,却生生被他懦弱胆怯的气质破坏。
在座的大臣一听,立即不敢置信地对看了几眼,这时一位身着紫色锦袍的男子站了出来,悲戚抱拳开口说道:“陛下啊!不可听信他人的危言耸听啊!蔡大人的为人,陛下您也是知道的,怎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呢。”
此人老态尽显,黑发中夹杂着大缕的鹤发,面容悲慈亲切,很像坐在养老院里一脸安详的老爷爷,但很可惜他正是白宰相,白时中。
他身后也站出了不少人,有些是蔡京的直属,更有一些是投降派大臣,恨不得自己就是蔡京本人,至少不要忍受破城之后的苦难。
原本振振有词的宋钦宗立即慌了神,嘴巴一开一合地不知该说什么,“白爱卿说得是,只是、只是……”
赵福金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一个个的都懦弱成这样,连她底下的士兵都不如,如果不是天下人看重的是名分和传统,哪轮这些人当道。
“陛下!”又一个人男子突然喊道。“陛下!不可因区区三言两语就心软啊!不管蔡贼以往是怎样的,今日逃跑一事却是截钉板铁之事。”说完他又转向了白时中。“如果白大人如此确信蔡京的为人,那能否告诉臣下,为何蔡府已空无一人,而蔡京以及同党,都已毫无去向了?”
“这……”白时中顿时语塞,讲话之人——太学生陈东见状抱拳说道:“由此可见,白大人也是不清楚,那就更能坐实蔡贼逃跑的事实,或许白大人也参与了这件事也不无可能……”
“陈大人莫血口喷人!”白时中党的李邦彦走出来指着陈东喝道。
“白大人怎知蔡大人的去向,白大人一向公正谦明,况且蔡大人逃跑一事尚未确定,陈大人也未免太断章取义了!”
居然公然在皇帝面前吵起来,这也是因为宋钦宗的威严实在是太弱了,如果放在风气严谨的皇帝面前,官宦连个屁都不敢放。
“臣下是否狡辩,大家可见真章。”说完,陈东一挥长长的锦袖,沉着地说道:“全权由陛下定夺。”
宋钦宗看着不断给自己使眼色的陈东,又看看面色铁青,直愣愣地瞧着他的白宰相,只觉得一阵委屈,关他这个皇帝什么事,他们只要什么都决定好给自己盖章就好了啊。
左右为难地瞅了瞅两边,他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皇妹有何看法?”
赵福金猛地在心中喷了一口老血,还皇妹,皇你屁个妹啊,明艳却冷硬的脸一顿,“在朝堂上,请陛下用官职或者姓氏称呼臣下。”
宋钦宗脸色一僵,可也没有发脾气,他现在只想从这个状况中解脱,才不管别的。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也移到了赵福金的倩影上,白时中也双眼亮起,毕竟蔡京一度与赵福金合作过,这时候应该会帮助他们才是。而陈东就脸色不好了,不只是因为赵福金曾与蔡京站在同一战线上,更是因为赵福金是个女子。
陈东始终认为,女子就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出来跟男人争天下算个什么事。就算这个女人能哄骗得了陛下和太上皇以及天下人,也哄骗不了他陈东。同时跟他这个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赵福金把各色神情收进眼底,眼睑敛起,朗朗有声地说道:“陛下,臣下认为,与其纠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