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可对于千年后的她来说什么都没有活着来的重要。对,自己要好好活着,那个带她来这儿的人一定会来找她,到时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求他带她回去,她想念她的父母还有宇飞,一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就痛的要命,不知道自己离开他有没有伤心?会不会已经忘了自己?他知道自己被人欺负一定会把自己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的,泪涌上眼眶,不知道今生今世还能不能再见面。摇摇头甩掉这些想法,林若晴继续往前走去,家里还有受伤的林老汉等着自己照顾,哪有时间在这里伤心。
4、聊天
自那次公堂之后,林若晴明显感到了周围人对她的疏远,就连柱子也不再常常往她这儿跑了,这让她多少有些失落,她知道自己在公堂上那些话有些过了,在这些古人眼里自己恐怕就如怪物一般吧,就连展昭也是很长时间没见了,不知是太忙还是也和别人一样躲着自己,在这个异世自己终究连个朋友都没有吗?不管怎样对展昭她还是心存感激的,若没有他,自己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在心里一直琢磨能有个机会好好谢谢他。
天渐渐冷了下来,对于怕冷的林若晴而言在外面摆摊简直成了一种煎熬,每日里刺骨的北风裹着落叶打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而且来吃点心的人也明显少了,林若晴便和林老汉商量租个房子,一来为了冬天少受些罪二来可以多些客人多增加些收入。
经过几天的打听,终于在马行街附近找到了一间小小的门面,这里位置不错,离家又近最重要的是房租还便宜,挑了个良辰吉日父女二人将店搬了过来,林若晴还给自己的小店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待缘居”,意思很明显她要在这里等待那个将自己带到这里的有缘人。
一切安顿好了之后,林若晴便和林老汉商量要做些七巧乳酪蒸糕,这种点心做起来很复杂,没有林老汉帮忙是不行的。林老汉奇道:“做那个作甚?费时费力的价格又贵,买的人又少,何苦费那力气?”
林若晴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我想拿去送人。”
林老汉放下手中的活看着林若晴,心中更是奇怪:“哦?这么贵的东西你要送给谁?”被林老汉这么盯着看林若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展大人上次救了我一命,我想要送他一些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被林老汉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喃喃开口道:“爹,你干嘛这么盯着我看?”“若晴,”林老汉担忧的开了口:“你不会是对展大人有那种意思吧?”啊?林若晴有点蒙:“什么意思?”“哎,你这孩子是不是对展大人动心了?”林若晴哑然失笑:“我对展大人只有感激之情,没有其他,爹你想到哪儿去了?”林老汉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像展大人那般人物岂是我们这种小户人家可以配上的?”林若晴听了直撇嘴,这古代人等级也太森严了吧。
这日一早林若晴便将蒸好的点心一层层用油纸包好,往开封府而去。
来到开封府偏门,被守门的人告知展昭三日前便出门办案去了,不知何时回来。林若晴有些失望,自己费了好几天功夫做得结果却没找到人。
正自踌躇间,一个文质彬彬的声音响起:“这不是林姑娘吗?”林若晴循声望去,一身青衣瘦削的身形,一撇山羊胡,不是公孙策是谁?林若晴冲公孙策笑了笑,那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开封府里林若晴最怕的就是公孙策,他那一双不大的眼睛透着能看透人心的精明。公孙策对林若晴的反应丝毫不以为意,他看了看林若晴手中的点心,问道:“林姑娘这是?”“林姑娘是来找展大人的。”一旁的守门衙役开了口。
“哦?”公孙策一双眼睛别有深意的看她;“那个展大人上次救了我,我做了些点心谢谢他,既然他不在那公孙先生便拿去给大家分分吧。”林若晴躲开公孙策的目光,将点心递给他就要离开。
谁知道公孙策并不伸手去接,而是接着说道:“姑娘何必如此急着离开,不如留下和学生聊聊如何?”林若晴顿住脚步,吃惊的看着公孙策,公孙策眼里只有笑意看不出其他,林若晴刚想以店中忙不开为由拒绝,哪知公孙策又来了一句:“怎么林姑娘不喜欢和我们这些老朽聊天?”林若晴哪敢再出言拒绝,只好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背后冲着公孙策的背影不知做了多少鬼脸。
跟着公孙策来到会客厅,公孙先生客气的请林若晴坐下,并让人沏了茶,这样一来,林若晴更加不自在了。公孙策看着林若晴的样子,和蔼的笑笑:“姑娘不必拘束,自上次公堂之后,学生对姑娘的机敏和口才佩服得很,一直未曾有机会向姑娘讨教,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林若晴在心中直翻白眼:这个公孙先生果然高明,说起瞎话来都这么中听。“听展护卫说姑娘的出现颇为怪异?”公孙策问道。
林若晴想这是要打听我的来历,突然她似想起了什么,双眼放光的问道:“公孙先生博学多才,可曾听说过有人像若晴一样诡异的从天而降?”
公孙策缓缓摇了摇头:“惭愧,学生从未听闻过。”林若晴眸光暗了下去,重又坐回椅子上,不发一言。公孙策看了看她说道:“姑娘家中既已无任何亲人,便安心留在京城,不必再纠结于自己如何出现的了。”林若晴点点头仍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公孙策笑了笑,这姑娘果然不会隐藏心思,她究竟有何不能为外人道的心事?
公孙策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点心,想到自己留下这姑娘的目的,遂问道:“姑娘觉得展护卫人如何?”“啊?”这公孙先生,思维也太跳跃了吧?怎么又突然绕到展昭身上去了,虽觉得奇怪但仍如实答道:“展大人人很好啊。侠肝义胆救人于危难,若没有他,若晴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样了?”
公孙策脸上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那姑娘可喜欢展护卫?”林若晴被这句话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这公孙先生怎么和爹一样问出这话来?难道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引人误会了?她结结巴巴解释道:“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若晴对展大人只有感激之情,没有其他。”“哦?”公孙策似是有点意外,捋须看向林若晴眼中满是探究。
林若晴想与其这样不如断了这些古人的想法,于是她说道:“不瞒公孙先生若晴在家乡已有心上人了。”她的回答惊到了公孙策:“那姑娘为何不回家乡与他相会?”
“他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他出门游历去了,不知何时回来?”说这话的时候林若晴的眼睛看向门外,停留在了不知名的地方。“说不定哪一天我们有缘便又会再遇见。”公孙策一时怔住从林若晴的话中不难听出她对那人的浓浓相思之情,不禁在心中暗叹口气。
很快林若晴便告辞走了,临走之前还告诉公孙策自己搬了家,请他有时间去捧场。看着林若晴离去的背影,公孙策不禁念叨道:“可惜了,多好的姑娘啊。”转身欲回房,猛地看到身后一身蓝衣的展昭,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展护卫?你何时回来的?”公孙策愣住,遂又看了看林若晴离去的方向。展昭映着冬日的阳光轻轻笑了笑,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可是不知为何公孙策觉得那笑容中有着淡淡的苦涩。
去开封府西南五十里,凌霄山庄。
一身白衣的楚天伊临窗而立,望着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可否认他长得很是有魅力,棱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那双眼睛也是极其深邃的,但是不知道为何眉梢眼角总不时透出一股阴寒之气,让人莫名的不舒服。门开了,一名紫衣女子走了进来,楚天伊没有回头只是问道:“还没有找到?”紫衣女子走到近前,立在楚天伊身旁,轻声说道:“东京城这么大,想找个人哪有这么容易?他们也尽力了。”“哼,一群废物,我白养了他们了。”楚天伊咬牙怒道。“莫生气了。”紫衣女子劝慰道,却是不敢太过靠前。
“那个人会不会已经死了?所以才找不到。“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楚天伊断然答道:“不可能,火灵珠在此地光华大盛,那人便在这附近百里以内。”那紫衣女子吓得倒退了一步,不敢抬头看他,楚天伊看到她那样子声音缓了缓:“落云,这些日子宫中可曾有事发生?”名叫落云的紫衣女子忙又低声答道:“还是那样,几个老家伙每天吵着要主宫中的大事,谁也不让谁。”“这帮老家伙,这样下去映月宫早晚会毁在他们手里。告诉手下的人,就算把开封城掘地三尺也要尽快找到那人。”楚天伊眼睛微眯,眼睛透出的光让人觉得这个冬日更加寒冷。
采花案1、初见
这几日展昭等人巡街之时均发现一些衣着打扮稍显怪异的人,出没于大街小巷之中,经过观察,发现他们似乎在寻人。展昭觉得此事有些奇怪,他看出那些人下盘很稳应是身怀武功,而且他们寻的是一名年轻女子,但因他们只是寻人,所以展昭并未太过在意。展昭将此事禀报给了包大人,包拯也只吩咐暗中留意。
展昭刚出得书房,便听到身后公孙先生在唤他,遂停住脚步,问道:“公孙先生可有事?”见公孙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展昭何等通透之人,猜到他是为那日林若晴之事替自己忧心,照例轻轻一笑:“先生的好意展昭心领了。展昭关注林姑娘只是因为她的来历不明而且言行举止有悖常理,并无其他意思,先生想必是误会了。”展昭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上:“况且展昭一心追随包大人尚无心思考虑个人私事。”
“胡闹!追随包大人和这个根本是两码事。”公孙策满脸懊悔:“林姑娘受你所救,又在公堂之上不顾自己名节挺身而出,那日又送来点心相谢,学生以为她对展护卫你有意,而且那林姑娘敢说敢为直爽率性,是位好姑娘。哪想到……哎。”公孙策说到这儿急的直跺脚。
展昭静静听着始终不发一言,阳光照在他侧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展护卫你放心,学生会为你再另觅他人,肯定比林姑娘好得多。”公孙策看着展昭的样子担忧的说道。展昭无奈的笑出声:“先生就不必为展昭操心了,开封府里每日那么多事务,先生还有这等闲心。”
“展护卫已二十有四也该成家了,不能因为公务误了个人的终生大事啊!这样不光学生连包大人也会不安的。“公孙策还想继续唠叨下去,展昭却以还要巡街为由急急告辞走了。
望着展昭的背影,公孙策连连摇头:“每次说到自己的事就跑的比谁都快。”回到屋中,看到一脸疑问的包拯,公孙策双手一摊,颇为无奈的答道:“学生已经尽力了。”包拯也只能捋须长叹:“大约是缘分未到吧。”
林若晴因为天冷不愿回家,索性住在了小店内,而林老汉记挂家中事务,每日晚间店里打烊之后坚持回家。
林若晴每晚点上火盆,睡觉时在被里放上汤婆子,倒也没觉得多冷。
这日一早天还未亮,林若晴便被门外的人声惊醒,她赖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愿起床,后来实在被吵的没法,便只好穿衣起来,到了外间打开店门,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门外一群人聚在一起,有人议论:“可惜了年纪轻轻的,不知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干的好事。”“真该千刀万剐。”听到这话林若晴好奇心起,拨开人群往前挤去,到得跟前,她差点和一个火红的身影撞在一起,她抬头一看,竟是展昭。
展昭见是她眸间掠过一丝诧异:“林姑娘,你怎么在这儿?”说话之间,展昭的身体往一边靠了靠,似是要遮住身后什么东西。
林若晴讪讪地道:“我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有命案发生,姑娘还是莫要看的好。”展昭温言劝道。
“哦。”林若清听话的转身,在转身的瞬间她歪了一下头,只那一下,她看到地上一个女人的脸,有些浮肿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恐,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天,似是见到了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
看到这个林若晴的心里非常难受,她想吐却吐不出来,她很后悔来凑这个热闹,转身低下头离开了人群。
展昭看了她一眼,随即吩咐:“王朝马汉,将尸体带回开封府,交由仵作检验。”
林若晴回到小吃店,脑子里满是那个女人的脸,她坐在那里闷闷不乐,连早饭都吃不下去了,连林老汉回来她都没注意:“若晴你怎么了?怎么在这傻坐着,不开门做生意呢?”
林若晴不想让林老汉担心:“没什么,我昨晚上没睡好,头有点晕。”
林老汉疼女儿,忙说:“那你到后面去歇一会,这儿我来招呼就行了。”林若晴答应着,起身朝后面走去。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林老汉惊喜的声音:“展大人,您来了?”
林若晴顿住脚步,转过身来,一身官服的展昭正站在门口,他对林老汉笑了笑说道:“展某是来请问二位昨夜可曾听到什么可疑的动静?”
展昭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林老汉的,而林老汉却看着林若晴,林若晴歪头想了想茫然摇头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展昭没有再说什么,向他们躬身告辞,走到门口似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林若晴说道:“这两天京城不大太平,林姑娘还是小心些好。”林若晴感激的看了一眼展昭,点点头:“多谢展大人提醒,若晴会小心的。”展昭也礼节性的一点头,转身走了。林若晴静静的望着展昭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一天林若晴听到最多的,便是今天一早发生的命案,遇害的是西街布坊陆老板的女儿,只有十八岁,据说是深夜被人拖出去先遭人玷污而后一刀杀害,下手十分狠毒。
大家议论的是义愤填膺林若晴听的是心惊胆战,联想到一早见到的那张脸,想到这姑娘还来过她店里两次,心里更不是滋味,一整天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林老汉只当她夜里没睡好,也没太过在意。
店里打烊之后,林老汉照例回家去了,因为怕冷林若晴早早上了床,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穿了衣衫起来。
重新点燃火盆,屋里顿时暖和起来,林若晴觉得气闷便开了窗,夜间清冷的空气瞬间在小屋弥漫开来,天边一轮新月孤零零的,周围连颗星星都没有。
林若晴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处境,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那个带自己来这儿的人到底在哪?他有没有在找自己?自己想去找他又到哪里去找?难道真的要在这大宋朝过年吗?一想到这儿林若晴不禁一声长叹,站在窗前发起呆来。
突然,有一白一黑两个人影自屋顶迅疾掠过,身形之快让林若晴怀疑自己眼花了。但是很快的有打斗声从屋外传来,林若晴好奇心起,跑到外间将店门悄悄开了个小缝:门外的两个人打的很精彩,连林若晴这个不懂武功的人看了之后也不由得赞叹,二人的身影俱都修长挺拔功夫也一样的轻灵飘逸,林若晴很快认出那个黑衣人是展昭,另外一个一身张扬的白衣连那柄剑上都镶着耀眼的宝石。难道是他?
转眼林若晴所想便得到了证实,只见展昭将剑势一收身形往后一跃,立在屋脊之上,只见展昭身形挺直如松,如墨样的长发和一身黑衣随风而动,他脸色微愠,开口道:“白玉堂,展某还有公务在身,没有功夫跟你胡搅蛮缠。”说完,转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那白玉堂嘴上尤自说道:“怎么?臭猫,还没分出胜负就跑了,莫非怕了你白爷爷我了?”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女声自身后传来:“展昭才不会怕你呢?他是没工夫和你一般见识。”白玉堂一怔,随即转过身来。
林若晴看着眼前的人也不尤愣住了,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林若晴突然想到书上形容白玉堂年少华美,果然,眼前的人真是人间少有。这样的人最后会死吗?恐怕谁也不忍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