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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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第7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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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

    息大夫怔了怔,良久不语,长长一叹。“我行医多年,深知道人性。亲生的和不是亲生的,再懂事的女人也没法子一碗水端平。当年,我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两岁。”

    朱桐道:“那你就当娶个身子不妥、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息大夫一愣。“再不济你可以给自己下绝育药啊,怎么就给人家下呢?还不是舍不得损自己、只舍得伤旁人?”

    息大夫又长叹道:“我并非舍不得损自己。如今我儿尚小。我是个大夫,什么没见过……恐怕日后有个三长两短,断了香火,还得再生一个续上。”

    “可你媳妇已不能再生了。你到时候预备纳个小妾?”

    “只买个婢女便好,生下儿子便发卖出去。”

    “若那个婢女总生不下儿子,一直生女儿呢?”

    “这……”息大夫让他问住了。

    朱桐哂笑道:“与我猜的一模一样。息大夫你平素虽也良善,但凡与你自己休戚相关,不论多恨的手也不会舍不得下。亏的你媳妇还痴心一片舍不得告你、跟她娘家父母闹呢。你压根没把人家当人。你娶妻不过是请个女佣照看儿子罢了。”他大声道,“吕氏,你可听见了?”

    只见门帘子一掀,息大夫的妻子吕氏含泪从左边屋子走了进来。息大夫羞得满面通红。吕氏看了丈夫半日,忽然放声大哭。

    殊不知这会子右边屋子亦有人。一位三十多岁的美人坐在案头陪着垂泪,刘净抱着胳膊立在她身旁。过了会子,刘净轻声道:“但凡男人当真喜欢一个女人,宁可辛苦自己,决计不肯让她为难、遑论受委屈。那男人并不喜欢你。不过是如这息大夫一般罢了。可用、取来用用。不可用,闲搁着。遇上取舍,不论另一方是谁,你必最先舍掉。”

    美人啼哭道:“我好苦的命……”

    刘净拍了拍她的脊背:“你的命苦,我的命不苦么?”她坐到美人身边道,“我父亲本是个逆贼……我父亲便是刘侗。”美人一愣,不觉坐起身来。刘净悠悠吐了口气。“他想要个外戚身份,便随便将我嫁给鲁王,还逼得先头的鲁王妃退居次位。”

    美人身子一颤:“你、你、你是?”

    刘净点头:“我便是出家为尼的鲁王妃刘氏。”她随口道,“丈夫得了花柳病,父亲想要我替他生个外孙好正大光明执掌鲁国,我还能怎么办?不就只有偷人了?”

    美人懵了。半晌。“什么?”

    刘净再说一遍:“我丈夫鲁王得了花柳病,我父亲急着要一个他女儿和鲁王生的儿子做鲁国世子,我除了偷人还能如何?总不能跟鲁王睡吧。”

    “那……那鲁国世子……”

    “假的。”刘净道,“我和朱桐都舍不得把亲生儿子丢去鲁王府给太后养。那孩子是个孤儿。”

    美人又傻了。“要是被人知道可如何是好?”

    刘净微笑道:“我在鲁国先做了鲁王妃又做丞相夫人,此事早已无人不知。”美人呆若木鸡。刘净乃正色道,“曹姐姐,我也是女人,我也嫁给过王爷,我也进过庵堂做姑子。我也盼着有男人可依靠。故此,曹姐姐的心情我能感同身受。只是你所托非人。别的暂且不提,你只想想,他会休了他家太太娶你么?若是娶你,他的儿女会如何待你?你听外头这位吕氏哭的。她男人并非不爱她,只是更爱他自己的儿子罢了。为着儿子不知会不会吃的苦,先捅新媳妇一刀再说。”她惋惜道,“可惜这吕氏才二十一岁,这辈子都不能当母亲了。”

    正说着,隐约听见外头息大夫说什么“我儿子便是你儿子”,刘净恼了,摔帘子走了出去,冷着脸道:“息大夫,你若没对你媳妇下这般狠厉的手段,你儿子委实是她儿子。如今你便是因为那两个孩子将你媳妇害成如此模样,她心里还能不难受?纵你儿子尊重她,能亲近她么?继子亲近继母,不怕被人说三道四么?你岁数这么大了,总有一日先她而去。你儿子哪怕将她当亲娘孝顺,并不能将她当亲娘亲近。若再娶个不省心的儿媳妇,她日后有没有善终还两说呢。”

    朱桐一叹,问道:“你是大夫。她这身子还能调理回来么?”

    息大夫摇摇头:“我恐怕日后心软,下了最厉害的药。”吕氏霎时悲声大恸,摧人心肝。屋内那美人亦泪如泉涌。

    刘净冷冷的道:“那你这故意伤害罪就厉害了。等着坐牢吧。”

    息大夫哭道:“是我对不起你。我这辈子只做了这一件亏心事……”

    刘净道:“对不起管用的话,还要律法做什么。”

    朱桐接口道:“亏心事小,违法事大。吕氏可以原谅你,律法不能。”

正文 第907章

    时入腊月; 北风猎猎。

    秦王正式封朱桐为参知政事,命他重审浮云堂保险柜里翻出来的那些案子。太王太后和太后的兄弟皆让其姐妹训斥一顿,禁足在府中不得出门。朱桐摇摇头:“多少案子是与他们相干的; 竟就这么避了。”

    浮云堂的保险柜终于打开,此案豁然开朗,秦国朝堂上下惶惶一片。朱府大门敞开; 来递片子的一律不见;后门角门皆铁将军把守,不放半个人进去。饶是如此,一晚上便隔着门缝不知投进去多少书信。

    朱巍头一批抓了二十多个官员。首先提审的是提督学政张大人; 此人当世大儒素有清名。朱巍退去左右,连个文吏都不带; 只自己坐在堂前。张大人低着头默然垂泪。朱巍咳嗽两声道:“张大人,听闻你年轻时就读于沧州东海书院; 而后考取的二甲进士第二十八名,可对?”

    张大人一愣; 抬起头来。正逢见朱巍朝他使了个眼色。张大人心下大定。“正是。”

    朱巍道捋着胡须道:“老夫与吴瑞先生交好多年……”话未说完; 张大人已面呈惊喜。朱巍又咳嗽两声,“东海书院学风严谨; 教导出来的学生个个为官清廉,张大人早先亦是我秦国赫赫有名的清官。是谁诱你收受贿赂、助人科考舞弊的?”

    张大人一听;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劝自己把罪推到旁人头上去么?立时道:“便是这浮云堂的东家毕老匹夫。都是他撺掇我的!”

    合着这张大人酷爱米芾字画。去年,他在一家极小的字画铺子偶遇一个男子拿着幅字去寄售,正是米芾真迹。张大人当即想买下,不想另有一人也瞧上了这幅字; 二人竞价,张大人惨败。那人长得肥头大耳,浑身披金挂银庸俗不堪。想到米襄阳墨宝沦落此人之手,张大人烦闷不已。谁知不过三五日之后,他一个学生在他的死对头周大人家中看见了这幅字,原来那暴发户买了字是去送礼的。周大人也知道张大人最爱米襄阳,无事便炫耀给他听,张大人愈发烦闷。

    过了些日子,有人在平安州以重金购买了一副米芾真迹,托人送给张大人,只为着求他帮个小忙。所托之人便是那浮云堂的毕大老爷。此人巧舌如簧的相劝,道:“张大人不答应,人家少不得去求周大人。”张大人便让他说动了。不想毕大老爷拿捏了张大人这项短处,再不肯放过他。去年乡试,张大人与周大人合力帮人作弊,得了许多好处。那时张大人才知道,周大人收下米芾那副字,亦是受毕大老爷撺掇,只为了给张大人添堵。他二人因同僚不合,双双让毕大老爷捏于手掌之中。

    朱巍听罢和蔼道:“人皆有弱点。这姓毕的心怀不轨,怨不得张大人。”张大人顿觉脱身有望,连声痛骂毕贼。

    后又审了几位官员,皆是被这姓毕的以各色法子拖下水的。遂将毕大老爷画影图形悬赏缉拿。合着这姓毕的连个大名儿都没告诉人,愣是在长安城兴风作浪了一两年。

    当晚回到家中,朱巍拿着口供慨叹不已,叹道:“老夫本没指望能审问平安侯,只要遇事能问问他便成。或是托王爷问问他。如今他禁了足,唯有干瞪眼了。”平安候告诉太王太后,当日他是得了人家一千五百两银子,才去跟朱巍抢浮云堂那案子的。太王太后虽也不大信,面上依然扮作相信了。

    朱桐道:“浮云堂的幕后东家必是平安侯爷无疑。叔父先搁下他,等我们找出那毕大官人,自然有证据出来。”

    朱巍道:“你如何就敢断定是他?”

    朱桐哂笑道:“蜀国这计策极直白。女娲娘娘想败掉殷商基业,得先打发妲己去惑主。秦王年少,且身边有太王太后和崔先生等人盯着,没法子下手。他们只得改勾搭皇亲国戚和百官,让他们做些伤天害理之事来败秦国的家。换做我是他,想撺掇一个人来做浮云堂这般生意,我也会挑上平安候——秦王最敬重祖母,太王太后唯有他这一个亲弟弟,连秦王都不用怕。”

    朱巍皱眉道:“京城那边从何处查出此事幕后是蜀国?”

    “没查出来。”朱桐道,“贾琮猜的。咸阳那绣坊以吉祥为名,还卖蜀绣。蜀国国舅曾借用司徒岑的名头在外头强夺民产,当中买得最便宜的一处产业便是吉祥绣坊,二十两银子。后来书信往来时,贾琮将此事当作典故,没事就笑话司徒岑。秦蜀相邻,蜀国得了中华联邦的提醒、想与人联手结盟,也容易挑秦国下手。再说,想要查出这么多人的喜好弱点,没有一个强国的财力如何支撑得住。除去南边,最富庶的便是燕、蜀、辽三国。俄罗斯国主的得宠两个姘头都是辽女,他们太子身边也埋伏下了辽国贵女与他从小一道长大,显见辽王的心思不在国内。咱们爷俩都是燕国细作。余下的不就是蜀国了?”他挑眉道,“倒是帮了我们一手。原本刘丰与我换班的这两年便是欲留出空间让他们生乱的。”

    朱巍又皱了半日的眉,叹道:“王爷年岁太小,性子不够刚强。太王太后一味护着平安候,待这事过去了,只怕又会生别的事。”

    朱桐微笑道:“那不是正好?”朱巍一愣,想了会子没想明白,也懒得问他,摆摆手作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刘净已不在家中,昨儿一大早便与一个秦王身边的李太监、一个太王太后身边的冯嬷嬷一道,领人往青华山去了。

    一伙人先到了菩提庵打听慧般师父。

    原来有人算出慧般师父必得贵婿,她已蓄发两年有余只待还俗。前阵子,一位晋国王孙来秦国游玩,偶然在慧般家中看到了她的一副字。这位王孙爱字如痴,听说是女子所书便立时要娶。慧般之父急匆匆打发人来接了她回去,竟来不及告知菩提庵。弄得庵中还以为她失踪了,找了许多。如今慧般已随那王孙回晋国去了,她全家也鸡犬升天跟去晋国做了皇亲国戚。前些日子,慧般打发人送来了五个卷轴,乃是答应秦王替太王太后所抄的金刚经,如今正供在观音大士座前。

    李公公与冯嬷嬷听罢老姑子所言皆目瞪口呆。主持姑子陪着他们来到观音殿,果然见供桌上拿香烛等物供着卷轴。打开一瞧,委实是慧般笔迹的金刚经。李公公遂做主取包袱包好了,告辞而去。

    庵堂门口,刘净问冯嬷嬷道:“太王太后今后可还会与她往来?”

    冯嬷嬷摇头道:“这般没有佛心之人,主子再不会搭理了。”

    刘净回头瞥了一眼,似笑非笑道:“那这些姑子的恭敬之心岂不就泡汤了?”冯嬷嬷面色愈发难看,一声不吭抬脚上轿。

    他们离开后,主持老姑子回到方丈室。屋中立着一个褐衣农妇,迎着她拱手道:“多谢师父帮忙。”老姑子诵了声佛。女子道,“慧般师父命途多舛,若非与太王太后搭上也不会有此一难。从今往后,菩提庵与王爷全家再无瓜葛,你们庵堂也可清静了。”

    老姑子道:“还请施主依诺将慧般的尸首还给小庵。”

    女子点头:“明儿就送来。你们就不要告诉她家里了。她在天之灵大概也不愿意再见父兄。”老姑子再诵了一声佛。

    青华山不大,可路不好走。刘净等人找了一整日,愣是没找到与地图相仿之处,当晚便宿在卧佛寺。拿着从浮云堂找出来的地图给方丈大师瞧,他亦没瞧出画的是哪儿。

    次日,刘净早早起来练拳脚,有个农妇倚在院门外张望。不久李公公冯嬷嬷等人皆起来了。他们都知道刘净是鲁国霸主刘侗之女,见她还会武艺,都围着瞧。一时练完了收住拳脚,众人齐声叫好。刘净微微一笑,作了个团揖。

    那门口张望的农妇慢慢悠悠的说:“不过尔尔。”

    一个跟着来服侍李公公的小太监喝到:“大胆!哪里来的村妇,还不叉出去!”两个护卫便走出来欲赶人。

    刘净道:“且慢!你说我不过尔尔?”

    农妇想了想道:“比寻常人还是好些。并非花拳绣腿,招招皆实用。只是你力气太小,顶多唬唬书生小子罢了。稍有点子本事的你都打不过。”

    刘净看着她道:“这位婶子想必有些本事,比划比划如何?”

    农妇抬头望了眼天:“哎呦~~都这会子功夫了?我还得给下一家送柴火去呢。我走了我走了!”拿起脚来便跑。

    刘净好笑道:“大婶且等等!我还有话问你呢!”那农妇跑得极快,跟飞似的。刘净喊道,“烦劳你帮我看张图。如果认得,谢你二两银子!”

    农妇立时刹住步子扭头道:“当真?”

    “当真。”

    农妇便往回跑。

    刘净向李公公冯嬷嬷道:“这位大婶显见是山里人。她既忙着给各处送柴火,可知熟络道路。有些偏僻小径倒是樵夫农妇认得,庙里的师父未必走过。”他二人都说“很是,朱夫人想的周全。”

    遂领着农妇进了屋,取地图出来给她瞧。只瞧了一眼,农妇便笑着说:“这个你们问旁人必不知道。这是立在三天门顶上往东边瞧的模样,极偏僻的。”

    刘净与那二人互视几眼,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房屋问道:“这块儿是什么?你可知道?”

    “知道。”农妇道,“那儿本是个小庙,兰若寺。去年秋天,这庙里的和尚忽然要搬家,说是有人出了大价钱急买他们庙。如今已改做了一座庵堂名叫奉慈庵,神神秘秘的,连柴火都只送到门口便不许进去了。有回我好奇,偷溜进去瞧了一眼,只看见了两个带发修行的小姑子,好标致的容貌。”

    “你可跟她们说什么了?”

    “不曾,有个带发修行的老姑子急跑出来赶我走了。”

    刘净思忖片刻问道:“大婶可曾见过里头有男人?”

    农妇道:“我们日夜忙着砍柴送柴,哪有闲功夫留意那个?横竖送柴时没见过。”

    刘净点头。“请问,这个奉慈庵该怎么走?”

    农妇眼珠子转了转,挥手道:“我忙的紧,还得送下一家呢。”

    刘净微笑道:“你若帮我们领路,不用耽误你太久,你回来依然送柴。我谢你五两银子。”

    农妇拍手道:“果然是卧佛寺与众不同!好生大方。既这么着,我便辛苦一趟,领你们去吧。”

    刘净笑拱手道:“多谢大婶,大婶辛苦了。”

    遂让这农妇在外头略等等,他们几个人回屋换衣裳。那冯嬷嬷笑向刘净道:“朱夫人好生伶俐。”

    刘净正色道:“嬷嬷、公公,回头让她领完了路,给钱便打发她走,不要问她姓名。”

    李公公奇道:“这是为何?”

    刘净道:“我这两下子比起寻常的女人算好的了,她竟瞧不上,怕是有什么来历、隐居在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二人皆点头答应。

    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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